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的红木雕花镂空大床,柔软的青缎锦丝被,淡淡的檀木香充斥着整个
房间。云天撑起身子打量屋里的一切,富贵尽显。头还在隐隐作痛,他不
是被人追杀吗,怎么会在这有钱人的家里?
口干得要命,他往床边挪了挪,想倒点水来喝,可是重心一不稳,跌了下
去,顺带着旁边的桌椅板凳,“叮叮框框”的好不壮观……
“公子你醒了?”红衣小丫头闻声进来,看到这么狼狈的云天不禁‘噗
呲’一声笑了出来
扶云天在床上好生做好,体贴的为他在背后垫了个软枕,曳好锦丝被,再
将一杯温温的淡蜂蜜水递到他手上“公子请用。”
这丫头,生得虽不算绝美,但还灵秀。挑长的凤眼媚而不妖,前额顽皮的
哒着几丝刘海。
“你叫什么名字啊?”把空杯子递了回去,顺便问了这么一句
“公子叫我采儿吧。”(采=菜,话说偶终于有露脸的机会了啊!!!)
“采儿,这是哪里啊?”
采儿放下手里的茶杯,偏头笑着“这是御史大人家啊。”
御史府?这么说是当今的那御史救了他?
正想着,便听外面的丫头来报,说御史大人来了。
“哈哈,听说那个少年醒了?”人未到,声先至,这爽朗的笑声让云天放
松了不少
“采儿见过老爷。”
国字脸,面容红润,剑眉入鬓,发间半夹着些银丝。来人挥了挥手“你们
都下去吧,采儿去厨房看看我命人熬的燕窝粥好了没,好了端一碗给少爷
另一碗端到这儿来。”
“是”采儿福了福身,缓缓退下
“云天谢过那大人救命之恩。”
刚要俯下的身子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拖了起来
“谢什么,大夫说要不是你命大要就见阎王爷了。”
云天打量着眼前这个人,人说当今御史那德容大人为官刚正不阿,两袖清
风,为人平易和蔼,乐善好施,果然不错!
“小伙子,你怎么会晕在山崖下啊?”
怎么会晕在山崖下,当然是被暗血那帮混蛋设计陷害的啊!当日,就因为他
帮住蓝昕逃离暗血的追杀才会惹祸上身的。那群无耻的家伙竟然在他的食物
里下药,逼得他只好跳崖。
“我从小娘去得早,爹又欠下很多赌债被人打死了,那些债主说要把我卖
到青楼当男倌。我不肯逃了出来,他们一直追,追到了山崖,不得已就只
好跳了下去。”
不是他凌云天不想说实话啊,暗血作为黑道第一的杀手组织其情报网络想必
是遍布各地。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在御史府,岂不是害了那御史一家吗?
那德容看了他一会儿,没多说什么,只是拍拍他的肩,道“罢了,你不说
实情怕也是有苦衷的,我也不多问。要是有难处就先在我这儿避避风
头,走的时候打声招呼就是了!”
云天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种伏罪感。但很多年后,当他回想到这的时候
总觉得他与那家是天意安排的。
以云天放浪江湖的性格忽然被人照顾得无微不至还真是不习惯。那家待他
很客气,算得上半个少爷了,可是还是有麻烦的时候,那日……
“凌公子,这棋你又输了吧!”
云天望着桌上这黑黑白白的棋直摇头“采儿啊,看来在下棋上你这丫头算
是吃定我了!”
采儿将棋盘上的棋子一粒粒的收回盒子里放好,又倒了杯茶给他,玩笑道
“人无完人,公子长得英俊,武功高强,文才翩翩,已经算得上顶好了。
这下棋采儿只是投机取巧了些,算不得高明。”
云天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笑笑,喝着手中的茶。
“我倒要看看采丫头口中英俊潇洒、武功高强、文才翩翩的人物是谁
了!”
门被人毫无预兆的踹开,来人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小蛛,看茶。”
他身旁的小丫头战战兢兢的退了下去,可还没退到门口又被叫了回来
“等等,我就要他喝的那壶!”纤细的手指指向了云天的手中
啊?有吃味儿吃得这样明显的吗?一屋子的人都吓了一跳。
采儿扯了扯那个叫小蛛的衣服,低声问“蛛姐姐,少爷今儿怎么这么大脾
气啊?”
“采丫头,你还不知道吗?不就是府里的丫鬟下人们私底议论凌公子怎么
怎么好了,少爷不服气非得来理论,一较高下。”
搞了半天,是嫉妒了啊……
采儿笑着走上前去“少爷,这茶都凉了有什么好的?再说您从烟雨阁到这
拭尘居的路也不算近,就让蛛姐姐帮你揉着腰腿,奴婢去沏壶新的来。”
“不好,我就要他的那壶!”
云天玩味的看着着个孩子气的人,雪白的肌肤,雍懒的长发披在脑后却如
青瀑一般,粉红的樱桃小嘴,水灵的眼睛勾人魂魄。天,这小子八成是投
错胎了吧,美得倾国倾城……
“我的翎衣少爷,那你要怎么才肯不喝凌公子茶呢?”
翎衣偏头想了想,小孩子气的说道“除非你自己承认没我漂亮没我英俊潇洒!”
“呵”云天真是被他逗乐了,竟然因为这点小事发脾气
“你你你!”翎衣指住云天的鼻子“你敢嘲笑本少爷?!”
这样的孩子,你还能和他争什么呢?虽然娇纵但却是单纯的,云天放下手
里的杯子“少爷误会了,我笑是自叹不如少爷绝色,庸人自嘲罢了。”
翎衣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
“哈,我就说嘛!”他笑着拍拍自己胸口“有谁能超过我啊!”
说罢也没提茶的事,转身走了……
“公子见笑了,我家少爷就是这个样子,您……”
云天摆摆手“我知道,采儿不用担心,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那自然是好的。”
不知怎么,云天又朝翎衣远去的方向望了望,默默的记着了这个名字,那
翎衣……
“公子,我们老爷说您的伤还没好利索,不如等着过了年养一阵子再走好
吗?”
允浩把眼从词集里腾出来“小蛛,怎么是你啊,采儿呢?”
小蛛拧了块儿湿毛巾给允浩“九少爷正闹脾气呢,采丫头还不好性儿的在
那儿劝着。”
九少爷,呵就是那那翎衣啊,不晓得又在敲哪一锣的戏。
“小蛛,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吧!”
说罢拉着小蛛就往烟雨阁走。
近年了,头场的初雪早就下了下来,白茫茫的一遍覆盖着屋顶,覆盖着草
地,就连鱼池塘上都是一层厚厚的积雪。
“采丫头,你别拦,让我下去!”
“少爷您别闹了,大寒天儿的跳进这水池子,要真得了病奴婢们怎么担当
得起啊?”
“本少爷的的玉簪掉进去了,我要找回来。”
“好了好了,少爷您坐下吧,奴婢帮您去找行不行?”
云天闻声望去,回廊尽头翎衣身披白裘坐在檀木椅上……
可没等他回过神来,一个水绿色的身影就跳进了池子里。
“采儿!”
“采丫头!”
他和翎衣几乎是同时冲到了池子边,这大冷天的,还下着雪,采儿这么个
柔弱姑娘怎么受得了?云天想都没想就跳了进去,而旁边另一个人也跳了
下去。
等三人湿漉漉的爬上岸时,早已经冻得瑟瑟发抖。
“少爷,您的……”
话还没说完,采儿就晕了过去,留下身旁一群人惊慌失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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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家过的这个年算是热闹,一大家子人从早忙到晚,总算是风风光光
的。可能是被这节日的气息感染吧,云天的笑容也多了起来。只是,照顾
他日常生活丫头换成了小蛛,采儿被调到了翎衣那里,恐怕这整个御史府
的奴婢下人们就只有她才劝得住这个混世魔王。不过说到那翎衣,自从上
次他们合力把采儿从池子里拉出来后,他就不怎么找自己麻烦了,也不知
道是被采儿劝住了还是因为自己帮他一起救起了采儿。
“凌公子,采丫头来了,说要和你杀一盘呢”
“那好啊,让她进来吧。”
门一开,风裹着雪花就往屋里飘,这天果真是冷了啊!
“翎衣少爷?”
来人不止是雪儿,最先进来的却是那翎衣
“怎么,你这拭尘居还不欢迎我了?”
“哪有!只是看到翎衣少爷这样的稀客吃了一惊罢了。”
“有什么稀奇的啊,我不就来找你下棋嘛。”
一场对翌刚要开始,便听下人慌慌张张的来报“不好了少爷,门监老胡头
突然晕了,现在浑身烫得跟个火球似的……”
翎衣二话没说的就冲了出去。云天心下好奇,生病了怎么不找大夫,反而
来通报少爷呢?便也起身一同去探个究竟。
屋子虽不大,却很整洁,墙角的两个火盆烤得人直冒汗,云天一进屋就给
吓了一跳,怎么是那翎衣在给别人把脉啊?
“小季子,照我上次给采丫头写的方子再去抓些药来,胡伯就是受了寒,
没及时的看大夫。”
“得勒”小季子回了一声儿,转身走了出去
“翎衣少爷,您还会给人瞧病呢?”
真没想到,这么个孩子气的家伙会懂医术
小蛛一面打水给翎衣擦手一面笑道“凌公子这你就不知了吧,我们家少爷
哪里只是会瞧啊,根本就是杏林高手。这京城好些个王孙贵胄都是只找少
爷瞧的。”
云天对这个御史大人的公子感上了兴趣,看似是纨绔单纯的他却又平易近
人悬壶济世,他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呢?
“我说云天啊,你杵在门口干嘛?”
“啊?”
他刚才叫自己云天?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称谓从小子、凌公子到了云天了?
“翎衣少爷需要帮什么忙吗?”
“今儿这棋啊,我看是下不了了。先搁着,以后有时间一定补上。”
可是,谁又知道,这棋一放就是三年啊……
变故是谁都没预料到的。
那天,那御史上早朝的时候还爽朗的和云天说笑,问他呆得习惯吗,要自己等他下朝一
同下棋。
可是等来的却是破门而入的御林军,说那御史通敌叛国,皇上下旨抄家查办。
当时云天和翎衣就躲在人群里,他们是出门买药才逃过了一劫。翎衣亲眼
看着自己的母亲、姐姐、采丫头、小蛛、胡伯、小季子所有他熟悉的他爱
的人被一个个拉走却什么事都不能做,只能死死的抓住云天的手,死死
的……
朱红的门沉重的关上,两道刺眼的封条毫不犹豫的贴了上去,翎衣只觉得
心下一沉,完了,他再也没有家了。
云天把翎衣带到一家客栈安顿了下来,自己又偷偷回到御史府取了些细软,路上还给他
买了碗红豆碗儿糕,希望他不要太担心了。
但,事实还是让他们绝望了。
三日之后,刑部宣判:查前御史那德容通敌买国,罪证确凿,依法满门抄
斩。吾皇天恩,特赦其无辜家奴,钦此!
刀起头落,那家上下除翎衣外三十八口人无一幸免。而采儿小蛛她们这些
下人则是法外开恩减了死罪,又给买到了别家,或进青楼或继续当奴。
行刑的时候,翎衣无论如何都要去看看,云天怎么劝他都不听。可是,他
又怎么能经受得住这么大的打击呢,当场便晕了过去。
云天把他抱回客栈,心想要是这时候有采丫头在或许能劝得住他,但采丫
头现在又在哪里呢?一时间,云天心乱如麻。
那阵子,翎衣默默的跟在云天身边,不说话,也不睡觉。叫他吃便吃,不
叫他吃他就不吃,夜里常常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才几天下来,他都不成
了人形。
云天决定带他离开京城,暂时不要总这么悲伤。
“翎衣啊,你先在这坐会儿,我去找点水。”云天扶他到一块青石旁坐
好,离开去找水了。
翎衣什么都没说,只是两眼空洞洞的的看着前面。
“那翎衣,终于找到你了。”一把冰冷的剑毫无声息的指向了他“你该死
了。”
“你杀吧,死与活对我又什么分别呢?”翎衣环抱住自己,把下巴放在膝
盖上“反正世上就只有我了……”
来人明显被翎衣的表现一愣,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那他还会在乎什么东
西吗?
“你就不想知道是谁陷害的你爹?”
原本毫无光彩的眸子突然被点亮,有了一点神色
那人被黑布蒙住的嘴向上翘了翘,慢慢的吐出“凌、云、天。”
什么?不可能,不可能是云天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很难以相信吧,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
突然停住的声音引得翎衣回头一望,那人的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身后云
天面无表情的把剑从他身体里抽出……
“翎衣,你没事吧?”
“你别过来!”
翎衣心里很乱,他不希望云天是害死自己一家的人,但那黑衣人临死未说完的话和理智
告诉他的确是从云天进那家之后才出了这么多的事。他无法面对云天,一味的本能的
想要逃避。
那种眼神,认识他大半年,云天从未在翎衣的眼睛里看到过这种眼神。恐
惧、惊慌、疑惑,看得云天莫名的心慌。
“你别过来,是你、竟然是你……”
翎衣早就干涸的心硬是让他生生的踏出了血,好痛!如果再让他和这个男
人呆在一起,他会疯的!翎衣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跑,只能逃。
“翎衣,你去哪儿?”
以云天的机智,还能看不出翎衣心里的怎么想的。现在的他肯定是信了那
人的话觉得是自己害了那家,这一跑,岂不是危险?没容他多想,便追了
上去。
翎衣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原本是唯一能依靠的人,却刹时间
变成了最可怕的凶手,难道上天就非得夺走他的一切?现在他该怎么办,
他要怎么办?
“啊!”
没有任何的预兆WWW.soudu.org,后脑突然的一击,翎衣就这么不知被谁敲晕了过去……
“翎衣,翎衣,你到哪儿去了?”没道理啊,他一路追过来怎么会就不见
人了呢?
“老伯,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白衣服很漂亮的公子从这里过啊?”云天急急
忙忙拦下一位路边的菜农
“公子,这大黑天的,哪有什么漂亮公子啊?莫不是、莫不是见鬼了?”
切,你才见鬼了!云天一阵心烦气燥,翎衣到底去了哪儿啊?
话分两头,翎衣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巨大的脸盘子在眼前慢慢放大……
“啊,你是谁啊?”
谁被人一闷棍子敲晕了,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一个画得污七马黑的女人脸
(花菜:BS之还是满脸褶子的老女人)在自己面前晃,能不吓一跳吗?
“哟,你醒啦,还真是个美人儿啊~!”
这声音,让翎衣一阵发颤,丑成这样还嗲人,天!
“大妈,这哪儿啊?”
“这当然是青楼哇!等等,你叫我什么?大妈!我有那么老吗?”
我不叫你奶奶就算仁慈了,一把年wWw.纪还穿得这么花哨,(花菜:有谁还记得男评委杨
二车娜姆的经典造型?)恶心不恶心啊!翎衣大大的白了她一眼
“我说,大妈你打算把我怎么样?”
“我说了我不是大妈,叫我皇甫嬷嬷!”
黄脯?我还宫爆鸡胸脯呢!翎衣一阵恶寒~~
“那,黄脯嬷嬷,你想把我怎么办呐?”
“你这小子,到这青楼的不是婊子就是嫖客,你既然没钱嫖当然就是被压
的那个了!”
什么?!要他当妓女?!没搞错吧~
翎衣现在是彻底搞清楚了自己的处境,他不但没了家没了亲人,现在连自
己的身子都保不住了。
嬷嬷拖起他的下巴“瞧瞧,这俊模样,一定是个好货!阿大阿呆,给我看
好了,想跑,就给我打到不跑为止。”
“大妈,你给我回来!我死都不会依你的!”
翎衣还没冲到门口,就被两个大汉拦了下来一推有把他推了回去。
“好哇,有本事,你就死给我看,在我这抱月楼要死要活的多了,还怕少
你一个吗?”说完,皇甫大妈头都不回的扭着那水桶要走了。
日子是一的过,云天每一天都在街上寻找,不知道问了多少人,花了
多少银子,可得到的答案都只有冷冰冰的三个字:不知道!
天呐,翎衣你真的要弄疯我吗?
而翎衣这边,他也没那么好受。两次的逃跑却换来了两顿毒打,他们不能
打花翎衣的脸就把他绑在床上一鞭子一鞭子的抽他的后背,抽到皮开肉
绽、血肉模糊的时候才肯罢修。
然后他开始绝食,死了吧,死了你们还能把我抬出去登台么?可是,他不
吃,也没人逼他吃,好象他的生死压根就是无足轻重,到后来就干脆不给
他送吃的了。不过话说回来,可不是吗,就算他现在死了也就是在乱坟岗
添了具尸首罢了。
“公子!公子!”黑暗中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叫他,翎衣费力的睁开眼,看
到一位蓝衣小姑娘。
“姑娘,你来这儿干什么?”
“公子,你小声些,我偷偷给你带了些吃的,没力气怎么跑呢?”
“跑?”翎衣笑得很虚弱,也难怪,几天都没吃东西又被人打,哪里还笑得
出来啊“我有机会跑吗?”
蓝衣姑娘拖着大碗,一口一口的喂给翎衣“公子你是不知道,这几天另一
位公子真真的是到处找人,街头巷传着呢。我听他们的描诉和公子还有些
相似,说不定就是找的您。”
翎衣心中一惊,云天还在找他么,还惦记着他,还在乎他么?
一股久违的暖流润进心田,原来还有人记得他在乎他的。
“姑娘大恩,翎衣记下了。还望姑娘能告知芳名,等日后相报。”
“奴家叫小忻,时候不早了,公子自重”
“小忻姑娘!”翎衣往前挪了挪“我还有个问题,姑娘为何要帮我?”
蓝衣丫头的眼泪仆仆的的就落了下来“当初若不是老爷收留我,恐怕我现
在早就是一堆白骨。少爷是老爷唯一的血脉,这个恩情我不能不报。”
是父亲大人在天之灵帮了他啊,看来他并不是一个人,并不孤单啊!可是立刻
又让他想不通的却是另一个人,凌云天……
“小子,想通了没啊?”黄脯那张老脸伸到在中面前,一股子呛人的胭脂
味,真够难闻的。
“小子,说实话你死了不过就是具尸体,有谁要管啊!嬷嬷我好心不忍见
这么个好苗子被耽搁了才收留你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翎衣想通了,他干嘛和自己过不去啊。再说了,云天是不是真的在乎自己,要是他
真的找到了这儿自己站不能站,跑不能跑的岂不是给他添乱吗?
“嬷嬷,我这副样子怎么接客啊?还有,这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总得学点
吧!”
他是在拖时间,等云天早些来救他。
“这么说,你愿意等台了?”
废话,不愿意你会折磨死我的,能不愿意吗?
“嬷嬷,我觉得这样被打得遍体鳞伤还不如顺了你的意吃香喝辣,我犯得
着和自己过不去吗?”
黄脯大喜“这就对了嘛,你想通了就好。至于那些个什么诗词,有的是时
间学,你先登了台再说。”她转身对门外两个小丫头说道“你们,伺候他
沐浴更衣,明儿就让他亮相”
什么?明天?!这女人想钱想疯了吧,这么急!
翎衣一时失了神有些心慌,他走的这步棋对吗?一天不到,云天他来得急吗?
其实翎衣是在赌,赌他在凌云天心中到底占多重的地位……
“哎,你们听说了吗?抱月楼今儿有新人登台,还是个男的!”
“男的,那有什么好玩儿的?”
“这你就错了,据说这男人比女的还美。”
“真的?那今晚……”
比女人美的男人,除了他那翎衣还会有谁。云天听到旁人的对话心下开始细细的盘算他
的救人计划了。
华灯初上,抱月楼今晚可算是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家都想来看看天底下长
得比女人还美的美人是个什么样子。
站在台上,翎衣心里直打鼓,死凌云天,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我在这儿啊!
台下观众席间的云天大大的打了个喷嚏,无奈的揉揉鼻子,这天儿不凉啊,自己怎么会
感冒的?
“各位各位,这就是我们花公子,今儿哪位爷出价高,他就归谁。”
翎衣听这话觉得自己好像被买了跟个商品似的,心中一阵悲凉……
“我说,你们在买他之前是不是要先问问我这个哥哥啊?”
云天!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让翎衣蓦然欣喜,他最终没让自己失望,来了,真
的来了!
“你、你、你算嘛?我们为、为、为嘛要问你?”
云天皱眉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叫嚣的结巴,连话都说不清楚,还想充老
大。云天突然有种想整整他的念头
“不、不、不为嘛,因为我、我、我是他、他哥、哥、哥哥。”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出云天在戏弄他,顿时哄堂大笑,气得那个结巴变得更
结巴了。
“我说公子,你要是来竞价的我皇甫嬷嬷无限欢迎。可要是来砸场的就别
怪我不给你面子。”
哟,这又是唱的哪出啊?怎么从个结巴变成了肥婆?云天掸掸衣袖上的灰
尘决定戏弄到底了。
“大妈,你看我像是来砸场的吗?”
翎衣在台上‘噗’就笑了出来,果然是凌云天,大妈,哈哈!
黄脯本来听他这么一说,心定了不少。可在下一秒毫无预兆的被云天吓了个
结实。
因为就在下一秒,云天以及快的轻功速度带走了翎衣,顺便还留下句气死人的话
“我是来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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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俺这两天米更……
有原因啊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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