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人到公司楼下,临时决定去‘筝韵阁’,我到那的时候,尹澜正辅导孩子们练习指法,只给我一个眼神问候,我站孩子们的后面,看她们一个个认真劲儿,心莫名的难受。她们大都还很小,大的也不过十岁,小的怕也就三四岁。她们本应该快快乐乐的玩耍,可现在她们却在这儿完成她们父母没能力完成的父母们自己的愿望和使命,还口口声声对她们说一切都是为了她们好。
终于下课了,‘筝韵阁’门外排着一排锃亮的名牌轿车,孩子们木然的同尹澜说老师再见,小的木然的被她们父母抱上车,大的自己木然上车。
“害人不浅啊,你。”学生们走后,我笑着对尹澜说。
“谁害不是害,至少我努力在笑,而且也从不骂她们,更别说打她们了。”
“当初根本不敢想像你是做这么美丽事业的人。”
“肯定觉得不是二奶就是豪门怨妇。”
“呵呵!”
“喝什么?别老傻笑。咖啡、茶、果汁。”
“白开水。”
“白开水?”
“所有的错觉都是自以为是的引火上身。比如白开水原本就是最能平衡生理需要,并适当地促进新陈代谢,可我们非要弄些木叶干花黑粉进去泡,然后又抽肠刮肚想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打脸充胖子。”
“曲子?”尹澜接了一杯白开水递给我。
“你见过喝白开水点曲子的人吗?”我说。
尹澜笑着坐到古筝架旁,把发钗取下,乌溜的长发披下来,她摇摇头,发遮面,闭目静坐三分钟有余,才开始拨弄琴弦。我听不出是什么曲子,但筝音响起,我便一如继往安静下去,闭上眼睛。渐渐的仿佛置身山涧,苍松翠柏、清泉汩汩、飞瀑击石、吐珠撒玉、推雪拥云、盈盈悠悠。心渐渐被打开,放松,放松,像蜗牛晒太阳。突然天气徒转,浓云罩顶,晾晒出来的心还没来得及收回,便被卷入黑暗之中,在里面翻腾榨绞,终于碎了,卷入浓黑深处,泰山压顶般罩压,无力回天,……
突然好像筝弦断了一般完了,一滴泪滴落在手背上,我睁开眼,尹澜也已泪流满面。
我走到她背后,手放在她肩膀上,“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只想着要看自己的心有多残碎,却不曾想过帮自己打开心的人的痛楚。”
“这是一个人对一个人的演唱会,我们都在以自己的方式走向自己内心阴影部分,探望那里面的潮湿。”
“走吧,吃饭去。”
“我想在家里吃。”
“也好。”
“我要你亲手做。”
“这正是我所想的,想为自己听音乐会买票。”
尹澜引我上二楼,“那天早上你离开之后,我想了很久,把该删的人的电话都删了,最后电话卡也甩了,收拾东西搬离开那地方。原本是想远走高飞的,可却留恋咱们在一起吃饭时的感觉。”
尹澜的新家布置很温馨,很简洁。好像没什么多余的东西,可不该少的也一样不少。
“对不起!我把你给误了。”我说。这时候我真的不想和她有什么误会的瓜葛,不管其结果如何。
“你怕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觉得我们彼此真的能懂,没其他意思。”
“可终究不是办法。”
“那又能怎么样?”
“一天三餐不误的正常吃饭,保持自己肉身不灭,慢慢招魂。”
我做饭的时候,尹澜一直跟在身后,可只动嘴不动手,我们从做菜聊起,聊到动物生吃人类熟吃导致消化功能的退化,再聊到肉食动物和草食动物的一些区别,最后居然聊到厨房里的火星问题。
“现在都用电,虽然电力很强,也很方便,可难起火花。”我笑着说。
“不起得好,这种火花一起,就会成燎原之势,还会电死人。”尹澜也笑着说。
“有点像外交辞令。”
“还像概念炒房。”
吃完饭,尹澜本来已经挪动身子准备收拾碗筷杯碟,我客气一句,男人么,做事要有始有终。她便坐着不动了,笑盈盈的看我收拾。
我收拾好了,休息一会儿,两人便下楼,她要去照看酒吧。我说,我想走走。她便主动拥抱我。两人静静拥抱。她说,有机会我也想给你做顿饭,在你那里,像今天这样。
“可我无法给你开演唱会。”我说。
“那就开演讲会。”她说。
“只要你不烦,那就这么定了,时候合适了我给你电话。”
“男女灵魂对话通常是一对三,也就说一个人在这世间能真真正正对话的异性灵魂只有三个,所以千古以来男女知音更难求。”
106
“你好,808号房有人住吗?”我问。
宾馆服务员查了一下,说:“正好空着,住了几天的两位女客今早恰巧走了。”
“如果还留有她们的体温那就更好了。”
“你想得倒美,人家还是姐妹花一对呢。”
“可你不觉得两个女人入住一间套房很有问题吗?”
“如果再加上一个以上的男人那才更有问题。”
“正确。你应该可以去‘赢在中国’节目里当评委了,你比马云、史玉柱他们看问题还老辣,至少核心上抓得准,而且符合中国国情。”
女孩不好意思的笑了。
“你男朋友一定很帅。”我说。
“为什么?”
“因为你很可爱。”
这话对女孩子一般都很受用,她的脸突然间彤云密布,灿艳艳的。
进了房间,一切都未变。墙壁,粉色;窗帘,粉色;沙发抱枕,粉色;桌布,粉色;被单床单,粉色;枕头,粉色;连桌灯也是粉色的。粉色,粉色……粉色接连粉色,全都还是粉色。还好,没让我白白花钱。
我拉开窗帘,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霓虹灯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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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周末的午后,天气燥热,人也郁闷无聊得像株旷野里孤芳自赏的植物,我自虐一般去了书城。看了大小新人旧家刚出版的小说名,连翻一翻的欲望都没有,他们这群所谓的文化精英现阶段不是失语就是废话太多,口水乱溅,欲水横流。我习惯性的去了译文书店。一个背影,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背影,我的心蹦蹦的跳过去。面部也是那么熟悉,细眉,大眼,鼻子圆嘟嘟的非常可爱,嘴唇肉感还可以,够性感。但有一个地方逃不过我的眼睛,她唇上有可爱痣,这是我所熟悉的那个人所没有的。
“有你这么看人吗?”女孩骂了我一句。确实该骂,因为我看她的时候几乎没任何掩饰,赤裸裸的,而且凑得很近,像是要吃人的样子。
“谁让你这么特别。”我回她,同时送给她一个得体的微笑。这是跑了快七年的业务才获得的唯一让我满意的收获。
“傻乎乎的。”她也给我一个微笑。
很明显她并不讨厌我的傻相,而是还有一点点喜欢。我伸手从书架上拿下村上春树的《且听风吟》。“当全世界的人一个个都精明得像老鼠时,傻乎乎的人往往同熊猫一样可爱。”
“你也喜欢看村上春树?”她手里拿的是《海边卡夫卡》。
“不喜欢。”我说,干干净净,干脆利落。
她眼神儿从我手里的《且听风吟》移上我的脸,我微笑面对,她就使劲儿盯着我看。
“就喜欢看你。”我接着又说了一句。
她脸腾地红了,咬着嘴唇笑。
“几点了?”她问。
“十三点十七分十五秒。”我看表对时间报给她。
“啊,这么晚了。”她合上书本。
“肯定忘了吃午饭了。”我把书放回架上,一页未翻,“我也常这样,今天也这样。这边凉米粉的味道很特别的。”
“我很像外省人吗?”她又定眼看我问。
“不像,像外星人。”又一个标准的业务人员的得体的微笑。
女孩抿着嘴唇,嘴角轻轻一拉,眼绵绵的笑,也把书放还架上。我们一起下楼,电梯里她问:“比较喜欢看谁的书?”
“谁都不喜欢,或者说我喜欢看的书还没出现。”
“不看书?”
“偶尔看看《易经》。”
“怪人。”她瞄我一眼。
“被迫作怪。”
“那你会不会卜卦?”
“知道一点点啦。”
“真会?”她像看外星人一样看我。
“今天我出门时卜得一坤上乾下的‘泰’卦。泰:又曰地天泰,小往大来,事事通泰,有求必应。而我卜的是爱情,所以这一卦在这里出现,意味着情投意合,良缘缔结。泰,还含有‘否极泰来’,在这里也正暗合。你看我虽不是特帅,但也不是特对不起观众的那种,可就这么一个人两年不近女色,两年不谈恋爱,两年对女人没感觉,是不是已否到极点?还有,我这个不看书的人,今天没头没脑的愣冲进书城来,进了这里,别的地方不去,却去那译文书店,好像自己特有学问似的,其实也就个认得三百个汉字的人,而且还是有边读边,无边读中间凑合进去才够数。而你又恰巧在哪里,这是否意味着……”
“意味着你小时候就开始卖瓜。”
“正确。小时候家里穷,只要是赶集的日子我都把炒好瓜子拿到电影院门口去卖,还真赚了点钱。”
女孩笑着手捅了我一下,“你这人说笑话也一本正经的,弄得跟真的一样。”
“是真的呢。还有啊,女孩子不要动不动就对男人动手动脚,老祖宗早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多少也得给他们点面子,是不是?”
女孩笑着不说话,也不打人了。小女子可教。
到了地下停车场,我们在我的坐骑——桃子留下的女式摩托车旁停下。我上班很少骑车,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差,日程基本不排,想到了就出门,无聊了也闪人,所以车也经常被丢弃在写字楼下的停车场,像个弃妇,自己周末要用时往往又找不到。
“为什么老傻乎乎的?”女孩问。
我蹲下去开车锁。“我妈说,我出生时只哭了一声,然后就大笑,长大后我努力让自己大傻——微笑着坠入落寞深处。”
女孩一直盯着我看,我虽不正面面对她,但眼角的余光足以感受她的凌厉。
“很让你生气,是吧?”我说。
“干嘛骑这种女式车?”
“你干嘛不背个包。”
“麻烦。”
“轻便。”
女孩嘟着嘴,我调整好方向,骑上去。女孩还是嘟着嘴不动。
“上来啊?”
“我要坐前面。”
“好啊,我正好腻了掌握方向。”
“不,方向还是由你掌握,因为你知道味道特别的凉米粉在哪。”
我启开一边手,她钻了进来,车驶出了停车场。天气很热,女孩也很热,她的耳朵一直在烧。我自己也快燃烧了,所以停下车。
“到了?”她问。
“没有,天气太热了。”
她笑而不语。
“你能不能坐后面?”我问。
“我只喜欢坐前面,比较有安全感。”
我把自己镇定再镇定,继续上路。摩托车很快驶出了城。
“吃碗凉米粉,值得跑这么远吗?”女孩笑问。
“城外凉快,才有凉米粉。”我把车停到农家乐门前,那里也已经停下好几辆车,当然不是摩托车,更不是自行车。
“真要吃米粉?”女孩脸又红了。我恢复平静的心又加速了,“那当然。”
整个人像农家装米的吨篓(一篓一吨的竹篓)的女老板迎了出来,笑得像弥勒佛一样对我说,“你居然还活着啊。”
“你还算有良心,咒我死。看来你的功力还不够,你看,我还痛苦着。”我也笑着说。
“你也不想想你够资格升天吗?今天吃什么?”老板娘问,人也更像弥勒佛了。
“天这么热,你知道的。”我带着女孩直奔屋后,院子里大树下的桌子已经被人全占了。有的还在吃东西,有的在打麻将。我牵着女孩的手沿着走廊推开走廊尽头的小门,进去,葡萄架下摘了一串葡萄坐在石凳上。不洗就吃。
“这地方可基本上算是你私人地盘。”老板娘端来凉米粉,还有一碟酸蒜头。
“因为这地方从外面看像乡下茅厕。”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狗嘴里吐出象牙’那才是怪事呢。还有一串葡萄。”
“你就是全摘了,我也没话说,谁让葡萄是你栽的。”老板娘一直都很弥勒佛,所以也就弥勒佛的出去了,还顺手的把小门给带上了。
“葡萄是你栽?”女孩问。
“她们家很早以前就已经开始做饮食生意,有次我来这里混吃混喝一个星期,后来没钱了,就被迫做工抵债,所以把她们家院子改造一番,还被迫帮她们家想一个特别点子来招揽生意。我说在饭菜里放一点点鸦片,结果可想而知被一顿痛打,还威胁说要报警。没法子只好给他们出了卖凉米粉的点子。”我夹一颗蒜头丢进嘴里,津津有味的嚼着。
我说话时女孩一直笑,现在见我吃酸蒜头,她也夹起蒜头丢进嘴里,一嚼就吐出来了,“想害死人啊,你。这么酸,想酸死人啊。”
“这就是特色,你先吃米粉,等会儿就适应了,就好了。”我捞吃米粉,“她们家的酸最地道,也就是你所谓的酸死人。特别是酸蒜头,一入嘴整个心都被酸冻了,所以很多人就因为这感觉同我一样经常大老远跑来。”
“怪不得老板娘见了你都想扑上来。”女孩咧咧嘴,看来她以后中酸毒肯定比我还深,我第一次吃的时候都没她这么带劲。
“所以我也怕,因此每次来的时候都带一两个人保驾才敢来。”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自己遇上好心人了呢?”
“不想让你太歉疚。”
女孩闷着嘴笑,居然不咧嘴了。我们边聊边吃米粉,女孩后来也吃几颗蒜头,大部分让我给灭了,碟子干干净净的,米粉也灭得干干净净的。两人擦擦嘴,又开始吃葡萄。女孩时不时的定定的看着我。
“在这地方别这样看我,葡萄架会倒的。”我说。
女孩就更加放肆了,像寂寞的午后一个人盯着水杯发呆,还不时神经质的笑一两下。两人就这样无聊的坐一下午,临回城时,老板娘塞给女孩一袋葡萄。我要给她钱反被她骂了。
“又不是给你,你充什么胖子,也不看看地方,你有我庞大吗?”
女孩不知趣的又给老板娘钱,老板娘又弥勒了。“妹子啊,我这人呢比较喜欢放债,所以这债你就这么欠下了,等你下次来了,我连本带利一起收。”
“谢谢老板娘!”
“你若是说谢谢胖姨,我更喜欢。”
女孩这次知趣了,只笑不说,上车也只是摆摆手。她这次主动坐后面了。可上路不久,我又不行了,她当胸把我抱住,自己胸部那么顶人也就算,可她还老往我耳朵根吹气。
“不行。”我又停下车。女孩笑笑,很理解的自动下车,钻到前面来。
回到她住的宾馆,我把葡萄递给她,她不接。
“你要么送进我房间,要么自己拿回去,这样我也少欠一份债。”
“真是服了你了,好的学不会,居然学她那低劣的伎俩。”
“因为低劣,所以容易。而且我们又同是女人。”
进了房间,满眼粉色,让我有些不适应。
“蛮有钱享受的嘛。”我说,把葡萄放在茶几上,从口袋里拿出张名片给她,“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我乐意效劳。”
“约,还是个经理呢。”
“也就一农民工。”
“不当牛郎可有点可惜了。”
“身板不够。”
“嘴巴抹油。”
“不行,不在点子上。”
“傻乎乎,能满足女性的母爱。”
“依然不在点上。晚安!”
“晚安!”
我退出房门,女孩送至房门口。
“晚安!”我再说一次。
“晚安!”她说。没关门。
“晚安!”我又再说了一遍。
“晚安!”她也跟着道了一遍。
我转身,人都进了电梯,电梯门都合关起来了,她也还未关门。
零点整,我的电话响了。我一接就被骂混蛋。
“少小波,你个混蛋。”女孩在电话里气势汹汹的骂道。
“我怎么你了?”我也没好气的大声嚷道。虽然我一直在等她的电话,但不是等这样的电话,但也不是像给其他女孩那样,是新开的热线。我怕失去她所以把工作手机号给她了。
“骗人家吃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让人家回来就一直拉肚子。”
“那还不赶快去医院。”我是真的急了。
“哪里还走得动。”
“不会打电话啊?”
“我害怕去医院。”女孩说着在WWW.soudu.org电话里哭了起来。
“那好,我这就过来。”
我当即摁断了电话,出了门,还特地去医院拿了药,才急匆匆的跑去宾馆。我出门时还特意换上夜行行头:黑色灯芯绒夹克、灯芯绒休闲裤“你做贼的啊,一身贼扮装。”女孩穿着睡衣给我开门,门一开,两人脸对脸,她就骂,精神得很。
“你不是拉肚子吗?”我傻头愣脑的问。
女孩很得意,一手抓住我的衣领拉我进门,一手把门关上,便整个儿的跳到我身上。一系列的动作都很凶残。我抱着她向房中间大床走去,把她甩到床上,她扭得条幔鱼。我脱衣服时觉得有些不对劲,黑色的衣服裤子有地方被染红了。我愣了一下,女孩好像也发觉了。
“啊!我不知道我来了,对不起!对不起!”女孩跳下床跑进卫生间。我看自己黑里透红的衣服呆若木鸡。女孩很快出来了,“对不起!你进去洗吧。”
“怎么洗?你睡吧。”我说,是真想趁夜色离开。
“留下来好么?我想让你抱着我睡。”
“抱你睡!?亏你想得出来,你以为我是圣人还是柳下惠。”
“我冷。”女孩乞怜兮兮的看着我。我当即心软得不行,我也需要温暖。
我脱衣服,女孩双手蒙眼说不要,我没理会她,把自己脱得只剩下裤衩,女孩拉起棉被蒙盖着头,我转身进卫生间,用深夜的冷水洗刷自己已经躁热起来一切。
我出来的时候,女孩已经把棉被拉下了一些,盖住嘴,露出眼。我走近时,她眼睛紧闭,被子下边却传来笑声。我揭开被子,钻进去,女孩钻进我怀里,紧紧的把我抱住,身体僵硬硬的。
“好冷哦。”女孩问。
“还不是为了你?我不把自己冻住,犯了错你又怪我。”
“你真好!”女孩主动挪上来,吻我。
“傻B一样。”我说。我终于能透口气了。
“对不起嘛!”
“你转过身去。”
女孩照我的话做了,我双手从后面轻轻的拢抱着她,女孩也伸手下去,碰了一下我就缩回,如此几次,原本冷冻收缩的我就迅速膨胀,女孩居然不再害怕了,手直接伸进我的裤衩,握住,“太大了,如果你强行做的话我那里会裂的。”
“谢谢!我虽不是虚伪的绅士,但一点点男人的责任还是有的。你放心睡吧。”
“我用手帮你弄出来吧?”女孩开始移动她的手。
“不。别多想。”
女孩很听话,果然停止了动作,可还是紧握着我,唱歌。
“我要好好的……”
“这是什么歌?”
“我自己的歌。”
“教我唱。”
“好啊。我要好好的……”
“我要好好的……”
“我要好好的……”
“怎么就这一句?”
“原本就这一句。”
“就算是这一句,也不完整。”
“用完整句式的人是弱智。”
“那如果听不懂半句式的人呢?”
“白痴。”
“没什么两样啊,弱智和白痴。”
“听不懂半句式的人肯定只会用完整句式来表达。”
“哦,我懂了。”我把她的手拿回来,捂在她心口上,脸也往她颈项上探了探。女孩身子绷得更紧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的手还在对方怀里,只是位置反了,现在是她拿我的双手抱住自己,我想抽出来,可对方握得很紧。
“我想跟你。我喜欢你!”女孩转过身来红着脸眼红红的看着我。
“跟我,打牌啊。”我一个激凌,我原打算她不过是游客,我们之间就算有事发生,也是浪漫一下而已,如果没事发生,彼此还是可以聊一聊,也不是什么坏事,可……
女孩闷笑,头也直往我怀里顶。
“喂,小妹妹,我好心来这里陪你一夜,你却恩将仇报,要我养你,何况我又没对你怎么样。”
“我全身上下都让你摸了个遍,你还想怎么着?我不管,我就跟你。”她说着手也迅雷不及掩耳攥紧我。
“我没这义务,我也不会负这责任的,我从不收容俘虏,何况好像是你俘虏我,而我还没俘虏你呢。”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放开你。”女孩更用力的攥着我,一副拼命的架势。
“你要是对它有兴趣,你就拿下吧,这东西于我除了麻烦不断,拖得我伤痕累累,我没见过它对我有什么用处过。”
她笑着猛地咬上我的肩:“这是我盖的私章,你要胆敢不认,我再抓你的脸。”
“别抓我的脸,一个光棍汉脸被抓,大家都以为他变态得连猫都不放过。我认了好不好,你去我那儿于我有百利而无一害,有美女在侧,夜夜嘿咻,红袖添香,何乐而不为?下午下班我来接你。”
“呵呵,你这招骗骗小姑娘还可以,我才不会那么笨。现在就走。你不带我回家,我同你去你们公司。”女孩样子很是得意。
“那我就不走,就住这儿,你养我。”
“好啊!”
这女孩不是傻得可爱,而是傻得厉害。
“你叫什么名字?”
“杜小慧。”
“就是那个神经兮兮的作家。”
“是。”对方也不计较,肯定而有力的回击我。我整个人瘫软无力,碰上一个神里神经的人你只有认了,这理儿你到哪也说不清。对方见我这样,说:“你放心,现实生活里我很正常的,一天从早餐开始,为了减肥一天只吃两餐。房租、生活费均摊。”
“可我的住处只有10平米,里面就一张床。”
“一张床就够了。这样我们就可以晚上紧紧的抱在一起睡。”
“可……”
“现在就可以做。”
“你不是……”
“假的,给生卫巾洒上红墨水,向外翻着,双脚叉开,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门后,等你。”
其实,我早知道了,例假谁能来那么多,之所以抱她睡是想看她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这么做?”
“想试试你。”
“试我什么?”
“看够不够道貌岸然。”
“现在知道了吧,够道貌岸然的吧?”
“现在后悔了,要不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你可以住进我那里,要想我成你的人,没门。”
“我也卜得一‘泰’卦。”小慧得意笑了。
我哭笑不得。
小慧搬进来后,我的生活就全被她给搞乱了。她的一天是从早餐开始,没错。可她的早餐是在中午进行。第二天我下班回来,她整个人奄奄一息躺在客厅沙发上。
“你怎么啦?”我问。
“饿。”杜小慧有气无力的说。
“饿!?”
“我到现在都还粒米未进。你晚饭又不多做一点,家里又没泡面,零食也没有,水果也没有,连西红柿、胡萝卜也没有。”
我听着渐渐把眼睛闭上。“你不会下楼去吃啊。”
“懒。”
“哦!……”我只好再次痛苦的闭上眼睛,等缓过气来,忙放下业务包,做饭。
吃了饭,小慧来精神了,一定要我陪她去逛商场,买了一大堆零食,还有五箱泡面,两罐咖啡。
可事还没完,紧接着,我的衣橱被倒腾了,正想出门审讯一番,她倒自动送上门来了,钻我前面,说我的衣服全脏了。我只好又闭上眼睛,不说话,说了也白说,还白费力气,还不如省点力气以应付以后更大的混乱。紧接着出差一个星期回来,她灭掉她那一堆零食、泡面、咖啡,把家弄得乌烟瘴气的。我眼睛闭都闭不上了,唯有默默的收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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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觉得有地方湿湿腻腻的。他妈的我也来好事了,居然遗精了。我都忘了上次遗精是什么时候了,现在它又来了。精满自溢,说明我又强壮起来了。起身,下床,脱下脏兮兮的内裤甩进垃圾桶内,跑进卫生间洗澡,突然鼻子辣暖暖的,赶忙跑到镜子前对,出鼻血了。我看着鼻血直冒,很有快感,也来了灵感。
凭阑人
昨夜西楼无觅处,睡梦含羞歌入怀。今晨血频频,故人何离离?
镜面褐红的血把镜子里的自己割碎得凌乱支离,我拿毛巾在手,伸直,抖手一卷,毛巾顺其自然卷缠上了,握紧拳头,打过去,玻璃碎了,里面的我也碎了。解下毛巾丢在洗脸台上,回喷头下把自己冲洗干净,光桶的穿上裤子,打电话给服务台,说卫生间的镜子被自己不小心碰碎了。对方肯定还记得昨晚的玩笑,所以问真的假的。我说那好,我这就下来,你们也不用退我押金了,我走人。我穿上衣服,打理好自己,打开门,坐着等她们。
那个我建议她去“赢在中国”当评委的女孩一个人来。
“就你一个人来不怕?”我问。
她不理我,进卫生间,我也跟着进去,站在她身后,女孩转身绕开我,出了卫生间。
“怎么办?”女孩问。
“这话得问你。”我说。本来就是嘛。
“照价赔偿。”
“那就谢谢你了,不给我翻倍赔偿。”
“鼻子现在没问题了吧?”
“没什么大碍,谢谢!”我取下塞鼻孔的纸巾,丢进垃圾桶里。垃圾桶里的问题内裤的问题正光明正大的显耀着它肮脏的伟大。女孩显然也看到了,脸被烧红了,赶忙移开眼睛,人也走了出去。我也相跟出门。
“被人甩了?”电梯里她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这是一个正常的单身男人偶尔会有的事。不是吗?”
女孩不说话,脸更红了。
“你真的很可爱。”我说。
女孩还是不搭腔,电梯开了,我们一前一后相跟出来。她进服务总台内,开了收据,开好,撕下,递给我。说就用押金抵吧。
“谢谢!你真的可以去“赢在中国”当评委,你看,连收据都开得不多一元也不少一角,刚刚好。大家都有面子。”
我把收据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出了门。身后传她们的对话。
“这人怕是有点不太正常了。”
“受了刺激,有点烦躁。”
我偏着头,坚定加入来来往往的人群洪流中。
107
终于收到陈蕊的邮件了,这是她出走以后给我的第一封邮件。
邮件是一张照片接着一张照片,她果然依然通情达理,只是照片上没有她,是一群群孩子,背景虽各不相同,可他们都在笑,而且笑得是那样的开心、可爱、纯真。我心里居然有种隐隐的痛,是妒嫉。第一次妒嫉别人的笑,我对自己的笑容有一种自恋的自信。她在信里说她走的那些地方,虽然依然贫穷落后,让她心酸,可也让她学会了笑。
“以前总觉得你假模假样的,可现在知道即便是假模假样的也好,也是一种坚强,一种智慧,一份从容,一份淡定……”末了,她问,你还好吗?没有殃及其他无辜。我把工作中的一些趣事回给她,最后说,大家都很好,小慧很想你。
108
“小慧过几天就回来了。”我对郝东说。这郝东一谈恋爱就找我喝酒,不谈恋爱就自己喝闷酒。
“你也别自欺欺人了。”郝东抿着酒,“人家来谈合同,是姐姐陪着来,又不是你陪着来。”
“合同谈妥了吗?”我问。
“妥了。她同意给我们影视改编权,但不参与改编。”
“那就好。”我说,轻轻的抿一口酒。
这话题是谈不下去了,于是两人便沉默,喝酒。我们越来越默契了,在喝酒上。
今年似乎很流行这种酒吧格式,没有表演,所以也就没有喧嚣的吵闹声,只有悠悠缓缓柔柔软软的音乐,大家也被分割在各个小包间里,想说啥就说啥,想做啥就做啥,不叫服务员根本没人理你。
“你爸妈好吗?”沉默太久了,我无聊的问起这个无聊的问题。
“很好。”郝东也很无聊的回答我说,“他们一直都很好。”
两人又没话,又沉默,喝酒。
当我以为我们可以沉默下去的时候,郝东又说话了。
“自打我记事以来,妈妈一直因为爸爸有外遇要离婚的事同爸爸闹。他们闹的时候,我躲在自己房里看他们,随时准备好关门,以免被无辜伤害。他们每次闹得都很凶,又抓又打又踢,完了,爸爸甩门而去,嘴里嚷嚷着离婚,坚决离婚。妈妈也倚门回敬爸爸,你要是个男人就把我杀了,你不杀死我,你和那个骷髅女休想过安生的日子。爸爸走远了,妈妈显得很累的样子,自己回房睡了。我是那时候开始学会自己照理自己,做饭也是那时候学的。
“有天妈妈把爸爸那儿踢伤了,爸爸在外面闹不成事了,家才安静下来。妈妈是真的很爱很爱爸爸的,所以爸爸受伤后,妈妈对爸爸变得轻声细语的,对爸爸也是百分百的顺从。
“有次在睡梦中被妈妈惨叫声惊醒,我本来想起来去救妈妈的,可仔细一听,那声音惨是惨了点,但好象还带有某种畅快,当我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整个人都木了。那以后我常常夜不能眠,惴惴不安的等待惨叫声起,然后在惨叫声中手淫,完成之后,我对自己充满了憎恨、厌恶,感觉自己特恶心、特可耻、特卑鄙、特下流。
“后来就偷看黄色书刊、黄色影碟,对虐待类型特别喜欢。有天终于忍不住把一个平常玩得很好的女同学哄到家里,两人先看一部爱情片的,她对里面的拥抱接吻都不自然,这让我更着迷了。等爱情片一完,我换上预先准备好的A片,当画面出现时,她脸红彤彤的,手挡在脸上,眼睁得圆圆的从指缝里偷看,说关掉,关掉,快关掉。我哪能听她的话,我抱住她,她人先是木木的,然后闭上眼睛,顺从的躺下去。我脱光她的衣服,把自己也脱光了,可那天我怎么弄也不行。后来她哭着跑回家去了。而夜里听到妈妈酣畅淋漓的惨叫,自己却硬了起来。
“从那以后,我不敢再接触女生,自己也非要住校不可,我家离学校都不到一百步,可我还是找种种借口搬到学校里去住。他们肯定也知道我知道了他们的事了,后来他们把接我回家,他们也不闹了,但爸爸每个星期都有一个晚上不在家。有天晚上爸爸又借故出去了,妈妈点点头,爸爸就出门,我也借着去同学家找同学复习,也随后出门。一出大院,我狂奔起来,去寻找爸爸,怕跟丢了。爸爸折进一条小巷子里,出了小巷沿着主街走,还同路遇的熟人打招呼,接着又闪进一条巷子里,那一带全是射出粉红光线的发廊和美容院,也就本地有名的鸡街。我全然明白怎么回事了,这一次我选择离家出走。去了二十二天,钱用完了,打电话给他们来接我。所以上大学以后我就很少回去。而自己依然不敢接近女生,直到雪晓梅的出现,之所以对她没有恐惧感,是因为她的天真和清纯。我们在一起,除了想抱着她睡,自己根本就没冲动过。我给了她很多借口,都是为她好的美丽的借口,我害怕,我害怕失去她,可我不能完整的拥有她,她也就不可能完整的拥有我。”
“岳茹知道吗?”我问。
“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那天你们来吃饭,是她主动想更进一步的,可我还是不行,我原以为自己能行,因为和发廊老板娘的那天晚上我是真的行,虽然没进门,但整个儿硬邦邦的。”
“情人节那天晚上,雪晓梅和你……”
“下山后就各奔东西。”
“没想过去治疗吗?”
“去了,没用,是心理问题。”
到此又陷入沉长的沉默。
“就是在那个发廊老板娘面前我没有事。”郝东说,“我又找过她好几次,只有在她面前,我才没有自卑感,才找到做一个男人的尊严,或者说找到另一种母爱,有别于母亲的母爱。”
“那打算以后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
郝东终于流泪了,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流泪。我心里也怪难受的。人,越不流泪,表面看上去越坚强的人,心越苦。
109
2008年8月8日,地球上同时发生两件大事,一是众所周知的,中国人期待已久的盛会——奥运会在北京开幕。二是俄格战争。而我作为一个中国人,却对盛况空前的北京奥运会没有特别来潮的心血,反而被俄格战争刺了一下。
所谓的俄格战争,那不过是一个代名词而已。地球人都知道,这只不过是俄罗斯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磕飞了美国到处张牙舞爪的小指头的指甲罢了。当别人到你家门口耀武扬威的显摆自己时,除非是死人,要不谁也忍不下这口气。而格鲁吉亚总统萨卡什维利却打错了算盘,替人挡了子弹。
美国自二战以来,特别是前苏联解体之后,到处驻军,扩充地域影响力,见有便宜可占,对方要是反抗编个谎言就开战。这不,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让他们尝到了石油甜头,吃得油光嘴滑的。你看石油都147美元/桶了。你别看他们公布死了多少人,也许实际死的人比公布出来的还多,这世界历来如此。也别看他们说花费了几千亿几千亿美元援助重建。
嘿嘿,这种东东啊。笨得像我这种人都能一眼看穿,更别说其他的聪明人了。这犹如一群土匪知道了某户人家藏匿有一大箱财宝,而又在他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那还用说,拿过来。过去势力庞大的土匪群,做事也挺讲究的,他会先是拿着高得吓人的道义来扣在你头上。中国在抗日战争时期就有土匪以抗日的民族大义到处顺手牵羊。所谓人都不傻,大家都在权衡利弊轻重缓急,所以先交涉,扯来扯去,肯定会扯出线头来,实在扯不出线头来,那就无中生有搭上去,有了线头就点火wWw.,然后趁火打劫,劫掠一空之后,又以道义的名义拿出点零头来布施布施,还要让人家感恩戴德。这时候你除了感恩戴德还能怎么样呢?家被掠了一空,人又在人家枪口下。中国有句俗语叫‘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说的大多都是这种情形下的事。当然很多人也就说说而已,但也会有那么一些人不是说说就能罢了的。
这些年美国人仗着自己的优势武器到处扩张,可再强大也有个极限,现在美国及其利益掠夺同盟的极限就是一只手(战争)按住五个跳蚤,另一只手(美元)伸进世界各国人民口袋捞钱来满足自己贪婪的欲望。你若是稍有反抗,他指着他的另一只手给你看,告诉你你若是反抗这便是你的下场。终究还是有人艺高胆大,便还以颜色了。你看他又能怎么样?
其实美国现在的军事路线布置太过于头脸,每个大洋大洲都能看到美国大兵的嘴脸。《孙子兵法》有云“久暴师则国用不足”,他们现在占尽了便宜,等于取食于敌。因此当那些占领区被搜刮得只剩下白骨时,他们就得转入下一个区域。这就需要具有超人一等的兵力优势。现在打仗也就是拼经济,所以当他们的经济出现问题,随之军事弱点也就出来了,但他们已习惯自己到处张脸的习惯,所以依然硬撑着。这时候开始进入“钝兵挫锐”,如果知道收手还来得及,可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贪婪已成性,末路也要开盘,后果可想而知,肯定是“屈力殚货”。这时候便是“诸侯乘其蔽而起”的时候。
依中国春秋战国时期看,“乘其蔽而起的诸侯”大多是当初所谓的盟国,如果再加上自家人为各自利益从内部打起来,然后当然是各自寻靠山谋求帮助以求能登上统治宝座,各诸侯早等得不耐烦了,现在对方终于开口,还等个啥,瓜分。
我个人向来对外界都有一把自己的尺子,尺子够得着的我称之为可触摸的,尺子够不着的当然便是不可触摸的。上面是我尺子够不着的,第一次胡扯一下。然后回到自己可触摸的世界。
在世人闹得正欢的时候,我也在闹雪晓梅的婚礼。雪晓梅他们那天可谓是双喜临门,既入新居,又抱新人。房子很大,装修肯定是费了一番工夫的,拼命往文化品味上爬,可品味这东西不是一夜之间说变就变的。
“就你一个人来?”雪晓梅问。
“她不想来受气。”我说。
“你能来我很高兴。”
“你早就知道我会来的,要不你也不会给我发邮件。”
雪晓梅给我吐个舌头,笑了。还是那样纯真。
雪晓梅的丈夫见了,走了过来。她丈夫块块壮壮的,剑眉威风凛凛,很有霸气。这种男人对女生挺要命的,也难怪雪晓梅这么快就入瓮。
“这是我们学校最年轻的少讲师,大家都叫他少帅。”雪晓梅随口胡谄,但表情很正式。这雪晓梅。
“哎呀呀,果真是青年才俊啊!”雪晓梅丈夫伸出手,我们握握手,我便被他拉入席,满座都是高朋,弄到最后之乎者也都出来了。
她丈夫那天很尽兴,桌桌陪酒,最后烂醉如泥,我也被一帮人灌得不轻。当我去向雪晓梅辞行时,她正给她父亲喂饭,她父亲躺在特制的躺式轮椅上,除了眼睛偶尔的动一下,其他的都需要别人帮他动。我一下被震醒了。
“明天还有事我得赶回去了。”我说。
雪晓梅送我出来。
“你是梅子?”我问。
“是,那是网名,也是以前爸爸常叫的。”雪晓梅淡而无味的回答我说。
“你早就知道我是谁?”
“是。”
“第一次也是?”
“是的。每次吵架后郝东都会找你喝酒,起初我放心不下,尾追他出来,每次见同他喝酒的人都是你,我也就放心大胆的想发脾气就发脾气。把真人和网友完全结合起来是在你面对面的对我说‘爱情可以很前卫,婚姻一定要现实。’”
“可你把我害苦了。对你内疚,对郝东也内疚,至今都无法释怀,又无法说出口。”
“谁让你自命风流。”
“就为这?”
“还有我自己的问题。既然是一桩买卖,那就不能太便宜对方,是吧?既然不能往上提价,那就只有自己折价。郝东他不配合,我只好找你配合,这样还可以看看你们男人虚伪的嘴脸。”
我没敢再多言,多看了几眼这装修得不伦不类的房子。
“很滑稽,是吧?”雪晓梅问。
“都是一片心。”
“相处之后才发现,真爱无关乎美貌、金钱、地位,只在乎心。有心就有爱,有爱就可以付出,不求回报。结婚是我决定的,也绝不后悔。”
“嗯!”我点点头,“你要好好的……”
“你也要好好的。”
110
奥运会开了几天了,俄格战争也一直在打嘴巴仗,这种表演与小丑表演没什么两样,都能让观众乐一乐,让演员和剧院老板有钱赚,苦的却是舞台布景的工作人员。这不,作为这次政治格斗牺牲品的格鲁吉亚人民,死的死,伤的伤,幸存活下来的正忙于重建家园,而小丑们继续自己舞台走秀,各自捞取自己的政治资本。
中午,我、嫂嫂、岳茹、娅莉在写字楼底层餐厅进行了一次难得齐整的午餐,然后她们都回办公室用电脑看奥运会直播去了。我看体育节目一般只看三大球,要不我宁愿找地方找两个肉球玩玩,而这几天,三大球又还未进入状态,所以我在街头发了一个小呆。
一个男孩不知怎么的惹女友生气了,可他还依然不知道错出在哪里,于是——男孩:你什么意思?
女孩:洋芋丝。
男孩忙道歉,虽然他依然茫然,依然不知道他错在哪。女孩虽有不满,可也让男孩连拥带抱着走了。
哦!妈妈的,这才是真正的爱情真谛。
1、2、3、4、5、6、7、8、9、10。
过五分钟,再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再过五分钟,又再数。
……
数了整整十遍,终于数出两个有笑容的人。哎!说的也是,这世界能让人笑得起来吗?
我努力做第三个有笑容的人,笑着转身上楼。
笑着走下去,峰回之处路正在转弯,柳暗的尽头就会迎来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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