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早恋,乐极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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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乙魁是班级里比较内向的男生,天生一张女生般清新健康的脸,他极少跟随男生们胡闹,爱独处,有点像我,老喜欢藏着自己。半年前,我们还未相识,有一段时间,我在学校食堂老是见到他。他打完饭菜爱在食堂最后面的地方找座儿,我也是。我们的餐桌时不时会贴得很近,很多次乙魁前面会同时摆着两份饭菜,然后他坐着一直等,等着约好的女生。以前我只顾自己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喂饭,吃完了就走。

    后来,我可算看清楚了,使乙魁饭菜不思的女生居然是妙妙,我初中同学,一个生起气来狮子吼功力很深厚的女生。看到她竟然可以钓着这么个小白脸,我当场笑出了声。于是,窃听他们的悄悄话,便慢慢变成吃饭外我到食堂的另一件大事。虽说电视和小说里的情话多的是,可最原汁原味最廉价的情话我还真没听过,尤其想听听妙妙这个惯用大肺活量说话的女生,究竟是怎么讲悄悄话的。若能听到精彩的,不仅可以开怀一笑,还能胃口大开,吃嘛嘛香呢。所以乙魁等,我也等。

    某天傍晚,我捂着笑嘴冲出食堂后直奔篮球场,他们是在早恋还是在玩过家家啊,太逗了。撒满夕阳余辉的球场中央,我背对落日,两眼紧盯着自己在地上的狭长的身影,突然起动脚步,一个后转身再一个后转身,左晃右晃,N个胯下运球后于罚球线附近高高跃起,球在指间一收一放,然后"唰"的一声空心入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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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球,好球,玩得真花啊,再花些就迷死一片女生了。说,吃饭时我是扮小丑还是演无厘头了,为何逗你笑得咯咯响?”妙妙已忘记身后乙魁的存在,冲着我撕裂平静时自己标致的面容,嗓门陡然直上,已经使出狮子吼八成功力,玉女野兽派掌门的称号果然不是盖的。

    “妙妙姐,咱们都这么多年老同学了,你何必发这么大火呢。你知道以前我们班上的同学管你叫什么吗?野兽美女。这珠穆朗玛峰每年都在长高,他们说你一吼这一年它就停止不长了。可经过我这小段日子在食堂的观察,什么野兽啊,你的谈吐分明是柔声细语吗,你的举止分明是优雅稳重吗,我笑个不停那可是打心眼里为你高兴呀。"

    “是……是这样吗?全让你看出来了……"

    呸,呸,呸,佛祖我有罪啊,刚才睁眼的我说的全是瞎话,希望你原谅。我祈祷完拿起篮球一投,却跟中邪一样投了个三不沾,看来佛祖未原谅我。

    “姚银啊,说实话,凭过来人的直觉我隐约感到你已遇到意中人了,大胆地说出来,是哪家姑娘,姐替你拿主意。"

    “哪有这回事。"我说完拍起地上的球来了个两步半上篮,球居然夹在了篮板篮筐间,看来佛祖原谅我还需要一段时间。

    “喂,进攻的男生,小心别走步,篮下扛人打的动作要做到位。防守的那位女生,你是在打球啊,谈恋爱时那一套搂啊扯啊抱啊,放在场上都是违法的,知道吗。"

    可恶,妙妙这八婆居然霸占了我的篮球,还把我踹到一边当什么裁判,说要和乙魁单挑,其实是想继续和乙魁搂搂抱抱,继续吃他豆腐。

    二零零三年九月,乙魁和我共同被安排到了高二<八>班成了同学,妙妙去了文科重点班。开学那段时间,在落日金黄色的光芒铺过的球场上,依旧有妙妙和乙魁的身影在闪动,唯一看着他们从头玩到尾的依旧是我。一米八五的个子在高中的校园里显得惹眼,强到可以轻松够着篮框的弹跳,篮板下无师自通的钩手和晃动,超强的篮板球意识,如果愿意,高二<八>班的篮板下迟早是乙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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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极生悲真实吗?

    期中考结束后的那天夜晚,乙魁告诉我一条不幸的消息,他们俩分手了,原因很简单,恋爱的新鲜感尝光了,她决定暂时结束两人的关系。乙魁回忆说高一时他们不约而同地走到一起,大概是因为彼此一见如故,比较谈得来WWW.soudu.org。于是尝试着一起说话一起逛街一起吃饭,一起做许多共同开心的事。一段时间里他们品尝到了初恋的滋味:新鲜得如同一阵不多见的清风,甜美得如同已经不常见的棉花糖,感觉幸福原来可以唾手可得,可以享用一辈子。

    乙魁说现在弄成这样子,可能是激情耗尽,两人可以吃的快乐吃光了,分手成了必然。妙妙说她不想这样,妙妙说分手后她很悲痛,于是她告诉自己要振作,于是她化悲痛为力量,把十成功力就到顶的狮子吼硬生生的练出了十一成。

    乐极生悲极真实,真实的叫人心痛。

    从傻里傻气地躺在十一班的阵营里安然入睡,到意外的见面认识,输球请客吃饭,到wWw.莫名其妙地写隐私给她,再到她大雨中不顾一切地追过来。当中,她的可不爱大方,她的音容笑貌,一点一滴的溶入我的记忆,迫使我产生幸福得一塌糊涂的错觉。我不得不承认,孩音悄悄的打乱了我原本单一的生活,认识她后我少看了很多书,头脑发了很多次热。文理分科那阵子,在数理化三门严重不行的大背景下,我还毅然决然选择了理科,不是为了其他。结果人算不如天算,我的天真我的投机,老天似乎早就看在了眼里,于是派出一员作弊大将,专门挤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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