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静的站在比赛席上,看着青春与冰帝的比
赛,看着那黄褐色的短发在纷乱飞扬……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站在本该十分厌恶的赛场上……只觉得体内有种难以遏制的激情在催促着我,要来,必须来,一定要看这场比赛!
已经是抢七局的赛末了。
与迹部对战的手冢,臂膀忍受程度早已到极限了,残酷的疼痛正从手臂嚣张的肆虐开来,逐渐折磨着他的神经,撕啃着他的毅力……
慢慢捂上自己的胸口,清楚的领受着左边的感觉――疼,绞心般的疼wWw.!却带着莫名的甘愿与恬然。
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后,我第一次想改变这早已定下的命运,想不顾一切的冲下去夺过手冢手中的球拍,大吼出自己所知道的结局,手冢,你这个大白痴,你再拼命也是赢不了的,别在硬撑,为了你的手臂,拜托认输吧!龙马会赢球的,青春会赢的!
但我知道,我不能,更不会这么做。
曾无意间问过手冢,如果知道比赛会输,你还要比吗?
他的回答是肯定的:要比。
他有他的坚持,有自己的理想与目标,我不能自私的利用自己在他心中特殊的地位去干涉、去阻挠他的行动,尤其是坚而不可夺其志的男人,这样做只会让他处于进退两难的状况。
这……就是心有灵犀的感觉吗?
怔怔地环顾四周,静默异常,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的注视着球场上奋力拼搏的二人,更多的把目光投向了手冢身上,担忧、爱慕、同情、激昂、振奋、惊讶、赞叹,什么样的表情都有,唯独少了心灵相契的安然……
第五场比赛结束。
掌声雷动。
虽然他输给了迹部,但赢得了包括冰帝在内所有人的敬佩。没有失意,没有沮丧,更没有因为这漫天的掌声而骄傲的手冢,却吃力的抬起苍白又满是汗水的脸,朝我微微一笑……
傻瓜,一直都是你在为我担忧,为我承受这痛策心扉的煎熬,偶尔换我尝一下有什么不好……
被手冢燃起斗志的龙马是可怕的,矮小的身体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成功的击败了日吉,青春获得最终的胜利。
迹部淡淡地扫了我一眼后,率领着冰帝的众人离去。
开赛前他半开玩笑似的对我说:咱们要不再来打个赌?如果我们冰帝赢了比赛,你就做我的女朋友,如果冰帝输了,我随你怎么,赌吗?
不赌。
为什么?
我不拿感情做赌注。
……
算了。
一阵沉默后,他幽暗的低喃道。简单的两字,听起来却犹如有千斤的分量……
抱歉!迹部,你的感情我真的无法回应。不知为何,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泛起一层伤感的泪雾……
***
照旧默默地跟在青春网球队的后面,气宇轩昂的队伍走过之处,无不掀起一片喧嚣。
“千石同学。”感觉有人在叫我。回头一看,竟然是躲了我很多天的柰子,正踌躇的站在身后。
“柰子。”我惊喜的看着她。这是自手冢家吃饭后,她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两天病假后她虽然回学校上课了,但总是有意的避着我。
“我……我有话想对你说。”她红着脸,结结巴巴道。
“别急,慢慢说。”我拉起她的手。
“对……对不起。”她猛地弯腰给我深深鞠了一躬哽咽道:“那天的事,对不起,真是很对不起,我想了很多天,后悔了很久…...但还是没有勇气开口向你道歉,对不起,我那天不该推你下水的,小雨,对不起 ,呜…”
我扶起柰子,为她拭去泪水:“不要难过,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不是没事吗?别哭,在哭就……”
越过柰子,去意外的瞧见一个身材魁梧,面目狰狞的男人正慌乱的朝这个方向跑过了,头总往后看,像是正被人追赶着,右手时不时的泛出刺眼的光芒,错不了,那应该是――刀!
“快让开!”
“什么?”
我一把推开惊讶中的柰子,自己WWW.soudu.org却来不及躲开,与慌张的人撞了个满怀。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被粗鲁的拎了起来,一个冷嗖嗖的东西搁上了我的脖子。
接踵而来的,是一连串的警笛声及骚动,几个看上去很像便衣警察的人举起枪指着我,不,应该说指着死拽着我的歹徒。
这一切来的太快了,把我弄懵了,但喉间传来的冰凉的触感及丝丝刺痛真切的提醒着我――自己被人挟持!
随即听到头上传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不许动,谁都不准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
突然,人群一阵骚动,尖叫声此起彼伏。
我只感觉鄂下一记刺痛,接着有一道粘粘的液体慢慢滑过我的颈间,没入衣领,染红了我的肌肤......
血腥的味道像是滚烫的热油,残酷的熔去了本就不堪一击的隔离罩,刻意尘封的记忆再次溢漫出来…..眼睛变的模糊,仿佛失去了焦距,看不见任何东西,吵杂的人声、警笛声、咆哮声也都渐渐离我远去,消失……我又被禁锢在了痛苦的回忆当中了……
一个疯狂的女人……
一个冷笑的男人……
一个无助的小孩……
以及一把透着寒光的尖刀……
恐吓……不是……
撕杀……不是……
游戏……更不是……
他们好像在争论该由谁来解决那个小孩……
哼哼……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紧紧咬住唇片……我已经有能力保护自己了,你们谁都没有资格来决定我的命运……没有!
我要反抗,要反抗……
“不,小雨!”突然一声急促的吼声进入了我的耳朵。
是谁?是谁在叫我?
“不要,白小雨!”
好熟悉的声音,好好听的声音……为什么听着这声音让我觉得好幸福,好甜蜜,不再寂寞,不再孤单了……
微风轻轻扶过我冰凉的额头,耳朵里慢慢有了声音,视线渐渐变的真切起来……
在围观的人群中,我看到了很多熟悉的脸孔, 很多担忧的脸孔,很多紧张的脸孔……但这些都不是我想看到的……最后我把目光定在了一张满是焦急的俊脸上。
手冢国光。
没错,就是他!刚才用中文喊出我真实名字的人!
我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容,平静的看着他。没事,我没事了,谢谢你!谢谢你及时把我从发狂的边缘拉了回来!
“不想脖子被割断的话,就别再动。”挟持我的歹徒阴狠的警告着,粗壮的手臂把我掐的更紧了。
好冷静的人!
四面都被警察团团围住,早已无路可逃了,竟还能如此从容的跟警察谈条件,难道他真认为有我当人质就能顺利逃脱吗?
“只要你放了那位小姐,什么都好说。”一位警察拿着扩音器道。
“你当我是白痴,我已经杀了人,你们会轻易放过我吗?”歹徒冷笑着。
“你刚才杀的那位男士没有死,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只要你放下刀,我们一定会想法官求情,从轻判刑。”
“你们真当我是傻瓜,这种话我会信吗?我要你们马上调架直升飞机过来,否则我就跟她同归于尽,快。”锋利的刀刃再一次嵌进了我的皮肤里,鲜红的血液缓缓流下。
嘶……好痛。我不禁咧起了嘴。
很想把他这残忍的家伙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暴打一顿出这口恶气。但我知道,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光要撩倒他高大的身躯,我就没把握了,更别说还要在同时躲开搁在脖上的利刀,把他制服。这过程中哪怕有一个动作慢了一拍,我都很可能瞬间被滑开喉管,血溅当场。
如果是以前的我,即使可能性是零,也会毫不犹豫的动手,因为死对我来说是一种解脱……有时一个人想寻死也得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以免死后被别人说成懦夫,所以以前的白小雨是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百年难得的好机会的。
但现在的我却迟疑着,盘算着种种的可能性,尽量为自己的生命安全考虑、犹豫着……这就是爱的牵绊、情的束缚吗?
本能的再次看向手冢……刚才他应该是察觉了我的转变吧,担心我会像上次一样,发疯,不顾一切的反击……如果没有他及时的呼喊,真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对不起,手冢,我差点不能守住我们的约定――好好照顾自己。
风险太大了,赌不起!我讷讷的想着,如果这把刀能移开点,就可以博一博了。
这时,游离的目光却被突然站出来的一个身影吸引了过去,听到他用着悦耳又略带的嗓音说道:“只要你放了她,无论你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四周一片惊呼。
迹部景吾!我诧异的看着一步步走上前来的人,他还没离开吗?这小子,他想干什么呀?
“站住,你是谁?”歹徒及警察纷纷问道。
“迹部景吾。”他优雅的站在离我们三尺远的地方,双手插进裤兜中,看上去很是气定神闲。
“哼,一个小毛孩,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歹徒很不屑的打量着迹部。
迹部没有恼,反而讪然一笑:“凭什么?凭我是迹部财团的少东,凭我迹部景吾的性命,以及……”只见迹部嘴上擎起一抹诡异的笑容道:“凭我是她的未婚夫!”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未婚夫?他口中的那个“她”不会是指我吧。我心中苦笑着,拜托,想救人也不要扯这种谎话行不,等会澄清起来可是很麻烦的呐。
吃力的把目光投向他,却意外的看到裤兜鼓起着……那应该是突起的拳头吧……他也在紧张?
“真的?”听到“迹部财团”这四个字,歹徒眼睛一亮。
“当然,我说话从来算话。”迹部肯定的回道。
“不,不可以。”警察急忙出声阻止道,但被迹部冷冷一扫,全都乖乖闭上了嘴。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歹徒得意一笑,把我搂的更紧了,活像手里抱着不是人,而是无价之宝似的。
我开始喘不过气来,憋的难受,很想开口说话却发不出音来,大脑开始缺氧,意志渐渐变的混沌……
歹徒显然是高兴的有些得意忘形了,拿刀的手竟然从我的脖子上调向了迹部,指着他兴奋的嚷道:“快,我要你在五分钟内调一辆直升飞机过来……”
我等的就是这种时机,一个快如闪电的反手加一个强劲的过肩摔,“砰”的一声,狠狠地把可恶的混蛋摔在了地上。
见状,警察一轰而上,把歹徒牢牢的按在地上。
从获自由的我,长长的吐了口气,忽然一阵昏天暗地的眩晕向我袭来,仿佛是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力气似的,我无骨般地瘫软下去,却被一个有着温暖怀抱的人及时接住了……模糊中好像看到有许多人向我冲了,有手冢,有不二,有龙马,有橘,有真田,有忍足,有柰子,还有很多熟悉的跟不熟悉的面孔,好多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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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的这么慢……真是很抱歉!!花了两天时间只码了这点,大家先凑合看着吧,刚考完……一个月后还要考试……偶都快被考成人干了……呜……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