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放弃了搜捕。
走了四天,我们终于走出了草丛。
也许面对的将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镇,可以开始一个新的生活。我很期待。
然而,拨开长草看到的竟是,敌军。
没有参照物,我和娘白白绕了一个圈子回到了原地。
火把烧燃了草丛,我们惊动了他们,身后惟一的路已被断绝。
将士骑着马举着火把围住我们,马扬起蹄踢着地上的石子。
我和娘重新被带上铁链,带回军营。
。。。。。。
日落时分,娘仍看着山边滑落的夕阳,像平时一样宁静,她还是相信他会回来?
我们被绑在木桩上暴晒了三天,他们每天都用铁鞭鞭打我们。几天下来,娘身上已布满了裂开的伤口与一道道淤血,白衣被撕破沾染上血迹。
听他们说,今晚会将我们烧死。
果然,几个士兵将枯树枝摆到我们身下围成一个圈。
举起火把。残阳下,出现一个小小的黑点,越来越清晰。
好快,转眼竟只离我们几百米,娘的唇角微微上扬。
是他,他依旧骑着第一次见面时的黑琁。黑色的鬃毛在风中肆意纷飞,坚硬的四蹄践踏在沙地上扬起身后一道尘土弥漫。
一个不知名的物体袭来,划过我和娘中间,绳子落地。
点火的士兵察觉到一丝不正常,顺着娘的目光望去。
在回头的一刹,他手中的火把掉下。
一只带血的箭裹挟着寒风深深得镶进将军的门框上,门微微一震。
一名兵卒推开门,见落在地上的火把与倒地的士兵,血汩汩流了一地,把周围的青草染得殷红。
还未转头通报,又一只快箭袭来。箭锋利的侧面划断兵卒的咽喉,落在将军的屏风上。好挑衅。
他勒住缰绳,马猛然停住,上半身高仰,长啸落地。
翻身下马,未出鞘的剑直指屏风后的楚将。
关于楚将,我耳闻甚少,只知道他战功赫赫,攻于心计。十六岁纵横沙场,至现在从未打过一次败战。
屏风破,却不见楚将的身影。
我跳下木桩,向将军营跑去,昨天我看见几个人把干爹送我的双剑带入那里。
将军营里果然有人,但他并不足以威胁,他只是一个扮成楚将被人点了穴的傀儡。
走到屏风后,满满一墙都是兵器,而且每一件都是难见的珍宝。我不由走近,双剑被摆在很上面。即使在众多上等的兵器中,双剑也是榜居前几。
踩上桌子,试图取下双剑。可是,它被放得太高,还是差一点点,我踮起脚尖努力着。
手指终于再次触碰到双剑,还未握紧。
外面传来兵刃相见的声音。
我从桌子上跳下,透过屏风可以看见他们。一人手持充满霸气的枪,一个只手长剑。
让我惊奇的是,那人用的并不是刚刚那柄剑,而是从背后取出的另一把长剑,站的方向也与刚刚相反。难道他早知道楚将不在营中,只是没有点破。
剑枪相交,没有士兵出来,都躲进了帐包怕做他们两人打斗的牺牲品。
惟独娘还站在木桩上,默默看着他们。
百招后,楚将处于劣势。那个我应该称为爹的人反而像没打前一样,丝毫不差。招招毙命,一招比一招快。
眼看楚将快招架不住,一个横扫,楚将跃起,落地还未站稳。他迅速持剑刺来,衣襟纷扬。
楚将侧身,剑还是划破衣服,血珠渗出,呈现斑斓血迹。
回剑,楚将翻身。
枪抵住剑,明显力不从心。
楚将的衣服已被汗水浸透,他打的很辛苦。这样下去不出十招,楚将必败。
躲过爹的攻击,楚将突然改变了方向。与爹过招的同时也向木桩靠近,我隐现不安,娘还在那。
当楚将与娘只相隔一米左右时,他突然转身回首,用枪直指娘。
枪弯,楚将将娘扯过,挡在他与爹之间。
剑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