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受袭事件后,他们便一直住在本家,这也是单傲天下的要求,说要测试莫琳珂。本来单竞尧不想理会他,但在莫琳珂的坚持下,也就默许了。在此之后,他公司的文件和帮里的事务大多在这处理。而此时,他便在赶因伤拖迟了好几天没处理的文件。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要问?”他惊愣的张大小嘴,难以置信。
单竞尧将手中银质钢笔一扔,整个人重重地靠向椅背,淡淡地开口,“你在我桌子前来回转了不下十次,不是有事找我还能是什么?”而且光看她那欲言;又止的样,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咬着下唇,眼珠子乱转,不晓得要如何开口。
单竞尧也没开口,因为他知道她憋不住话。
“那个……你和……老头,我是说,你为什么那么……呃~讨厌老头?”她小心翼翼地问,怕踩到他的地雷。
闻言,单竞尧的双眸又蒙上一层灰色,莫琳珂更不敢开口了。
过了一会,单竞尧朝她挥挥手,“过来这边。”
她龟速地迈开步,只有几步之遥的距离,她却走了快五分钟。
“你的样子活像我要杀了你一样。”
他伸出手把她往自己拉,让她跌坐在自己身上。
“干……干嘛?”她是下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我拿些东西给你看。”他边说边打开旁边的抽屉,拿出一本相册。从他小心翼翼的动作看来,他很宝贝这东西。
他才翻开第一页,莫琳珂的视线就被吸引过去了。
“哇!好漂亮哦!”
照片中的女子身着改良式旗袍,身旁站着一个小男孩,手里还抱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她脸上散发出母爱的光芒,她的双眸晶亮,脸型小而娟丽,鼻梁骨挺而翘,唇片单薄而泛着淡淡的粉红,标准的古典美女,优雅娴静的气质让人一眼便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
“这是我妈妈。”他靠着她的背,将下巴抵在她肩膀。
“这是你,这是你弟弟。”她的眼光仍没离开他的母亲。
好有气质,不像她老妈,一生气就变茶壶的那种。
“这一张是我五岁时照的,那是竞堂才满月,还有这一张是竞堂两岁生日时拍的。”他指着下面那一张,照片里是一个小男孩和妈妈、哥哥一起吹蜡烛的影相。
“他小的时候好可爱,不像现在,看起来坏坏的,特别是笑的时候,皮笑肉不笑的。”随着眼光的流览,她又翻过一页。
这本相册大多都是生活片断,而且其中还有几张是被剪下的,从头到尾都没见过老头的身影,所以不难猜出,被剪下的人便是老头。“
“咦!没有了。“大概翻阅到三分之二,后面便是一片空白了。
单竞尧没有开口,但从他绷紧的身躯,莫琳珂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愤。
他从相册里挑出最后一张相片,把它翻过来,背后记着几行娟秀的字迹,“竞堂八岁生日年*月*日。”
“这就是我们拍的最后一张照片,那天,就在竞堂要吹蜡烛的时候,一群人闯了进来,他们是来找老头的,因为老头为了救他一个兄弟而跟他们有过节,为了报复老头,他们找到我家,想捉走竞堂,妈妈为了护住竞堂跟他们气争执,结果……结果被他们一推,从楼上跌下去……”他拿着照片的手不停地颤抖,他必须花更大的力气制止住自己。
莫琳珂担心地转过身,按住他的手,怕他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老头是有赶回来,可他却晚了一步。”他的眼里充满了仇恨,“原因也是为了他的兄弟。你说这种人配做我的父亲吗?他有尽过为人夫为人父该尽的义务吗?”
室内充斥着他的咆哮声,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失控,这也难怪他为什么那么恨老头了。
她伸手拍拍他的后背,安抚他的情绪。
单竞尧在稍微平静一点后又接着往下说,“妈妈的死对竞堂的冲击更大,因为妈妈是为了救他,而且……他的生日却是妈妈的忌日,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他笑了,而每年的生日也是他最痛恨的日子。”
“你们都很恨老头,都巴不得跟他没一点干系,而你为什么会接下他的事业?是为了竞堂吧。你怕他会将主意打到他身上。”他说出自己的猜测。
单竞尧很惊讶,他没料到她竟一语道中。
“你……你别难过了,我把肩膀借给你。”她伸手搂住他,“想哭就哭,我……我不会笑你的。”
他不发一语,只是伸手拍拍她的后背。
“你别在意,哭……哭出来……好过一些的。”
他叹了一口气,另一只手伸长去拿纸巾。
“别……别再哭了……”
到底是谁在哭?
“呜~~你有……听到……我的话吗?”她将小脸从他肩上抬起来,脸上泪痕横纵交错。
“好了,别哭了。”他抽出纸巾帮她拭干眼泪。
“人……人家忍不住嘛!”她哽咽地说,“我好心把肩膀借给你,你为什么不用?”
现在肩上湿了一大块的人是他吧!
“我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我不是男儿,我……我又忍不住了,呜……”她的眼泪又断线似地往下坠,单竞尧光是抽纸巾就抽不及了。
“我……我把肩膀再借你。”说完,她又埋在他怀里哭泣。
单竞尧原本旧事重提的气愤劝被她的无厘头哭戏吓跑了,光是要止住她的泪,都得费好长时间,真不知谁才是当事人!
来到巴黎这几天,莫珞珂是想先把工作办好好交差,孟子豪也想把工作办妥后带莫珞珂到处去玩,过两人世界,而丹奎斯却丝毫不关心工作的进度,三天两头带他们到处去玩。
“Ivan,我们现在站的是塞纳河上最美的一座桥,建于阳鲁克三世时代,不过现在是白天,夜晚的塞纳河更是美丽……”
“咳咳!”孟子豪出声截住他的话,“这个不劳你费心了,我们晚上会自己来的。”烦人的家伙,走到哪黏到哪。
丹奎斯让他的话激得呀呀大叫,“我是讲给Ivan听,又不是说给你听,你要嫌烦可以自己先走,没人拦你。”
莫珞珂受不了他们,自己走到一旁欣赏桥下风光。
“现在已经够亮了,不用你这个电灯泡在这‘照福’人类了。”
“我这是在尽地主之谊,你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叫‘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吗?而且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看,众字拆开就是三人行,三人行必有我师,这些都是你们祖先留下来的,你竟敢违背。”他在瞎掰。
“中国也有几句古话叫‘道不同不相为谋’,‘识时务者为俊杰’,‘人贵有自知之明’你干嘛不学这几句?”一路过来,他都是跟他吵这些。
“我是选择透过性。”哇塞,连生物也出来了。
“你这是偏科,长短脚,挑食。”
“你……”
“你们有完没完。”莫珞珂终于受不了地过来阻止他们。
拜托,她好像听到旁边的人以法语讨论他们是不是三角关系了。他们就不觉得丢人吗?
“这都怪他了,那死皮赖脸的样子从大学就是这样了,一点都没变。”孟子豪抢先告状。
说到大学,丹奎斯像想到什么,“Verne,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Joanna已经……”
“Verne!”随着一声娇唤,一道倩影扑入孟子豪怀里。
在他们眼前逐渐清晰后,眼前这一幕实在是让人……
一个金发女郎紧紧搂住孟子豪的脖子,将自己的红唇印在他的,孟子豪也被吓呆了,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也没推开她。
“Joanna已经在法国了,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不过好像太晚了。
莫珞珂紧紧咬着下唇,冷眼看着这一切。
“J……Joanna?”他的大脑终于正常运转了。
虽然被他推开,但那个名叫Joanna的女子仍腻在孟子豪怀里。
莫珞珂总算见到她的庐山真面目了。低腰牛仔裤勾勒出她完美的腿部曲线,高领无袖米白色羊毛上衣紧紧裹住她傲人的上围与小蛮腰。的确是一个会吸住男人眼球,让女人嫉妒的尤物。
“Verne,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跑回台湾了?”
听,连声音都是娇滴滴的。
“Joanna,你怎么会来巴黎的?”
Joanna,叫得真好听,真温柔。
“Ivan,你在干什么?”丹奎斯问。
“我没有吃醋,他和女人亲热是他的事,我才不生气呢!”她眼里射出的光线快把孟子豪烧起来了。
丹奎斯以手磨蹭下巴,他有问她“你在吃醋吗???”
不好意思。今天因为工作比较忙,晚传了些。喜欢的亲记得支持洛洛噢。洛洛很是需要你们的支持哩。洛洛要票票要票票。请大家多多帮忙哩。谢谢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