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钟,马克思被误打的事正式得到解决,四个主任在赔偿马克思医全部医药费的同时,还要郑重地向马克思道歉,并且还必须在家待上三个月,至于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马元宝为了感谢我救他儿子,特意请我吃了一顿我从来没吃过法式大餐,然后又给我买了一大堆男人用品。
晚上,我扛着一大包“男人用品”回到学校上自习。我刚走到班门口,全班同学就象蜜蜂闻到蜂蜜一样朝我涌来,急不可耐地向我询问了马克思挨打的事情经过,这其中还夹带着艾雪那个多事的问我有没有受伤。
我用了二十分钟,来回讲了七次经过,才终于把这帮缠人的蜂子赶走。
我wWw.伏在桌子上想要休息一会,艾雪却走到我的旁边,蹲下身子,温柔地问我:“饿不饿?”
“我吃过饭了,不饿。”
“受伤没?”
“没有。”
“被主任骂了?”
“没有。”
“那你怎么了?”
“没什么。”
“头痛吗?”艾雪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不痛。”我扭了一下头,把她的手甩到一旁。
“怎么了?”
“不知道。”
这时我发现艾雪真的好烦人,比那群蜂子还烦人,烦得我都想大骂她“滚开!”我发现我真的有些烦她了。
我用力揉了揉我的头发,那个让我烦闷的艾雪又拽了拽我的袖子,问我说:“怎么了?”
我顶着一副哭丧的脸,对她说:“麻烦您远点站着行不行?您不说话我不会把您当哑巴卖掉的。您少开您那金口好不好?万一您掉一两颗金牙我可不给你拣。”我用我最平和的态度“请”她离开。
“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啊!”艾雪充分发挥了女人罗嗦的本性,她不耐其烦地问我。
“我难受,我闹心,这总行了吧!滚吧!”我的恼火冲破了耐性的底线,我冲着她喊道。
艾雪先是被我的喊声震住了,愣了一秒钟后她便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我没有去追,也没打算去追,她走了我还真挺高兴,我终于可以安静一会了。
我刚趴在桌子上,又有一群比艾雪还烦人的女生给我围住一顿数落:
“你算是男生吗?你撅个破嘴在那喊啥呀!”
“人家艾雪多好啊,你发什么破脾气啊?!”
“你喝多了,耍酒疯呢吧!”
她们叽叽呱呱地乱叫,就象那停产多年的母鸡突然下了蛋似的,一个劲地炫耀。我从心底里涌起一阵难以遏制的愤怒。
我用胳膊把桌面上的所有书本全部扫落,拍案而起,骂道:“一个个脸长得跟猪屁股似的,都他妈的给我滚一边凉快去!”
本以为我这样做会把她们吓跑,可没想到这帮比母猪还勇敢的娘们儿依旧坚定不移地站在我身旁,用她们平生所学的一切脏话来骂我:
“你还算是男生吗?!你长那个了吗?!”
“你发个屁脾气啊!你以为你是谁呀?傻x!”
“你瞅瞅你自己那破脸!脸红得跟他妈猴屁股似的!”
该死的!这帮比苍蝇还烦人的的臭娘们!我惹不起你们我还躲不起吗,我起身走出班级。我想那帮臭娘们肯定以为她们把我感化了,认为我要去追艾雪,急忙给我让出一条道,放我走出班级。
真他妈郁闷,连我这个帅哥她们也敢骂!
3
月色惨淡,冷风习习。
我一个人心情郁闷地迎着寒冷的北风,漫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缩了缩头,把下巴缩进衣领里,同时把双手插进上衣口袋里,希望借此躲避一下那凛冽的北风。可那冷风还是趁着仅有的缝隙往我身体里钻,吹得我直闹心。
这个该死的秋天!
路过一家小食杂店的时候,我走进去买了一盒烟。以前总看见心情郁闷的人总抽这玩意儿解愁,我也想试一试抽这东西到底能不能把我心中的烦闷驱散。
我蹲在道旁一棵树下,点上一支,吸了一口。那团烟缓缓地滑过我的喉咙,顺着食管钻进了我的胃里,绞动一阵后又回到喉咙,接着又钻进我的肺子里。我突然感觉自己有四片肺叶了,要不然我的胸口不可能那么堵得慌。
我难受地咳了两声,终于把那团该死的烟气咳了出来,我的眼泪也跟着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妈的!谁他妈告诉我说抽烟舒服来着?!”我恼火地把那盒烟扔在地上使劲踩上两脚。
这时我的左上方响起略微沙哑的女声:“兄弟,借个火。”
我抬头看了一眼,在微弱路灯的照映下,我看见这个女孩挺漂亮的,而且还穿了在秋天里比较时尚的超短裙,我真纳闷这么冷的天气她穿这么少不冷吗?
WWW.soudu.org 还没等我拣起打火机,那个漂亮的女孩又说话了:“原来是你啊,你怎么躲在这抽烟哪?”
我怎么感觉这个声音这么熟悉,我仔细一瞅,嘿,原来是小灵哪。我忙说:“这不是小灵吗,你怎么跑这玩来了?”我说着拣起打火机,打着后递向小灵,把她的烟点着了。
小灵吸了两口烟,舒服地哼了一声,说:“上晚自习憋不住出来逛逛,你呢?”
“我?也是在上晚自习的时候心情不好,出来散散心。”我说。
“逃课?”小灵蹲在我旁边,又猛吸了两口烟,那支烟很快的就被吸光了。
“嗯。”我从地上拣起那盒被我踩扁的烟,从里面抽出一根没折的烟递给小灵。小灵随意地拿过,接着又拿过我手中的打火机,自己点燃,猛吸一口,享受地哼了一声,说:“长能耐了,都学会逃课了。”
我听后有点不爽地对她说:“怎么,我就不可以逃课吗?”
“不是,算了,当我没说。”说完,她就开始沉默地吸着烟,一根那么长的烟她只用了一方分钟的时间就抽光了。她把烟头扔在地上,用力地碾了碾,用她那略微沙哑的声音对我说:“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算可以吧,你呢?”
“和你差不多。”
说完我俩又保持好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小灵说:“没意思,我上迪吧玩去,你去不去?”
“不去。”对于那种场所,我真的没有兴趣去。
“那就拜拜了。”说完,小灵抽出一根烟边走边抽。
看着那个被灰烟萦绕渐渐远去的小灵,我真的好奇怪,抽那东西真的那么舒服吗?
回到家,我看见我爸妈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陪他们的二儿子看《动物世界》,丝毫没注意我这个大活人进屋。
“妈,爸,我回来了。”我打招呼说。
“啊。”他们无比冷淡地对我说。我疑惑地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中年生物,他们真的是我的父母吗?
拖着这个疑问,我挪动我那双沉重的腿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起身,坐在电脑桌前,打开那个裸体的小企鹅,寻找着艾雪。突然,一个自称“我是老大”的家伙在我的母校的论坛里吹牛:“在育才重点高中那一片我是老大,在育才高中没有不认识我的。做老大就是牛x。”
在学校待了这么长的时间,我还真没听说过我们学校附近有“老大”这么一个奇怪的生物。
我发话说:“这位仁兄,你贵姓?”
“靠,连我你都不认识,我是育才高中那条街的老大,只要一提我名准好使。”
“是,是,我知道,我知道。”我可不敢得罪这位号称“育才老大”的家伙,我连忙说:“那您叫啥?”
“你知道你还问我,你他妈的是傻x呀。我说过,在育才高中没有不认识我的。”
这小子还真不是普通的狂,我还真得好好地治治他。我说:“我就是育才高中的,我就没听过你的兽名。”
“你是育才高中的?别他妈骗我了,在育才高中没有不认识我的。”
这家伙还真烦的,我骂他说:“我咒你祖宗十八辈,你他妈说不说。”
“小子,你找踹是不是,老子叫马如从!小子,你听过没。”
“马如从?好名字,如雷贯耳!”
对方打出一个得意的符号。
我接着问他说:“敢问您跟苍蝇先生沾不沾点亲戚?”
“苍蝇?”
“就是嗡嗡飞,饿了就吃点人的粪便的虫子。”
“你什么意思?——妈的,你他妈耍我!”
“没呀,我哪敢哪,您可是大名鼎鼎的马如虫啊,我怎敢得罪您这条大虫子呀。”
“小子,你真他妈欠削。既然你是育才高中的,那你敢不敢告诉我你叫啥名?”
看到他打出的这句话,我乐了。这小子还真够傻的,他也不寻思寻思,我有可能告诉他我的真名吗?不过耍耍他也是挺好玩的,量他也没有胆子到我们伟大的育才高中去闹事。拿什么名字骗他好呢?有了——
“我叫马克思,有空你削我来吧。”
“你他妈给我等着。”说完,这位号称育才老大的“虫哥”在我的戏弄下离开了我们学校的论坛。
爽过之后我又有些后悔对艾雪发火,为了求得她老人家的原谅,我给她写了一封连我自己看了都会呕吐的道歉电子邮件。一个小时后,我收到了她回复的电子邮件。她说她已经不生气了,并叮嘱我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好好上课。
我顺从地照她的话做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