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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东结社建筑群大门到主屋之间,是一条铺满了鹅卵石的宽广大道。道路两旁栽种着被修剪的整整齐齐的各种灌木。从门口开始,道路上每隔四米设置了一对石灯,而每隔七米则竖起一座红色的鸟居。
因为鸟居间隔有些密集,故虽然“彼岸楼”所在的世界里并不缺乏亮光(当然,光源并不是来自于恒星,而是魔术构造的发光体。),这条大道依然显得相当昏暗――如果不是那些石灯所提供的微弱光线的话,恐怕不熟悉的人会经常被地上的鹅卵石绊倒吧。
另外,每当和大门的距离为能同时除尽4和7的数字时,道路上都会出现有一道石制的拱门。被漆成藏青色的拱门,如果单独拿出来看,倒是古色古香,可惜和整个情况联系起来,除了不伦不类,再找不到更适合的词来形容了。
也许一般人来看,这种格局可以说相当怪异切没有美感,不过作为魔术师的幻翼却很明白,这种设置本来就是一种防卫手段。4与7在远东结社的魔术体系中,都是很重要的数字,而拱门恐怕象征着的正是罗生门…
【呵…虚构一个概念上的黄泉路吗…如果是普通人或者不清楚走法的魔术师,光是从这条路上走过,就不死也去半条命了吧…】
饶有趣味的走在间桐慎二身后的幻翼这么想着,态度相当悠闲:不过偷偷观察他的慎二,却因此流下了一身的冷汗。
【…不,不可能!?这条“此岸之路”可是远东结社数十代魔术师的心血之作…而且除了结社首领和他的直系血脉之外,应该是没有人知道走这条路的步法的…为什么他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
虽然大道很长,不过再长的路也总有走到尽头的时候,从大门出发数分钟后,两人终于走出了“此岸之路”,来到了主屋前的广场。整个过程平静又和谐,谁能想到幻翼和远东结社的第一次交锋其实已经结束了?
因为幻翼的表现而感到动摇,好不容易调整好心态的慎二,用恭敬的态度转过头,对幻翼说到:“那么,请幻翼大人在此稍后片刻,我这就去通知祖父大人前来见您…”
“不用了,我知道间桐老鬼就在那个黑暗的虫洞里面待着,我直接过去找他就行。”打断慎二的话,幻翼大摇大摆的直接走入广场,向主屋前进。
在他的身后,间桐慎二则兴奋的双目充血,死死的盯着幻翼脚下的地面。
【!!哈哈!看你这次还不死?彼岸楼的大门到广场本来就不是让人行走的,而是故意留来伏击妄图直接从正面进攻的敌人的死亡之路!来吧幻翼!让我看到你被广场下惊醒的无数刻印虫啃噬的只剩骨头的画面吧…咦咦!?没,没道理啊…】
并没有刻意去掩盖自己的脚步的幻翼,就这么一直线的走上了主屋前的台阶――什么也没有发生。
【怪…怪事?难道是间桐老鬼为了亲自对付他,所以撤去了潜藏的刻印虫?别开玩笑了!那些刻印虫可是上古时代就沉睡在这里的恐怖魔物,就算是间桐老鬼,要撤去它们也要很长的时间,何况那个家伙怎么可能会放弃偷袭别人的机会!?完全不明白…】
呆立原地的慎二,既不敢亲身试险,自己也走上广场试试,又不敢擅自离开,眼看着幻翼已经走上了主屋前的阶梯,只好急匆匆的离开广场,走另一条绕很远的路前往主屋。
“蚀之间吗…还真是没有品位的名字啊…你说是吧,间桐老鬼…”并没有拉开主屋前的拉门,隔着门,幻翼一脸冷笑的道。
幻翼的声音并不大,按理说坐在主屋最深处的神台上的间桐脏砚,在物理上是不可能听见他的话的,可是偏偏,虫翁却对这句话做出了回答。
“哼…幻翼小儿…你还真是大摇大摆的欺上门来了啊…当真以为我远东结社没人了吗?”沙哑的声音从嘴里吐出,间桐脏砚道――不过语气中却感觉不出有哪怕一分怒意。
“欺上门?呵…间桐老鬼,到底是谁欺上谁的门…我们还需要说这些个废话吗?”取下眼镜,用胸口口袋里的干布擦拭了一下,幻翼继续道:“看来你终于还是忍不住要对我的弟子出手了呢~究竟是谁小看谁呢~”
“弟子?笑话!别以为老夫不知道,那个小鬼因为那种力量,根本无法使用魔术!你无非是想独占那种力量罢了,而现在!老夫比你更了解那种力量!而且能够把它据为己有,所以你着急了?喈喈喈…难道你还想说你其实是一个好人?咯咯咯,别引老夫发笑了…魔术师?好人?哈哈哈哈哈!!”
仿佛被“好人”两个字引动了什么特殊的情绪,幻翼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真正的温暖的笑容。
【哈…还真有这样的好人,比如某个引动灵魂之河为星球挡枪的伪娘,或者某个把为世界带来死亡之徒给拖去时空乱流的老头…不过这些家伙居然现在都还不算死了,其实算作祸害也许更正确?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嘛…真有千年了…】
【唔…不过,我该说,现在的年轻人的德育教育实在是太差了吗?还是说,因为现在魔术变的见不得光,所以学它的人也都变成见不得光的人了?啊啊…想当初,魔术师虽然没有现在这么珍奇,但是社会地位其实要高无数倍啊…】
【还是说我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看起来基本上大部分魔术师都以为“幻翼大导师”是一个代代继承的称号,而不是同样一个人了呢…嗯…虽然这样是对泡妞比较有利啦,但是老是被人小看也会让人很不爽呢…】
“这样吧,你要不要加入远东结社,成为老夫的部下?这样的话,老夫对那个力量的研究成果,还可以分点皮毛给你,哈哈哈哈哈!!”听到门外的幻翼没有作答,自以为猜中了真相的间桐脏砚,愈发的得意的说。
虽然间桐脏砚打从骨子里不认为这个才20岁出头的所谓“魔法使”有什么能耐,不过如果远东结社能够让一个继承了“幻翼”之名的人加入结社的话,对远东结社确实也有不小的好处就是了。
一脸黑线听着屋中实际年龄做自己重曾孙自己都嫌他太小的间桐脏砚的妄语,幻翼实在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这个“老人”才好,最后只好叹了口气,直截了当的说。
“随便你怎么想,总之交出卡嘉莉.尤拉.天之杯,然后在我的脚边磕个3个响头赔罪,我可以考虑放过你这个远东结社上下――啊,亲吻我的脚趾就免了,我嫌脏。”
“黄口小儿果然牙尖齿利!老夫倒要看看你手头上有没有你的嘴巴那么厉害!”对幻翼的“嚣张”恼火之极的间桐翁,在黑暗的大屋中猛的挥下手臂――用仿佛要将那腐朽的手给甩断一般的力道。
“嗡…轰!”随着一声巨响,主屋的拉门被一块黑雾一般的东西冲开,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所谓的黑雾是由无数长相奇丑的小虫组成的,冲出主屋的虫子们,立刻开始啃咬吞噬复眼中能够看见的所有事物,转眼之间,彼岸楼主屋前的台阶和走廊就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而幻翼的身影,也没有看到。
“…呼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啊!实在没想到啊!大名鼎鼎的‘六面的时钟’之一的幻翼魔法使,居然只有这点能力?只不过是简单的试探,就让他尸骨无存了!呵,这样看来,所谓的‘六面的时钟’恐怕言过其实了,哼,想来也是,‘从上古就流传下来的魔法使’?要真是这样,现在的魔术界估计早就由他们统治了吧…”
正在间桐脏砚自言自语之际,强烈的光线洒满了本来黑暗的主屋――其实光本来并不强烈,毕竟只是远东结社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制造的光源,但是突然从黑暗转向光明,不管是谁都会觉得不适的。
“可惜了,其实我本来是想孝敬孝敬‘老人’,让‘老人’别老是窝在黑乎乎的虫子窝里,偶尔也出来晒晒太阳,结果最后才想起,这个地方本来就没有太阳,哈哈。”伴随着光的,是某个间桐脏砚以为已经秒杀掉的“浪得虚名的魔法使”。
好不容易恢复了视觉的间桐脏砚,抬起头用浑浊的眼睛狠毒的看着飘浮在空中的那个白衣的男子,沉默半响,终于道。
“看来是老夫低估了你吗…也是,继承了魔法使之名,怎么想也不会是泛泛之辈…不过,这也意味着如果用你做养料…老夫的孩子们应该就可以变得更强了吧…荣幸吧,幻翼,你将成为老夫走上这个世界的顶峰过程中一块很有分量的踏脚石!”
“好好体会一下,为没有在刚才老夫失去视觉那一瞬间攻击而后悔的滋味吧!”
墙壁和屋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消失的主屋,白衣的绅士潇洒的站立于天空,黑色的妖翁诡异的屹立于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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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就是,信号?直接拆房子...我该说真像他的风格吗...”
“啊啊…幸好这里也可以很清楚的看见那个大屋…那边已经开打了,我们也准备冲吧!”
“了解了,对了...基拉拉…”
“怎么了?帕西?”
“不管怎么样,至少你一定要平安无事,否则就算救出卡卡,卡卡也不会接受这种以失去兄长为代价的解救的。”
“我也是一样的意思,基拉,你才是对方的真正的目标,万事给我小心,实际上,我现在还是不同意你也攻进去…”
“啊啊,放心吧…我还没有把自己给搭出去的意思,再说你以为我是谁?”
“我可是统御黄道星辰之王!基拉.加拉尔殿下!哇哈哈哈哈!”
“那个莫名其妙的王是什么东西啊!?你是想逼我吐槽是吧你这混蛋!!?”
“…话说基拉拉,不应该是天之杯么?”
“…你管我…”
为了拯救一名少女,少女的兄长和他的友人(加一只未婚妻?),即将进入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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