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想转个身,突然感觉自己的腰被紧紧的抱着,二条腿上还横勾着另外一条腿,我睁开双眼,眼前一张安静祥和的脸,沉雪半侧着躺贴睡在我的身边。我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我来不及想象的人,谁又知道呢,二个星期前大家都是路人甲路人乙,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怎么就突然这么好了呢?
我轻微微的翻开盖在我们身上的被毯检查了一下,发现还好二个人身上的衣服都健在,没有折腾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来,也算是松了口气,今天是星期六,不要上课。然后又安安心心的睡了过去。
再次起来的时候床头的闹钟已经指向着下午5点了,这一觉到是睡的轰轰烈烈,把整个白天都睡过去了,外面的天都已经渐入黄昏。起来的时候房间里面没有看见沉雪,身边一侧依旧残留着一丝温暖,应该也是刚才起来,去洗脸刷牙了。
我走下楼,在我和锦繁住的黑房间的那个厕所过道边是房东提供给我们热水,一个若大如斯的钢大桶,边上还有一个快腐蚀的书桌,上边放着一个个开水瓶。让我每一次从这里走过的时候都心惊胆颤,害怕那个书桌突然散架,书桌上的墙壁上,挂着一块小圆花镜,可是镜子上却已经是一小块一小块历经磨砺青色小花斑。这块镜子很神奇,它的功能就是,如果你想知道什么是恐怖的存在,你就只要把脸朝镜子里面望去,你会看见一幅人身惨像,一张四分五裂破碎的脸出现在镜子里面。尤其是配合着走道上房东为了省钱按的那个老黄的阴暗灯光,又没有一丝外面的阳光照进来,总有一种清凉冷飕飕的感觉。
沉雪正在那里拿着一个蓝色小脸盆放在那个散架的书桌上洗脸,看见我走过来,和平常一样若无其事的笑着说“猪啊,也知道起来了?快去WWW.soudu.org洗脸,过下吃饭去,昨天都没吃什么,现在感觉饿的腿都软了。”
我点着头,“那你就是母猪了,去吃饭还把左左还有昨天晚上和我一起送你回来的林小沫叫上吧,幸亏他在,不然昨天晚上我都不知道怎么带你回来了,左左昨天晚上醉的一塌糊涂”。
等速度的洗刷好,回到我住的黑房间,沉雪坐在床上,拿着一本【萌芽】的杂志看着。然后她望了我一眼“二妹妹,我也非常喜欢萌芽的杂志哦,哈哈,看来我们真不愧是‘姐妹’啊。”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好像这发现的这个是一件伟大的了不去的事情。
走出我们住的地方的时候天已经漆黑一片了,外面徐徐的凉风,吹着特别轻爽,长沙已经进入秋天了,天气并不是很热。
外面小街道上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热闹的,有推着三轮车卖着陶瓷花碗的,那些瓷碗五花八门五颜六色,还有推着三轮车卖书的,沉雪一看见那些碗,就好像肚子一点也不饿了,兴致勃勃的拉着我跑上去挑碗来,不得不说都真的非常漂亮,还有些碗外皮烧着一些可爱的动物,漂亮的花草。沉雪这个拿着瞧瞧,那个摸摸,然后又拿着一个瓷碗转过头来问我,这个好不好看,然后当我点着头说好看的时候,她却又放到车里,又拿起其他的一个一个问我,每次只要问我,然后我也不厌其烦的点着头,说好看,不错,漂亮,形状有特点,然后她却只要我说好看的,她就放下,不看第二眼,搞的我那个郁闷。那个30来岁老板穿着一件淡黄色金龙鱼广告衫操着一口长沙话,他的开始还细心的为我们介绍他的这些东西,值到看见沉雪这样折腾着,就走到站一旁从裤兜拿出一包2快钱的芙蓉乐悠悠的没有露出一丝不满的wWw.点了一根抽起来,可是我饿了肚子咕咕叫了,在沉雪再一次拿着一只碗,问我的时候,我看的没看就回答说,丑死了,结果迎来她的一句,老板就这个了。让我差点就抓狂了。那老板也把手中的烟屁股重重的吸了一口,然后扔在地上,笑咪咪的走过来说,小姑娘,找到自己喜欢的了啊?我在一看,沉雪手中拿的那个碗,彻底摇着头无语了。四四方方,外边白灰色,上边还有几根丑不拉叽的黑小草。碗里面是深赭石色,整体看上去,不知道怎么形容,唯一值得称赞是就光可照人。
沉雪又拿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对着老板笑呵呵的说,“不能让老板你白等了,我们买2个,多少钱?”
那老板更笑的像花一样了,高兴的伸出3个手指头说,“三快钱一个”。
然后在沉雪一顿说这2个瓷碗最丑之类的讨价还价中,那老板流汗不停,最后二块钱成交,顺便还顺送了一个瓷汤匙。
离开的时候,当沉雪笑嘻嘻对那个老板说,下次还有生意的时候再来的时候,我看见那个老板擦了擦汗湿额头,我苦笑着,对沉雪这魔鬼般的讨价,佩服不已。
走在街道边,沉雪抱着宝贝一样的抱着2个碗,一脸得意的对着我说,“姐姐我厉害吧?2个送妹妹你一个,喂,不要这个表情吧,你什么意思啊,这碗很漂亮好不好,你想啊,如果饭菜不好,如果放在这个碗里面会怎么样?”
我说“我不用了,你留着吧,如果里面还放着饭菜我想我肯定没有食欲。”
啪,我脑袋被拍了一下,沉雪瞪着我“你还是学艺术的,有点想象力好不好,你想啊,本来饭菜不好,可是如果放在这个碗里面,这个碗就衬托出本来糟糕的饭菜的不错了。是不是?”说着,另外一只手又举起来。
我被她这一套歪七八糟的道理说的,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她了。
等我们来到黄姐的饭店的时候,却看见林小沫和左左坐在里面,正在点菜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