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课堂都是在室外,这里没有教室,也没有课桌椅,有的只是每节课固定的环境。比如说剑术课就要在宽阔的草地上,魔法课就要在有很多小怪物的魔林里,以便练习。
第二天,克莱普顿开始正式上课,新生们的心情非常激动。谁都知道,在这里能够使自己变得强大,能够受人尊敬,在战争年代能当上军官或者军医,可惜战争早就在三百多年前就拉下了帷幕。
人们需要战争来成就自己的梦想,喜欢做梦的青年需要魔王来成就自己的丰功伟绩。他们天真地以为,拥有热血和勇敢,就能战胜一切,光明会为他们指引方向。但在强大的黑暗力量面前,挥起的长剑,愤怒的拳头,充满勇气的信仰变得那么苍白无力,他们所有的骄傲与尊严瞬间被践踏一空。
他们以为三百年前的那场“圣战”就是黑暗部族的最终命运,他们以为僵尸、骷髅、亡灵、吸血鬼还有魔族的战士就真的那么的脆弱……
现在是上文学课的时候,新生们都在树林的草地上打盹儿,没有人去听可怜的文学老师隆巴顿先生的讲述,然而隆巴顿先生却想傻子一样装作看不见。也许用傻瓜的心灵去放纵思想,是幸福的开始。隆巴顿先生也许很幸福,也许。
“一会儿是我们的剑术课,哈哈。”杰拉尔德抽出了他那把细长的发亮的银剑,兴奋地拿着它指向天空。
“有件事儿我不明白,杰瑞。”富里德曼对着一脸笑容的杰拉尔德说:“为什么你不喜欢魔法?”
“我得和你说多少次,我不喜欢华丽的东西,就像我痛恨诗和创造它们的人。可魔法比诗和诗人要高贵一点,那就是有用,可我还是不喜欢。”
剑术课
这个课堂并不像它的名字那么冰冷,剑术老师铁谬特欧•萨梅斯是个很幽默的人,使学生们前俯后仰是他的家常便饭。他的幽默是和女wWw.人结合在一起的。
比如说“我们得把敌人想象成女人的阴门,把剑想象成你们的生殖器,这样你们才能用力刺,刺得准。”
现在是一年WWW.soudu.org中的炎期。今年的炎期似乎比往常要温和得多,这就预示是寒期要比往常冷的多。所以大家都没有挥汗如雨的感觉。
“剑术的要领不在于比划得好看,那是空中楼阁,华而不实。你们要快,使对方来不及做出格挡就躺在地上。还有,千万不能用力过猛,因为这样一旦对方躲过,你就无法迅速地抽身再打。要提醒的就是这么多,现在我教你们格挡与进攻,来吧,拉开架势!”
铁谬特欧的身体极为优雅,敏捷的躲避看起来那么轻松自如。然而杰拉尔德对他却不以为然。
“这家伙是我叔叔的手下败将,他和我叔叔比剑,支撑不了三个回合。”他常这样说。
学生们按照铁谬特欧的方法与姿势练了一会儿,铁谬特欧不停地在学生们中间来回穿插,来调整动作的失误或者别的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我听说赫克托耳的侄子进入了骑士学院,是真的吗?我还听说他的朋友富里德曼有一半的精灵血统,并且同时进入了魔法学院和骑士学院,真是了不起。我想普尔曼的历史会因这两个年轻人而改变的。”铁谬特欧说盯着富里德曼和杰拉尔德说,他早就知道他们俩是谁,却要故弄玄虚。
“你的恭维实在是让我不敢恭维。”富里德曼耸了耸肩膀。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比试比试?”杰拉尔德用剑支撑着身体,斜靠在剑柄上。
“对,比试一下吧,虽然你们还什么都不会,不过谁不是从稚嫩懵懂走向成熟的呢。”铁谬特欧说。
“我还没上过一节魔法课,连一个有难度的咒语都还没掌握,而杰瑞从小就跟他叔叔练习剑法。”虽然这样说,可富里德曼还是摆好了架势,“我喜欢挑战,来吧,杰瑞,如果我输了,噢,我看这是必然的,那么我就应该为以前你在学习剑法的时候我在玩耍而感到后悔了。”
杰拉尔德先发制人,银亮的剑刃在半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砍向富里德曼,被富里德曼用他的剑挡住了。随即富里德曼用剑顺着杰拉尔德身体的空隙斜刺了过去,杰拉尔德用左手拔出了别在小腿上的长柄匕首,将富里德曼的剑用力打落在地,发出了金属碰撞那特有的声音。接着杰拉尔德右手上的剑滑向富里德曼的喉咙。
“我输了,看来我要后悔了。”富里德曼挪开杰拉尔德的长剑,甩了甩银色的长发,潇洒地冲着杰拉尔德一笑。
掌声响了起来,杰拉尔德打了个响指,走过去拍了拍富里德曼的肩膀。
铁谬特欧说了些恭维的话,大概有一句是“速战速决,精彩极了”。
神圣殿堂的钟声敲响了,这节剑术课结束了。
“我们在哪儿吃午饭?没弄错的话是在学校的餐馆。”富里德曼说。
“对,可惜你还没有学会时空门,要不然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他们到了餐馆。
杰拉尔德向侍从要了两份黑辣椒狼肉排,两份安德鲁蚌肉杂烩,两份碎肉沙拉,四份苹果塔和一瓶朗姆酒。
“下午有我的魔法课,你来吗?”富里德曼问。
“当然不,我要找别人帮我写首抒情诗。”
“为什么写那个?”
“文学作业,老古董明天要收。”
“老天,帮我也弄一首。”
“没问题。”
这时餐馆那厚重的铁门“吱嘎”地响了一下,杰拉尔德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但他马上惊呆了,“富里,快看那个女孩,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像她这么美丽的人。”
富里德曼循着杰拉尔德的目光看去,女孩的目光与他的目光交汇了,仅仅是短短的几秒,女孩就望向别处了。英俊的富里德曼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她的身边跟着一个男孩。
“真够邋遢的。”杰拉尔德回过神来对富里德曼说。
“什么?”富里德曼问。
“我是说她身边的那个,我很难想象她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是啊,怎么会。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什么?你在说什么?”杰拉尔德对富里德曼的胡言乱语颇为不满。
“呃,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富里德曼窘迫地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发现他们都没注意自己刚才的胡话。
女孩和她的伙伴在餐馆的一个角落找了一张桌子。这时的她已经吸引了不少异性的目光。
富里德曼和杰拉尔德吃完了饭,向那扇门走去。
杰拉尔德拉开了门,自己先走了出去,可随后发现富里德曼并没有和他一起出来,便使劲推开了门。
“你怎么了?被她迷的魂不守舍了?”杰拉尔德笑嘻嘻地问。
“嗯,是啊。”说这话的时候,富里德曼转过头去再次看了一眼那个女孩。
她在静静地吃饭,那个邋遢的男孩似乎在讲着什么并不好笑的笑话,只见他面颊发红,两眼放光。
他乱蓬蓬的黑发真招人讨厌。富里德曼这样想。
杰拉尔德一把将富里德曼拽了出去,太过用力,富里德曼差点没摔倒。
“伙计,”富里德曼笑着说,“我爱上她了,真该死,我从来都没有这么认真过。”
“我会帮你的,相信我,老兄。本来我想追求她的,可是我决定成全你们。”杰拉尔德表现出自己非常仗义的一面。
“你对谁都不认真,只有剑才能撩动你的心,我敢打赌你没有爱情的心,只有兽欲。”富里德曼拍了拍杰拉尔德的胸脯说道。
杰拉尔德没怎么反驳。
下午的魔法课
富里德曼独自一人,当然是独自一人,因为没有了杰拉尔德的陪伴,其他的人对他来说只是用来为他们自己而存在,和他毫不相干。
魔法老师是个和蔼的矮子,叫范德雷•利马,是个男爵。
周围的学生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都显示出对魔法的渴望。一个扎着辫子的男学生向富里德曼这边走来。
他伸出手对富里德曼说:“你好,朋友,我们交个朋友吧。”
“你好,陌生人。你叫什么?”富里德曼轻轻碰了碰他的手。
“山勒,先生,山勒•克莱尔。”
“我叫富里德曼•普雷斯利,很高兴认识你。”富里德曼说。
“认识你我也很高兴。”山勒•克莱尔说。
这样,富里德曼交了个朋友,或者说只是又认识了一个人。
每天都有不同喜好,或者同一喜好的人交成朋友,这与战争年代的互相不信任与隔离形成了明显的反差。紫色的天空中那条黄色的一直连到天际的带子比往常更加显眼了。群星闪耀着不同的光芒。
“哈哈,我们为什么不先把魔杖准备出来呢?”范德雷•利马看到人都到齐了,很愉快地说。
富里德曼抽出了他那根十六英寸长的棕色魔杖。这是杰拉尔德的父亲伍德罗•特维斯特侯爵,也是富里德曼最亲近的长辈送给他的礼物。
山勒抽出了他的,富里德曼看到山勒的那根土黄色的魔杖上雕刻着一只张牙舞爪的蛇的图案。
是个出手阴险的家伙。富里德曼暗自忖度道。
“你以前练过魔法?”富里德曼问山勒。
“是啊,一点点,不过有点儿不正经,但我很喜欢。不要感到奇怪,那种魔法只是很实用。但绝对不是亡灵法师的黑暗魔法,这点你得搞清楚。”山勒解释道。
“是谁教的你?”富里德曼问。
“关于我的一切问题,包括有几个女朋友,和几个不是我女朋友的女孩上过床,以及我中午和晚上都吃些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但除了这件事儿――这件事儿我得保密。”
过了一会儿,范德雷开口道:“今天我们学习最基本的魔法――悬浮咒,它的咒语很简单,听好了,”他大声说:“羽加迪姆•勒维奥萨。跟我读。”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魔林里一片念动咒语的声音。
“好吧,现在是挥动魔杖的动作,瞧好了。”范德雷说着对准一只跑过来两个头的狗,挥动了一下魔杖,并同时念动“羽加迪姆•勒维奥萨”,那只可怜的狗就随着范德雷杖尖的移动而飘浮。“手腕用力。”他补充到。
学生们各自找到了练习的对象,富里德曼找了一只短耳的兔子,兔子在空中不断地呻吟。
“千万不能让对魔法的渴求控制你的心灵,这才刚刚开始。”来自富里德曼内心的一个东西说道。
“那是什么,你是谁?”富里德曼并没有说出来,他在和自己的心交谈。可是那个声音再也没有出现。
魔法课在咒语的穿梭声中结束了,富里德曼和山勒道了别,向下节音乐课的萧森果园走去,杰拉尔德应该已经在那里等候他了。
魔林与萧森果园之间隔了很长一段路,几乎横穿了一半个学校,栅栏里的斯威特(一种调皮的小怪物)时常跑出来拦住富里德曼,它们似乎想要点吃的,可惜富里德曼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其中有一只斯威特扯住富里德曼的鞋子不放,这使富里德曼不得不用刚刚学会的悬浮咒把它抛到身边的一棵树上。
终于到了萧森果园,富里德曼找到了在吃葡萄的杰拉尔德。他跷腿坐在扶手椅上安详地吃着葡萄。看到富里德曼走过来,杰拉尔德从自己的胸前的那个口袋里抽出一张信纸,那是文学课的作业,杰拉尔德答应帮他弄一份的。
“瞧啊,我总是说道做到,你也来点儿?”杰拉尔德提着一株葡萄递给富里德曼。
然后杰拉尔德向他报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关于那个女孩的一点儿消息。
那个女孩叫米雪儿,是医学院的新生,但还不知道她的姓与家庭。显然富里德曼和杰拉尔德没有在那些不用动手的课上认真观察别的同学。
虽然是这点儿可怜的消息,但已经让富里德曼兴奋的有些飘飘然了。“今年的化妆舞会快到了,对吗?这是一个机会,她既然是新生,就一定要参加的,这是规定,啊哈,我爱这规定,这狗屎定规定的人竟然能生出一只鹅蛋!”
我的爱人
我愿用生命来保佑你,用鲜血捍卫你那
高尚纯洁
神圣不可侵犯的
躯体
歌声响了起来,音乐课开始了,富里德曼没有问杰拉尔德是怎样得知这点儿消息的,因为他信任他的朋友,想想他的父亲,就能相信在这所学校是没有什么消息能逃过杰拉尔德的追踪的。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了,平淡,索然无味。富里德曼继承了精灵族对魔法的精通,他的魔法毁伤力远远的超过了别的普尔曼人。
比如说,别人的火球只能把生物烫伤,而他的火球却能把生物烧焦;别人的变形术只能维持短短的几秒,而他的却可以坚持一个上午,或者更长的时间……
炎期渐渐到了尾声,令人兴奋的寒期来临了,天空中经常飘下几朵大片的雪花。天际的那个黄色长长的丝带也消失了,白色的天空与即将到来的寒期时的大地一个颜色,好象世间的万物都身陷于女神的内衣中。
学校的化妆舞会被定在下个星期日,虽然这些日子富里德曼没有和米雪儿正式地谈话,但他对米雪儿的痴迷程度并没有因此而减少,他依然深深爱着她。就等化妆舞会了。富里德曼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