第十八章 山里约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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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

    孩音突然说话了,一来是因为地上没地方写了,二来是因为雨也没了。

    “打了三年篮球,然后用三星期就搞定中考,雯卿这么一说让我马上对你产生了好奇,就时不时向雯卿问你这问你那。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有一天在我问这问那的时候雯卿突然这么问,我当场告诉雯卿说这怎么可能,他这么内向又那么不爱学习,虽然长得够帅家里够有钱。”

    孩音说到“够帅家里够有钱”就停了下来,咬着半片唇冲着我笑,像在赔罪。我手一摊,笑着说请继续。

    “真的,到今年五一前我真的没喜欢过你。”

    孩音说完这句话停下来又像赔不是似的对着我笑。

    “五一那天,竹筏漂浮在清澈的水中,两岸青山相对出,四周的风景充满了安全感。瀑布声响起的时候,溪道突然变了向,竹筏像被什么吸过去一样向一个弯口加速,你跳上来的时候竹筏跳下了悬崖。哗,眼泪还没把眼睛湿润的时候全身已经湿润了,我抓着你的身体在水里不断地往下沉,带着痛苦、害怕和窒息不断往下沉,不知沉向哪里。难道自己今天就这样死掉吗,当意识到这点时我没想到迎接我的是一阵拳打脚踢,我知道是姚银干的,你想踢掉我自己逃命,我就偏不让你逃,我偏要死死抓住你,如果过了今天还活着的话,我秦孩音一定让你好看,当时我就这么告诉自己。”

    我专注地听着,孩音不知为wWw.何收住了嘴,右手不停地摇晃着易拉罐里的可乐,像若有所思又像不知所措。

    “还好当时没把你拖死,也还好你在水里有几下子,否则谁都活不成。僵持到最后我终于在你的一轮拳打脚踢中坚持不住了,被踹到了水底,只想着死了。后来你捞我上来的时候我真的是一点都不知道,恢复意识时我的第一反应是要杀了姚银,当睁开眼看到身上的衬衫时我只想把你碎尸万断。”

    孩音说着说着又不说了,然后又向我投来那种抱歉的笑。

    “要我说下去那我要坐这儿。”

    靠着一株大竹子坐在地WWW.soudu.org上的我让两腿像圆规一样分开成四十五度,孩音“哒哒哒”的走过来坐进了圆规里面。

    “我要你搂着我腰。”

    这人得寸进尺。

    “当我在想自己是怎么上岸时,我看见雯卿一动不动的被拖上了岸,脸色惨白,像死了一样,想想就在刚才还会说会吃东西的,怎么……想着想着我一下子就被吓哭了,要知道我从小到大几乎不哭的,可当时那眼泪就真的跟九八洪水一样,泛滥到底。隔着泪光,我看着浑身湿透的你贴在雯卿身上忙活不停。没多久,雯卿的咳嗽声传来了,啊,那一刻我真的是幸福死了。你的手松开了。”

    “噢噢。”

    我赶紧把她的腰再次搂紧。

    “那天晚上回来,为庆祝大难不死,我和雯卿去超市进行了疯狂购物,然后拎着两大袋吃的去肯德基坐到了凌晨一点。那天晚上,你取代了所以的八卦新闻和明星成了我们谈论的中心。我们不停地感叹今天要是没你该怎么办,感叹着感叹着雯卿就对我这么说了,从今天开始我们都欠姚银一条命了,我还搞了他初吻,都不知道拿什么报答他。以身相许吗,我太肥了他肯定看不上,请他大吃一顿吗,他这人又这么挑食,到时候肯定是这也不吃那也不吃,请他打篮球吗又打不过他……其实你孩音可以以身相许的,只是你老说他内向不够大方还嫌他不爱学习。说句实话,其实我们一点都不了解他,说他内向,你看他今天衣服这么一脱,那肌肉那纹身,那叫内向吗?别人可以怪他不爱学习,我们就不可以了,他要是爱学习,今天就在家里学习不跑出来了,那我们现在还有机会在这里吃肯德基吗?我现在可事先说明,他哪天审美眼光要是突变说爱胖的不爱瘦的,到时我可不让你。那晚我回到家整晚没睡,倒不是因为雯卿那些话。白天让你这么一拳打脚踢,没想到夜里就发作起来了,躺在床上肩膀胳膊这些地方特疼,越疼我就越去想它是怎么来的,疼到了天亮我就想你想到了天亮。等到天很亮的时候,我就忍不住跑到了雯卿家,红着脸告诉雯卿说我喜欢姚银。”

    孩音说完这段,我们就拿出饼干、面包、水果和牛奶准备吃午饭了,吃午饭前孩音说五一长假结束她就在想该如何向我表白,吃午饭时孩音说以后我得教她游泳,吃完午饭孩音又说暑假里她最开心的事,就是听说我在球场摔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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