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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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何云起了个大早,在熹微的晨光之中,将身体又温养了一遍,早晨的阳光明亮却不强烈,何云直接攫取太阳之力,有些力不从心,看来也只能挑太阳初升和日落的时候进行练习。

    多年的卧床生涯造就了何云万事不萦怀的性子,在道家看来如此冲淡的脾性实在是修道的绝佳人才,养生诀虽然有取巧之嫌,却是走的堂堂正正的道家路子,何云如果存了可惜的念头,未免着了相,对以后的修炼产生不可预期的影响,何云如果强自在太阳下面练下去,急功近利,弄不好会有走火入魔之虞。

    凡事不可强求,有了这个养生诀,何云已经万分感激上天赐予他的礼物,还有什么可以抱怨的呢。

    也是这份清淡随和,导致何云的养生诀进境神速,这是后话,暂且休提。

    阿碧阿朱早早起了,服侍何云洗漱好,吃过早饭,何云叫了阿碧一同去还施水阁。

    碧湖之上,远远飘来一叶小舟,小舟由远及近,徐徐划过烂漫的荷叶荷花。

    小舟之上,绰绰约约的站着位碧衣少女,并不如何国色天香,却是沈静如水的温柔,那温柔仿佛刻入骨子里,一颦一笑都暗藏碧水般的灵秀。

    “郎撑船。姐摇船。耍样风潮有介多呵颠。姐挡子橹牙全靠郎打水。郎越撑篙姐越欢。”听那少女的歌声,娇柔细细,喉清嗓嫩,直叫人心魂俱醉。其曲中之意,却盈满著少女的情怀。

    何云浅笑的坐于船尾,手里握着白玉酒盏,盏里其色如碧,清清澈澈映得出人影来,正是燕子坞参合庄的佳酿“碧莲酒”。

    阿碧娇柔无邪的歌声听在耳里,放眼望去,只见湖光潋滟,水漾清波;湖堤岸上,柳树成行,处处尽见枝条欹垂,随风荡漾,当真是魂与之销。

    阿碧大胆的WWW.soudu.org歌词引得何云呵呵直笑,灼灼的目光紧紧盯着阿碧白玉的脸庞,阿碧吃不住,羞涩的低下头去,只是手里还撑着船桨,如此一来边看不到前路,又抬起头来,壮着胆子悄悄地白了何云一眼,宜羞宜嗔的白眼里更多的是数不清的甜蜜滋味。

    两人到了听香水榭的小岛便登岸而上,穿过郁郁葱葱的古树林,瞧见还施水阁的楼宇,阿碧便回到阿朱的庄子里去了,何云走进前去,依样打开大门,跟黑衣众卫点头示意,就进去了。

    屋子里还是上次一样的摆设,何云直接从旁走过,上了三楼。

    紫色的帷帐静静地挂在那里,房间里空旷旷的,不时有一阵微风拂过,掀起紫幕一角,露出小人模糊wWw.地样子便又落下。

    何云拉开帷幕,帷幕后的墙上共有八副古画,古画上的小人姿态各异,或是仰卧,或是倒立,或是单腿,或是正坐等等,不一而足。

    何云取了古画,拿在手里细细研看,古画上的小字并没有练功诀,只是非常详细的介绍了这几种姿势的具体如何摆正,如何纠正。

    何云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幅图没和古册一起放在箱子里,而慕容家又是如何得到这些画的,摸不着头绪便不去想,总有一天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依了古画上的姿势,何云就在楼上试练起来,三楼外面的栏杆不知道用什么雕就的,刻着些山水花鸟图案,此时太阳光斜斜照射,倒有一些挥洒在辟出的阳台上,何云便在这里摆开了姿势。

    孤岛少有人来,远望浩浩渺渺的湖水,微风下漾起层层的微波,也不见小船小舟通过。

    何云这番甫一练功便察觉到哪里不对,昨晚吸收月华之力,虽然有效,却是宛如瞎子摸象,囫囵一把乱抓,即便有所得也是收效甚微。

    摆正第一个姿势,何云心中恍然,明镜般的醒悟为何会有八副古画,原来养生诀并没有明说此诀分有八层,每一个姿势便是每一个层次的入手姿势。

    何云担心如果这样每一次练功都要摆出姿势,那么平时岂不是不方便之极,稍后便打消了疑虑,因为这个姿势只是促使人领悟功诀修炼的经脉走向,在那种姿势下,默运养生诀,天地元力便会自然而然的流遍全身,依着特定的路子循环不绝,再往后就记住了这条线路,无论何种姿势都可以修炼,练得深了甚至会自然而然的自己自动修炼。

    好东西啊,何云喟叹,又为写这书的人惋惜不已,如此绝妙的功法为何不传于世,倒是让何云捡了便宜。

    而且摆正姿势后元力收发随心,再不会出现昨晚白光大盛的情况,如此一来,便没有了吓唬到阿朱阿碧的潜在危险。

    何云收了古画,施施然就下了楼,一路迤逦而去。

    回到听香水榭,阿朱也过来了,拉着阿碧,两姐妹说着悄悄话,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只是阿朱的笑声里多少带了戏谑的意味,而阿碧,清脆的笑声里暗藏了一份羞涩。

    何云摇摇头,阿朱这丫头老是爱捉弄人,偏偏阿碧的脸皮极薄,稍微的调笑都能羞得三天小脸通红,阿朱似乎染上何云的恶趣味,动不动就说上几句口花花,撩拨得阿碧白玉明珠的脸上胭脂样嫣红。

    何云步入里间,果不其然,阿碧脸上层染的胭脂红,一路蔓延到颈下,羞怯的低垂臻首,嘴角却是含笑。

    何云给了阿朱一个嗔怪的眼色,意思是又在撩拨阿碧,阿朱回了一个鬼脸,眼里露出狡黠的挪揄,意思是少爷心疼了。

    这丫头,何云好气又好笑,好整以暇的整整脸色,含情脉脉的看着阿朱,也不说话,阿朱脸刷的红了,扭捏的绞着绛色罗衫的裙角,终于吃不住,站起身来慌张的往外走去,边走边说:“姑娘怕是要来了,我去看看。”说完一溜烟便没了踪影。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