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童年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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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克思带着我穿过空荡荡的操场,走进了主教学楼,按着告示板上的详细路线,我和马克思来到了那个让我幻想了好几个月的高一13班。

    马克思用他那伟人贯有的方式敲了敲门,教室里传出甜美的女声:“进来。”

    马克思样子很拽地踹开门,走了进去。迎接我们的是一张既美丽又大方长得跟小芳似的脸庞。

    王晓晓老师对我和马克思说:“叫什么名字?”听着这个充满母性的声音,我敢断言她绝对是一个优秀的老师,她一定会象爱自己的孩子一样爱我们,她一定会用最温暖的母爱来浇灌我们,我们一定会更加健康茁壮地成长,我突然想发自肺腑地想称呼她一声:“王母亲”!

    “杨比尔。”为了避免和防止出现刚才类似的情况,这一次我抢先报出了自己的姓名,并伸手把我的录取通知书递了过去。

    王晓晓母亲小心翼翼地接过我的录取通知书,看了一眼,然后拿起一支笔狠狠地在名单上画上一个对号。王晓晓母亲看着新生名单,用笔指着马克思问他说:“叫什么名字?”

    “马克思。”马克思简明扼要地说。

    “哦!”王晓晓母亲忽然抬起头,用小芳的大眼睛看着马克思足足有三秒钟。我突然看见她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奇怪的爱意,当时我真的以为她爱上这个拥有双重伟人身份的男性。但我估计就算她爱上马克思,也不过是爱上马克思的可爱的老爹的那个可爱的有限公司。而我的估计完全是大胆地瞎猜,有辱“王母亲”在我心中的地位,所以我马上把这个想法抹掉了。因为王晓晓母亲已经在我的心中竖起了一个高贵的形象,她绝对不是那种见着金钱就躬腰的人!

    “你们俩找个地方坐吧。”打完那个代表“已到”的对号,王晓晓母亲坐在讲台旁的椅子上,哼着小曲等待着她的下一个孩子。

    我仔细看了一下现在班里的情况,在我和马克思还没到来之前,班里已经坐有十几个同学,只不过都是女生。当她们看到我们这俩个鲜活的雄性生物时,满脸都流露出无比的惊愕。那表情就象从没吃过猪肉的人突然看见猪跑似的。特别是见到我这位帅气逼人的帅哥,她们的眼中立即流露出野猫发春般的光芒。

    我和马克思随便找个地方坐了下来,等待着王晓晓母亲下一步的吩咐。

    为了打发这无聊的时间,我问马克思:“马克思,你是怎么想到要报文科的?”

    “我嘛。”他又摆出那副我特讨厌的伟人架子,接着说:“瞎报的,校长那老头告诉我说报这东西没啥用,就是为了临时给我找一个班,如果我不满意,告诉他一声他就给我调班。”

    “你是怎么报得文科。”马克思问我。

    我回答说:“我喜欢女生多一点的班级。”

    马克思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还真没看出来,你小子还真挺好色。”

    我假装笑了两声,说:“好色是男人的本性嘛,嘿嘿。”

    马克思用胳膊肘捅了捅我,眼神很淫荡地对我说:“兄弟,你喜欢啥样的女生?”

    “我嘛。”我不好意思地搔搔头,说:“漂亮是首选,最好是可爱一点的,单纯一点的也行,最好还得是外向型女生。”

    “你小子眼光可够高的。”马克思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我:“对了,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我真怀疑凭他这副智力到底配不配叫“马克思”这个伟大的名字,难不成刚才我报名时他在寻思北京奥运会呢?我眯着眼睛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的名字:“杨——比——尔。”

    “杨——比——尔。”马克思吐字不清地念着我的名字,然后问我说:“你干吗起个这么洋气的名字?”语气中透露出对我的名字的不满。

    我名字洋气?开什么玩笑!我真想用我的眼神杀他个头破血流。我用轻蔑的语调对他说:“哥们儿,我名字哪有你的名字牛x呀,就你这名字随便在外面一提,立马就知道你肯定是个纯种的外国人。”

    我和马克思正瞎扯着,又有两个比例严重失调的男生走了进来:一个高大威猛,长得很象古古代的英雄人物“程咬金”。另一个细皮嫩肉、贼目鼠眼,很象男人中的精品“西门庆”,但他缺少了西门公子那个“白脸”。不过他的穿着弥补了他相貌的缺陷,我估测他穿的那套光鲜、艳丽、美观、大方、半裸衣服一定是巴黎时下最为流行的职业鸭子装。

    “你瞅那瘦子怎么样?”我悄声问马克思。

    马克思寻思五秒钟,然后对我说:“我瞅这哥们儿象‘英国皇家鸭子院’毕业的——你瞅他穿的那套破衣服。”

    我在心里无比佩服地为马克思的理论鼓了几下掌,也为我自己能和伟人得出同样结论而倍感自豪。为了知道他是如何证明这个理论的,我反问:“人家就穿得艳丽一点嘛,你也不用这么说人家呀。更你何况人家还没成年呢,怎么可能是那个什么嘛。”

    “你小子看人就会看表面。”马克思又鄙夷地看着我,“内在的懂不懂?内在的!”

    我听得很糊涂,我问:“内在的什么?”

    “你这个白痴,当然是内在的因素了。”末了,马克思先生又送给我一句相当有艺术含量的话:“说你是笨蛋都是在抬举你”。

    我正权衡着“白痴”和“笨蛋”哪个更好听一些WWW.soudu.org,门口的那个被我和马克思一致称为“鸭子”的哥们儿开始发话了。他尖声尖气地喊出两个字:“报到!”

    “叫什么名字?”王晓晓母亲举着点名单问。

    “李羽梅。”

    “带录取通知书么?”王母亲问。

    “没有,自费来的。”李鸭子无比自豪地回答。

    “你叫什么名?”王母亲画完对号用手指着李鸭子旁边的那胖子问。

    “李大宽。”那胖子说着把自己那张金灿灿的录取通知书递给了王母亲。

    王母亲接过看了一眼,又在名单上一个对号,对他和李鸭子说:“自己找位置坐。”

    接着班里又进来三十多个女生和七八个男生,形成了一个最让我高兴的男女比例:1:4。

    看着画满对号的名单,王母亲又点了一次名。点完名后,王母亲放下名单,咳了咳嗓子,一本正经地对我们说:“我叫王晓晓,在未来的三年里担任这个班级的班主任——”讲台下很合时宜地传来了稀稀落落的掌声。接下来王母亲挺有兴致地讲了两分多钟,内容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我是今年才开始担任班主任一职的,请大家配和我的工作。”,而讲话的最后还是以毫无个性的“谢谢大家”来充当结束语。

    过了十多分钟,校方派人通知各班取书,王母亲就命令我们为数不多的男生去搬书。当我们这些男生累得老够呛把二十多捆书背回来时,那群养得白胖白胖的女生一齐说出一句特欠扁的话:“怎么这么慢哪。”

    我真奇怪,当我们大汗淋漓地把书发到她们白嫩白嫩的手上时,难道她们的心里竟没有一丝感激?这时我的耳边回想起一位在文科班里打拼多年的前辈的一句话:“文科班里,女生牛x着呢。”

    发完书后,王母亲又我们调整了一下座位。我的左边坐着一个名叫艾雪的漂亮女孩,右边则是长着一张列宁的面孔却叫作马克思的壮汉。

    我正热情地和马克思聊着天,忽然听见李大宽那个憨声响了起来:“老师,我想对您说件事。”“什么事?”我们善良的王母亲温柔地问。

    “老师,我可不可以坐两个凳子——我的意思是说我的那个啥太大,一个凳子不够坐。”李大宽用很含蓄的语气提出请求。

    全班同学都吃惊地wWw.看着李大宽,没想到竟有人提这么奇怪的请求。我看了一眼李大宽坐在一个可怜凳子上的“那个啥”,心里顿时一沉:如果它能独自撑着“那个啥”三天,我都会无比敬敬佩地叫它“凳子大哥”。

    “那……李大宽同学,你体重多少。”王母亲这句不该问的话直戳李大宽的自尊心。

    李大宽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说:“一……一百四十……公斤。”

    “二百八十斤!”马克思的一个吼声如同平地上一个炸雷,响彻了整个班级。顿时,哄堂大笑。

    听着四周笑声,李大宽红着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突然,他把一个仇恨的眼神丢给马克思,而马老大却装成没事人似的哼起了小曲。

    也许是王母亲疼惜李大宽“那个啥”下的那个凳子。当然也可以理解为王母亲关心李大宽。总之王母亲为了这事特意给校务部打了一个电话,请示了此事。十分钟后,又一个崭新光亮的凳子显现在李大宽的“那个啥”下,李大宽感激地朝王母亲深鞠了一躬。

    最后,王母亲还不忘告诉我们在回家的时候到校务那领军训服装,我最讨厌的军训曰子又要到来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