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我是个遭到命运苛待的人。你与我相遇便是上天给予我的救赎,我希望你能留下来。”她盘着左腿坐在窗台上,右手无意识的撩动着额前过长的刘海发,她的自叙态度诚恳像是自我审判。昂坐在一边看着她,看着她纤弱的身体,皮肤在月色下微微发亮。突然间一股沧桑感笼罩她的全身。他问道,“这是为什么呢?你在逃避他吗?她意识恢复过来,感到下肢一阵酸胀,双手撑起身子将双腿收回来曲成弓状,双腿被胳膊拥起来暖暖的。好像安全起来。她说,”也许是自己太幼稚了,我不想连累他。我出走后无处可去便找了朋友,她说父母出WWW.soudu.org门旅行只剩一人独处就同意我暂住在她家中,她大概很幸福吧。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家里能让我感觉到共鸣,像是召唤,一种遗失多年的幸福感。后来每当我看见街道中亮着灯光的窗户里出现一些陌生身影时我才能隐约再次感觉到,或许那就是家吧。每个人懂事后都要学会的那个字。她背着父母结交街头青年,他常常找她出门,直到很晚才回来。后来他主动与我联系,和我结识过后他不再理会她。她感到痛苦万分对我百般怨恨,他与朋友合伙经营着小小的台球室 赚来的钱更是捉襟见肘。但是他对待我很好,他的朋友对我示好,两人争斗的不欢而散。他也被朋友们孤立,我对他很是感激。至于感情我甚至无法区分出什么样式的才是自己所需要的。再见到原祥的时候我已经打过他的孩子,我不再是从前素面朝天的在校少女了。我有愧于他,他身边也有了新的感情,而且她比我更适合他。是一个可以安分守己操持有度的女子,我毅然断绝了下来。其实自己一直都没有把他忘记,至于后来就再也没有联系。她换了个坐姿点起一根烟说,“你说人生是不是从出生时就注定好了的,我一直对我的人生抱有疑问。”她自嘲说,“我从小就相信明天一觉醒来一切都会恢复平静,这么些年来我对自己说的最频繁的也是这些,然而就在昨天我既然把相信写成了谎言。”她感到疲倦,低下头贴着胳膊想起些什么,或许是一张阔别多年的脸吧。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微笑?担心?害怕?忧郁?最可怕的是连表情都丧失殆尽了。
她早晨给朋友打了点话,找了工作,她对昂保证了自己的从新改过。并信誓旦旦,她依旧对自己说着,明天一觉醒来一切都会恢复平静,不再有谎言的欺骗。永远。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