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呜呜地骂他们:操你们妈的,我没打过架?我打架次数比你们啃过的骨头还多!老子是德国贵族血统,咬了谁,见血封喉!
那俩人被我的毫无惧色惊呆了,他们在距离我很近的地方停下来,喃喃道:“德国贵族血统......”
王八蛋!那个留守在花花旁边的王八蛋,他居然把花花叼走了!这他妈是狗干的事情吗?在我的印象里,很小的时候,我妈跟我说过,“叼”别人,是起重机跟狼爱干的事情。所以我现在敢肯定,把花花叼跑的那家伙有狼的血统,又由于他很色的缘故,我就暂且称他为色狼。
花花像只绵羊一样,被色狼咬在嘴里,也不知道背上的皮肤有没有被咬破。我想应该破了,或者快要破了,因为花花的表情很痛苦,她哭喊着说:“阿浩,阿浩......”
我心如刀绞,环顾四周,该死的,杨妥协跟宝贝都不在。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哪里苟合去了!我大吼一声,对色狼说:“王八犊子你给老子把人放下!”
色狼含糊不清地回答我:“有种你个傻逼追上我啊。”奇怪了,他怎么知道“阿浩”就是“傻逼”的意思?眼下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在愤怒与焦急中俯下身子,像黑豹向猎物发动进攻时的姿势。我感觉这一刻的我酷毙了,什么小马哥wWw.,什么施瓦辛格,都比不上一只英雄救美的狗。
我欲追赶那头色狼,但不要忘了,挡在我面前的还有两个家伙呢。一对二,这种情况属于群殴的范围了。我想起和光头以及愤青他们俩那次没能发生的群殴来。我想到了光头和愤青,这个时候,我真切地体会到了朋友的重要性。我前所未有地渴望起他们,希望他们此刻就在我左右,那么今天的群殴就势均力敌了。
我对其中一个家伙说:“好狗不挡路,让开。”
那个家伙恶狠狠地道:“那你也得掂量掂量......”他话没说完,我已经纵身扑上,张开我这见血封喉的嘴,“啊呜啊呜啊呜啊呜”,在他脖颈的动脉处咬了一段时间。鲜血如几个小便憋了很久的人站在一起撒尿一般,分好几股,从他脖子里飞射而出,黑色的。另一个家伙惊呆了,看着同伙血肉模糊的脖子,吐了一下舌头。被我咬到的家伙用尽最后一口气,缓缓吐出一句话:“快跑,Run!他是个疯子,Run......”而后便犹如一片秋日午后遇风的黄叶,缓缓地跌倒在地,地上立即血流成河。
幸存的那个家伙用最快的速度把尾巴夹了起来,挪动脚步准备逃跑。我马上提醒他,你的四条腿没一条比我的长,逃跑必死,而且死状不会雅观。我说:“我和人类现在的学者教授有一个相同的地方:喜欢鞭尸。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那家伙马上把耳朵向后贴在脑袋上,脑袋压得很低,舌头不停地从嘴里伸出来一小截,用一个成语来形容,是“俯首帖耳”。这是表示驯服的信号。我看到他夹着的尾巴尖在做小幅度的摇摆。他告诉我,他在某地藏有几块骨头,都是新鲜的,其中有两块还带肉。我对他提供的讯息一点WWW.soudu.org不感兴趣,我现在只关心花花,我问他色狼会把花花叼到哪里。那家伙已经把身体完全贴在地面上,他的回答是:人迹罕至、方便行事的地方。我一把按住他的头:“你没有诚意,没有求生的诚意。”
那家伙瑟瑟发抖,道:“附近有一栋楼,它和另一栋楼拐角的地方有一片空地,我们平时都在那里糟蹋小姑娘。”
我一听到“糟蹋小姑娘”这三个字——不,五个字,我一着急会说错话。我听到那五个字,更深一步认识到花花现在的处境是多么危险,我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飞到那片空地去。我伸出爪尖在那家伙脸上用力挠,逼问他:“说,那个地方怎么走?”
他说:“有很多人类在那里拉屎撒尿,你顺着味道就能过去。”
我用鼻子“嘶嘶嘶”往四周闻了一通,一点屎尿的味道都没有。而那家伙,趁我做这件事的时候,撒腿就跑。我一个转身扑上去,前腿按到他的背部。我让他给我指出个具体方位来......
杨妥协揪着耳朵把我揪醒的时候,我还正跟色狼撕咬着,花花在旁边为我加油。是的,那是个梦,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杨妥协说我睡觉的时候又踢又打又喊又叫的,打断了他的一个关于童话爱情的想象灵感。他问我做了什么梦那么激动。我没告诉他,我出了一身的冷汗,现在心还扑腾扑腾地跳着呢。妈的,刚才若不是我及时赶到,花花就已经让色狼给玷污了。回想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幕,我万分荣幸:我的拼命保住了花花的贞洁,虽然只是在梦里。
除了出冷汗,我还发现了这个噩梦给我的身体带来的另一个状况:我身体的某个部位硬起来了!当然了,这并非是因为梦到了花花所致的,我阿浩承认自己有时思想很龌龊,但是还不至于龌龊到下流的程度。我的那个部位勃起了,是因为我梦到了打架场景的缘故,兴奋,太兴奋了。由这个状况,我想到了人类里边那个已故作家王小波来,我觉得在兴奋方面我和他有些像。王小波写过一个名叫王二的人,说他在澡堂子里跟人打架的时候,身体的某个部位勃起了,坚硬无比,比革命的意志还要坚不可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