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归海冥和他耍宝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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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归海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再也看不见他匆匆的身影,也看不见他寻觅茫然的神色,只有觉得他的双目更加冰冷。细长的鳯目像把长刀子,对视一下,都如同古代极刑,让人泪流不止闪避不及。所以哉,集团上上下下的不管是人还是什么动物生物或者是任何有生命形态的东西,基本上就是能避免就避免,杜绝一切和归海冥的眼神交流……

    可能归海冥也是认识到了这点,能待在办公室里就尽量待在办公室里,长时期对着那巨大的落地窗发呆。不久,细心的扫地大妈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落地窗上无故多出了几条细细的裂纹,当然也不清楚是大妈眼神太好,还是无中生有,“老大练就了一副冰刀眼神甚至还可以划开玻璃”的奇闻不胫而走,立马传开。

    更夸张的是,和归海冥谈生意的各方老大的护眼装备从墨镜进化成了眼罩……因为某布料厂放出了“棉质用品耐划”的风声。奶奶的熊,真会做生意!所以说,有时候这商业头脑也是天生的,只要有赚钱的欲望和本能,钱便不会离弃你。就比如这眼罩吧……

    以下是两某老大的对话。

    A老大:阿B阿(B老大),你的眼罩牌子换了吗?以前那家呢?

    B老大:哦哟,A哥,你别说了呀,人家发了呀,跑到美国去申请专利不回来了。

    A:啊?专利?为什么?

    B:防滑防划防紫外线防干燥防噪音防子弹防毒气防灰防水防火……的眼罩,不申请专利不是傻子吗?还好我家还备用几个,等大场合再拿出来用~

    A:啊~这么好的眼罩只能跑到美国去买了?他奶奶的,想我一个中国人,为了一个眼罩跑到美国再给中国人赚钱,国家真要颁个什么劳动模范……

    B:折腾,用电脑啊~鼠标一击就过来,不过这眼罩贵的很。

    A:再怎么也只是个眼罩啊,能贵到哪去?

    B:错!兄弟,说你俗了吧,当它变成“防滑防划防紫外线防干燥防噪音防子弹防毒气防灰防水防火……的”眼罩时它就仅仅是一个眼罩了……

    A:那是什么?

    B:它是“防滑防划防紫外线防干燥防噪音防子弹防毒气防灰防水防火……”的眼罩了呀!

    咳咳,扯远了,其实发现了不?眼罩成为了一种时尚,还有一种也成为了带眼罩必须同时携带的必需品——导盲棒……

    呵呵,算了,不谈市场效应了,还是说说归海冥吧,看到这样的结果,他一点也不为自己所引领起的时尚潮流而高兴,反而导致了他——归海冥连谈生意都不去了,全部交给了KELVIN.

    甲:老大最近在干什么?怎么不见人影?

    乙:一直待在房里,说不定又在练他的神功了……

    甲:什么?神功?老大在练神功?

    丙:老大练神功?那么老大就是神咯?

    丁:OMG!你说什么,老大是神仙?天哪……怪不得那么帅……

    ……………………

    大家都知道谣言的威力,不久话题从老大的“冰刀眼神”变成了“老大是神仙”,搞得归海冥深闺不出但是话题不断,而他不想离开房间的一年加强到了五颗星!

    不出去就不出去呗。那么,待在房间里能干嘛呢?发呆……也就是回忆。因为在现实中,对方不可能再给与你什么,那么就到回忆里去回味吧,回忆成了归海冥最好的朋友,每天诉说着被归海冥遗落的琐事,而他,从来不厌烦,还听得津津有味的。

    “还记得六年级那一次吗?你第一次生那么大的气,因为小南。一直以来,你都把小南对自己的好当作是理所当然,不重视,不拒绝,好像是逆来顺受,其实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偏偏小南还是个愿意奉贤的主,从来不把自己的得失放在眼里,感觉自己对你好就真的像你表现出来的一样,是理所当然的。但是,终于有一天,天上掉下的馅饼不再回顾你了,这个大馅饼真的要离开你了,纵然是短暂的,或者是暂时的,你都明显得发现,你已经不能没有他,没有他的唠叨,没有他的笑容,没有他亲手给你的菜和饭,自己是多么的乏味。

    一开始,你还嘴硬咧!明明在等他一起,却找结果说是要惩罚他一下,结果,把自己饿到不行……在楼梯那里撞见他,尤其是看到和他并肩的女生,你才发现,自己真的被忽略了!被忽略是什么感觉?或者,我现在可以问你,被自己喜欢的人忽略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呵呵,貌似我现在又一次正在体验这种感觉……第一次感觉是肺被人践踏,喘不过气,这次是心被针扎,疼到流不出泪……”

    “哎……是呀,就是这种感觉。六年级,你还是个孩子啊,以为是那个女孩的存在而导致的,以为自己只是单纯的因为小南有了女伴而妒忌……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幼稚,不过,也难怪,这么奇妙的感情,谁会发现呢?谁会注意呢?谁,又敢承认呢?你,当然也选择了那一个似是而非的解释。

    呵呵……其实不需要解释,时间就可以说明一切。

    你还记得你人生中你这辈子都即使失忆都不愿意忘记的那件事吗?”

    “废话……你是回忆还是我是回忆啊……你还要我自述啊?”

    “切,真是的,还真不害臊……好吧,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只有我来叙述的。反正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不要脸,就等于你BLABLABLA……哈哈。

    不错,我是回忆,我当然不会忘记。

    他冲进浴室,直接从后面抱住你……还在你耳边说:‘还生气啊?你到底气什么呀?你不说,我就不放手!’你知道你当时心声吗?”

    “我当时在心里说:如果可以,我真想永远生气,就不理你,让你一直抱着我。”

    “鼓掌!不亏是归海冥啊!这么OO叉叉的心理活动你都想的出来。不过,本回忆不得不佩服你,你硬是不说话,让他抱了你好久。直到……嘿嘿,直到……”

    “喂!喂!!别,别说了,这段跳过!!”

    “我不说,可观众想看啊!”

    “你不怕潇湘封了你!”

    “我怕什么?我是回忆,而且我是有文化的回忆,我会很隐晦地形容……直到……”

    “我警告你哦!别说咯!我不想了,我不想了!!”

    “哈哈,不行!我偏要说!我来念首诗,直到‘小荷才露尖尖角’你才慌忙挣脱……哎,真是奇怪,他就在你身后,你是咋解决的?"

    “浴室里雾气重,怎么看得清啊,我当时还小嘛所以……喂!我干嘛要跟你说这个话题啊?奇怪……跳过!”

    “呵呵,得逞之后的你啊,就赌气,让他帮你洗头,把你搓背啊……等等,本回忆真佩服你的定力!之后居然没有再发生类似的‘荷花’事件……呵呵,小孩子有前途的!

    好咧,你别瞪了,我继续好了吧。那次过后,你愈加发现自己的感情不正常了,碰巧,有了家人家领养了你们,给了你对他冷淡逃避他的借口:‘我要超过你,我要在那个家占到一席之地’,给人感觉上你是想超越小南,天知道你对他的感情是与日俱增……对于他的女同学、异性朋友、甚至是女朋友,你都是比小南都清楚……”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越告诉自己这不关你的事,却越要做,这是不是就是贱?看来,舅妈说得没错,自己生得贱,不讨人喜欢,还有硬凑上门,到最后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还不是有我吗?如果你需要的话,每天叫我一次,我都奉陪啊!”

    “呵呵……你本来就是我的,还有什么奉陪不奉陪的……”

    “这倒也是,归海冥啊,不是我说,你还真能藏,不,是能装,唉,也不是,是又能藏又能装……”

    “怎么说?”

    “你有露过你真实的一面吗?你有真心地对待过人家吗?我是说除了那家伙……也不对!就算是那家伙,你也对他隐瞒了十几年的感情啊,你想想,要是你不装你不藏,说不定,他早就是你的了……”

    “没办法,这个世界,你不装,别人还是装,你露出内里,别人就当活肉烤了吃,我妈对我说过,要好好活下去,所以,要好好活下去,在我眼里,就是这样,伪装。然而面对他我是不得不伪装,谁又能接受这悖德的感情呢?”

    “切,你最后还不是争取了?这段回忆你貌似哎很珍惜呢!你看,我这块地方新鲜靓丽着呢!每天都要想好几遍……”

    “如你所说,因为我要失去了,所以我才去争取,结果,这次太晚了,真正的失去了。你说,我怎么老是这样呢?失去了才去找呢?”

    “贱呗——”

    “你?!”

    “你自己说的,不能怪我哦~”

    “你……的确,呵呵,是啊。也许我注定寂寞吧。”

    “归海冥,不如换换口味?”

    “不可能……除了他,我不会再爱了。”

    “这么执着啊?!哎……别一棵树吊死啊……”

    “说不会就是不会……我说回忆啊,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珍惜那段看似痛苦的记忆吗?”

    “长个教训?”

    “我说你怎么就那么低俗呢,为什么我的回忆会那么低俗?!是因为,我掉进水里去救他反被他救,他就是像那次一样,抱着我,一直抱上岸……”

    “你确定?是抱着你?那他怎么划水?!”

    “单手……”归海冥虽然闭着双眼但也露出了一副想要杀人的表情,“单手抱我……不行啊?!”

    “那你要说说清楚啊……”

    “去死!!!”

    “喂!我是你的也……我死了你不是也得死啊?脑死亡是最傻的死法了……啊!!你别气了啦~我走了!”

    就在归海冥要气炸的一瞬间,他奇妙地睡着了,隐约地还听到些絮语:“归海冥,你不是贱,是傻。如果当初遇到的不是他?如果他那天没有抱你?呵呵……谁又知道呢,别人都说你聪明,其实只有你自己知道,你有多傻……因为一个笑容一个拥抱执着了这么久,甚至可能是一辈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