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九九玫瑰立花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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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接近凌晨的时候才浅浅的睡了小会,叶子叫醒我的,倩还没有回来,电话也处于关机状态。或许她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吧!谁没个烦心的事呢?

    又是老教授的高谈论调,我懒得连课本也没有带,死气沉沉的理论。叶子借走了我那本《那一杯咖啡的爱情》,如痴如醉的沉浸在故事中,不可否认无处可逃这位作者将一简单的言情小说写得入木三分。没什么激扬,却无处不给人期盼,语言也还好,不紧不慢。对于我和叶子这种成天不干正经事的学生,小说成了我们生活不可缺少的调剂品,自然眼光倒也娇气的很。这年头写小说的人很多,刚出炉的新书那叫一成千上万,十七八岁的小作家也密麻的很。张爱玲确实有先见之明,早年就放下豪话,出名要趁早。这不,少年作家那叫一成垒,如春雨初笋的趋势发展。自然写的好的也确实有那么几个,但多数不可否认的是盲目跟风。倒也有出版社敢赌赌运气,谁说得准哪个不是下一代韩寒或郭敬明呢?

    前儿就有一作家,名字忘记了,书名也不大好公开。前记倒着实把我吓了一大跳,我这人有一嗜好,就是每每看一小说。先翻前记或后记,这一般是作者在创造这本小说时候最真实的想法。从中我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虚构的故事,而是真真切切和我生活在同一地球呼吸同一空气真实的人,这往往决定着我是否有耐心将这本小说进行到底。言归正传,这位作者在前记中说他最服的作家是王朔,最服的导演是张艺谋。有人赞他要是他参加新概念一定可以拿一等奖,这小子倒也实诚,说是没有王朔作评委的征文他不屑一顾。等等云之,把我吓得不小,既然敢出此言,必有千里马之才,小女子哪敢亵渎。向同伴张扬了好一阵,说其作定是不可多得,同伴们也被我唬得一愣一愣,纷纷抢读佳作。

    我绝对是怀着十二分虔诚的心阅读,开始还行,倒也没有什么出其不意的地方。心想,精彩肯定在后头,真正有才的人是显山不露水。耐着性子继续,直到最后也没发觉有什么过人之处,大呼上当可晚矣!为此她们没少嘲笑我的火眼金睛。

    尽管文中经常提到郭敬明,可并不是非常喜欢他,但也绝对谈不上讨厌。看他的小说是需要毅力的,为什么这样说,我自己都觉得奇怪。他的文字总让我有一种错觉,象一个瘦弱的孩子,想抓住些什么,最后总无力的放弃,乖静的让人想要去疼惜,透露出的忧伤让人想要去怜爱。兴许他不会看到此话,否则他一定认为我是一妈妈桑。或许现实并不需要如此,他所获得的成功并不是每个青春小说家能够比拟的。他很坚强,就如他所说明媚和忧伤并济。于是就忍不住联想翩翩,他用忧伤赚取所有人的眼泪,用明媚铺陈他所有的生活。仅仅个人瞎侃。

    实在是熬不过周公来袭,趁老师点名过后,给叶子打了个招呼便从后门偷偷的溜了出去。一路凯歌奔到宿舍,门竟然是开的,莫不是被贼给盯上了吧!我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天啊!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玫瑰世界吗?

    我点起脚惟恐踩到玫瑰花瓣,娇嫩的胭脂红随意的铺陈在黑白碎花的地砖上,似沧桑的爱情在漫长的遗忘中一沉重的叹息。

    发生什么事了?我拈起床被上的片片花瓣,小心的把它们收拢在掌心。倩头也没有抬,继续绞着玫瑰枝上的花瓣,旁边已经有好些光秃的枝头。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丫别不说话啊!从她手中朵过花枝,才发现手指头早已被花刺扎得千疮百孔,泛出点点滴滴血珠,象一针芒刺得我眼睛泛血。

    这又是何苦呢?痛吗?我的嗓音无法控制般哽咽。倩眼泪滂沱泛滥不止,嚎啕的大哭声终于肆意的奔放,我什么也没问,只是出租肩膀然后静静聆听她的悲恸。

    散乱的玫瑰花纵横交错的麻乱,片片的花瓣也只在无声的枯萎。本代表爱情长长久久的九十九朵玫瑰却换来了久久心伤,倒也令人讽刺的很。

    为什么不尝试着让自己去接受呢?为什么连接受的勇气也没有?男人那萧条的背影浮现在眼前,是不是圆满只有在童话里才存在。

    我怕,当倩不断嗫嚅重复着这句话,我无语凝噎。童年阴影的齿轮竟这般沉厚。

    哭过,说了,睡去。我们沉浸在充斥着玫瑰清香的卧室里酣甜的睡了一觉,梦是梦非谁又能道个清呢?

    耳边绰约的响起黛玉哀怨的清词,侬今葬花人笑痴,它年葬侬知是谁!知是谁?我反复咀嚼着这句花,浮生如梦冷暖自知……

    后来,叶子决定把一室花瓣集聚在一起,立了一花冢。话说古有黛玉的怜惜落花,今有一拙生东施效颦。葬花的时候下着细密牛毛的雨丝。我感慨叶子的好兴致,胡诌道:倒不象花冢却似情冢,叶子一听此言执意把其改成了情冢,化作春泥又何尝不落了个干净。

    倩和那个蓝田玉终是不了了之,再后来听如意说蓝田玉要去上海,倩的表情很一无所谓。我们也不便多说什么?如有缘而无份也不能强求。送蓝田玉的时候倩磨蹭着不肯去,把叶子急得那叫一团团转,最后嚷了一句经典中的经典,自各的心只有自各儿知道。

    久久男,别告诉你孬种就要放弃了?狗吐不出象牙的永远是叶子的嘴。自从那次惊动全校的九十九朵玫瑰过后,我和叶子直称他为久久男,他也不恼脾气温和的很。

    大城市机遇多或许更适合发展,年轻总想去拼两下。说此话的时候眼神有意无意的往后面晃,要是倩看到了心里不知道会做何感想。絮叨了很多没营养的话,离别的钟声敲响。

    看着他千言万语说不出口,只能情真意切的道句珍重千万。他笑着,眼睛眯成一弯月,漂亮原来男人忧郁起来也别有风情。看着他孑然一身潇洒的背影,说不出的萧索。距离可以让荒芜的情冢恢复繁茂吗?

    他为什么不回下头?倩的声音把我们吓了个结实,亮晶的水汪盈在眼眶。

    或许也是因为害怕吧!至少这样他还有期待。叶子似有沉思的说。

    以前看过一电视,名叫《美丽九九》。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称为九九而不画个圆整,后来女主角在结束的时候说有遗缺的美才最美。她终究还是没能和相恋多年的男友在一起,至于那男主角是死是活不得而知,潜意识还是希望他魂归西天。没能在一起才会有想象的空间,或许只有这样才能九九到底。

    现在的我们似乎更愿意给自己的规划留个缺口,自欺欺人也罢,自以为是也行。绝望的滋味终究让人不喜。

    日子又回到了以前的嬉皮笑脸,高昂着青春的翅膀,躺在床上睡的呼噜。

    再过几天就是我奔向二一的生日,室友们决定大办,被我一一回绝。又不是什么光耀门楣的喜事,就一老朽岁数又往前奔了一位,有啥值得庆幸的。

    潮汐来找我的时候我在床上睡得正欢畅。猪起来了,说着把被子一掀,凉气就这么扑哧扑哧往我身上灌。

    他奶奶的找打是不,我告你私闯民宅。等我脑袋醒悟过来的时候,你丫怎么上来的?

    叶子赶紧往窗子口的防盗栏望了望。

    我揶揄道,敢情这学校防的就是你这种色痞。

    对于我的语言攻击他早就百毒不侵,径直的打开电脑,将U盘插了上去。这你前不久吵着要看的电影和小说,我给你下了。还有我给你买了些水果和面包,别一天到晚啃着方便面,你看你还有人形吗?

    那好我现在就要吃苹果,你帮我洗,我讨喜的贼笑。潮汐拿了两苹果洗去,传来水池哗哗的作响声。

    倩和如意呢?潮汐问,甩着湿淋淋的手,用毛巾把苹果擦干。

    出去了,兴许逛超市了吧!接过苹果刚想张嘴就咬,倏地的想起如意淑女的模样,也想那么矫情一回,你帮我切成小块吧!我牙疼。潮汐似信非信的看着我,没说什么把苹果分成小块小块的。叶子一脸作呕的模样,我把此归类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等潮汐备好牙签时我又出其不意想了一损招,你喂我吧!我手疼。随即谄媚的笑笑,叶子抡起苹果核就差潮汐的一声吩咐眼看着就要给我砸下来了,潮汐已把苹果喂到了我嘴边,我一边哧哧的笑着一边和叶子挤眉弄眼。恰好如意和倩回来,我慌忙的从潮汐手上接过果盒,脸上潮红泛滥。

    生日那天,叶子赶着回去替她妈的班,说也奇怪前段时间还怨声滔天的,近儿替班快活的紧。八成是红杏出墙了,看着她一大把年纪还形影单调的,也是该找个伴了。倩找了份双休日的兼职忙得很,如意要回去看老弟,反正是楼去人空,就我一人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魏骇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正对着电脑和wWw.由我塑造的男女主角缠绵悱恻。

    干啥呢?机关枪。粗嘎的鸭声八成还在进化中。

    忙!不屑的吐了一个字。

    忙!他明显一愣,忙着满大街找男人不,别费那神,你身边就一极品货。

    就你,这年头满大街的种猪乱跑,绿帽满天飞。我可谓是毫不犹豫的直戳他肋骨,犹记得当年他嘲讽我‘这年头一文艺青年比尼姑还稀奇着’。此仇不报非君子,只是时候未到而已,我嘿嘿的笑着。

    你丫快给我滚下来,啪的一声挂了电话,随即楼下便传来了汽车喇叭的声音。

    我挑开眯缝的窗帘,小子,找我什么事!我一黄花闺女的,岂能随意和乱七八糟的人出去鬼混。呦奥迪的啊!又一暴发富的儿子,我心里小声的嘀咕。

    魏骇小儿的脸刷的一半白一半青,双唇抖擞的翕动着,我挑衅的看着他。恰时传来短信是潮汐的,,呆会魏骇WWW.soudu.org来接你,你先跟他到画室去,我临时有点事,晚些时候到。

    什么跟什么吗?也不早说,这下也没留意给自己个台阶下。坐车上时我左右赔着不是,魏骇把冷气开得那叫一呼啦啦作响,八成被我气得不轻,可怜的我冷得全身打着哆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