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一怒为“猪颜”(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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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阿立的俩大黑眼仁骨碌骨碌转了两下,懵懂地点了下头。

    指导员趁热打铁根本不给他“消化”的机会,紧接着喊:“下士张阿立!”

    张阿立:“有!”

    指导员:“开门!”

    张阿立:“是!”指导员和司务长义无反顾地冲了出去。

    时间,就在指导员和司务长与张阿立的反反复复与拉拉扯扯的对话中飞快地流失。其实,那也只不过只是短短的20分钟,但该发生的无论你怎么阻挡,它都会发生,总会因为某个阴差阳错,给那些应该发生的问题一个合适的出口。当然,这不仅仅是老兵17的那只拳头的答案。这种事后让人捶胸顿足的例子比比皆是,不信,你自己想想看?

    接下来的20分钟就相当的戏剧化了。

    先是老兵1WWW.soudu.org7迈开大长腿,没几步就?到人家特训基地的地盘,恰巧遇到那个后勤老警察,在一连串看似很正常的寻人的问话之后,扔下老警察一个人纳闷,三下五除二找到小警察,拉开一不做二不休的土匪架势(解释一下,不说话上去就揪人家的脖领子之类的动作),二话不说,上前就摔!

    你说你跟人家挑战好歹也下个战书什么的吧,有这样不讲道理的嘛(小警察后来与老兵17喝啤酒时唠叨过这话。)

    于是,在这样一个干燥的傍晚,宽大的老杨树叶被风吹得哗啦啦响,晚霞还没有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时候,某特训基地的某个宿舍楼的某个门前空地上,一个没戴军帽、穿制式衬衫挂中尉军衔的大高个和一个与之身高相当,体格看似相差无几的同样穿制式衬衫的小警察,在“呼啦啦”越来越多的围观者涌上来的时候,像两个连体婴儿一样,扭在了一起。

    “噗、噗、噗”,三个回合,小警察被掀翻在地……

    末了,老兵17左手与右手的五个手指相扣合,边活动手腕,边伪仗义地说:“我绝不打你的脸!有种你上来,你上来一次我摔你一次!”

    小警察吐了吐嘴里根本就不存在的无形沙子:wWw.“你就是一土匪!”

    “就是土匪,怎么着吧!”老兵17嘴角一歪。

    “你……”还没等小警察说完,赶过来的老警察眼看自己人吃了亏,忍不住发了腔:“你这就不对了!你这叫动手打人你知道不?再出手到你们团长那儿告你!”

    老兵17掸了掸手,从嘴里飞出一句带火星且有可能是火星人才说的话:“你告,告到军长那儿我也不怕。”老兵17那莫名的虚荣心完全不顾后果地站到了巅峰。

    接下来的事都在指导员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指导员更多的想的是这位刚刚才以低衔代高职的倒霉拍档大牛会不会真的因为如此不理智的举动,且在“八一”前夕,造成以下三个很坏的结果和影响:

    这一呢是他自己的问题,处分是肯定的了。

    这二呢是他九连与驻地兄弟单位的关系,也会急转直下,不见温暖。

    这三呢,当然也是很重要的一条,他这个安全带兵无事故的干部不得不在担任九连指导员的第一年上被做了减法……

    果然,人家老警察说话算数,一个电话打到了军部。

    接电话的是马秘书。

    大凡给军长的电话一般都是传过两道手的。最后一道手,一定是秘书同志,他会根据事情的轻重缓急和性质的分析,来决定是否将这一个电话转给军长。

    马秘书听了老警察的陈述先叫了等待,这边接通另一条线直达九连连部。

    马秘书对老兵17有印象。

    “九连长,你真的不需要我?”马秘书最后说。

    “谢谢马秘书!请如实向他反映。我是去摔了人。”

    “那好。”

    专线电话的小红灯一闪一闪,军长轻轻地按了按钮,放下手里的一份卷宗,左手仍然攥着一只红色铅笔,右手抄起了话筒。

    “讲。”军长认真地听着马秘书的转述事件。

    军长的眉毛皱了一下,身子稍稍向桌子上一倾,“吃亏没有?”

    显然,电话那边的马秘书如实汇报说没吃亏把人家摔在地上三次。

    “好!”军长左手的红色铅笔“啪”地一下狠敲了敲办公桌。

    电话那端马秘书显然没转过弯来。

    半晌,军长才十分突兀地问道:“因为什么打架?”……

    这边,马秘书挂上军长的电话,立即拨到了A团团部。

    这电话把政委吓得不轻,对着话筒自我检讨一番,首先是要加强干部的管理问题,马秘书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说,军长说让九连连长自己处理这件事,处理得好人家满意了就不处分他,如果处理得不好,你们A团自己看着办。

    放了电话,政委吃了定心丸。嘿嘿,明明是典型的护犊子吗。随后,层层下传。老兵17已经冷静下来,细想想,也是,明知当时冲动,为了司务长脸上挂的花和九连的威风,怎么说是自己主动上去单挑找茬的。没的说,去道歉。

    结果,小警察根本没让老兵17把道歉的话说出口。承认自己那一拳下的过分,后来俩人还交上了朋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