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由雪 》第二章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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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一入川,就像进了秘境天府。

    群山被雨雾环裹着,沟深如壑,江河交汇,千峰秀谷,云来雨去,水田如分割成的镜片,泛着白光,群山倒映其中,形成一副wWw.天然的风景画,农人水牛耕作期间,更增添了画面的神韵,满山遍野的毛竹掩映着分散的竹屋,山路上的老表们依然背着竹篓上山下市,尔或有歌如径,绕山而去。

    重庆,自古以来就是形胜之地,占尽风水不说,人也相当的灵秀,尤其是女人,80%的漂亮率,白白的皮肤,高高的个儿,着一双短靴,穿一件皮大氅,洋气而豪气。她们三两成群穿行于大街小巷,边走边说,边说边笑,号称“山城一景 ”。《重庆晚报》广告最多的就是北京、上海、大连等地宾馆饭店招聘女服务员的。伊林的弟弟伊森对欧阳说:“夏天最好看的景观就是上‘大都会’走电梯,从上往下看是一景,从下往上看又是一景,重庆女人露,露到什么程度,夏天你一上电梯就知道了。”

    商品及人们的价值观念只有在市场中才能发育成熟。重庆,的确是商品社会的一个窗口,什么都能卖,什么都便宜,30元就能请顿客――尖椒蜡肉、粉蒸肉、回锅肉、糖醋鱼都是大盘,外加一瓶“江津白酒”。农贸市场的瓜果蔬菜洗得很干净,价格也便宜。若是想省钱,花1.5元要一碗“铺盖面”或一碗“荷水豆花”,保证让你吃后心满意足。

    然而,正如黑格尔所说,阳光越强烈阴影也就越大。重庆某区有个火锅城,据说是叛徒XXX的孙子开的,生意异常得火爆,人们大多是奔着“叛徒”这个招牌去的。现如今家里有个海外关系要比当个劳模吃香得多,但叛徒永远是人渣。没想到它竟成了一个品牌、一种效应。

    欧阳他们租的房子的隔壁住着一对新婚夫妇,女的很漂亮,男的典型的奶油小生,梳个中分,整日游手好闲,一到天黑就骑上摩托带上媳妇去了歌厅,女的进去后,男的就坐在门口的一个摊儿上等。有一次他叫住欧阳,非要欧阳跟他喝酒不可。欧阳气愤地说:“亚当的裆漏了,掉出你这么个绿头乌龟,你他妈也叫男人,吃这种饭不嫌臊气!”

    他一点不恼,嘿嘿笑着说:“这有啥呀,来钱快呀,一年就能弄套房子。这年头谁还顾得上笑话谁呀,即便是笑话,也是笑贫不笑娼。有资料显示,亚洲四小龙在经济衰退期,很多妇女都从事过卖淫业。”

    操,他还一套一套的!

    一天晚上,欧阳正在院里石台上坐着,见隔壁的女人穿着睡衣披头散发地跑出来,随即见那男的追了出来,手里拿着木棍恶狠狠地追打那个女的,“我叫你浪,我叫你浪!”

    欧阳拦WWW.soudu.org住他:“两口子打架哪有这么干的,为什么呢?”

    “问她?”那男的气乎乎地说:“今天她在歌厅混上个老板,叫人给办了!”

    欧阳照他的脸就是一拳,“你他妈的还叫个东西!”那人倒在地上大喊大叫。伊林他们听到动静跑了出来。女的用胳膊肘子狠狠顶了欧阳一下,说:“关你屁事,他是我老公哎!”

    马屁拍在了腰子上。

    伊林揶揄他说:“老社长还挺仗义的,这事你管不了!”

    令欧阳不解的是,入川都半个月了,伊林并不急于开市场,货堆了满满一屋子,眼瞅就要过年了,年前是消费的高峰期,用卖保健品的话说狗屎都能卖出去,对于精明的商家来讲,无论如何也是不愿错过这个机会的。伊林在宾馆包了一间房子让人们搞策划,欧阳做出了几套方案都被他否决了。欧阳有些沉不住气了:“那你拿一套方案出来,总得先做起来吧。”

    伊林说:“你要是着急,除了重庆以外,自己选一个市场做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