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人把王瓒让进客厅,朱彻扔下筷子也不吃了,直接去听听王瓒怎么说。等王瓒进了客厅还没等朱彻开口王瓒就先说话了“国公快准备准备吧,回头就有人来提亲了。”
王瓒的一句话把朱彻刚才想问的都给噎回去了。伸手虚请示意王瓒坐下说话,待仆人上茶退下朱彻问道:“王大人,什么叫回头就有人来提亲?本公可是刚让你去周府说媒啊,怎那么快就回来了。”
王瓒苦笑道:“国公别着急,您听下官一件件说。”王瓒把刚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朱彻说了一遍。朱彻听得目瞪口呆,太子来提亲,还今天就要来,这算哪儿和哪儿啊。提亲做媒的都是要已婚之人,朱厚?才多大就要做媒人。
朱彻整理了下思维对王瓒道:“王大人既然还没把午饭吃完,来来,本公正准备吃饭,一起吧,虽然没备下酒席,家常便饭还是有的。”
王瓒喝了口茶道:“公爷,这事可怎么办,传出去要被人笑死的,太子……唉,下官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朱彻笑道:“太子太年轻不能做媒,不是还有皇上嘛,先吃饭,本公快马入宫去见皇上,你就守在这里应付太子。”王瓒无奈苦笑道:“也只有如此了”朱彻陪王瓒像赶场子似的吃完了饭,交代了下人几句后把王瓒留在客厅就进宫面圣去了。
朱彻是武勋,年纪虽然大了一身武艺还不弱,身子骨挺硬朗的,出府上马就带了两个家将直奔宫门递牌子。没等多大工夫传旨的小太监就出来了,引着朱彻来到乾清宫御书房。
弘治皇帝笑呵呵的看着朱彻进来,待朱彻行完礼道:“国公无事不等朕这个门啊,今日是哪阵风把你老人家大年初二就送到朕这里来了。”
朱彻笑了笑道:“陛下,老臣这次是来求您啦,有件好事,但是又不妥贴,请陛下给臣拿个主意。”
弘治笑了笑从御案后面转出来一指绣敦道:“国公不必客气,坐下说话吧,有什么事情您老尽管开口,朕可不是小气的人。来啊,给国公上茶。”
朱彻谢过欠身坐下拱了拱手道:“老臣的小女儿佩玉要许配人家了……”没等朱彻继续说下去弘治就把话题接过来了“恭喜国公啊,令嫒可是京城有名的佳丽,不知是哪家公子有这福分娶得令嫒啊。”
“万岁,老臣将小女许给了吏部郎中周有德之子,兵部从事周麟。”
“呵呵呵呵,老国公啊,你选了个佳婿啊,殿试的时候他可是第一个交的卷子,如果不是没有用正楷书写,状元都是他的。这好的事情还要朕拿什么主意,只要国公记得请朕喝一辈喜酒便好了。”
朱彻尴尬的笑了笑道:“万岁,事情是这样的,太子要给周麟作媒人,可太子未婚者事情……。老臣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烦心了。”朱彻又把王瓒跟他说的事情前前后后的跟弘治皇帝汇报了一下。
弘治皇帝知道朱彻原来是这件事情找自己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国公啊,哈哈哈,这是好事情啊,虽然太子未婚不宜为媒,可是朕可以为媒让太子奉旨代朕提亲啊。”朱彻欲起身行礼,弘治皇帝知道他要说话,伸手虚按道:“国公不必多说,朕想好了,事情就这么办,朕还要给令嫒赐婚。”
朱彻这次坐不住了,赶忙起身跪下去谢恩出宫回府等着朱厚?登门了。看朱彻出去后弘治叹了口气对萧公公道:“萧伴,朕这个儿子啊,什么都好就是太贪玩了,你去周麟府上去给太子宣朕口谕,让太子代朕为媒。”
“奴婢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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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在周麟家里吃完午膳正在花厅喝茶呢,左等王瓒不来右等王瓒不到,几次想就这么去保国公府了都被周麟拦了下来。又等了片刻朱厚?实在忍不住了,站起来道:“不就提个亲保个媒嘛,哪儿那么多弯弯绕,你们都别拦着本宫,本宫现在就去保国公那里,我看他敢不嫁闺女。”说着就往外走,周麟拉之不及,周有德跟着后面跑。
才出了大门正和来传旨的萧公公撞上了。萧公公与朱厚?一作揖道:“殿下慢走,陛下有口谕给殿下。”
朱厚?其他事情都马虎,他老爹的话可不敢不听,赶忙的一揖到底道:“儿臣接旨。”朱厚?是太子,接口谕不用跪其他人可不行,呼啦啦跪了一地。
等众人都跪好了,萧公公才站直了身子道:“传陛下口谕,命太子朱厚?代朕为周从事做媒,钦此。”
“儿臣领旨,万岁万岁万万岁。”领了旨,朱厚?一脸得意道:“谁敢抗旨拦着本宫!走着,保国公府!”
他去保国公那里是以媒人身份,周麟和他老爹周有德是肯定不能去了,事到如今也只能任由太子玩,谁让他还是奉旨做媒呢。周麟对传旨的萧公公一揖道:“公公辛苦,进去和杯茶吧。”
萧公公遥了摇头道:“咱家还要回宫复旨,不敢耽搁了,两位周大人的好意咱家心领了,告辞。”说罢也不等周有德和周麟回话便走了。留下这父子俩是又好哭是又好笑,太子要做媒,皇上还给旨意代为做媒,真是不知道唱的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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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瓒在保国公府的客厅的坐立不安的等了一个时辰,生怕朱厚?先比朱彻到达。心里把西方诸佛,本土诸神都祈祷了个遍,如果他知道还有耶稣基督默罕默德估计也会求上一求。还好诸神佛保佑,朱彻先回来了,而且还面带喜色。上前赶忙询问道:“国公,万岁怎么说。”
“呵呵呵呵,王大人安坐,没事了。万岁让太子代他行媒,于情于理都合适了。”朱彻端起王瓒的杯子一口喝干继续道:“这一路跑得,太久不放马快跑了,骨头差点颠散了架子。坐吧王大人,安心等着,太子一会儿就到。”
王瓒点点头道:“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啊,这大冬天的急的下官一头的汗水。”
“王大人放心,本公一定给王大人十八个大大的蹄膀做谢,你要觉得还不够,本公给你十八个大火腿,哈哈哈。”朱彻和王瓒聊了没多大一会儿就听门子在外面高声报道:“太子驾到~~~”
朱彻和王瓒相视一笑起身门外躬身相迎“臣朱彻(王瓒)恭迎太子殿下。”
朱厚?虚扶一把道:“平身吧,外面怪凉的,屋里说话。”
朱彻一伸手掀起门帘作了个请的姿势笑呵呵道:“太子先请,臣不冷。”
朱厚?也不跟他客气,进了客厅往主座上一坐学着戏里媒婆的样子道:“国公大喜啦,本宫给你来做个大媒,不知国公可否愿意啊。”
王瓒在边上听得一脸的黑线,心想可不就是国公让我去做媒的嘛,怎么倒过来问愿意不愿意了,不过这话可不敢说。朱彻却老到,还是脸上含笑配合的道:“太子能给老臣做媒那是天大的福分,哪儿能不愿意呢,不知太子是给哪家公子保媒。”朱彻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腹诽不已,没办法,配合着玩呗。
朱厚?对于朱彻的配合却不领情,反问道:“不就是你让王侍郎去做媒的周麟嘛,这个还来问本宫。”
朱彻被噎得一愣一愣的,心说你不是故意找茬嘛,但是脸面上却纹丝不动,继续保持笑容道:“太子英明,就是兵部从事周麟。上次御马监里看见周从事就觉着不错,这次有劳万岁做媒,太子往返奔走实在过意不去,老臣多谢皇上多谢太子。”
朱厚?嘿嘿一笑道:“国公客气了,既然您老看上了这个女婿,父皇又让本宫做媒,这事情就订了吧,您看什么时候把小姐抬过去?”
这次王瓒也噎到了,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实在难受,边上刘谨也觉得脸上发烧,暗地里扯了扯朱厚?的衣角,可朱厚?完全不领情,继续道:“不就成个亲嘛,上午王侍郎跟本宫说了一大串规矩,听着都晕乎。这要什么时候本宫才能闹洞房,赶紧的,抓紧办了。”
朱彻再好的涵养功夫也是笑不出了,哭丧个脸道:“太子,婚娶大事绝不能wWw.乱来啊。”朱厚?翻了翻白眼没搭理他。好在王瓒还有点急智,上前拱手道:“殿下,臣道觉得不宜太快,您要把这婚事很快办完了还有什么好玩的,要一样样来玩不是,每一道规矩都有很多花样,您可以慢慢玩,别一次都玩光了以后还有什么好玩的呢。”
朱厚?想想有道理,每天里玩的东西还真不多,有个媒人长期当当也是不错,便点头道:“王大人说的有理,如此本宫这个媒人能玩多久。”
王瓒偷偷擦了把冷汗道:“国公嫁女,每道规矩都要间隔两个月,也就是说每两个月殿下就能当一次媒人玩。”王瓒那个汗啊,这太子,你不说玩什么都说不通,只能顺着他性子来。
朱厚?点点头道:“那敢情好,就这么定了,国公,中午王侍郎说有给媒人的酒宴,您准备了没有,今晚本宫就在这里用晚膳了。”
朱彻满脸苦笑道:“殿下,别说您是媒人,就算您不是媒人老臣这里也不是得给你备下酒菜嘛,你爱吃什么老臣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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