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还接了财神(绑了票)?”一个又粗又矮的男人走到榆钱儿跟前,用手扯起她的头发,“吆!还是个红(女人或姑娘)票儿,真不错。”
榆钱儿被扯进屋子,撂在地上。恐惧过后是更可怕的绝望,她软软地瘫倒在那里,头再也无法抬起。
“把头抬起来,让我看看。”又粗又矮的男人说着。
榆钱儿仿佛什么声音也没听见。
“小妞,让你抬起头,我们大当家的要看看你。”掠她的男人嬉笑着说道。
榆钱儿依然瘫软着。
被称作大当家的粗矮男人走了过来,用手提起榆钱儿的下颚。
榆钱儿的头被动地抬了起来,灯光映在她的脸上。她看到,眼前的男人,五段身材,熊腰乍背。红黝的脸,没有皱纹却泛着几许阴郁的苍寥。圆圆的眼,不很明亮却透着一股摄人的幽光。隆起的左侧颧骨上长着一块铜钱大小的椭圆形黑痣,黑痣上长着一绺寸巴长的黑毛儿。
“嗯,盘儿(脸蛋儿)挺缓(好,这里是漂亮的意思)。”匪首男人说着,脸上没有笑,却泛起wWw.暗暗的光亮。
榆钱儿暗暗抖着,不敢再看男人的脸,目光悄悄移开,她看见,宽敞的屋子里,灯火通明。一面墙壁上挂着厚厚的麻布,麻布后面挡着的可能是窗子。窗子下面是一排通堂的土炕,土炕上横七竖八地坐卧着一群相貌各异,衣着拖沓,但个个都笑逐颜开的男人,不,是土匪。
“看看错儿(肉)朗不朗(多不多,好不好,这里是手感好不好的意思)。”匪首男人提起摊在地上的榆钱儿,一只手沿着榆钱儿的衣襟伸进去,抓捏榆钱儿胸部。
“啊!”榆钱儿尖叫着扭动身体。
“这妞,还怕痒痒呢!哈哈……”坐在炕上的土匪们前仰后合地哄笑着。
“大当家的,今儿抄窑(抄家,打家劫WWW.soudu.org舍)时,我啥也没轴里(弄,做),一眼看好这小环子(小姑娘),轴里(弄)回来孝敬您,趁二当家的不在,您好好陷陷(性动作),哈哈……”大汉眯眼嬉笑着。
“嗯,兄弟孝顺,今天多分你点儿眼摸子(钱)。兄弟们先按(吃)错儿(肉)搬(喝)三儿(酒),我先陷(性动作)这妮子。”匪首男人拎起摊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榆钱儿,向另一个房间拖去。
“大当家的,您轻点儿,别陷气蔫(没气儿了,这里是死的意思)了,给兄弟们留个活的,哈哈……”众土匪叫笑着。
榆钱儿被匪首男人掀倒在房间的土炕上,“哈哈,来吧,陪老子快活快活。”匪首男人歪着头,咧着嘴,笑着解开自己的腰带,扑向榆钱儿。榆钱儿的衣服瞬间被一层层剥离。裸露的肌肤和榆钱儿的挣扎声刺激着这个男人最原始的冲动,“来吧,快点儿,憋死我了。”男人叫着,重重的身体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向榆钱儿。榆钱儿险些被压扁了。挣扎和叫喊都无济于事。挣扎中,榆钱儿用嘴咬住男人的手臂,“哎呀!死妮子!”男人叫着,依然没有停止纠缠。“二当家的!您还没睡呀!”忽然外屋传来一声貌似故意大声的喊叫。男人瞬间停止了想要继续做下去的动作,迅速提着裤子,回头。两个美艳女子,一前一后站在他的面前。
“哎呀,老婆,夫人,你来了?”匪首男人挤着笑,“你看弟兄们刚刚绑了个红票(女票)我怕她身上有青子(刀或匕首),搜搜她的身,哈哈。”
前面的女人,三四十岁,不失娇媚的脸上带着微微的怒色,目光冷冷,凌俊逼人。看着男人,微微动了一下精致的嘴唇,转瞬嘴角轻轻翘起,微眯一下杏眼,乜斜着,抛给男人一个貌似的微笑,“听到弟兄们回来了,我和大小姐过来看看。天儿冷,顺便儿找口酒喝。你忙吧,不打扰了。”女人说着,转身牵起身旁另一个年轻女子,回头又说,“这妮子还小,别作孽太深,会有报应。”说罢挽着年轻女子,“走,跟娘回屋睡觉去。没意思。”
两个女人刚要迈步,“少夫人。”身后传来榆钱儿颤抖的呼声。两个女人双双回头。榆钱儿瞪大了双眼,目光投在年轻女子身上。惊恐绝望中的榆钱儿看到,年轻女子浓浓的头发梳成麻花辫子,拧着劲儿,打成大大的菊花状发髻盘在脑后。红色小袄外罩着翻毛羊绒马夹。头颈上缠着的雪狐围脖中衬托出一张酷似,不,就是银巧的脸。那脸不很娇怜而是彻骨的艳。
“谁是你家少夫人?怎么胡说?”年轻女子用力望着衣着不整的榆钱儿。
天哪!连声音都是银巧的!“少夫人!您没死?怎么会在这里?”榆钱儿惊恐绝望的眼里透出喜悦的光亮,“快救我,少夫人。”说着扑到年轻女子脚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