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宣公主病得很重,大公子在陪她。”
她让莞奴带她去灵宣的房间。走进里屋,便见楚寒坐在床沿,灵宣正倚在他的怀中,wWw.窃窃私语。
楚寒见若真款款而至,不禁眼睛一亮,站起身来,迎了过去。“你来了!”他看着她,说得温柔欢喜。
“我来替灵宣公主解毒。”她淡淡一笑。
楚寒的眼睛又是一亮,将她请至灵宣的床榻前,“灵儿,让这位若真姑娘替你诊病吧。”他对她是百般信任。
灵宣看看若真,又看看楚寒,明眸闪亮,若有所思。她向她伸出手来。
若真拉起了她纤细的手腕,按住了手脉。半晌,她才松开,让莞奴取来笔墨,在丝绢上写下了方子。
楚寒看过,不禁疑惑:“都是寻常花卉?只是要五十六种之多!”
“花毒原本无药可解,所幸,灵宣所中之毒极为轻微,只要一些草药或者一些寻常花卉便能彻底清除,只是常人不知罢了,而且,在北越国,这些WWW.soudu.org花卉只怕不易找。”
“是啊,还有不少花卉不在花期呢。”
“干花也成,分量减至一成便好。再收集一罐清晨荷叶上的清露,将花藏于其中,密封,放至冰窖中三日三夜。然后,去除花叶,以水兑当年的紫堇花蜜,这解药便成了。”
楚寒听过,不假思索,只吩咐莞奴照做。他回头安抚了一番灵宣,看她睡下,这才伴着若真来到了院子里。
“真儿!”他唤住了她,带她在回廊中坐下,却是迟疑不决,心中的话迟迟不敢出口。
“你是想问我,和飞天门究竟有何关系,为何能解这花毒,是吗?”她看着天空的月亮,悠然道。
“真儿,你和飞天门没有关系,是吗?”他切切地问。
“有关系、没关系,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从未做过伤害你和你家人之事。”
他苦苦一笑:“可是真儿,你若是飞天门的人,是受镜月之命来到这里,于我而言,这本身就是一种伤害。”
“楚寒,把所有的人都事先假定为敌人,这样的活法是不是太累?”
“你知道,不是我非要将镜月当作敌人!”他有些狼狈地为自己辩解。
她没再说话,却执起了他的手。他的手轻握着拳头,她将五指轻轻扳开。他的掌心,那点黑色已比数日前扩大了不少,几乎整个掌心都变得漆黑。
“这毒,即使是刚才那张方子,也是解不了的。”她轻轻地说,“运功,试着将血气运于掌心。”
他听话地做了。
她从他的腰间取下匕首,于他的掌心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血却像是凝固了一般,并无半滴涌出。她埋下头,用嘴含住了伤口。
“不要!”他急忙抽回手来,“不要为我冒险!你说过花毒无药可解!”
她抬眼看他,微微笑道:“你放心,若是没有把握,我是不会为你吸毒的。更何况,我必须为楚儿活着。”
他听过,这才任由她拉过他的手去。她为他吸毒,微微的疼痛传来,他的眼中却泛起了酸涩的泪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