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综合医院某病房门口。
只见一个身材娇小玲珑的女孩,双手环抱着满满一怀包装花花绿绿的零食。这些“垃圾食品”,堆地没过了她的头顶,只差没小脑瓜给埋在里面。而此时的她早已是大汗淋漓,用唯一还能腾出来的左脚代替手来敲门。
但谁料想,门根本没有关,只是虚掩着。没有碰到原本预料中的阻力,她一个重心不稳,就狼狈地栽了进去……
哗啦啦――
怀中所有的东西瞬间全都摔在了地上!水果、罐头叮满地滚,薯片、饼干、糖果噼里啪啦撒了一地。
这场景着实把躺在病床上里的人吓了一跳,惊讶的忘了合拢嘴,好半响才回过神来,望着呈“大”字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紧张地关心道:“小雨,你……还好吧?”说着掀开被子想起身去扶,却发现自己右腿打着石膏,被高高的吊在床上,只能爱莫能助地投以同情地目光。
我腾地从地上爬起来,尴尬地掸了两下衣服忙道:“没站稳,没事没事。”边说着就去拣掉地上的东西。虽然面上在笑,其实心里正为摔下去那个的姿势懊恼,真是脸丢大。
橘倒是不在意思我刚才摔的姿势,见我还完好无损,放心地笑了笑,但看到满地的零食,疑惑道:“小雨,你哪来的这么多……”
“当然是买给你的呀。”我忙着把一大堆零食放到了床边的桌子上:“你无聊时可以用这些东西打发时间。”
橘的嘴角僵硬地抽搐了一下WWW.soudu.org:“你不用买这么多东西的,只要你能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
我大眼一亮,兴奋地笑道:“昨天去取钱,结果发现自己原来是个超级大富婆,所以很想尝试一下疯狂购物的滋味,这些就是战利品。”拿了两个苹果,进洗手间用清水冲了一下,递给了橘一个。
橘接过苹果拿在手里把玩了两下,笑道:“你现在倒是过的自由自在。”
我傻笑的哈了声,便靠在窗边漫不经心地咬着苹果,看着橘那略显苍白的脸,打着石膏的右腿,心中泛起层层怒意……如此的失败,如此的羞辱,恐怕他表面的伤痛远不及内心的千分之一。要不是知道不二会替橘教训那海带头,要不然我绝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那小子的!
“手冢在德国还好吧?”橘不经意地话却使我的心一阵莫名地痉挛。口中清甜的苹果仿佛瞬间失去了诱人的芳香,变得起来难以下咽。
手冢……
幽幽站起身来,望向窗外。“要下暴雨了。”我答非所问。看向街道上,奚落的人群行色匆匆,店铺逐渐收拾起门前的商品;庭院内,浓密的乌云遮挡了强烈的太阳,苍翠的樱树,此时却低垂着枝叶,显地无精打采;燕雀更是躁动不安地在天空中不断盘旋。
我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走到床边,盯着床上的人:“橘,告诉那天你看完日记本后,怎么想的?”
橘起先一愣神,等会过意来后,眼神变的复杂,“咳咳,怎么突然问这个?”
“告诉我好吗?”橘不自在地看了看我,一抹不自然的红晕爬上尖削的两颊,踌躇了半响才挤出两个字:“特别……”
“特别?”我不解的抓抓头皮:“特别什么?”
“咳咳……”橘的眼神开始不自在地到处飘荡,可就是不落到我身上。
还没来得急对他严刑逼供,护士就把他架上轮椅,检查去了。我失落的从医院出来,任凄厉的雨无情地湿了衣衫,嚣张的狂风吹在迷了眼睛。
…………
手冢去德国已进两个月了,那天我没去机场送他,因为讨厌送别的场面,但却莫名其妙抱着被子淌了一天眼泪。接下来的日子,一天比一天糟糕,可以说是比死还难受。拒绝了王子们所有的邀请,错过了无数场精彩的比赛,无故的坐立不安,食之无味,夜夜难眠,做什么都打不起精神,整天浑浑噩噩的,王子们嘲笑,樱子的叹息都懒得去理。最可恨地是,时间也跑来凑热闹,看着笑话,跟着瞎起哄,就是不肯挪步子,我一脑,就把墙上的钟给砸的稀巴烂。樱子见了嘲讽道:“真是想疯了。”
当时我一怔,她的话像重拳狠狠地锤在了我的心房上,是的,我在想手冢,想的抓狂,努力克制自己不去想他,不给他发短信,不给他打越洋电话,不发邮件给他,不去想他温暖宽阔的怀抱,不想去那醉人心神的吻,可――我做不到!做不到!甚至有种不顾一切飞到德国去见他,哪怕是偷偷看上一眼也好……
而然,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病入膏肓似的思念。像长久漂浮在汪洋大海中的人,好不容易抓到一根可以支撑身体的浮木。紧紧地抓着,整个生命的希望全在上面。于是就开始害怕,怕自己会变的疯狂,怕爱的越深,自己的爱使手冢窒息,担心他离开,害怕再次被抛弃,又好怕这样的自己,会把我们稚嫩的爱情给活活覆灭在萌芽中的,感觉自己就像那蔓藤把自己所依附的树木缠死,再者,如果他知道了我诡异的身世,能接受吗?
开始变地烦躁不安,换得换失,顾虑太多,就越退缩。无可否认,wWw.我――白小雨,在爱的面前成了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那就大胆的去爱,放心的去爱,全心全意的去爱吧,不要想将来会怎样,只要把握好现在所拥有的,可是,没一会儿又开始不安起来,又重回了起点,开始新一轮的自我摧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