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歌的头嗡的一下胀成两个大,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子??
她的心象正在床上偷情时被人捉奸了一样剧烈地跳个不停,而小媚的舅舅尤子君,她们的尤院长却竞自低着头,竖起衣领,仿佛紫歌是隐形人一样,视而不见匆匆而去。
紫歌的心依然咚咚跳个不停,她真的好想知道,尤院长当时的心是怎样的频率在跳动的?
wWw. 他是从小媚屋子里出WWW.soudu.org来的吗?
整个楼层,也就只见小媚一个人的阳台亮着微弱的灯光,还好象是从卧室的床头灯散出的。
如果,他真的是从小媚的房里出来,深更半夜的,这意味着什么呢??
小媚她,是那样的柔弱善良,她,会不会……我不敢想下去了。
此刻紫歌真有些进退两难,进去怕撞见小媚尴尬的样子,触及到她不该让自己知道的隐私,不进去,又担心小媚会有什么委曲,而且,万一只是紫歌以小人之心度人家坦荡荡的胸怀岂不是让小媚恶心死自己这颗肮脏的心?
应该怎么做呢??
而不进去,又怎么和小媚解释?
死就死了,进去看情况再说。紫歌在她的门外喘息了半天,然后很忐忑地按响了小媚的门玲。
“来了,”声音由远而近。门开了,小媚穿着睡衣,应该说是披着睡衣,面色绯红,手里端着烟灰缸,烟灰缸是空的,她好像在清扫偷情战场一样,紫歌在心里加深了自己的疑虑。
她忘记了自己的来意,东张西望地在室内搜寻着,象一个捉奸的女人,而明知道那个有可能是奸夫的男人刚刚就从自己的身边一晃而过。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大半夜的也不害怕,你不是最怕黑的吗?”小媚嗔怪地轻声说道,一边咣地一声关上门,紫歌却看到她脸上似乎还有些埋怨和恼怒一闪即逝。
“院子里连个鬼影都没有我怕什么?”紫歌故意很轻松地说道。
“这么晚了你都没睡,你知道我想你了?还是,在想着哪个白马王子睡不着觉?”紫歌故意赖叽叽地问道,象个对姐姐撒娇的妹妹。
小媚脸一红,不自然的拧了她一下,“哪个会象你一样说发神经就发神经?在学院你就这样,高兴了半夜折磨我们一顿,不高兴了半夜也要折磨我们一顿,说吧,到底什么事情?是不是李铁成有三奶了?”
她没好气地回敬道。
“李铁成啊,他倒是想有,不过,他说了,他想再要一个温婉可人、清新迷人、会心疼人,会体贴人,象……象你这样的才行。”
紫歌说完便笑着向她的卧室跑去。
小媚没有再象平常那样追打她,只是在后面跟着紫歌进了卧室,紫歌快速地扫了一眼她的双人床,床上被褥凌乱,一件男人的睡衣搭在床头柜上。这些场景都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
她真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媚见她盯着睡衣看了很久,遮掩地拿起来,什么也没说,把它放进了衣柜里。
紫歌突然间沉默起来,心情极为暗淡。
虽然她自己是一个被人包养的二奶,但是她真的不愿意看到,一个在学校时有着很多理想抱负的美丽优秀的好姐妹,也象自己一样为了某种利益和虚荣而做出违背自己初衷和尊严的事情。
这不是乌鸦只看到猪身上黑看不到自己丑,而是当你放眼望去,满世界没有一块洁净的绿地让你感受光明和希望,感受上帝的恩泽,你还有信心有必要去试图挣脱自己深陷的沼泽吗?大家一起沉沦灭亡好了,圣经上说,全世界都充满罪恶与黑暗的时候,便是世界的末日要到了。
紫歌不愿意世界末日因为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人而提早降临。
她没有心思再对小媚讲自己的伟大的爱情了,她一下仰躺在尚留有体温的床上,不知是她的人过敏还是自己的鼻子过敏,总感觉这床周围有一种特殊的怪怪的味道,她已经不是小姑娘了,很多事情都有一个经历过男人的女人敏锐的嗅觉。
她闭上眼睛,懒懒地说道:“小媚,我突然来事了,来要卫生巾,顺便想拿点红糖,肚子痛。”
以前她们互相都是娇滴滴地说肚肚痛的,今天一点心情都没有了,只想找个理由快快离开,回去慢慢地梳理自己。
紫歌真的来事了,因为昨夜的疯狂,提前了三天。
在洗手间换卫生巾的时候,她突然怀疑自己昨夜的疯狂究竟是源于爱情还是源于渴望激情的一时冲动?只见了两次面,那个陈浩然真的会爱上自己吗?而自己,真的爱上他了吗?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的紫歌,这,还是她自己吗?
是她自己变态了还是受那个李铁成的刺激才变成这个样子的?过去的紫歌,未“出道”的紫歌,在学院上学时的紫歌,多么清纯高雅,嫉恶如仇。
而今昔何夕,她竟然学会借着酒精的麻醉放纵自己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