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死了好几个时辰了,呜......”带着哭腔,不停的用手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却不知越擦越乱,脸已模糊。“我想给你请大夫,可是尊母却不让我去,并下令剑族内的所有大夫都不许为你看病,否则杀无赦,紫儿无能,只能将你的伤口进行简单包扎。”泪如雨滴,全数打在她紧握着的我的手上,滴滴泛着温暖的温度,表情凝重,但脸上总算有了点点的喜悦,带者结结巴巴的哭腔,她终于说出了下面的话。
望着她为我着急为我流泪,我的心很痛很痛。
紫儿是我在剑族里的唯一好姐妹。其他的人总觉得我是尊母的眼中钉,所以都害怕与我接触,引来麻烦,唯独紫儿,每当我被尊母骂,或被尊母惩罚,她都会第一时间安慰我,鼓励我,使我重拾活下去的勇气。
用手轻轻擦拭紫儿脸上的泪,却不知自己也成了泪人。“紫儿...”强压制住心中喷泻欲出的感动和哭泣,艰难的向她露出笑容“没事了,我这不是醒了吗?这么多年我都撑过来了,害怕这几鞭子吗?”话语似乎云淡风轻,心却在滴血。
“嗯,我就知道你是个坚强的人,不会轻言放弃。”收敛住哭泣,紫儿也以微笑面对她,却感觉到脸是那样的僵硬。
是的,她们在自欺欺人,在尊母眼下求生存,实属不易。
紫儿担心的离去了,因为她还有很多活要干。尊母还算有点良心,看到飘雪伤得很重,给了她一天的休息时间。
今晚没有月亮,房里也未掌灯。躺在被窝中的飘雪静静的抹着泪,谁也没有看到过她无助的样子,因为这样的哭泣只会出现在夜晚。当黑暗包围了整个大地,屋外冷风吹着落叶沙沙做响,便带走了那一声声孤寂的抽泣,和那满腹的委屈,愁绪。
都说时间是抚平伤口的良药,可是一天的光阴,怎能摸平和那一到到触目惊心的皮裂,修复那颗承载着太多苦难的心。
早晨依旧如期而来,不留一点情面。
慢慢的穿好衣服,走出每一步竟然如此的艰难。每当衣服贴触伤口,难忍的疼痛不觉令她娥眉紧缩,小巧而绝美的脸上立刻不听使唤的显现出病态,
飘雪在紫儿的搀扶下艰难的移向尊母阁,还不知道尊母今天又要让她做什么,身上的某个地方或许又避免不了再一次伤痛。穿过一排排庭阁,细眉紧锁。
“丫头,好点了吗?”身音细尖,一句简单的关心因为从她的口中说出变了味,让人听着是那样的玩味,受伤。
“多谢尊母挂计,奴婢的这点小伤早以康复。”必恭必敬的回答。在这样阴暗的深宫里,有时的谎言反而会保全自己。
紫儿饶有惊意的看了看飘雪,她疯了吗?这次她伤得这么重,还以为自己能像前几次一样侥幸躲过吗?深深的忧虑浮上心头。
“既然身体已经恢复,我就没那么多顾虑了,今天你就负责到河里洗衣服吧!”说得很轻巧,心里却在暗暗哂笑。
“奴婢遵命。”四个字,包含了太多的难以形容。心里有着极度的委屈和悲愤不能表达。强压住心里想哭的欲望,云淡风清的吐露寥寥几字,却不知紫儿已经不能忍受了。
“尊母”紫儿没有哭,但她的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孰不知那是一种怎样的酸痛。“其实飘雪的伤一点都未转好,反而伤口有些化脓,我怕飘雪呆会儿洗衣蹲下是,引起伤口撕裂,加重病情,还请尊母收回成命。”紫儿的语气很坚定,但她却不知她这是在向权威挑战。
她的话夹杂着对我太多的感情,说出了我不敢说出的话。心头被莫名的感动和担心牵动着,今生有此姐妹,终身无憾了。
鞭子从我眼前快速滑过,只听得“啪”一声脆响,所有俾女齐刷刷跪下,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放肆,本尊的命令岂容你一个小丫头顶撞,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尖酸的话语显得犹为的刺耳,深深的嘲讽听得却如此的无情。是的,怒了,她怒了,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个人敢顶撞她,就连剑族的国主剑寒都从来没顶撞过她。
我急忙抱住紫儿,她用手捂着左脸,小声的抽泣着。一时的所有怨气都集中堆积在了我的心里。我实在......忍不住了......
“尊母,我真的不知道这么18年来,你为何总针对我,为难我。转眼我已18,不管你在这些年里怎样对我,我都无诲,因为是剑族养育了我,但是,如果你因为我而伤害我的好姐妹,我是不会答应的。”晕头转向,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说出了这些话,我从来都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撞她。在许多人眼里,我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羊,任人宰割,即使受了很大的委屈,我也只是藏在心里,默默哭泣。因为在这凶残的深宫,温顺听话的羊容易活着。
所以这么多年了,我忍着忍着,我总觉得我的身世有些谜奇。我要活着,首先我得学会温顺,听话。
然而,今天,看着紫儿为我受苦,为我挨打,我怒了,心也快碎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