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送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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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啦!救救我吧!牛开几衣衫不整双手合一的跪在了地上;一脸血迹斑斑,样子十分痛苦,声音是那么的凄惨,围观的人群蜂拥而至,以为他是……

    ※※※※※※※※※※※※※※※※※※※※※※※※※※※※※※※※※※※※※神啦!赐我给超人的力量吧!让我去杀尽天下所有的坏人……牛开几举起双手朝天一拜……

    ※※※※※※※※※※※※※※※※※※※※※※※※※※※※※※※※※※※※※有心种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阴。

    这两句诗是人间常用的爱情名言,意思非常简单地描述了某男和某女人之间某种错纵复杂的关系…………

    ※※※※※※※※※※※※※※※※※※※※※※※※※※※※※※※※※※※※※阳春五月正是大地披上绿装的大好季节,四处是生机勃勃,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现在正是小麦收割之际,做为农村人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

    月光还残留着最后一丝朦胧,夜是那么的宁静,偶尔有几声鸡鸣;远处的山峰隐约可见;青龙村的几户人家早已是炊烟袅袅,家里灯火通明,里外忙个不停;像这样的天气只能赶早摸黑出去干会儿活,害怕中午那火热的太阳,晒得人心发慌。

    “牛儿,快起来啦!要不然等一会又迟到了,”一位中年妇女腰系围裙,披头散发,脸上还有几块黑黑的锅灰,站在厨房门口呆呆地望着床上的儿子,不时的用围裙擦擦自己的手,她就是牛开几的妈妈张安。

    “恩,恩,”房间里传来儿子嘟嘟的叫嚷;“牛儿,你,恩啥啊?快起来!”

    “我穿什么衣服?”牛开几在床上火冒三丈的叫道,声音洪亮,可谓是中气十足啊!张安急忙走进房间打开衣柜,翻了半天才给儿子找了件衬衫。

    牛儿,当然就是牛开几了;他的母亲叫他赶快起床;催促着他去上学了;牛开几今年十岁,个子不高,腿脚也不是很利索,经常是一条裤子掉了半节在屁股下面,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在加上贪玩的个性,所以他每天放学回家都会比其他要晚半个钟头。

    牛开几每天上学来回都是六,七公里的山路;早上五点都要起床,匆匆吃点东西就赶去上学,因此张安为了给儿子做早饭,从来不敢睡懒觉,除非就是儿子放假。

    牛开几读书可谓真的是辛苦,早上起床早不说,而且还要到下午五点钟才能在吃上东西;如果是下雨的天气他就会是一身稀泥回家;特别是冬天,如果早上下雨牛开几的父亲就会去送他,但他又不让父亲背自己,结果到了学校衣服,鞋子全部都湿透了。

    学校里是没有火炉的;只能硬生生的坐在哪里冻得发抖;眼睁睁的等着下午放学回家了在换干衣服;刚开始他觉得学校好玩,可是后来时间一长牛开几渐渐长大了,就几乎不想去读书了,要不是张安逼着他……

    牛家也就这么个儿子,那牛开几可以说是太子一个,虽然从小个娇生惯养,但牛开几的父亲对他管教特别严厉;为了能让牛开几好好上学,去年下半年牛开几的父亲牛锞可谓是绞尽脑汁,送礼,求人说好话;才把牛开几送到了附近最好的龙山小学。

    龙山小学的校房是由广东,深圳许多老板投资而建设的,这所学校是高坪乡后山八个村最正规的学校,其他的都是一些不入流的乡村小学,不仅是教室光线不好,就连老师也是那么一两个;有的学校甚至连老师都没有;学生大一点的家长都有愿意把孩子送到这里来上学。

    去年一到暑假牛锞就很想跑去走走后门,把牛开几也转过去;可那时间手里的活实在是太忙了,根本放不开手;最后选择了个下雨天才去,农村人嘛!也只有下雨天才可能时间;平时都是在地里忙个不停。

    牛锞到底是农村人没有什么讲究,一件用蛇皮袋扎成的斗衣往肩上一披,前面用绳子一绑;头上大草帽一带,脚里是尼龙草鞋,夏天穿尼龙草鞋走路非常方便,这是农村人的习惯;然后提上一蓝子鸡蛋,出了家门,路上到处是稀泥,牛锞一路是连滚带爬的。

    边走边想,这样的路以后牛儿来上学肯定会不少吃苦,有几次他都想掉头回去,但一想为了给儿子有更好的师资力量去学习,辛苦一点有什么;大不了下雨天,自己来接送儿子;为了儿子别说是几个鸡蛋,就是低三下四的去给别人说好话也在所不惜;。

    “奶奶的,我自己都舍不得,却拿来送给你们这帮……要不是为了我牛儿,我才懒得求你们说好话呢!”看见一个个鸡蛋在地上摔破,牛锞也不觉得心痛,反而好像还很高兴。

    等牛锞摸到了学校,一看篮子里的鸡蛋只剩下二三十个,实在是不好意思拿出去了;早上出门时还满满一篮子,现在手中却只有一半了,没有办法,牛锞只好又破财了,摇摇头准备去买两包山城烟。

    哎!谁让牛锞把鸡蛋摔破的吗?两包烟又得花自己十几块钱了;为了儿子豁出去了,这烟自己都舍不得抽,现在却要买给别人自己抽;牛锞好像很舍不得,拿着烟盒在嘴上嗅了嗅,邹了邹鼻子,愁眉苦脸的说:“好烟,就是不一样,不知道这么贵的烟味道怎么样?”

    卖货的老板娘双手撑着冰柜静静的牛锞,咪着眼睛暗想,“乡巴佬就是乡巴佬!”其实这个老板娘也农村出身;认为自己的男人是学校教导主任,就完全忘记了自己也是农村人的根,非常仗势欺人的那种。

    不过这个老板娘心里这么想,可嘴上却没有这么说出来;翘着嘴唇冷冷的说:“什么味道,你自己买一包抽抽不就知道了;”说着又拿了一包烟放冰柜上面。

    牛锞伸手摸了摸,心想自己真买这么贵的烟来抽,那可真心痛啊!烟这玩儿只要有个就可以了;牛锞嘿嘿一笑将烟推了回去,“我,我,自己抽,还是抽便宜一点的好。”

    “买一包,尝尝味道嘛!”老板娘把烟举到了牛锞面前;牛锞伸手碰了碰,想买又舍不得花钱,实在是太贵了;犹豫了片刻苦笑了一下,“嘿嘿,我还是不要了吧!”牛锞赶快灰溜溜的离开了,老板娘立刻脸色都变了,嘟的一下把烟放回了原处,暗暗WWW.soudu.org骂道,“没钱就别冲胖子,浪费老娘的表情……”看样子牛锞是真舍不得钱,所以老板娘就没有深劝他。

    当牛锞一身稀泥出现在周鸣生校长家门口时,周鸣生家里已经坐满了客人,牛锞赶快摘下草帽和斗衣随便往屋檐下一扔,赶快走进了屋里;在吃饭的周鸣生一看立刻停下筷子,一双眼珠子围着牛锞直打转,真想骂他是个土包子,一脚的稀泥巴竟然往水泥地板屋里走,那些泥巴如果粘在了地板上擦都擦掉;周鸣生抬头看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继续吃饭。

    周鸣生的老婆何妹娟一见有客人来了,赶快放下手中的碗筷,过来找椅子给牛锞坐,虽然她看见牛锞这样心里也不爽,但还是不好意思开口,勉勉强强的把牛锞迎到了沙发上。

    “你是……?”

    “哦,我是青龙村的,你,你快吃饭;”牛锞非常得意的将鸡蛋放在旁边座位上。

    周鸣生的老婆肯定不是傻瓜,一看就知道是来送礼的,走后门想给学生转学,心想大哥你也太寒酸了吧!提几个鸡蛋来,以为我们是……心里这么想她可没有这么说。

    “你吃饭没有?”

    “恩,恩,……”牛锞一时不好回答,吃嘛!自己是来求人家办事,送的鸡蛋连一顿饭钱都不够;不吃嘛!肚子好像又受不了,向桌子上望了一眼然后吞了吞口水。

    这一切何妹娟全看在眼里,虽然你的礼少,但到了周鸣生家里饭还是要吃,要不然传出去可不好听;周鸣生虽然是校长但在对待客人这方面还算过得去。

    “来,来,吃饭,”何妹娟说着将一碗热扑扑的饭端上了桌;牛锞伸着脖子看了一眼,舌头在嘴里咕咚转了两下,笑嘻嘻的说:“不吃,不饿;”

    周鸣生心想你不吃拉倒,还可以给我省一碗饭,但又处于情面,不得不在鼻孔哼了一声,“没有吃,就坐过来,拉你上桌,我肯定不会;”牛锞坐在沙发上十分尴尬,双手在两腿来回搓动。

    “我是吃了,”

    “我们都是农村人出身,别客气,没有吃,就坐过来;”周鸣生不知道是虚情,还是假意,但是有一句话他算是说对了,他自己也是农村人出身,虽然是校长但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根。

    “不了,我,我是吃过了,”牛锞坚定的回答道,周鸣生一家人也没有在喊他了;牛锞坐在哪里眼巴巴的看着周鸣生一家人吃饭,浑身都是不自在,身子一会儿前倾,一会儿靠在沙发后面;脚在不停的抖动着,放哪儿都觉得不合适;似乎是牛锞已经发现了自己鞋上的泥巴粘在了地板上。

    由于他的脚动来动去的,没有注意到下面的沙发;结果一脚的稀泥全部沾在沙发皮上面;周鸣生端着碗时不时的斜着眼睛瞅他一眼,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坐在哪里一点都不安分;周鸣生带着好奇的心里向牛锞脚下面看了一眼。

    突然间他傻眼了,自己家的沙发已经成了花猫脸,周鸣生立刻顿住筷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