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啊,还没起床么..]
没人回答,只有院子里的树上发出风吹过的“莎莎”声。
[不如吃点东西再送你回去吧..]..
门敞开着,屋子里空无一人,床被也叠得整整齐齐。
于是自欺欺人地去了其它厢房找,也不见戒的人影。
走了,真的..就这么走了。
不辞而别,连一句话也不想再和我说,也不想..再见到我。
泠汰苦笑了一下,手里提着的牛皮纸袋落在地上。
[算了..一夜qing而已。]
泠汰摇摇头,收拾起地上的蛋糕。
..
“咯噔”一声,加上颠簸,戒被惊醒。
冷冷的晨光透过眼皮,原来天已经蒙蒙亮了。
戒揉揉眼睛,想要翻个身,却觉得腿脚是屈起来的,想要伸直却踩到一个板子似的东西。
这是哪儿..
眼前是一个人白皙尖尖的下巴..而自己的脑袋,似乎是..枕在这个人的腿上!
[你们是谁!]
戒这才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台私家车的后排座位上,于是整个身体都弹起来,背抵着车门。
如果不是从窗户看出去,发现车子在飞快的行驶,戒恐怕早就夺门而逃了。
司机还有身边这个男人都是陌生人,而自己刚才就是躺在这个人的怀里!
[你们要干什么!放我走!放我出去啊!停车!停..唔...唔..]
戒几乎是惊声尖叫出来,不过男人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不许要叫啊!不许叫啊你!我们是来接你回家的!]
戒用惊恐的眼神看着男人把墨镜摘了下来,深咖啡色的长发里露出一双狐狸眼,但是眼神..很温和..
[不许叫了哦..我放开了?..恩?..]
[恩..]
吓出一身冷汗的戒点点头,不再反抗,男人的手才拿下来。
[你说..你们送我回家?]
戒小声问道。
[是。现在在路上,大概再有十分钟就到了。]男人看了看窗外说道。
[你们骗人!我没见过你们!你们不是葵的人!]
戒脱口而出后又立刻想到万一他们被拆穿之后恼羞成怒自己岂不是又要遭殃..后悔来不及了,只得用恐惧地眼光打量着男人,等他开口说话。
[我不是城山先生的人,我是石原先生的手下。]男人微笑着说,[我叫山田直树,大家称呼我女雅,戒少爷以后请多关照了。]
男人一个灿笑后又说道,[昨晚石原先生派了许多人找你,后来城山先生也知道了。我们在一家巷子口遇到受伤的石田组几名手下,从他们口中问出了你最后出现的地点,听说你被一个僧人救走了。于是我带人在周围搜索了整晚,才找到那座神社。发现你睡着了就直接把你抱上了车。对了,戒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是受伤的?]
[没有..]戒摇摇头总算压惊了,[那和我一起的男孩呢?]
[什么男孩?我没有看到啊。哦,戒是说打晕石田组手下的那个僧人?]
[是啊..他救了我。没有见到他么?]
[没有啊,当时神社里只有你在昏睡。..戒要找他么?我可以派人去找。]
戒忽然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就觉得脸上发烫,还是不能让葵知道这件事。
[不用了,谢谢。]
...
[那..戒要喝水么?]女雅顺手拿起座位边上一瓶矿泉水递给戒,戒伸想出手又犹豫了下。
[怎么不接着啊?]
..现在还不能确定他们就一定是雅的人..经过昨天的教训,戒仍旧心有余悸。
[我..]
女雅似乎看透戒的想法,就先自己拧开了矿泉水,喝了一口,[看,没有毒啊。我不是也喝了~]
戒不好意思地微笑,接过水大口大口地喝下去。
[咳咳..]
[别呛着啊..]女雅拍了拍戒的后背,用纸巾擦着戒朱唇上的水珠。
车子转弯后慢慢减下速度,停在一座大厦前,戒隐约记得它的样子,果然就是雅昨天带他们去的地方了。
[我们到了..]
。。。。。。
[任务完成哦~人给你们带回来了。]
门被“咣”的一声踹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女..女雅先生..可以放我下来了,我可以自己走。]戒的声音也从门后传来。
[我把戒美人给你们带...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屋子里四个拧着眉头的男人齐刷刷地站起来,三双眼睛用锋利的目光盯着笑着抱戒进屋来的女雅。
[你放下他!]
[你放下他!]
[你放下他!]
更出乎意料没有什么万分感激的话,反倒是三个人同时发出的大声呵斥让女雅着实吓了一跳。
屋子里顿时气氛恐怖,女雅只得悻悻地把手里的美人放下来。
[戒..你没事吧。]
[贵之,爸爸。我很好。]戒一脸倦容地笑着,[还有,要谢谢雅哥哥还有女雅哥哥。]
戒的话并没能缓和气氛,两个男人仍旧以“我要杀了你”的目光横向女雅。
女雅看着一屋子人的举动,躲到虎的身后,小声说道,[你吃醋了?]
虎瞟了一眼那对八字不合的叔侄,[现在不是我吃醋的问题..]
[可是城山先生也吃醋么?]女雅眨着一双“纯洁”的眼睛,完全察觉不到屋子里逐步升级的杀气和尴尬。
[啊哈..虽然名义上是父亲了,可是相差也不过六七岁,更何况..戒这么漂亮..]
雅打破了僵持,却边说着边挑衅似地盯着葵尴尬的脸,[是不是啊,城山先生?..]
流鬼随即白了他一眼,扭过脸对葵说,[叔叔,哥好像很累的样子,我们回去吧。]
小鬼走到戒面前,拉起那双久别的手,[我们回家了。]
[好,女雅送客。]雅转过身,正对着窗外,听这一群人离开后,房间里只留下窗前那个寂寞的背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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