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次会上，欧阳遇到了楚菲。
楚菲“北飘”了几年，研究生没考上，回来又在一家报社当了记者，而且离了婚。
“我现在空落落的，你不想乘虚而入吗？”
她的性格没变，身WWW.soudu.org材比过去wWw.丰满了些，羊绒衫里的“2”明显有了动感。开会期间，她始终不离欧阳左右，总说些粉嫩嫩的段子。
F县的工业开发区已成了全省的典型，开发区内几乎全是高污染、高耗能企业。硅铁厂的窗户没有玻璃，滚滚浓烟从窗口涌出，工人们拿着小锤把炼出的铁砸成小块装进袋子准备出口，捂脸的口罩跟硅铁一个颜色。更为严重的是，开发区还引进了国家明令禁止生产的葵蛋白项目。
乌丹的一个县竟有185个小煤窑。有了小煤窑，就等于有了通风口，地下的煤一遇氧气就开始自燃，每年自燃的煤的消耗量远远超过开采量，整个县城好像坐在火山口上。
一个县市一种模式，但归根结底都是围绕资源做文章，有些县市把招商引资作为一切工作的重中之重，每个部门都有指标，就连县妇联都有硬性指标。县里的大小干部不干别的，拿上财政的款到处请客送礼拉关系，只要有项目，无论大小。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今天，全国的资源综合利用需要通盘规划、整体布局，非要强调县域经济、非要乡乡办企村村冒烟吗？每个县都攀比着上项目、盖大楼、修广场，一个牧业县总共不过两万人口，而且居住分散，但广场修得却有天安门广场的一半大。
“河山只在我梦萦……我感觉这样的发展不是硬道理。”欧阳看着眼前的“繁荣”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楚菲脸气得煞白：“硬？中国人有那么高贵的品质吗？一个挨打惯了的民族，骨子里都透着殖民地情感，奴颜婢膝已成了习惯，一旦开放，首先想到的是解裤带！”
在乌丹，两人住的房间挨着，欧阳刚洗完澡正准备躺在被窝里看电视，楚菲打来电话：“过来，有好事儿。看你那胆儿，想什么呢！”
欧阳过去后，见她也像是刚洗完澡的样子，一头乌发披在肩上，屋里只有橱柜上的灯亮着。
“看见圆桌上的杯子了吗？我给你斟上了酒。我从宾馆张总那儿倒腾来一瓶好酒，正宗的法国干红，一人喝没意思。”她举杯向欧阳示意了一下，自己呷了一口品着，两只脚同时上了床。
“把脚收回去！”
“怎么啦，又没让你看，别再摆你社长的臭架子！”
“那么大的脚也敢亮，据我的经验，脚大的女人那个也大。”
这句话起了作用，她迅速地把脚收了回去，同时骂道：“你，讨厌！”
“嗳，我现在正闲着，你不想打打我的歪主意，那个曲小鸥怎么样了？叫人给甩了吧？你也是，越混越抽抽儿！”
欧阳放下杯子走过去，捧起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拍拍她的肩膀说：“洗洗睡吧。”
“你回来！”
欧阳没理她开门走了。她拉开门，故意捏着嗓子娇滴滴喊道：“讨厌，恶心，这么快就完事儿啦？这么快就走啦？领导的特点就是快，有时快了不见得是好事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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