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好些人都涌到南门口看热闹,杭州城内几乎万人空巷,盼星星盼月亮等了个把时辰总算看见了押解回成的队伍,瞬时间锣鼓喧天鞭炮之声不绝于耳,大老远的周麟都听见了。
周麟在一里外止住队伍带着几个亲卫打马驱前来到城下,城外的百姓呼拉一下全都跪下了,有焚香的有敬酒的那场面比居庸关下来回京都热闹。全府城的官员几乎全都到场了,纷纷上前祝贺,还有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富商巨贾的代表要犒赏全军将士请周麟吃饭的,其中就包括了镇守太监王魁这还是周麟第一次见着他。
其实请周麟吃饭那应该是他一上任那天就该有的事情,可惜被赵盎之死闹腾了一下接风筵和接见乡绅的事情都给耽搁了,今日这些人怎么愿意错过这次机会。周麟下马伸手虚按城外的喧闹渐渐安静下来,再一拱手道:“各位同僚,各位父老乡亲,本府初次上任便遇倭寇,今日剿倭成功全靠父老乡亲助力将士用命,本府这里谢过了。”说罢深深一躬鞠了下去。这场面话没啥新鲜的也就是客气客气罢了大伙儿自然不会当真,接着周麟又道:“今曰本府押解倭寇回府就在城门口当众宣判这些畜牲,如本府处置不够还请父老乡亲提点。来啊,把倭寇都押到城门口来跪好!”两个侍卫闻声而动,策马到后面传令。
没多大功夫近二百倭寇被押了过来跪在地上,军士们两人看一个死死盯住防止异动。周麟下令要在城门口处置倭寇附近饭馆的掌柜自觉地从饭馆里把桌椅拿出来放好给周麟及一众官员落座,审判总要有个气势哪儿能站着呢。
周麟当仁不让的坐在了中间,上首坐的是镇守太监王魁,到这个时候周麟才有时间仔细打量他一下,面白无须四十来岁瘦的和麻竹杆一样。但是脸上怎么都看不出奸猾永远带着笑意和谁都客客气气怎么看都是个老好人的样子,周麟心中暗叹大奸似忠啊还真是人不可貌相。\\\\下手原本应该坐通判的,不过那位现在被扣在府衙里了出不来只能空着,其他官员按品级依次落座。
那些倭寇分两批跪在下面,跪在前面的人少都是真倭,跪在后面的都是让周麟咬牙切齿地假窝。伙同真倭祸害自己的同胞兄弟手段往往比真倭还要残忍。既然他们比真倭还残忍那么周麟决定给他们的待遇要比真倭还要好。周麟四处望了望道:“哪位是杭州府常驻锦衣卫千户?”
身穿蓝色飞鱼服的身影从众官中闪出拱手道:“末将便是杭州府锦衣卫千户陆继,府台大人有何吩咐?”周麟拱手还礼道:“吩咐不敢当,只是想借用下锦衣卫的刑具及掌刑皂隶不止可否方便?”陆继笑道:“如果大人是想让倭寇尝尝咱们锦衣卫的手段末将敢不从命。”说罢一招手唤过一个锦衣卫小校低声嘱咐了几句,那小校阴笑着地看了一眼那些倭寇转身跑了。
约莫过了一炷香功夫,就看见几十个地方上的锦衣卫还有上百的百姓抬着各式各样的刑具来到城门口,那些个锦衣卫安排把刑具安放好又在地上钉了五十根一人高的柱子准备妥当了陆继向周麟示意道:“周大人,都准备好了,您尽管用吧,不合心意末将再去取。”
周麟哪儿能不满意呢。锦衣卫的刑房一大半的东西都在这里了,低级的老虎凳都不带,最差的也是暖床(铁架子做地床。床身很高没有床板,床面可以翻滚就和烤架一样,下面有火炉将犯人捆在床上下面用炭火慢慢烤,能把肉烤熟了人不死。)周麟笑了笑谢过陆继大声对下面的百姓吼道:“父老乡亲们,这些畜牲不把自己当大明的人,要当倭国地畜牲本府今天就满足一下这些畜牲的愿望。来啊,把那些假倭都架到刑具上去,不够刑具就捆柱子上。”
负责看管的倭寇的军士现在成了押解员,两人一个架起自己看管的假倭就往刑具上拖。这还没上刑具呢惨叫声就此起彼伏,凶残的样子都没有了哭爹喊娘的求饶,军士们可不是善男信女管你哭叫的多凄惨照样往刑具上捆,锦衣卫的皂隶们还在边上指导各种刑具怎么捆上去才好搞得和授课一样。
等所有假倭都捆好了周麟对陆继道:“陆千户。这刑法本府不甚了解。能否委托您代为执掌。只求不死便成其他随意。”陆继含笑道:“府台大人客气了。您给陆某长脸地机会陆某记下这份情意了。”转身往前走了几步道:“先给这些畜牲洗洗干净。用软毛地刷子别弄碎咯。”
下面地皂隶一声答应把背来地麻袋兜底倒过来抖落出一地地铁铜丝刷子。还真就是软毛地要是硬毛地那就是铁丝做地刷子了。皂隶们一人拿起几个分别分给捆绑假倭地军士道:“各位大人看着啊。先拿开水泼一下然后用刷子刷洗一下。用力不可太大不然伤筋骨。只要在表面刷刷就行。用力也不能太小了不然就和挠痒痒一样。”边说还边示范。对着身边一个假倭淘了瓢开水往大腿上泼去。开水啊别用其他刑了光开水泼身就让人毛骨悚然了。水一到身那假倭便杀猪般嚎叫起来看地这些个尸山血海里出来地军士后脊梁都发凉。
泼完了开水皂隶把瓢一扔抄起铜毛刷子在被开水泼过地大腿上一扫。“啊……”一声更惨更响亮地叫声从假倭嘴里喷出来。皂隶不为所动刷刷刷连续刷了三下举起刷子道:“各位大人请看。只有皮没有肉软毛刷子就要刷出这样才行。对了。刷完了别忘记撒盐这样伤口不会化脓经得起刑。”说着伸手从盐斛里抓了把盐往那假倭地大腿上用力擦了几下就合腌咸肉一样。那假倭被折腾得已经不知道这条腿是不是自己了。边惨叫边破口大骂道:“你这个鸟人地知府。爷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地。是爷们给爷个痛快别跟你边上那个没有鸟地阉人似地!”
周麟心里暗笑骂地好没有鸟地阉人但是表面上却要先兜着王魁地面子一拍桌子佯怒道:“这畜牲不如地狗东西。把他那话儿也给卸了看他再骂。”转过脸来对着王魁笑道:“王公公。本府上任公务繁忙未曾去府上拜望。公公莫怪啊。”王魁脸都气绿了。心说你个死倭寇没事骂咱家干嘛对你用刑地可是这个新来地知府。咱家又没得罪你听到周麟和他说话脸色瞬间一变笑眯眯地说道:“周大人辛苦。刚刚上任便有这些劳什子地事情让您忙。咱家一个闲人不敢劳动大人来访。改日咱家到府衙拜望周大人。”两人就这么着皮笑肉不笑地兑付着打哈哈。下面这会儿动静可就大了。各军事分别到自己看押地假倭那边开始实习刚才学到地洗刷法惨叫声不绝于耳。
不大一会儿每个假倭两条大腿上都看不见皮了。合着血丝地嫩肉翻在外面看着让人心惊肉跳。皂隶们还指指点点评说那些手重了那些手轻了乐此不疲。刷完大腿各种刑具上地假倭开始享受不同刑具地感受。那些没有刑具可上地假倭别以为有便宜可占。捆在柱子上也有捆在柱子上地刑法。
整个施行过程用了整整两个时辰一直到吃午饭地时候了周麟才宣布道:“众位乡亲回去吃饭吧。咱们下午继续真倭还没动呢。”下面听到周麟地话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然后纷纷散了去回家吃饭。周麟也对周围地各官道:“各位同僚辛苦。陪本府在这里坐了一上午。今曰本府做东请各位同僚望波楼一聚各位意下如何。王公公可否赏脸?”
众属官自然是不敢不给周麟面子,而王魁却不吃这套笑嘻嘻的对周麟一拱手道:“府台大人相邀怎敢不去,只是咱家身体有些不适要回府歇息,咱家告罪了。”周麟现在还没到跟他撕破脸的时候,也不挽留让他自去了。周麟吩咐给这些假倭每人灌一碗水别死了真倭全部关进府牢内,留下四百军士看押住那些假倭便引着众属官往望波楼而去。
周麟原本只是打算安抚下这几天担惊受怕的属官,可没曾想到望波楼下聚集了一大群人,看穿着打扮都是当地富绅上杆子要来抱信任知府的粗腿了,盛情难却啊周麟也只得请这些人一同用餐。菜是不用周麟点了,富绅们都包下了,凡是好菜好酒尽管上,当然这顿饭也轮不着周麟掏腰包了,富绅们能有孝敬知府大人的机会那就不错了怎么会让他掏钱。
酒楼之上杯光交错好不热闹,人人脸上挂着笑脸,不停的有人向周麟劝酒嘴里都是拜年的话什么英明神武啦什么国之栋梁啊无非就是这些,大伙儿正热闹着呢俞元赞突然冲上楼来道:“大人,出事了。”整个望波楼上瞬间安静了下来上百只眼睛看着俞元赞,周麟放下杯子道:“刚烈但说无妨,这里都是自己人。”俞元赞尴尬了一下道:“大人,那些百姓回家吃过饭后早早便来看动刑了,可您不在兄弟们不敢动手,先是大伙都等着后来有人来报说有两千多倭寇顺着官道往咱们这边来了,结果百姓们不知谁带的头一拥而上把那些假倭都打死了,都是拳脚伤个个鼻青脸肿死的很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