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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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水为媒禹涂喜结良缘

    新婚别离治水遇到伏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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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女爱英雄。涂山娇自打见到了大禹,就再也割舍不掉了。

    男人向来以事业为重,特别是像大禹这样把治水大业融入血液中的人更是如此。

    相柳死了,但涂水的污染问题依然没有完全消除。涂水之畔的老百姓虽然摆脱了相柳的威胁和欺压,但赖以生存的涂水依然不能饮用,人们依然有家不能回。

    为了能让当地老百姓安居乐业,舜帝将大禹等人召集在一起商量对策,最终采纳了大禹的意见,决定开掘一些深井,以解决老百姓的饮水问题。

    舜帝的决定一发布,立即得到了当地老百姓的拥护。在大禹的指导下,组织起来的老百姓投入到火热的打井热潮之中。

    尽管大禹是个事业型的人,但毕竟也是血肉之躯。他白天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工夫想打井以外的事。但一闲下来,涂山娇的影子马上就会浮现在眼前。

    涂山娇更是如此。她见大禹为了老百姓起早贪黑地指挥打井,忙得连整顿饭都顾不上吃,衣服也顾不上换。

    涂山娇心疼大禹,每到吃饭时间,就会捧上热腾腾的饭菜。大禹无论走到哪里,涂山娇总会按时把饭送到那里。渐渐地,大禹对此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演化成一种期盼。

    涂山娇关心大禹,每隔一两天就会从大禹的住处取走脏衣服,洗净晾干后叠得平平整整地送还给大禹。慢慢地,取送衣服的时间,就成了他们二人独处的时刻。一次,大禹深情地看了涂山娇一眼,发现涂山娇正在看着他,那双痴情的眼睛顿时让他醉了。可是,两人突然害羞地相互避开。

    这样的情景虽然屡次出现,但是这样的日子没有维持多久。

    打井的任务基本完成,甘甜的清水喷涌而出。老百姓手捧清水,畅饮甘泉,无比陶醉。之后,打井的老百姓陆续回到家。

    舜帝也准备凯旋回朝了。

    分别在即,大禹和涂山娇依依不舍。

    舜帝不忍心拆散他们,又看他们真心相爱,于是成人之美之心油然而生,主动充当了月下老人的角色。

    舜帝将大章和涂山老伯叫到一起商量相关事宜。这里的风俗是结婚时,男女双方的家长必须在场。涂山老伯是涂山娇的父亲,是理所应当的女方家长,而大禹的父母全不在了,舜帝便让大章暂且充当男方的家长。

    舜帝说:“大禹和涂山娇的婚礼是临时定的,显得有些仓促。不知二位有什么要求和讲究?”

    大章是大禹父亲的老部下,又是大禹的同乡,对婚丧嫁娶之类的风俗说法比较清楚。大章见舜帝如此看重自己,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大禹的家长,自然也没客气。

    大章说:“按我们家乡的规矩,结婚最起码要经过四道程序,第一道正式求婚,第二道赠送彩礼,第三道择日,第四道迎亲。现在哪道也没履行,怎么结婚呢?”

    “婚姻大事,百年好合,是应该尊重夫妇之礼,不该如此草率行事。”舜帝点点头,又问涂山老伯,“老人家有什么讲究和说法吗?”

    涂山老伯说:“山野之人,又遭了大难,还能有什么讲究?小女能和司空大人结亲,是她的造化,全凭舜帝做主了。”

    “好,那我就做一回主。”舜帝说,“大禹娶亲,按理要照大章说的程序进行,但我们现在都是客居涂山,而涂山又百废待兴。所以四个程序缩减一半,就先择日,后迎亲吧。”

    听了舜帝的意见,大章和涂山老伯都举双手赞同。涂山老伯请当地的巫师一算,说十日后才是适宜结亲的黄道吉日。

    这十日,对一般人来说,只是瞬间,而对舜帝和大禹来说,如果继续在涂山等待十日,不知要耽误多少大事,其间也不知会发生哪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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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舜帝本想把涂山的事情一办完就早早回朝,他一听巫师说还要等十日,不免便有些犯愁。但择日是自己提出来的,堂堂舜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总不能说了不算吧。

    大禹看出了舜帝的心思,也不想让舜帝为自己耽误了国家大事,便说:“择日成婚自是正理,但天下之事,向来有轻有重,帝都有那么多国家大事等着舜帝,我也身负治水重任,万不可在此事上耽误时日。”

    舜帝见涂山老伯和大章没说什么,便说:“大禹说的也是。此一时,彼一时也,丁是丁,卯是卯,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吧,明天就办如何?”

    巫师说:“黄道吉日既是天道,舜帝乃上天所派,既然舜帝说了,也就代表天意,我也不再说什么了。可是,明日成婚只怕对新人不利呀。”

    大禹说:“婚姻是终身大事,双方愿意便是合乎天理,日子即便不吉,只要我心安妥,也会逢凶化吉。就按舜帝说的办吧。”

    舜帝见大家再无异议,便让人大张旗鼓地告知当地百姓,命相关人等各自准备,明日黄昏将在涂水之畔,为大禹和涂山娇举办一场隆重的婚礼。

    第二日,经过一天的准备,黄昏时分便在涂水之畔点起了堆堆篝火。闻讯而来的各家各户倾其所有,发着狠地吃喝了一番,又围着篝火手舞足蹈,共同为大禹贺婚。

    大禹新婚,虽然是涂山地区的一件大喜事,但也有不高兴的。那就是跟相柳从三苗流窜出来的那四个水怪。

    这四个水怪分别是黄魔、绿鬼、黑皮和蓝牙。他们得到相柳被大禹劈死的消息之后,本想为相柳报仇,但他们知道自己身单力孤,本事不济,自然没敢轻举妄动。

    舜帝自然wWw.没有忘记这四个水怪,他之所以大张旗鼓地宣布娶亲日期,除了安抚民心之外,另外的用意便是引诱四个水怪前来报仇,然后一举歼灭,以除后患。

    四个水怪得到大禹成亲的消息,果然如舜帝预料的那样,蠢蠢欲动,决定在大禹新婚之夜来个突然袭击。

    就在大家围着篝火又唱又跳的时候,舜帝为不让更多人知道四个水怪可能来袭的事,只是悄悄地安排章雷和两位地将乌涂、犁娄在洞房外埋伏,以防不测。

    舜帝的保护计划并没有告诉大禹,生怕打搅了他们的新婚之夜。大禹和涂山娇拜完天地后,就进入了洞房安寝。新婚燕尔,两个人曾有的那种目光,不再是羞怯,而是热烈激荡,像熊熊燃烧的大火。

    为了避免惊动大禹夫妇,章雷和两位地将乌涂、犁娄把埋伏地点选在了距离洞房较远的地方。这个地方是通向洞房的交通要道。

    章雷和乌涂、犁娄足足等了大半夜,也不见水怪来袭。快到丑时的时候,章雷实在困得不行了,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只有训练有素的两位地将仍像鹰一样注视着洞房四周的动静。

    四个水怪虽然本事不如相柳,但是心计却比相柳多得多。前半夜他们美美睡了个好觉,一到丑时便装扮起来,偷偷地向洞房摸来。

    四个水怪当中,就数蓝牙诡计多端。快到大禹洞房的时候,蓝牙先让三个同伴躲到附近的一处断壁残垣后面,然后自己悄悄地跑到前面侦察。

    蓝牙发现洞房外面有人埋伏,便又悄悄地退了回来。他在黄魔和绿鬼耳边轻轻地嘀咕了几句。黄魔和绿鬼点头,迅速跳出断壁残垣,像闪电一样从不同方向朝洞房扑去。

    花烛之夜,大禹和涂山娇目光交织,烈火熊熊。新婚夫妻不约而同,宽衣、熄灯……

    如果这时章雷和乌涂、犁娄没有应对措施,势必大祸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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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他们有备无患。

    两位地将乌涂、犁娄发现有动静,刚想叫醒章雷,谁知章雷比他们还快,早手持双锤迎了上去。

    先到的是黄魔。他见有人前来迎战,虚晃几招扭头就走。章雷不知是计,依然紧追不舍。

    紧接着,绿鬼也出现了,乌涂挥动降龙铲也迎了上去。绿鬼的招数和黄魔一样,也是虚晃几招扭头便走。乌涂知道绿鬼用的是调虎离山之计,将绿鬼赶走之后便迅速回到原处。

    犁娄说:“这就对了,章雷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你要再着了他们的道,可就大事不妙了。”

    绿鬼见乌涂没有中计,便和蓝牙、黑皮合兵一处,以三对二的优势兵力迎战乌涂和犁娄。

    章雷追赶黄魔,追着追着,见黄魔且战且退,总不和他正面交手,就知道自己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

    黄魔见章雷中计,心中非常得意。他退着退着,突然发现紧追其后的章雷摔倒了,便返回身来抡刀就砍。只听得“当啷”一声,手中的鬼头大刀早已不翼而飞。

    这时大禹和涂山娇陷入爱河,他们竟然没有听见铁器碰撞发出的声音……

    原来章雷将计就计假装摔倒,等黄魔向他下手时来个出其不意。章雷的计谋果然奏效,黄魔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章雷的另一柄大锤早让他的脑袋开了花。

    章雷心里惦记着乌涂和犁娄,马上往回返。等来到洞房附近的时候,正看见乌涂和犁娄正和三个水怪打得正酣。

    蓝牙探得守卫洞房的有三个人之后,本想让黄魔和绿鬼引走两个,然后自己和黑皮再对付剩下的那个,然后杀进洞房。现在尽管自己的调虎离山之计只实现了一半,但仗着三对二的比例优势和侥幸心理,还是不肯放弃为相柳报仇的机会。

    尽管乌涂和犁娄面对的是三个对手,但他们全然不惧。蓝牙见乌涂和犁娄越战越勇,赶紧招呼绿鬼和黑皮撤出战斗,但为时已晚。

    打死黄魔的章雷赶回来时,正好挡住了三个水怪的退路。三个水怪在章雷和乌涂、犁娄的前后夹击下,立刻丧失了斗志。跑在最后的黑皮被乌涂的降龙铲削去了脑袋,蓝牙和绿鬼急忙跪下求饶。

    从丑时四个水怪开始行动算起,寅时未过战斗便结束了。

    这时,正好是夜与日的交替之际,一抹朝霞已经在天边微微泛起。

    不知为什么,大禹和涂山娇洞房的窗户也隐隐亮了起来,之后被朝霞淹没。

    舜帝可没睡安稳。天一放亮,他刚想让随从打探消息,乌涂、犁娄手提黄魔和黑皮血淋淋的人头,章雷押着五花大绑的蓝牙和绿鬼,来到帐前。

    蓝牙和绿鬼一见舜帝,又是磕头求饶,又是发誓保证,直求舜帝饶过他们的性命。

    舜帝见他们真想改过自新,就给了他们一次立功赎罪的机会,让他们当了巡视涂水的特使。自此以后,涂水一带山清水秀,再没发生任何污染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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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大亮时,涂山百姓都知道了四个水怪来闹洞房的事。从此以后,每逢有人结婚,为了避免鬼怪前来捣乱,亲朋好友都来闹洞房。这种洞房花烛夜闹洞房的风俗一直延续至今,还流传出一种“新婚三天无大小,亲朋不闹鬼来闹”的说法。

    相柳被杀了,水怪被降服了,舜帝也该回帝都了。

    舜帝本想让大禹再住几日,但又接到竖亥奏报。

    奏报说,竖亥和另外两位地将带领治水大军从龙门出发之后,疏通黄河的工作本来进展得还算顺利,但在距离龙门几百里的地方,遇到一座大山挡住了黄河的去路。

    奇怪的是,这里气候异常,无法施工,而且不少民工还生了怪病,竖亥和两位地将束手无策,只好停工,让治水大军暂时休整,等待大禹定夺。

    大禹接到奏报,就对涂山娇说:“现在,多少百姓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早一天完成治水大业,百姓就早一天平安。虽说婚姻是件大事,但毕竟是我们的私事。私事再大,与治水比起来也是小事。疏通黄河的工作遇到阻碍,我不能在这里儿女情长呀!”

    新婚刚刚四天,就要告别温柔的怀抱,大禹和涂山娇心中特别不是滋味。涂山娇知道大禹决定了的事是无法更改的,为了与大禹在一起,她执意要跟随前往。

    大禹考虑治水工作千辛万苦,不宜带家属同行,便提出让涂山娇暂时移居晋地的安邑。

    临行前,大禹对涂山娇说:“我母亲去世后,安邑的家一直由几个远房亲戚照看,你到安邑之后,可以帮我管理。你在安邑耐心等待,等我把这座大山开通之后就回家看你。”

    涂山娇觉得大禹说得在理,便与大禹兵分两路,径直赶往安邑去了。

    大禹送走了涂山娇,又随舜帝走了一段,然后便和舜帝分了手。他带着大章、章雷、乌涂和犁娄两位地将晓行夜宿,迅速赶到了治水大军临时休整的山西运城河东一带。

    竖亥见了大禹,就像见到了救星,将来到这里发生的事情,一股脑说给大禹听。

    竖亥和两位地将带着治水大军来到这里之后,一座大山挡住了黄河的去路。这座山好像不能碰一样,只要他们上山开凿水道,就会刮起大风,之后便是闪电雷鸣,飞沙走石,四下里石山啸鸣,树木哀号,简直无法施工。

    竖亥心中着急,和两位地将商量之后,冒着大风、闪电强行动工,但没几天治水大军中不少民工就生了一种奇怪的病,上吐下泻,浑身发烫,找遍当地的郎中,也无济于事。

    大禹听了也觉得非常奇怪,他查看了生病民工的病情,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大禹又跟竖亥上了那座阻挡黄河去路的大山。到了山上,大禹抡起开山金斧,用力向山石劈去。谁知开山金斧刚一接触山石,只见天空立即出现一道闪电,很快伴随着一阵雷声便刮起了大风。

    大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怪风。霎时间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大禹和竖亥在山上不辨东西,只好跌跌撞撞地摸下山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风渐渐停了,山中恢复了平日的寂静。大禹揉揉被风沙迷住的眼睛,四下一看,才发现走错了路。

    大禹问竖亥:“咱们这是到哪儿了?”

    竖亥四下里看了看,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也没来过这里。找不到返回营地的路,你看怎么办?”

    大禹说:“既来之,则安之。WWW.soudu.org我们就向前走吧。”

    来时是竖亥在前面领路,现在改成大禹领路了。大禹带着竖亥,沿着一条崎岖的小路向前走,一直走到天黑,也没找到回营地的路。

    他们便找了一个大岩洞过夜。

    竖亥半夜小解时,突然发现洞中好像有两盏灯。灯光闪烁,瓦蓝瓦蓝的,甚是奇怪。

    竖亥叫醒大禹,大禹抄起开山金斧向那两盏灯走去。谁知那两盏灯就像在前面引路一样,始终和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越往前走,洞越深,路越窄,好像到了洞的尽头。借着那两盏灯反射过来的光亮,他们发现前面原来是一个只能一个人钻进去的小洞。

    大禹和竖亥望着小洞,一时不知该不该继续往里走。这时,那两盏灯也停了下来,好像在洞的那面等着他们。他们互相看了看,大禹朝竖亥点点头,带头钻进了小洞。

    在这里,奇迹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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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禹和竖亥钻进小洞之后,里面渐渐开阔起来。又向前走了一段,发现前面出现了一盏明晃晃的大灯。借着大灯的光亮,大禹终于看清,原来先出现的是条大黑蛇,后出现的是条大白蛇。那盏大灯是大白蛇口中衔着的一颗夜明珠。

    夜明珠将整个山洞照得通明。大禹和竖亥又经过一条比较狭窄的路,前面豁然开阔起来,真有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

    宽阔的洞似乎是一个辉煌的殿堂,殿堂中有四个身材魁梧的人,簇拥着一个人面蛇神、身穿黑色长袍的人。

    这个人身高九尺开外,腰身以上是人形,以下是蛇身。长头型,细眼睛,锋利的牙齿有些外凸,厚实的嘴唇周围长着浓黑的胡须,胸上长着长长的白毛。大禹一看对方的长相和穿戴,便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大禹问道:“老人家莫非就是九河神女的儿子伏羲吗?”

    “是啊。”人面蛇神的人说,“我正是九河神女华胥氏的儿子伏羲。”

    大禹一听自己猜对了,顿时高兴起来。潜意识告诉他,见到伏羲一定是神灵和命运的眷顾。

    据说,伏羲小的时候救过一条龙,那条龙为了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就拔下自己的一颗龙牙送给他,说:“你把这颗牙种在地里,将来可以让你躲过一场灾难。”

    小伏羲将龙牙种下去之后,几天之后便长出一棵葫芦苗,又过了几天,经过开花结果的快速过程,葫芦秧上长出一个硕大的金皮葫芦。

    就在金皮葫芦成熟的时候,一场特大洪水发生了,小伏羲躲到葫芦里才捡了一条性命。小伏羲不仅人性善良,而且非常聪慧,长大以后博学多才,仰观象于天,俯察法于地。他又在一匹龙马身上的奇特花纹中悟出了八卦图形,分别用“―”和其断开的“--”表示,组成了???_(乾)???_(坎)???_(艮)???_(震)???_(巽)???_(离)???_(坤)???_(兑)的八个卦形。

    伏羲创造的八卦图符号虽然简单,但哲理非常丰富,内涵阴阳相互组合、转化之道。后来周文王被囚时,将此作为研究的基础与核心,将八卦又演变为八八六十四卦,写下了传世之作《周易》。

    大禹的潜意识向来是非常灵验的。这次也不例外。

    伏羲通报姓名之后,对大禹的治水功绩赞扬一番之后说:“大禹,你治水功不可没,我愿助你一臂之力。”

    大禹一听,连忙施礼说:“愿听老人家教诲。”

    伏羲说:“你附耳过来,我先教你一个能拘神灵的口诀。”

    大禹只听伏羲说了一遍,便烂记于心。

    伏羲又说:“我这里还有一本八卦秘籍,一并传授与你,将来一定会大有用处。”

    大禹再次谢过,将八卦秘籍藏于怀中之后,好像还有话要问,但又有些迟疑。

    伏羲见状,便说:“大禹,你还有什么事尽管说。”

    大禹将此次遇到大山挡住黄河去路,又遭遇怪风雷电的事学说了一遍,请伏羲指点迷津。

    伏羲说:“天机不可泄露,你自己慢慢去悟吧。”

    大禹不便强求,既为得宝而欢喜,也为没有找到破解黄河去路的难题而焦虑。天机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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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羲虽然没有道破天机,却又给了大禹四位天将。伏羲叫过身后站着的四个人,一一介绍给大禹。这四位天将分别是童律、大翳、?辰和狂章。

    大禹又得四位天将,看他们个个仪表不俗,心中十分高兴。他刚想再次感谢伏羲时,洞中突然一片黑暗。原来伏羲和那两条大蛇早已不知去向。

    大禹和竖亥在四位天将的带领下,在黑暗中又走了一段距离,前方才渐渐亮了起来。不大工夫便找到了山洞的另一个出口。

    此时已日升三竿,大禹钻出山洞一看,洞外的峰崖气势险峻,山涧瑞霭岚烟,山上莽莽苍苍。他正想寻路,谁料正碰上前来寻找他们的大章父子。

    大禹回到营地,立即将众人召集起来商议对策。商量了半天,都觉得先从揭开怪风雷电入手。

    四位天将中的童律说:“伏羲不是传授给你一句可以拘出神灵的口诀吗?”

    童律的话提醒了大禹。对呀,强龙不压地头蛇,何不将本地的神灵拘出来问个明白呢?

    大禹率众人来到帐外,他口中念念有词,一连念了三遍,才从树林中走出一个懒洋洋的人。

    那个人穿着一身褴褛的衣衫,满脸污垢,根本不像什么神灵。

    大禹不想错过机会,彬彬有礼地问:“尊驾可是本地神灵?”

    那个人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回答:“神灵不敢当,但对此地的大事小情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大禹一听,立即来了精神,又问:“请问这里的怪风雷电是怎么回事?”

    那人上下打量了半天大禹,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伸出一只肮脏的手。

    大禹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他看看社会经验最丰富的大章。大章一看,便知其用意。

    大章伏在大禹的耳边说:“他是向你要小费呢。”

    大禹一听,顿时火冒三丈。

    大章见大禹颜面大变,生怕因小失大,便向前一步,将随身带的一件饰物放到对方手中。

    那人看了看那件饰物,摇摇头,又看了看大禹。

    大章明白了他的意思,知道他是想让大禹亲自给他点什么。

    大禹也明白了对方的用意。他想,大丈夫要能伸能屈,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治水大业,自己就委屈一些吧。大禹搜遍全身,除了一块母亲留给她的玉佩之外,再也没找到可以送给他的东西。

    大禹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从脖子上取下那块玉佩。

    “这就对了,破财免灾嘛。”那人将玉佩拿在手中掂了掂,朝大禹意味深长地一笑,一转身立刻换成了另外一副截然不同的形象。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