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夏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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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春三月,柳絮漫天飞舞,柔和的阳光懒懒地透过树枝倾泻下来,给大地一派复苏的生机。

    仁医大学四楼的窗边,一名面容清淡的女子用胳膊支撑着脑袋,歪着头,看着云卷云舒的天空,良久,良久。

    一阵煦风拂过,女子额前的刘海被风拨乱,露出一块淡淡的几乎不引人注意的胎记。

    “木槿……教学楼后的木槿花开了,你去看吗?”一个略带激动的声音从女子身后响起,女子被吓了一跳。

    “夏汐,你想吓死我呀?”木槿嗔了句,但她面目含笑,双眼中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

    夏汐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把手搭木槿肩上,半推半拉地拥着木槿走下四楼,“还不是因为木槿花开了,我才这么激动地跑上来叫你,你还责备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木槿闻言,不由一阵气恼,这丫头,拐着弯骂她是狗呢!也不跟她耍嘴皮子,木槿拉着夏汐的手就往学校后面跑去。

    “木槿,以前我怎么不知道你跑那么快?”凤眸一亮,夏汐心里掩不住的惊讶。

    她记得木槿体育高考的成绩都是刚刚及格的,可现在,竟然跟她这个百米健将不相上下。

    “练得呀。”木槿淡淡地笑着,回答道。

    看着眼前笑的云淡风清的女子,夏汐心里满是苦涩。木槿以前的笑容不是这样的。自从她母亲去世后,她就想变了个人似的,成天对着天发呆,对木槿花也无比的钟爱。

    她知道木槿为什么那么喜欢木槿花,因为,那是她妈妈最喜爱的花。

    白色的花,映入夏汐和木槿的眼帘。那便是木槿花,象征着美好和坚强的木槿花。

    雪白的飞花,如雪中精灵般活泼地从树枝上蹿吓,在空中舞动着。

    一抹笑,在木槿嘴边乍开。

    夏汐看着眼前的情景,也不由自主的笑了。那才是木槿真正的笑,带着点阳光的味道,沐浴人心;带着点莲花的淡然,平静人心;带着点脆竹的坚强,直摄人心。

    扬起手,木槿接住了一片花瓣。雪白的花瓣映衬着她清瘦的面容,说不出的好看。

    夏汐看呆了,此时的木槿宛如坠入凡尘的仙子,让人不舍得打破这人花和谐的画面。

    “喂!那边那两个同学过来下!!!”一个沙哑的男生打破了眼前的美好,那男生穿着白色的衬衫,很拽的用手指指着夏汐和木槿。

    木槿一愣,随后准备走了过去。但夏汐拉住了她的手:“他又不是我们的谁,干嘛听他话?”

    “也许人家叫我们有事啊。”

    “反正我们不认识他,别管他。”夏汐说着,强硬的把木槿给往后拉。

    不是她不乐于助人,只是那男生太没礼貌了!他以为可以随随便便命令人吗?

    “你们不来我也不无所谓啊,那个女生叫木槿是吧,听说你老妈早就翘了,坟墓就在六安山?正好我老爸投一笔资金,准备夷平那座山,到时你妈妈……哼!”那男生慢条斯理的说着。

    木槿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她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忍住不发火。夏汐眯起眼打量着这个男生,有种想杀了他的冲动。阿姨(木槿的母亲)的死一直是木槿的伤痛,可这可恶的家伙竟然硬生生的揭开她的伤。她们难道跟他有仇吗?

    “你想干吗?”夏汐鄙夷的看着他。

    “没干吗,只是我老婆看你们不爽,帮她教训下人而已,噢,你们还不知道我老婆是谁吧?就是大名鼎鼎的张静艺。”

    张静艺!听到这三个字,夏汐忍不住咬了咬牙齿。上次去食堂打饭,她不小心挤了张静艺一下,结果张静艺竟然狼狈的跌在地上,惹起食堂里的人的一阵嘲笑。

    夏汐不懂,为什么这女的气量怎么那么小?只是不小心挤了下就还要叫人来报复。而且,木槿明明是无辜的也被牵扯进去。

    “看你们是弱女子的份上,我不会打你们,但你们必须跑去操场,大声喊三声‘我是猪’!”男生邪恶的笑着,嘴角露出丝微笑。

    “切,你凭什么让我们这么做?”夏汐睁大了眼睛瞪着那男生,嘴角全是冷笑。握着木槿的手紧了几分,她白了男生一眼就看也不看他的径自拉着木槿向学校大门走去。

    走了几步,感觉到木槿在拉她,她停下了脚步,疑惑的看着木槿。

    “我妈妈的坟墓,我不想被人打扰。”木槿扬起首,目光中透露着坚毅。

    夏汐明白的点点头,松开木槿的手,很自觉地站一旁看着木槿接下来的动作。

    踩着坚定地步伐,木槿站在男生面前,不卑不亢的看着他。

    “我不希望有人动六安山。”她一字一顿地说着,无形中给人种不容反抗的气势。

    那男生一惊,像看猎物般的看着木槿,这女生,有意思!

    他本来就是因为无聊才会跟张静艺做朋友帮她管闲事的,既然找到有趣的人的,那么张静艺也就自然顾不到了。

    俊目一眯,男生噙着笑看着木槿,“放心,我不会动也不会让别人动,不过,明天你得陪我约会,否则……”男生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别有深意的看了木槿一眼便徜徉而去。

    夏汐看着眼前的一幕,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现在在唱哪出戏?那家伙不是来帮张静艺报复她们的吗?怪哉怪哉!

    ◇  ◇  ◇大祁君元15年。皇宫。

    “陛下,该喝药了。”龙乾宫,一位发丝微白的太监哆嗦着手把手中的药碗呈上。

    坐在床沿上的男子,脸色铁青,眯着眼,俨然一副危险的样子。长长的黑发被发箍紧紧的圈在身后,风一吹,发箍随着发丝一起飘扬。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妖异的紫瞳。

    “滚!朕没病!你敢违抗朕的命令不成?”金黄的长袖一挥,那碗要立即落地。

    “叮——”药碗破碎,满屋子不一会便溢满了药香。

    男子似乎对这药味很敏感,站起身便往宫外走去,一刻也不想逗留。

    “陛下——”老太监还想说什么,但看这地上黑乎乎的药汁,最终长叹句,摇着头,收拾地上的残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