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没想到你的感情还挺细腻的,可这代表什么呢?”
“你想代表什么就代表什么!”
这一招果然奏效。当楚菲穿着他的上衣手捧鲜花坐到餐桌的时候,曲小鸥先是一惊,然后狠狠地瞪着欧阳。楚菲故意渲染:“这花漂亮吗?欧阳采的,这家伙真是采花大盗!”
曲小鸥蹬蹬走到欧阳跟前说:“欧阳社长,你出来一下,有一笔账我得跟你碰碰!”
她把欧阳领到个没人的地方,没说话眼泪就下来了:“你送她花我没意见,你们就是在草地上打滚我也管不着,可你不能拿我的东西送人,你去给我要回来!”
等人们从餐厅出来,欧阳拦住了楚菲:“送你束花瞎白话啥,我改主意啦,还给我!”
“是有人给你点了眼药了吧,想改送她?”楚菲说着用手指着曲小鸥说:“门儿也没有!”
“我以社长的名义命令你,给我!”欧阳见她仍不肯的样子,哄她说:“赶明我专门送你件礼品还不行吗?”
“说话算话,别赶明了,我回去就要,我正缺顶帽子呢。”说完把花狠狠塞给他“给你!”
欧阳打趣说:“你该不是要顶绿色帽子吧?”
楚菲满不在乎地说:“谁说不是呢,不过,咱是专门给别人戴绿帽子的人。”周围的人轰地全笑了。曲小鸥暗中拉了欧阳一把,悄声说:“回去我在老地方等你。”
又过了两天,曲小鸥非闹着要游泳,欧阳带她去了南郊的一个公园,那里有个游泳池,偏远清静。天下起了毛毛细雨,两人躲在树下避雨,欧阳脱下上衣搭在树枝上挡雨,俩人拥着取暖。曲小鸥伤感地说:“咱们真可怜,连个呆处都没有,不是饭馆就是野外。”
欧阳明白,她说的“呆处”是想有个单独相处的地方。她已经开锅了,该下饺子了。
多少个夜晚,他们都是在饭馆的雅间里一直呆到关门才走,有时到她姨妈家大门锁了,她只好把摩托车放在对面学校的院里,再去爬三米多高的大铁门。她已是结过婚的人,感情的需求能仅限于此吗?
这时有人在喊,两个学生一前一后向他们跑来,以为他们偷着钓鱼。
欧阳这才想起这公园是某大学开的,不对外开放。他等那两人跑近了,猛地搂住曲小鸥,从后面掀开了她的裙子。跑在前头的那个学生一看,赶紧捂着脸又往回跑。
曲小鸥脸羞得通红:“你这人怎么什么损招都能使出来,把手拿开,还往下摸!”
“完了,又把一个有志青年害了,估计那小子在半年之内每天早晨都得洗裤衩。你也是,穿那么小个裤衩。”
“你想看,找个地方让你看个够!”
“这雨怎么还不停?”欧WWW.soudu.org阳岔开话题。从感情上讲,他非常喜欢曲小鸥,但又不想和她走得太近。她太聪明,聪明的女人会把男人的事情搞得一团糟,使人深陷进去不能自拔。再说他也不愿像农夫那样做“窝边有草,何必乱跑”的懒兔子,那样太丢男人的质量。
过了一会儿曲小鸥问:“你小时候是不是特坏?”
“按我妈的话说,蔫坏。我妈经常拍着我的头说:儿子,你是计划外指标,当时妈是国营工厂的正式工,怀上你之后几次想把你做掉,但最终没忍心,结果害得妈又当了15年的临时工。我对我妈说:我说我怎么一出生就置生死于度外,原来在您肚里早已死过好几回了!我家成分不好,出身地主,我爸又是起义干部,文革时被定为历史反革命,大字报都贴到了家里。那时我上小学,每天上学放学总被人追着打,把我们家的玻璃打得一块不剩。于是我就暗中报复。一个和厂领导有一腿的女人批斗过我妈,她上厕所的时候我就照着她蹲的那个坑扔进块大石头,那时的厕所后面是敞着的,溅她一屁股,她嗷嗷叫着提着裤子就跑出来。以后她只要上厕所我就这么干。那时家家都种地,我把批斗过我爸我妈的那些人家种的玉米、土豆、豆角等苗都拔高二寸,三天后那些苗就全黄了,那些人破口大骂时我还夹在人群中看热闹。还有大年三十晚上,我找来一根铁筒,装上‘二踢脚’,后面支一块砖,对准那些人家的玻璃,那时住得都是平房,二踢脚穿过玻璃,在一家人吃团圆饭的时候炸开,别提多好看了!但表面看我特老实,还一直是班干部呢……”
“其实你的心挺善的,也宽容大度,不像有些人,什么都想据为己有,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越这样越让人瞧不起。农夫背后总说你的坏话,他咋那么讨厌,谁会喜欢他,那一口氟中毒的牙接吻时把别人弄中毒咋办?”
“你丫更坏!其实农夫在男人群中也是很优秀的,他看上你没有错。当一个人在背后说别人坏话的时候已经失去了自信,变成了一条可怜虫。”
“不把敌人当对手,首先就胜了一筹。你的魅力就在于此。”
雨停了,天上出现了彩色的云,不停地变换着图象。曲小鸥欢呼起来:欧阳快看,胜景,这是吉兆!
然而,他们的关系再没有向前wWw.发展,形势的突变,使他俩全都面临新的选择。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