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个故事 白毛男


本站公告

    第十个故事 白毛男

    这是岚岚小时候经历的离奇又凄厉的故事:

    在四川达县的一个小农村,一户人家出生了一个小男孩,在农村,家里添丁而且是个男孩的话,那绝对是件大喜事,要连续几天摆酒席庆贺的。

    可是,这户人家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个男孩生出来就全身雪白,不光皮肤,就连头发睫毛汗毛也都是白色的,只有眼珠是黑色,那样子看起来很是诡异。其实后来我知道这叫做“白化病”,不过在当时的农村医疗条件很差,那家人家的经济能力又很一般,所以孩子就这样一片雪白地长大了。他的名字叫做有才。

    等有才慢慢懂事了,他发现别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上小学的时候,小朋友都躲着他,没有人愿意跟他坐一张桌子。他常常听见同学在他背后说:“这就是那个白狐狸投胎的小孩。。。。。。”经常这样被人指指点点,有才渐渐变得孤僻起来。他被安排坐在最后一排位子的角落里,下课了也从来不跟同学说笑打闹。在学校呆了不到一个月,有才就辍学了。开始他瞒着家里,早上上学时间到了,就背上书包出门,其实是去村子远处的山丘上晃荡。他喜欢一个人躺在山顶的小树林里,在林荫下,享受洒下的点点无拘无束的阳光。

    有一天,他又去“上学”,在小山丘上刚睡得迷迷糊糊,就被人一脚踢醒,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爸爸气喘吁吁地站在身边。有才爸大声骂道:“你这个狗杂种,我就知道你没干什么好事!今天学校放假,你居然说去上学!我早就觉得你个杂种不正常,很久都不写作业了,果然你是在逃课!老子辛辛苦苦挣钱,就是叫你在这儿睡觉的吗?你要是有你哥哥一成的好,老子死也能闭上眼睛了!”说着,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有才抱着头,在地上乱滚,一面嘴里呜咽不清地说道:“我是狗杂种!那还不是你生的?!你为什么把哥哥生的那么漂亮,把我生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是杂种,你就是老杂种!”

    有才爸气得声泪俱wWw.下,边打边骂道:“我就不该让你生下来,生下来也该掐死你,你个没心没肺的狗杂种!”冷不防一脚踢过去,正中有才的嘴巴。

    有才一阵咳嗽,吐出四颗牙齿和一滩血来。

    有才爸看打得重了,也是一阵心痛,忙俯身抱起有才。哪知有才突然像疯了一样,在爸爸身上又抓又咬又踢,弄得爸爸满身是血,他呜咽不清地叫道:“你打死我算了,你打死我算了,我活着没啥意思,你打死我吧!”

    有才有个哥哥,名字叫有德,比有才大六岁,正在镇上读初中。有德生得眉清目秀白白净净,人见人爱,有德小的时候村里的大婶大妈任谁见了都要抢上去摸几把。有德在学校的成绩很是有异,爸爸妈妈常常对有才说:“你要是有你哥哥学习那么好就好了。”有才听了,就翻着白眼说:“我这个样子,学习再好又有什么用!”妈妈听了,常常背过身子擦眼泪。

    其实,妈妈对两个儿子还是一视同仁的,只是有才从小就脾气乖戾,常气得妈妈胃疼不已。吃饭时,妈妈给两个儿子一个碗里夹上一块肉,有才就说:“我长得这个样子,饿死我算了,干吗要对我像哥哥一样。”有时,给有德夹的肉大点,给有才的肉小点,有才就说:“我就知道我不如哥哥,你们生下我来干嘛。”说着,丢下碗筷一个人跑出去生闷气。

    有才平时就很少说话,走路都是沿着墙根走,眼神总是飘忽不定,避着旁人。自从被爸爸踢落了牙齿,说话漏风,有才就更少说话了。

    既然没办法让有才上学,有才爸索性就弄了些修鞋的钉钉锤锤让他做起修鞋匠来。

    有才的样子本来就让人害怕,哪里还会有生意上门呢。每天有才带上些干粮,走路去十里外的镇上,在路边一坐就是一天。有才经常从远处望着哥哥读书的学校,口中喃喃不已,不知是在自言自语什么还是在咒骂谁。

    每次回来,看着有才寒着脸色,妈妈从来不敢说他半句,爸爸有时气不过,就说他两句:“你真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一堆。”有才听了这话,竟连续两三天不吃饭,害得爸爸妈妈大吵一架。最后还是妈妈哭着求他吃东西,他才肯吃。

    一天,有才正坐在鞋摊旁低着头打盹,一个戴眼镜的斯斯文文的女子伸腿过来说:“修鞋的,给我打个前掌。”有才抬头一看,刚要接过鞋来,那女子看见他的样子吓得尖叫一声,连连后退。旁边她男人忙上前问怎么了。那女子说:“我。。。。。。我不修鞋了。。。。。。”她男人笑道:“这是个白化病啊,有什么好怕的。不修就走了塞。”说着,随手丢下一块钱硬币。

    这男人本来是好意,因为那女人本来要修,现在又不修了,心中稍微过意不去,便象征性地给了有才一块钱。

    哪知有才丝毫不领情,反倒觉得这是把他当成要饭的了,对他是莫大的侮辱,伸手抓起那枚硬币,狠狠地朝女人扔过去。他不敢朝那男人扔硬币,或许他心里对那膀大腰圆的男人还是有些惧怕的。

    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那女人尖叫一声,弯下腰去。

    原来那硬币不偏不倚正好打中女子的眼镜镜片,玻璃碎片飞到了女子的眼睛里,那女子的眼睛顿时血泪涔涔,看起来很是恐怖。

    她男人见此情景,顿时火冒三丈,一巴掌打在有才头上,又飞起一脚将有才踢翻在地。有才本来就生得瘦瘦小小,哪里受得住这男人气头上的一脚,整个人都飞了起来,重重地撞在墙上,又翻身摔在地下,吐出两口鲜血来。

    那男人忙抱着女子往医院奔去,回头喊道:“你个死人给我等着,我老婆有个好歹,我叫你家破人亡---------”

    旁边围观的一圈人有的摇头叹气,有的窃窃私语,看了一会,就散去了。

    有才趴在地上半天,脑袋里还轰轰作响,他看周围没人看他了,擦擦嘴上的血迹,爬起身来,收拾了鞋摊,摇摇晃晃地捂着肚子走回家去。

    回到家里,他怕爸妈看见他的样子,趁他们不注意,一下子钻进了院子里的茅厕里。

    他蹲在茅厕里不敢出来,万一被爸爸知道了又是一顿打骂,头还在晕乎乎的,肚子还在隐隐作痛。想起那男人临走丢下的家破人亡的话,顿时万念俱灰。抬头看见茅厕里的木架子上放着几瓶农药,一时鬼迷心窍,伸手将农药取下来,左手一瓶,右手一瓶,呲牙咧嘴地灌下肚去。

    农药下肚,有才痛得像狼一样嗷嗷叫唤,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滚得一身屎尿。

    爸爸妈妈听见叫声忙跑过来看,见有才已是两眼翻白,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了。

    农村地广人稀,还保留着土葬的传统。

    有才被装进一口小小的棺材,妈妈扶着棺材,不让在棺材盖上钉钉子,哭喊道:“儿啊,妈对不起你啊,是妈把你生成这个样子,让你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啊,让妈再看你一眼吧,妈对不起你啊,妈对不起你啊。。。。。。”

    爸爸在一旁说:“这是个来讨债的,有了他就没一天安生的日子,他死了,对他也是个解脱啊。。。。。。”

    有才的坟茔就筑在村外山丘的土坡上,小小的一堆黄土把一段辛酸的命运掩埋住了。。。。。。

    妈妈在坟头烧纸,哭道:“儿啊,妈给你多烧些纸钱,你拿好啊,下回托生个好人家,生得漂漂亮亮的。。。。。。”

    有才死后一个月,偶尔还被人们提起来做谈资,慢WWW.soudu.org慢地也就将他遗忘了。

    平静的村落,清汤寡水一样的生活,日子过得平淡无奇。

    有才死后没多久,村子里便出了怪事,一些人家养的鸡无缘无故地失踪了不少。农村里的鸡都是散养的,早上放出来,让它们四处溜达,太阳落山时,它们便会自己摇摇摆摆回到自己家的窝里。起先人们还认为是哪个不长进的贼干的坏事,村里的几个闲汉便成了重点怀疑对象。

    哪知后来丢的鸡越来越多,几乎家家户户都在丢鸡,人们才警觉起来,以为是闹黄鼠狼或是狼群了。于是纷纷将鸡圈起来,不放出去。

    有一天晚上,一家的鸡窝嘎嘎叫唤,这家的女人以为偷鸡贼又来了,忙提着棍子跑去鸡窝查看。

    只听见一声惨叫,这家的男女老少一齐跑过来看,只见一个白花花的身影一闪而过,那女人惨叫着坐倒在地上,吓得浑身发抖。

    那个女人发高烧说胡话,大病了五六天。后来那个女人告诉大伙,当时她看见一个全身雪白,亮着两只白花花的眼睛的人形正蹲在鸡窝旁,双手抓着一只鸡,正在吸血。看见她过去,抬起头来,雪白的嘴巴上沾满鸡血,看起来无比恐怖骇人。

    说到浑身雪白的人,原本被遗忘的有才又被大家记忆起来,一家人一合计,便一起来到有才家中,找他父母评理。

    妈妈听见这桩事体,满肚子委屈化作眼泪,哭道:“我们家有才人都死了,你们还不放过他,他究竟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们活着轻贱他也就算了,他都埋在地下了,你们还不让他睡个好觉吗?你们说他冤魂不散,出来偷鸡,有什么凭据吗?”

    这事体毕竟过于离奇,大伙见有才妈哭得伤心,也不好再说什么,又想也可能是什么白色的山鬼之类东西作怪,反过来安慰了一阵有才妈就散开了。

    这天有才妈翻来覆去睡不安宁,迷迷糊糊之间看见有才鬼鬼祟祟地潜入屋里,爬到有德的床上,扬起手臂一把将有德的心脏掏了出来,双手捧着在嘴里咬嚼。有才妈惊叫一声:“有才,那是你亲哥哥啊!”,爬起身来,才发现是一场噩梦,浑身冷汗把贴身衣衫都湿透了。

    有才妈毕竟心里不踏实,第二天做了几道有才生前喜欢吃的菜,拿了叠黄表纸,来到有才坟头祭奠。

    有才妈坐在坟头旁,说:“儿啊,这几天妈心里很不安宁,我知道你死得屈,你缺什么东西,你就托梦给妈,只要我能弄到的,妈一定会烧给你。我昨晚梦见你来家里害你哥哥,你可千万不要这么想啊,你哥哥要是再有个好歹,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村里的人还冤枉你偷鸡吃,你虽死得屈,可你千万不要作怪啊,那样的话,咱家列祖列宗都会被人戳脊梁骨,骂得不得安宁啊。。。。。。”

    有才妈烧了纸钱,哭诉一阵,春风暖洋洋的,不觉就伏在坟头边睡着了。迷迷糊糊地感觉有人推她,睁开眼睛一看,却是有才。还是整个人白花花的,连眼睛都是白色的,嘴角淌着鲜血,看着很是瘆人。有才笑着说:“妈,我活着谁都欺负我,我死了我要叫这些人都不得安宁。”

    有才妈说:“儿啊,你赶快去托生个好人家吧,这样又是何苦呢?”

    有才冷笑着说:“我一肚子怨气怎么去投胎,要投胎也要拉上哥哥一起去!”说着,从背后拿出一团血肉来咬嚼,那正是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

    有才妈大叫一声醒过来,睁眼看树叶轻摇,绿草萋萋。

    突然之间,有才妈看见坟头上散落着几根鸡毛,忙起身查看,转到坟头背后,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坟头背后有个大洞,洞中鸡毛零落,血迹斑斑,不知多少死鸡尸骨凌乱地堆积在里边。有才妈吓得大叫一声,扭头就跑。

    回家后,有才妈不敢把事情告诉有才爸,憋在心里,像是衣襟里捂着一只兔子。这时,镇上学校打来电话,叫有才爸妈赶快去看看有德,说是有德正在上体育课,突然一头栽倒,人事不知。

    有才爸妈忙赶去镇上医院。原来有德得了一种怪病,像是失了魂魄一般,睡得死沉,任你怎么叫唤,也毫不清醒,除了能从嘴里灌进一些汤水,就和死人无异。所有的医生都束手无策,叫有才爸妈要么去省市大医院要么干脆接回家里照看,其实言外之意就是回家等死吧。

    两口子一商量,看情势一时不至于有性命危险,便决定先带有德回家照看,待凑够钱,便找大医院诊治。

    两口子回到村里,才知道又出现一桩怪事。

    在夫妻两个去镇上医院的几天里,村子远处的山丘上,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都会传来像狼一样的嚎叫声。可是这声音显然不是狼发出来的,那是人在嚎叫。那叫声凄厉无比,村里男女老少听见无不毛骨悚然。

    有才爸妈听见这叫声,心里明白,这就是有才服毒后的叫声,那叫声传来的地方就是有才逃课时常去的山丘。

    有才妈看见事态严重起来了,料想瞒不住,这天吃午饭的时候,便把有才坟头怪异的样子告诉了有才爸。

    有才爸一听,火冒三丈,骂道:“这个畜生,活着是个窝囊废,死了倒不让人安生。”说着,丢下饭碗起身出去,抓起一把铁锹,有才妈在后面喊道:“你要做什么去?”有才爸喊道:“我找几个人去挖了他的坟,我看他再做什么怪!”

    村民听说要去挖坟,一下子跟上了百余人,大多数还是要去看热闹。

    有才妈虽然对挖坟极其心痛,可是这事实在蹊跷,所以只是跟在旁边不敢说话。

    坟头被挖开,棺材板已经开始腐烂,用力撬动棺盖,那棺盖竟碎裂成三四片。

    大家原本以为棺材里必定是一团烂肉或者枯骨,清理了棺盖,揭开里面的一层陀罗尼经被一看,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

    只见躺在里面的有才就像活着时候一模一样,丝毫没有腐烂的样子,甚至脸上还能看见红晕。躺在棺材里的有才,面带微笑,好似正睡得香甜。

    一些胆小的女人见此情景,吓得两腿发软,坐倒在地上。胆大的看了,也不禁心里发毛,大家一时面面相觑束手无策。

    惶惶然过了半晌,这时有个人说:“看这样子,有才是要成精了。”

    大家忙问是什么意思,这人说:“我听邻村土地庙的裘道长说,含冤负屈而死的人不肯转世投胎要报仇雪恨,便会吸食生血,晚上会在高岗上礼拜四方,吸取月亮阴气,如此一来,尸身便不会腐烂,等他修炼到一定程度后,就能摄取活人的灵魂,那样就跟妖怪一样了。。。。。。”

    大家听了,一片哗然,有才妈两腿一软,坐倒在地上,喃喃说道:“难道我梦见的都是真的?难道有才真的将他哥哥的心挖了去?”

    有才爸咬牙对那人说道:“那裘道长既然知道这样的事,就必然有办法降服他,你快去请他过来。”

    面对这么骇人听闻的事情,人群早就散去了一大半,剩下一些胆大的还留在棺材旁边看守着。

    等那人把裘道长请过来,已经是红日西沉。

    裘道长黑黑瘦瘦的,长着几根疏疏落落的山羊胡子,穿着一身腻垢的破烂道袍。粗略看上去,就像是个沉迷酒色之人。

    道长探头向棺材里一看,大叫一声:“不得了了!”

    大家忙问怎么回事。道长说:“再不治了他,等他成精了,恐怕这方圆五百里就要遭殃了!那时就算我师父再活过来也是束手无策啊!”

    这时一阵山风吹过,在场诸人都是背上一阵冰凉,眼看西天晚霞一片血红,好像血流成河的样子。再看棺材里的有才,那笑容在夕阳下越发变得诡异无比,好像他的心里正在酝酿着一个巨大的复仇计划。大家忙问怎么办怎么办。

    道长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说了一个字:“烧!”

    原本下葬之人再掘出来就已经有悖人伦,现在又要烧尸,实在令人难以接受,何况棺材里的有才就像是活着的人在熟睡,只怕碰他一下就会醒过来,面对这么个活人一样的“怪物”,谁又忍心将他点火烧化?

    沉默了半晌,有才爸上前问道:“只有这个办法吗?”

    道长说:“这孩子已经吸取了不少阴气和生血,如果不把他的尸体毁掉,等他气血充足之后,他的仇人就一个都活不了了。他有什么仇人吗?”

    有才爸想了一想,森然说道:“这个村里都是他的仇人,特别是他哥哥。。。。。。还有我。。。。。。”

    大家听了这话一阵哗然,无不心惊胆战,照这么说,有才一旦成精,唯一不会加害的人就是他的妈妈了,于是大家一齐望着很久没有吭声的有才妈。

    这时,有才妈慢慢上前来,扶着棺材向有才柔声说道:“孩子,不是妈不疼你,可是仇恨总有要了结的一天,你虽死了,可是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活下去。你不要怪妈狠心,你来世投胎去个好人家,再好好做人吧。”那声音就好像是在哄着孩子睡觉,说完,向道长说道:“烧吧。。。。。。”

    说完,一个人转身慢慢地走回家去了。暮色西沉,大家看着有才妈的背影,好像她身上背着千斤重担一样艰难。

    道长便叫众人收集干柴,又说:“待会我做法烧尸,恐怕他会跳出来反抗,你们都走开,待会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转头回来!”遣散了旁边的人,自己围着棺材画符念咒,时而狂呼大叫,时而喃喃低语。

    大家边走边回头观望,只见裘道长做了一阵法事,便点燃棺材周围的柴火。开始还没什么动静,火光里,裘道长围着棺材疾走,手上宝剑挥舞不已。

    突然之间,火光变成一团绿色,熊熊烈火中传来阵阵凄厉的惨叫声。火光中一个人影一会跃起身来,挥舞双臂,一会好像被什么力量压倒,手脚乱踢乱蹬,那正是被道长做法镇住的有才。

    有才凄厉地大叫着:“妈,你救救我,我好疼啊,有坏人在欺负我,妈,你不要不管我啊,我也是你的亲生儿子啊,妈,你好狠心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暮色四下掩盖过来,已经看不见有才妈的身影了,儿子的叫声她能听见吗?

    同样是至亲的骨肉,当你面临不得不放弃一个的时候,你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呢?

    有人说“性格决定命运”,我想对有才来讲也是一样吧,决定他的命运的不是他的样子他的脸,而是他的性格。

    仇恨制造出来的永远都是仇恨,唯一消除仇恨的解药就是:宽恕。

    当有人伤害了我们的时候,如果我们选择报复,就算你报复成功了,那你成功的快感会保持多久呢?就算你成功了,你照照镜子看看你的脸,还是原来的你吗?或许,那时的你已经变成了有才的样子,扭曲变形,满脸写着仇恨两个字吧。

    一个人在社会立足,我想,最关键的应该是他的人品。如果当初有才选择了忍让谦恭并慢慢地试着与周围的人友善的相处,或许,他的命运将会是完全不同的一种结局吧。

    有才妈回到家里,忽然看见有德倚在门口,微弱的声音说道:“妈,你怎么才回来,我好饿啊。。。。。。”

    客死异乡的灵魂辗转返乡,可是她仍无法瞑目。。。。。请听第十一个故事《你还回来干什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