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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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翎衣下意识的动动手指,努力想睁开眼睛,但眼前还是一片空白。他深吸

    了口气,又努力张了张,谢天谢地终于睁开了!

    “公子,你醒了?”

    这是什么地方,他又怎么会在这儿?

    “不记得了么,公子?”服侍的丫头递过一条温热的毛巾“这是在船上

    呢。”

    “船上!?”

    “没错啊,从我们救公子的时候一直到刚才您都是昏迷着的,我家老爷没

    办法只好也将您带上船一块儿南下了。”

    “南下!?”

    “怎么了?”丫头奇怪的看着不停重复着自己每句话中最后俩字儿的翎衣“我们本来就

    打算往江南走啊……”

    天,有没有搞错,他那翎衣才从江南上京现在又把他带了回去?老天爷这

    是开的哪门子的玩笑啊?

    “不行,我要见你们家老爷!”

    翎衣挣扎着要下床,没料到躺太久双腿都麻了,一个踉跄差点摔了出去

    “啊,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整整六个昼夜啊!”

    翎衣闻声向门口望去,来者虽满头华发但从刚才雄厚的嗓音和红润的面色

    看来这人健朗得很。

    “小伙子醒了?”

    旁边的丫头福了福身“王爷。”

    “恩,你下去吧!”

    “王爷?”翎衣一时脑袋打结,从哪儿又冒出个王爷来了?

    这位传说的王爷看翎衣已经茫然到不行,拍着他的肩膀‘哈哈’一笑“小

    伙子不必惊诧,什么王爷不王爷的,你就叫我白老爷子吧!”

    白老爷子,他姓白?翎衣皱了皱眉,难道说……

    “您就是那位富可敌国掌握全国大半经济命脉的安远王白灏然?”

    老人家笑咪咪的点点头“正是老夫!”

    翎衣顿时觉得后背一阵巨汗,这算什么呀?最近他怎么老和皇亲国戚纠缠

    啊,走了个皇帝又来了个王爷,接下来莫不是什么公主、子爵吧?朝廷中

    混暗的勾心斗角逆亡顺昌他那翎衣全家人流的鲜血还不够他看明白的么,

    真是想想都头疼!

    白老爷子拍拍翎衣的肩,示意他再躺下去休息休息,可我

    们的那家九少爷却想着怎么赶快赶到京城去",安远王爷,翎衣

    已经打扰多日了,如今既然无大碍还是希望能就此别

    过,这份恩情以后一定偿还."

    "才醒就想走了么?"白老爷子自径倒了杯凉茶慢慢喝起

    来,丝毫没有想让翎衣离开的打算"你身子虚得很,再养养

    吧."说罢不容任何人分辩的笑笑"放心的呆在船上吧,痕

    这丫头会照顾你的."

    "王爷请等等!"放心,要他怎么放心啊?他那翎衣现在需要的不是休息而是

    早点到京城为他爹翻案,这白家老头到底明不明白?

    "你还有事?"安远王慢吞吞的回过身,闲定的问"如果是生活上的事就直接

    给痕说吧."

    "我要离开!"

    "做人干吗这么执着,安安心心的在船上呆着不好么?"

    翎衣依旧坚定的回答道"我要离开!"

    "是么?"白灏然收起一脸的慈祥,无比的严肃和冷漠"想回去,可以!有本事那你就跳下

    水自己游回去吧."

    就是瞬间的事,翎衣顿时明白了这个看上去和蔼的老人能控制全国经济命

    脉的原因,在慈祥平和的面具下,隐藏着他正膨胀着的野心。控制经济算什么,他安远

    王恐怕是意在金銮殿上的那把龙坐吧。翎衣释怀的笑了笑"只要我跳下去就能离开

    吗?"

    "没错."虽然不明白他在笑什么,但安远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一次,他

    好似低估了眼前这个人

    "那就如你所愿吧!"就在说话的同时,翎衣以极快的速度冲出房门,白色的

    身影在蔚蓝的天空中划出一道清爽的弧线,晶莹的水花将这美丽的画面点

    缀得更加的别致

    "公子!"船上立即一阵骚动,有人正想下去追却听见一声低呵"别管了,让他去吧!"

    白灏然走上甲板,制止住了那些想下水追翎衣的人"不要追了."

    "可是老爷,他要是走了那表小姐的病?"

    老爷子看着水面荡起的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若容的病一定能好,我要那小子

    心甘情愿的来做药!"

    说罢,他眯眼盯了水面良久才愤然一拂袖,转身走回仓内。

    他这是在哪里,最终还是到阎王殿了么?记得自己从安远王的船上跳了下

    来微苦的湖水瞬间淹没了他的意识,之后的一切就完全没了印象。

    “九儿……”

    好似有人在叫他,虚幻飘渺若有若无,但却很耳熟……

    “爹!”

    他一定是死了,不然怎么能看到仙逝已久的父亲大人。翎衣望望四周,落

    幕般的白色轻烟浅掩着一池火莲,那火莲仿佛是燃烧的火把将天空也印衬

    得分外艳红。这就是传说中的地狱么?没有铁面的判官,也没有吓人的无

    常,其实这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恐怖嘛!

    “九儿。”那德容瞬间无声无息的走到他面前,与其说走还不如用飘来形

    容更为恰当“九儿,你比以前瘦了。一个人生活,很辛苦吧?”

    “爹,还好还好。无论再怎么苦不是都过去了,现在我们一家人不是又见面了

    么?”翎衣笑着,解脱了吧,终于解脱了!“只是爹的冤情……”

    那德容看着他,没有笑容而是忧伤的看着他,眼神是那么心疼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爹,你知道吗,我好想你们!”一个人撑太久了,心里的苦就跟发酵了

    似的越来越难过。如果要他选择,他宁愿当那个什么都不懂傻忽忽的那家

    九少爷,可以肆无忌惮的腻在爹的怀里撒wWw.娇。翎衣抹了把泪水,一步步走

    到那德容面前,伸手去拉他的手,可无论他怎么拉都像是在抓空气似的摸

    不到实体“爹,你……”

    “九儿啊,还不是时候,你走吧!”

    “爹,什么意思啊?”

    那德容没有回答他,只是喃喃着“不是时候,不是时候……”然后猛的狠

    狠的推了他一把,翎衣就像坠楼一般往下落。

    “爹!”翎衣胡乱挥舞着手想抓住点什么,但四周除了轻烟还是轻烟,爹

    的身影随着火莲渐渐在缩小,变成一个点最后消失不见。慢慢的,他眼前

    只剩下大片大片白色,意识再一次模糊,陷入黑暗的深渊……

    “爹!”翎衣惊坐起来,发现自己身处在一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房间

    里。想到刚才的梦境,一时失了神……

    “你终于醒了啊!”

    翎衣闻声回头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其他的人“老婆婆,我怎么在这儿?”

    “这还用问?当然是我把你从河里捞起来的啊!”

    对哦,从船上跳下来一定被水冲到这儿了。翎衣苦笑,看来得找个时间让

    云天教会他游泳。他低头一看,却发现身上穿了一件粗布麻衣“耶,我的

    衣服呢?”

    老婆婆递了一碗姜汤“你那湿漉漉的衣服我还不得给换下来,快把这姜汤

    喝了。”

    “哦。”翎衣默默的接过碗喝姜汤,但喝着喝着他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老婆婆,你说是你帮我换的衣服?”

    “是啊!”

    “那……那你不是把我看光了?!”

    “是又怎么样?”老婆婆满不在乎的看着翎衣“我老婆子一把岁数了什么男人没见

    过,还会对你这个小崽仔做什么吗?”

    翎衣只觉得背后一阵巨汗,端着碗一时间是去了主张。这个老婆婆,真不

    是一般的……有个性……难道她不晓得男女有别?

    “我说你发什么呆啊?要是身体没事了就来帮我磨豆浆吧,这几天为了照

    顾你可没少耽误事儿。”

    翎衣看着她忙忙碌碌的身影脑子还处于停摆状态“磨豆浆”。

    老婆婆扯着嗓门不耐烦的吼“废话,我救你起来吃白饭么?我们穷人家可养不起闲

    人!!”

    翎衣再楞了三秒种,无奈的笑了笑算了吧,谁叫人是你的救命恩人呢,有点脾气你也

    没办法。他放下手里的碗,苦笑着被老婆婆像拖小狗似的拖到豆腐作坊。

    苍天呐,难道说他那翎衣才出了狼窝又进了虎穴?

    做为少爷出生的他,哪里知道豆浆怎么个磨法,只好东搞搞西弄弄打发时间

    “喂,我说你这个年轻人做事怎么磨磨蹭蹭的!”

    “知道了,知道了。”

    什么叫无奈,翎衣现在算是深有体会。他现在是不但莫名其妙的在这里磨

    豆浆,还整天要听唠叨,什么救命恩人之类的云云,要疯了!

    “我说你发什么呆啊,干活!”

    “好痛……”

    翎衣揉着刚被一个爆栗子袭击过的脑袋抱怨道“仇大娘,你怎么拿锅来打

    我?很油哎……”

    “那正好,省了发油钱!快点干活!!”

    无语了,完完全全的无语了,孔子云: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何况还是一

    个上了年纪的乡下老女人,你要和她讲WWW.soudu.org道理啊,那纯粹属于白痴行为!

    翎衣放弃了争辩的念头继续一脸郁闷的磨豆浆,算了吧,谁叫自己的小命

    是人家一巴掌从河里捞起来的呢,认命……

    他望着蔚蓝蔚蓝的天宇,心里暗暗叫苦不迭。爹啊,儿子不知道要磨豆浆

    磨到猴年马月才能给你翻案了!

    正值这时,翎衣听到了一个极熟悉的声音“店家,来两碗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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