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谋划于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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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富里德曼的伟大爱情,老爸,请把魔法学院禁书室的钥匙借给我。”杰拉尔德对他的父亲说。

    “不行,因为我得先听听你们的计划。”伍德罗看起来很支持。

    “好吧,那我就和你讲讲……”

    钥匙拿到了,伍德罗•特维斯特侯爵真是个爽快的人。即使学校规定不能把每个学院的禁书室钥匙给别人。

    蠢货才遵守所有规定。

    他们打算当天夜晚潜入学校魔法学院的禁书室。这是个值得冒险的计划,特维斯特先生答应给他们开启一个时空门,以保证位置的准确无误,这样能把风险减到最小。

    “我始终觉得特维斯特先生是全世界最能体谅自己孩子并提供给他们帮助的父亲。”富里德曼在多年后的冒险之旅中常常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富里德曼和杰拉尔德在深夜进入了魔法学院的禁书室,这些魔法咒语书上都散发着陈旧的木渣子味,封皮上发出幽幽的蓝色光芒。

    “瞧它们啊,这可是多少畿尼也买不到的东西,有了这些,疯子都能变强大。你肯定会超过我爸,因为你的血统。当务之急是怎样快速找到有用的戏弄人的法术。来吧,看看这些,哦,不是,这里杂乱无章。”杰拉尔德翻动着那些书说道。

    夜晚天空上的那三个最亮的星星为他们提供了足够的光芒。寒期的夜晚为他们带来了凉爽的感觉,使他们不至于在这间又大又闷的屋子里汗流浃背。

    这间有魔力的屋子里没有半点儿灰尘,蛀虫也不敢在这里逗留,像是魔境森林的边缘地带。

    过了很久,他们才找到一本名叫《让你变得像鸵鸟》的咒语书,这是教人怎么把别人戏弄得一点儿脸面都没有的满载着戏谑魔法的书。

    “这本真不错。”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临走之前,富里德曼拿了一本《暗色洪流》,像这种有着强大爆发力的黑暗魔法书,这里应有尽有。

    他们从《让你变得像鸵鸟》中挑选出了一个非常恶毒的咒语:使人变成亡灵僵尸的样子。当然,有效期只是一天。

    那一夜,他们睡的很安详。

    第二天,杰拉尔德掌握了邋遢鬼的动向,他第一节课之后要穿过中心花园,去医学院――当然,他不是医学院的学生。据杰拉尔德的情报所知,他是射击学院的学生,他比富里德曼和杰拉尔德高一年级。

    第一节课是战争史,魔法资料室及其闷热,即使在现在的寒期也让人无法忍受。戴尔温克子爵是他们的老师,他并不像历史这个字眼儿这么古板无聊,学生都很喜欢他。富里德曼和杰拉尔德也不例外。但亢奋的心情支配了他们的大脑,他们一点儿也没听课,就连米雪儿向富里德曼招了招手,他们都没有发现。

    神圣殿堂的钟声响起了,富里德曼和杰拉尔德逃也似的离开了魔法资料室,到了中心花园,这里的人非常多。

    富里德曼和杰拉尔德默默地等待着凯勒姆的到来,这真激动人心。富里德曼在脑子里熟悉了一下咒语:派达克托克瑞器呕。

    人来来往往,打着招呼,谈论着一些有趣的话题。凯勒姆还没有来,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他还是没有来。

    “我从来都是相信你的情报的,可这一次你的情报不准了。”富里德曼无奈地说。

    “以后还有机会,或许明天,或许后天。我们走吧。”杰拉尔德叹了一口气。

    这时,凯勒姆来了,富里德曼发现了他,并告诉了杰拉尔德。两人又恢复了刚才的兴奋,但兴奋转眼间变成了扫兴――凯勒姆并不是一个人,米雪儿和他一起。

    “你们好。”米雪儿向他们打了招呼。

    “你好,该死。”富里德曼有些失常地说。

    “什么?”米雪儿皱了皱眉头,好象听到了富里德曼的那句脏话。

    “呃,没,没什么,我是说见到你很高兴。”富里德曼想掩盖掉它。

    “你们好啊。”杰拉尔德对着他们说。

    凯勒姆没有接茬,拽着米雪儿快步离开了。

    “该死,真见鬼!”富里德曼对着凯勒姆的背影竖起了中指。

    “没什么大不了的,算这小子走狗屎运,明天我们让他像鸵鸟一样。”杰拉尔德安慰道。

    平凡的一天,除了那场虚惊般的谋划再无新意。

    这就是没有战争熏陶的世界,太过和平就会趋向无聊。

    没有冒险,就没有激情。

    第二天,杰拉尔德通过他在学校的关系,又一次掌握了凯勒姆的动向。今天不会有富里德曼心爱的人陪在他身边了。

    下了上午的第一节课,他们又一次到了中心花园。凯勒姆还会出现在那儿,他去找米雪儿。这时的米雪儿刚刚下了她的医学课,不可能那么快出现在中心花园。

    不久,凯勒姆来了。富里德曼和杰拉尔德藏在一个长藤椅的后面,等待凯勒姆走远,背冲着他们。

    时机到了。富里德曼拿出魔杖,小声地念动咒语:派达克托克瑞器呕。可是并不管用,凯勒姆没有变成僵尸。富里德曼站了起来,用杖尖指着凯勒姆大声喊道:“派达克托克瑞器呕。”

    凯勒姆顿时被一道紫色的光环所笼罩,过了一会儿,他变成了一个僵尸,可他并没有发现。他错愕地看了看四周,又转过身去,看到了拿着魔杖对着他的富里德曼及在富里德曼身边的杰拉尔德。

    “你们干了什么?”僵尸气愤地朝他们呵斥道,脸上的腐肉扭曲着,随着说出的每一个词颤抖。

    周围的人群爆发出响亮的呼喊声,很多女生尖叫着逃走了,更多的是围上去观看的男生。

    “嘿,出现了一个僵尸,这么说是黑暗部族卷土重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个看到凯勒姆变形整个过程的学生剧烈地笑着。

    很多人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但几个知道的人迅速共享了他们的所见所闻。

    一些好奇的男生上前捏了捏僵尸的腐肉。

    富里德曼和杰拉尔德对他们创造的艺术品很满意,高兴地笑着,但富里德曼有一丝担忧,他怕米雪儿会生气,会不再理他。

    凯勒姆在明白怎么回事儿之后,发疯似地推开人群,向医学院相反的方向奔去。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骂我一句,真是可怜的家伙。”富里德曼耸了耸肩。

    僵尸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校长。尽管这件事在学生中传便了,凯勒姆的颜面也丢尽了,可校长还是不知道。不是因为杰拉尔德的父亲帮忙封锁消息,而是校长每天都在外面搂着女人,他极少回学校。

    荒唐至极。

    当然,米雪儿知道了这件事儿,她来找过富里德曼,那是一天黄昏。

    “我从没想到你会做出这种事,你在我的印象中曾经是一个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人。可你太让我失望了。”米雪儿哭着说。

    “我……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我爱你,我……”富里德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别说了,我们根本不可能的,我爱的只有凯勒姆,不管他在你们的眼中有多糟。”米雪儿擦着眼泪,生气地说。

    “为什么?他有什么好?他那么的丑陋,邋遢。我不明白,你怎么会选择他。”富里德曼沮丧地说。

    “我们以后不要走得太近,求你了。再见!”米雪儿转身走了。

    只剩下富里德曼一个人。他很难过,但并没有心灰意冷。

    杰拉尔德没有办法,因为他以前从没谈过恋爱,没有经验。他不懂女孩子的心,富里德曼也不懂。

    也许女孩子认定了一个人就不会变心,也许。

    “你该给她送花,或者是讨她父亲的欢心。”杰拉尔德说。

    “送花有什么用。他的父亲是国王吗?这太难了。”富里德曼沮丧地说。

    “或者是……或者是找别的女孩。”杰拉尔德听见自己的嘴在说。凭借自己对富里德曼的了解,这是不大可能的事情,从小富里德曼想得到的东西都是不得到誓不罢休的。

    “不可能!”富里德曼愤怒地挥舞着拳头。

    的确。

    “那么我们应该找那个叫凯勒姆的家伙谈谈,我想我们应该多了解了解他,好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什么问题?”富里德曼不解地问。

    “就是为什么他对米雪儿那么有吸引力。或许是一种邪恶的魔法,使她不能离开他。反正我们该多了解他。”杰拉尔德漫不经心地解释道。

    他们准备诚意地向凯勒姆道歉并虚假地与他交朋友。

    就在凯勒姆变回人形的那天,富里德曼和杰拉尔德买了一只宠物科多兽,以此来表示他们的歉意就像科多兽的皮毛一样纯粹,不掺和别的阴谋。

    寝室里除了凯勒姆,再没有别人。

    “请原谅我的愚蠢,当时我只是想试一试咒语,并没发现你在那儿。”富里德曼假装他说的是事实。

    “不行,我不可能原谅你,你让我出了名,是臭名昭著!”凯勒姆气愤地把那只宠物科多兽扔到了一边,科多兽“哼唧”了两声。

    “不,我们是认真的。”杰拉尔德说,“希望你不要记恨我们,请接受我们诚挚的歉意。”

    “你们来向我道歉是有原因的吧,嗯?”凯勒姆突然间换了一张嘴脸,他阴险地笑着,缄口不言了。

    沉默了很长时间,他们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对方(与对方的朋友)。最后,杰拉尔德捏了捏拳头,“我想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他说。

    “你们休想打米雪儿的主意,嘿嘿嘿嘿,她是我的。”凯勒姆奸笑道。

    杰拉尔德那把银色的剑不知什么时候架到凯勒姆的脖子上了。凯勒姆浑身一哆嗦,但很快又放松了,“你不敢伤害我,我确信你不敢用剑稍微在我的脖子上划一道不起眼的痕迹。”凯勒姆得意地说。

    富里德曼拉住了杰拉尔德握剑柄的手,怕他因冲动或者因生气而抖动的手割破凯勒姆的喉管。

    “走吧,这个混蛋是想办法尽早向地狱迈步,我们应该在恰当的时机成全他。”富里德曼语气平静地说道。

    临走之前,杰拉尔德抓起那只还在哼唧的科多兽,猛地向凯勒姆投掷过去,就像扔飞镖。凯勒姆赶紧格挡,可惜科多兽的角塞进了他的鼻孔里。伴随着“嗷”的一声尖叫,富里德曼和杰拉尔德走出了凯勒姆寝室的门。

    “米雪儿一定不是心甘情愿地和他在一起,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头。”富里德曼摇了摇头,“我最好去问明白。”

    富里德曼没有立即去找米雪儿,他想约她出来,到一个浪漫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

    可学校没有这样的地方,他需要到外面。

    距离富里德曼的家(当然,确切的说是杰拉尔德的家)三百英里左右有一片名叫莹谧法兰的小森林。那里的植物发散着翠绿和鲜红的光芒,两种光芒交错在一起,十分迷人。虫子每时每刻都在叫个不停,像是在开演唱会,动人的鸣叫为这里添加了罗曼蒂克的因素。

    “就是那里。”富里德曼想着。

    那天傍晚,他们回到了家。富里德曼用一张柔软的狼皮给米雪儿写了一封信。

    亲爱的米雪儿:

    原谅我这么冒昧地称呼你。

    我记得那美妙的瞬间,你出现在我的眼前。你像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焕发着青春的活力。金黄的长发,披在肩后,随着你的动作飘荡;深邃的明眸,有如一汪碧蓝的湖水;颀长婀娜的身姿,随着你的手势伸展、旋转;你的声音,是那样富于感情,甜美、圆润。

    从此以后,我的脑海中总是不时浮现你的倩影,成为我单调枯燥生活中唯一的寄托和安慰。

    有时我也想:也许从来就不会爱你。春天早已过去,花季早已擦肩而去。既然无法结出蓓蕾,是不是就该撒手放弃。

    那么我到底该不该爱你。我怎么忍心把我的悲哀揉进你快乐无邪的心里,犹如一滴墨水滴进清纯的水里,纵有片刻的美丽,终究还逃不出混浊的结局,带你走进泥泞又无法回头的绝地!

    如果爱是错,那你是错的源头。

    请允许我邀请你前往莹谧法兰。

    你美丽的奴隶

    富里德曼•普雷斯利

    这篇被后世称作经典情书范本的信首先被杰拉尔德大肆宣扬。富里德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写出这种像诗一样的东西,他从未认真地上过一节文学课。

    富里德曼满心期待着米雪儿的回信。

    第二天的文学课,米雪儿没有来。战争史,她也没有来。

    她没来上这些课。

    杰拉尔德陪着富里德曼去了医学院,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米雪儿同样不在那儿。

    她不上学了!

    这条消息如五雷轰顶,瞬时炸响在富里德曼的头顶。

    在这之后,凯勒姆也没了踪影。

    就在富里德曼彻底绝望的时候,米雪儿给他回了信。

    这是一张雪豹的皮。

    亲爱的富里德曼:

    原谅我,我有说不出的苦衷,希望你能在学校有所成绩。我相信你能行,我会在圣光宫殿一直等候你的。

    米雪儿•海沃德

    海沃德三世的女儿

    真的是公主。她有不能说的秘密,她要富WWW.soudu.org里德曼努力,她会在宫殿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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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真正的勇士才能踏上圣光宫殿。

    斗志迅速在富里德曼的内心燃起,就好象是一团火,迅速的烧起,纯净,没有残渣。

    “我会和你一起努力,伙计,永远都别想单飞。”杰拉尔德给富里德曼打气道。

    那天晚上,富里德曼与家人在一起吃饭。伍德罗•特维斯特侯爵赶了回来。“真是一桩怪事,国王竟然让一个29岁的孩子掌控普尔曼人的资金大权。”特维斯特侯爵脱下了用科多兽皮缝制的御寒外衣。

    “孩子?”特维斯特太太有点儿惊讶地问,“他叫什么?”

    “应该是凯勒姆•高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