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十一月二十五日,星期三,天气晴,东北风三到四级,白天气温零下五到九摄氏度,空气质量良……”我关掉那台老掉牙的收音机,叹了一口气。寄宿就有一点不好,就是看不到电视,连个带图象的天气预报都看不到。
虽然我有个彩屏的刚果生产的“六星”手机,可用了这么长时间我才知道,这部手机除了打电话接短信外,其他娱乐功能一概没有。这部手机最大的特点就是经常在没经过我允许的情况下给陌生女子打骚扰电话,这wWw.使我挨骂了很多回。
有一次我拿WWW.soudu.org着这部没有任何价值的水贷手机跑到手机回收站,让那个“业内人士”帮我估价码,如果价钱合理的话我就卖点钱花花,这样好歹也没辜负马克思同志对我的这份心意。
回收站的老板的老板拿着我的手机翻来覆去看了一分多钟。我心惊肉跳地吞了一口口水,说:“您估摸着能值多少钱?”
老板看了我一眼,乐了,朝我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我的双眼发射出兴奋的光芒。我发现,老板的脸庞突然在我眼里变得十分可爱,可爱得就象我最喜欢的咖菲猫似的。
“不,是五十。”老板那张带给我美感的脸突然破碎,化成一粒粒可憎的碎片坠落到地面。这时我才明白,原来爱与恨只在一瞬之间。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彩屏的,还是刚果生产的呢,六星的呢—一”
老板挥了挥手,打断我说:“五十五。”
我听出老板的话里有缝,我急忙接着说:“你也太黑了,就连这块锂电池也值个二三十块钱,这年头物价上涨,怎么的你也给我个——”
“一口价,六十。”老板说完把手机递给我,对我表明了意思:卖不卖自己看着办吧。
我思忖了一番之后,还是没有卖。其实不是我不想卖,是卖完那点钱都不够下顿馆子。钱这东西,可真是蛊惑人类的怪物啊。
“的的,的的。”那部大难不死的手机打断了我的回忆,这东西一接到艾雪的短信就显得格外兴奋,也难怪,谁叫艾雪的那部手机是“三星”的呢。
我打开短信,里面内容是:“亲爱的,上学了,不要迟到哦。”又是和每天一样的时间,一样的内容,我真纳闷每天早上发一条这样的短信就不觉得无聊吗?况且还浪费一毛钱。
刷牙、洗脸、洗头,然后用发胶弄个漂亮的发型。给脸抹上三种护肤产品:一个美白,一个保湿,还抹一个防晒。给手上抹上两种护手霜:一个美白,一个防晒。接着给内衣喷上比我那手机还要昂贵的进口香水,穿上两天一洗的校服,蹬上三天一刷的NIKE鞋,整理完毕,准备出发。为了恋爱,挨累也值得。
还没等我一步三摇地走进教室,我就看见身着异服的马克思气喘吁吁地朝我走了过来。
我笑着冲马克思打招呼说:“嘿,马老大,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马克思走到我跟前,瞪着眼睛说:“咱俩是哥们儿不?”
他的话弄得我一愣,这哥们儿是不是被那个马如从打破脑袋了,或者是在家玩游戏玩傻了,要不怎么会问这么一个白痴问题。
我用试探性的语气问:“怎么了?——我的哥们儿。”
“啥也别说了,跟我报仇去。”说完,也不管我愿不愿意,用力把我拽走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