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蒂琳没有反驳,他收起了自己的法杖,重又将目光抛向远方,渐渐变得虚无,仿佛已经穿越了空间而去。
“我能理解你的话,却无法想象你所说的夜,也没有想过要去想。”
举手,理一理自己有些缭乱的发角,拨起发鬓飞一瞬间,蒂琳的额角隐约看到一牙墨色的镰月图文,他的声音空乏而苍白,“我能想的只有我自己罢了。”
“我突然想起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告诉你。”朗月莫名的扬起了唇角,“想听吗?”
凝视,蒂琳目光闪动,蓦然他张开了自己的护盾,法杖凭空探出,直指朗月怒道:“朗月,你不愧是得到龙洛称赞的人,好厉害的心计,不过三言两语差点便让我掉了进去,今天你知道了我的秘密,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你,出招吧,我不杀懦夫。”
“算了吧。”朗月淡然,清澈的眸中有了淡淡的笑意,“我是不会和你打的,不要对我用这种招式,你既然知道我可以得到龙洛学长的称赞,便不会丢了学长的脸面,学长不会中的招式蒂琳学长,你以为我就会中了吗?”
蒂琳不语,法杖海般光芒闪烁补丁,然而却终在最强烈时黯淡,汪蓝的护盾也悄悄散去。
“你和龙洛还有汉斯很像,每个人都有沉痛不愿被人窥探的一面,只不过是用来掩饰的方式不同罢了。你说我算计你,蒂琳学长,你觉得我们两个倒是是谁在算计谁?似乎你对我用了激将,我却一直都是实话实说罢了,单从掩饰这一方面来说,学长,你比不上龙洛学长多了。”
“不要把我和那个猥琐的小人做比较,他不配。”蒂琳凝目,眸中倏然燃起了怒气。
朗月不答缄口。
蒂琳霍然间笑了,似乎是想清了什么,他笑,望着朗月的眸子却只有森冷。
“我似乎又上当了呢,干嘛要和你说这些呢。”眸子猛然一缩,寒光迸射,蒂琳口中已是一片肃杀,“从一开始你便在算计我,你好可怕的心计,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从来不介意杀人。”
“是吗?”朗月不知可否的淡定,似乎无视那一片肃杀,他不为所动的反道:“蒂琳学长,你介不介意杀人我不知道,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这里,应该是终绝的学院吧,你真的能在这里杀了我而保证自己可以平安无事吗?”
蒂琳神色森冷,魔力动荡澎湃如风浪,却始终无法出手,眼睁睁的目送朗月渐行渐远,无能为力。
这里是终绝者学院,尽管只是分院,却依然拥有着无上的特权,连一国之王都不敢冒犯的地方,他一个小小的学员有什么能力在这里杀人,杀一个同时学员的人。
寒青了面孔,森冷了杀机,魔力仿佛就要冲闸喷涌,然而,蒂琳的理智还在,他不能出手,绝对……不能。
“晚上来这里吧,到时候我会告诉你那件事情是什么。”
“还有,以后,请不要侮辱乞丐。没有人是从心底处愿意那样活着。”
轻声如丝,缕缕随风。
蒂琳凝立,望那一点身影缓缓远去,淡出目光,渐渐森冷,肃杀如冰。
夜,凉意如水。
朗月与蒂琳并肩站着,头顶悬着一刻冉冉的火球,光芒闪烁着,与黑暗交汇在门上,四周黑漆寂寥,一片死似的寂静。
“你说的重要的事情便是让我陪你来这里偷东西。”蒂琳的目光落在门上,言语淡淡,说不上情愫。
“是!”朗月回的心安理得,“但也不是。想知道为什么这么说么?”梦寐以求的东西即将到手,他的心情看上去似乎很好。
“不用,你只需要记住你答应我的事情便是了。”冷言,蒂琳眸中肃杀一闪而没。
“我还不是女人。”似乎看不惯蒂琳的模样,朗月言语之间也讽刺了起来,对蒂琳的愧疚烟消云散。
沉默,蒂琳显然听出了朗月的意思,他没有说什么,举起自己的法杖,将魔力提起,海蓝色的宝石渐渐明亮的透明,里面有金色的浪花翻涌,点在了门上。
“呼~~~~~~~”
蓦然有风,火球灭了,光芒几乎同一刹那敛去,黑漆漆一片中只有两道粗重的呼吸盘荡。
朗月定定的望着黑暗中的门,期待着,焦急兴奋的等待。
黑暗中,海蓝的冷光霍然爆闪,朗月惊然惨呼一声,从楼梯上滚了下去,上面,那两扇木门缓缓的开了。
“你……想杀我。”声嘶哑,血滴落,寂静里,碎血声wWw.幽。
“对。”慢步拾阶而下,蒂琳的面孔沁在宝石海蓝的柔美光华里却只有森森冷峻,朦朦不清间有森寒冰气若隐若现的笼罩,“你是个可怕的人,知道了我的秘密,不管是为了保密也好,还是为了摆脱麻烦也好,今天,你必须死在这里。”
“呵!”增扎着从地上爬起,唇边有沫似的血还在潺潺,他的目光在海蓝的魔光中依然淡定,宛若怒涛磐石,任汹涌不动,“你最好是冷静的想清楚了,不要到了最后才觉得后悔。”
“不需要。”蒂琳决绝,举起的法杖狼光闪烁无数冰晶。
“你WWW.soudu.org需要。”朗月自信,他一只手悄悄伸进了怀里。
“我需要的是你死——!”
法杖挥动,冰晶如蝗,冷光冰凝目光,撕裂风流,尖啸破空,绝杀而来。
只是眨眼,如蝗冰晶电闪而至,夹着霜冷的肃杀。
淡然探手,朗月仿佛早已经料到了如此境地,一团怒炎蓦然从他掌中窜起,化成了一面屏障,挡在了他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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