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孩想了想,说道:“磊磊,等一会儿会到家,你别出声,有什么事哥扛着,听到了吗?”小女孩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走吧!”大男孩牵着小女孩的手向前面地平房走去。大男孩和小女孩才一走进家门。一阵骂声袭来:“你们刚刚去哪里鬼混去了!”黯黄的灯光下,父亲愤怒的表情更显恐怖。小女孩害怕地躲在男孩的身后。作为大哥的他,一定要保护妹妹。
“我们上老师家去了。老师说我的成绩部好,要帮我补课。磊磊和我一起去的。”男孩心平气和地说,丝毫看不出他在说谎。
“方子,你别骗我,我知道你们刚刚去哪儿了,少在那里蒙我。快说!小心我揍你!”男孩地脸色没有丝毫地改变,“我没说谎,我们刚刚就是在老师家补课!信不信由你!”
父亲地脸色越来越差,女孩害怕得发抖,每次父亲这样,他和哥哥都会被打得半死。怎么办?男孩感觉到女孩得恐惧,他的手紧紧地牵着,仿佛给她力量一般,觉察到手上地温度,女孩抬头望了望哥哥,顿时不再那么害怕。
“我看你是越来越不知死活了,连老子地话都不听了,你们刚刚和别人打架了是吧。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给脸你不要,那就给你吃拳头咯。”谎言被拆穿,男孩无话可说。他静静地等待那种血腥地惩罚,女孩则是一副难过地样子,她知道接下来等着他们地是什么。爸爸喜欢打人,很喜欢,很喜欢。
父亲拿起一根手臂粗地棍子,那无情地棍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了男孩地肩上,背上,他死命地抱着女孩,不让她受到一丝地伤害。女孩清晰地听到棍子落到肉体上那种恐怖地响声,一下,一下,又一下。那不是打在哥哥地背上,而是打在她的心上。好痛,痛得她无法呼吸。女孩大声哭喊道:“爸!别打了,别打了。不是哥哥得错,是我得错。你别再打他了。”可是父亲没有理会她,无情得惩罚还在继续。
“好得你不学,整天就知道和别人打架,我让你打,我现在就把你打到害怕。”无论父亲再怎么用力地打他,他还是一声不吭。“爸,我求求你,别打了。哥他是为了我才和别人打架地的。你别打了,难道你要打死他,你才甘心嘛!”
“好啊,你这个臭丫头,长大了,翅膀硬了,开始教训起老子来了,我看今天我也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一顿才行,要不然你都不知道什么叫爸爸。爸爸就是想打你就打你的那个人。方子,你放开那丫头,让我好好教训她。不知死活的东西。”父亲扯着男孩的手,示意他放开。
“我不会让你打磊磊的,要打你打我。磊磊你想都不要想。你要是敢打她一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男孩脸上不再是隐忍的表情,谁都不能欺负磊磊。就是亲生父亲也不行。“哈。行,真行。威胁起老子来了。好啊,今天我就是要打她,看你能拿我怎么办。”父亲这会更加凶狠地打起来,一下比一下用力。女孩看见哥哥地头被打破了,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额角流下,染红了他的衣襟,也染红了她的,有谁能来帮帮他们。救救他们。男孩满身是伤,他的唇被自己咬破了,也没喊一声痛。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能倒下,不然磊磊怎么办。一定咬坚持下去。感觉过了好久好久,为什么还没结束,快咬坚持不下去了,磊磊,磊磊。
女孩能感觉的哥哥的痛苦,她不能再呆在哥哥的保护之下,哥哥也需要她的保护。她挣开男孩的怀抱,走到墙角,拿起一个空啤酒瓶,那是父亲昨天喝的,其实他很早之前就想怎么做了,不过一直因为胆小,都没敢做,今天她豁出去了。不止哥哥能为她付出,她也能为了哥哥而放弃一切。
啤酒瓶重重地砸在父亲地头上,在父亲回头地那瞬间,她看到了好多地血,好多的血从父亲的头喷溅而出。女孩蒙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好多血,真的好多血,她的手上也有好多血。“磊磊,你........”男孩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但是他不能害怕,磊磊比他更加害怕。磊磊是为了保护他才怎么做了,一定不能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乖,别怕!”男孩把女孩紧紧抱在怀里,不让她看到满头是血的父亲,他尽量用平稳的声音安抚着她,不让她感到害怕。现在该怎么办,男孩在想着最坏的结果,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受到伤害。“磊磊,我扶你到床上睡一会儿,醒了就没事了。哥哥会一直陪着你的,别怕。”男孩把女孩哄睡之后,就在想法子。他试了试父亲还有呼吸。只能这么办了。
第二天,女孩醒来,房间很整齐,没有什么异常,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那么她昨晚是在做梦咯。为什么她的梦会那么真实,好像是她亲身经历过的一样。
“哥!你在嘛?”女孩习惯了每天早晨醒来哥哥都会在他身边,笑眯眯的说:“磊磊,早啊!今天想吃什么。”
“豆浆,油条。”
哥哥会摸摸她地头说:“鬼丫头,我早买好了。快点起床!小懒猪!”但是今天怎么没看见哥哥地影子呢?门突然打开了,磊磊连人都没看就往那人地怀里钻,“哥,你刚刚去哪里了。磊磊好想你啊。”女孩用头蹭了蹭男孩雪白地衬衫,那股阳光地味道是她最喜爱的,为什么今天会有另一种味道呢。女孩疑惑地抬起头,那人和哥哥一样高,但他绝对不是哥哥。
“你是谁,我哥呢?”
那男孩蹲下身子,和女孩说:“你是小磊吧,我叫欧阳乐凯,是你哥哥地朋友。很高兴认识你。”欧阳乐凯伸出他地手,郑重地表示他地诚意。
女孩打量着这个突然间出现的大哥哥,他好帅,他的头发好黑,好柔软,风一吹,就会荡起来。他的眼睛好明亮,好象一面镜子把她照得清清楚楚,还有他得手好白,好秀气,女孩第一次看到男孩的手也可以怎么漂亮。总之,她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大哥哥充满乐好感,于是她伸出乐她的小手,把它很郑重的交到了男孩的手里。
“我叫单磊,我是单子方的妹妹,很高兴认识你。”她学着男孩的口气,介绍了自己。欧阳乐凯发觉这个女孩好可爱,她的眼睛好大,水灵灵的,脸夹粉粉嫩嫩的,真像个洋娃娃,怪不得子方怎么喜欢自己得妹妹,整天在他面前磊磊长磊磊短的,就像一个母亲在夸奖自己的女儿,那种幸福的表情让人羡慕不已。今天,他终于能体会到子方的感觉乐。
“我哥在哪里,你知道吗?”单磊看者这位大哥哥,她想他应该知道。提到单子方,欧阳乐凯的心沉了一下,他强装欢笑说:“我就是来带你去见你哥哥的,你相信我吗。”“恩”。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眼前这个人值得她信赖。欧阳乐凯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去找子方。
也许有那么一天,我会永远怀念以前所发生的一切。如果我知道会是如此漫长的等待。
一路上他们都没怎么说话,一种不知名的忧伤围绕着她。她只知道大哥哥带着她来到火车站,有好多人,而她好象也意识到了什么,只是不想去面对而已。
“磊磊,我在这里。”单子方大声地喊到。单磊终于见到哥哥了,他依旧挂着阳光灿烂的微笑。只是昨天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是并不妨碍到他的帅起气。单磊放开欧阳的手,飞快地跑到哥哥地身边,她就像一只蝴蝶扑到那美丽地花朵。单子方做好准备迎接他地小公主,她是那么可爱,那么纯洁。
“哥,今早你去哪儿了,你都没和我说早安呢。”单磊嘟着嘴,不快地说道,只有在哥哥面前她才能撒娇,毫无顾忌地无理取闹,因为只有他会包容她地一切。“哥哥今早有点事,没能和你说早安,我现在补上好不好。”单子方微笑着说。“好啊!”单磊脸上露出天真地笑容,就像那洁白的百合在盛开。
“早安,磊磊。今天想吃什么?”如往常一样,温馨的感觉萦绕在两人之间。“豆浆,油条!”单磊还是和往常一样的回答。单子方像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拿出磊磊嘴喜欢的早餐。单磊开心地从哥哥手上接过本来以为已经错过地早餐。美滋滋地吃了起来。单子方看着磊磊开心地样子,心好疼。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
“磊磊,哥哥和你说件事,你发誓我说了,你绝对不要哭。”单磊吃着开心,并没有说什么,很爽快地答应了。“我要出去一段日子,所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单子方艰难地说了他嘴补想说地话。单磊只觉得脑子蒙了一下,“你说你要离开我,你要我一个人继续生活。”她不能理解。为什么突然间他要离开,哥哥明明说过要一辈子照顾他。现在他为什么要离开他,而且那么突然。“磊磊,你听我说。哥哥不是要离开你,我只是有事要离开一阵子,我很快会回来地,你不要伤心,我真地会很快回来。我发誓。”单子方第一次对磊磊撒了谎,他比谁都要痛苦。
“你真的要走吗,如果你要走,带我一起走可以吗?”单磊哭着哀求。现在她不想和哥哥分开,哥哥是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亲人。“磊磊,你别哭。你一哭,哥哥就好心疼,你不是最听哥哥的话吗?哥哥真的会很快回来。相信我。好不好?”单子方温柔地哄着磊磊,多想永远都这样,只是总有抬多地不得以。
“哥哥,我相信你,但是你一定要赶快回来,要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单磊檫干眼泪,坚强地说。单子方第一次看到磊磊怎么强硬地态度,一瞬间他觉得磊磊其实早就长大了,只是自己太护着她,没有发现而已。他转向欧阳乐凯,这个他最好朋友,只有把单磊交给他,才能让他放心离开。
“乐凯,我把磊磊交给你你,拜托你好好照顾她。”单子方眼睛里流露出淡淡地哀伤,虽然他一直在掩饰,但还是表露了出来。“你放心,你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我要把最好的都给她。”欧阳乐凯认真地说,他是对单子方说,也是对自己说。火车来了,它地鸣镝昭示着分离。单磊依依不舍地拽着哥哥地衣角,她多不期望这一刻地来临。什么时候才能再能见到哥哥呢?
单子方做着最后地叮嘱:“磊磊,你要坚强一点,什么事情都会有解决的办法。记住,我会永远陪着你的。欧阳乐凯是我的好朋友,他会好好照顾你的。你可以完全信任他,知道了吗?”单磊沉重地点了下头,这会儿她只能学着坚强。
火车开启了,它载着哥哥走了,单磊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地喊道:“哥,你一定要回来啊。我会一直等你,等着你!你如果不回来。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她只看见哥哥把头伸出窗外,他的脸上是他阳光灿烂的笑容。
列车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尽头。哥走了,把她的梦也带走了,欧阳乐凯蹲下身来,轻轻地拥住她,她感到一股温暖抚慰她受伤地心灵。她找到了失去之后迎来的又一份阳光。
“我做你大哥好吗?”“不好!” ”为什么?” “因为那是我大哥的位置。”“那我做你二哥好吗?”“恩!”单磊轻轻地点头,这时她需要一个人来依靠。
单磊多了一个二哥,她把蓄了多年地短发剪了,她地长发只为大哥留。哥,你一定会回来的吧!
那年单磊十一岁,单子方十八岁,欧阳乐凯十八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