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不远处传来方叱的声音,听声音似是从地下传来的。众人沿着声音跑了过去,发现此处雪地上并无wWw.足迹,但仔细一听,方叱的声音的确是从积雪下面发出来的。此时,走在前面的一名男子“扑通”一声没入雪中,而上面的积雪又恢复成没有被踩过的样子。
能焉长老令众人停住,她说道:“这里有些怪异,他们为何走到前面就没入雪中不见了?看来方叱也被困在这里。”
众人对此事更是感到迷惑,都在望着能焉长老。
过了一会儿,能焉说道:“难道这是太阴之雪?”
其中一人问到:“何为太阴之雪?”
能焉说道:“太阴之雪又名无痕之雪,并不常见。我听族长说过,其乃太阴寒气借雪之形而成。这里定是一个洞坑,终年不见日月,阴气甚重,上有积雪覆盖,下有阴气暗涌,以气载雪,才使其不散不破,形成无痕之雪。人入其中,需外有人接应方可,否则定会困死在里面。”
能焉让众人手挽手,最后的人紧抱着一棵大树,以防被拖进太阴之雪里。能焉在前面拉着后面的人走进太阴之雪。
又听见“扑通”一声,在前面的几个人没入雪中,他们好像是垂直跌落下去的,后面的人根本拉不住。
能焉和几个男子自雪中跌落下去后,发现他们处在一大坑之中,方叱等人也在这里。此坑很大,并不算深,坑壁约有三人高,坑底落满了厚厚的枯叶,幸好无人摔伤。坑内无积雪,但坑的顶部被一层浮雪盖着,这可能就是阴气载雪之故了吧。在坑内有十个约一人高的石球,表面十分光滑,先前被方叱追逐的大猪趴着躲在石球的夹缝中。
能焉让方叱等三个男人搭肩爬上去,方叱说道:“刚才你们未下来时,我们两人上不去,现在我们人多上去不是难事,只是这猪得弄回去。”方叱说罢上前,把那头大猪从石球的夹缝中揪出来,摔死在地上。
能焉抚摸着那些石球问道:“这是何物?”
众人摇头。
方叱不以为然的说道:“不就是几个圆石头吗?在湖边有许多。”
一名唤作敦的男人说道:“我看不是普通的圆石,应是某物之卵。”
方叱大笑:“卵?何物能产如此大的卵?定是石头!”
能焉说道:“此物如此光滑,且其形与卵及似,我看是卵。”
方叱说道:“既是能焉长老说是卵,那就是卵,是卵就能吃,我们要将猪同这十个大卵一同运回去。这十个大卵足够我们族吃上一二十日了,只是这些大卵十分沉重,如何搬出这大坑去?”
坑里的人搭肩爬上来,告诉地上之人,让他们回洞中去取粗藤等物。
人们用藤条从坑中往上拖这些卵,用了半日的功夫,能焉等人才将那十枚大卵拖上地面。
方叱身背野猪,最后一个沿着粗藤从坑中慢慢爬了上来。
方叱笑着说道:“哎呀,有惊无险,看来按照燧人所说的方向捕猎,定有收获。”
燧人在母亲背上“嘿嘿”的笑了起来。
众人像滚雪球一样,把大卵滚至光天氏族的洞口。因这些卵太大,无法滚入洞中,只有将其摆在洞口。众族人不知能焉等人是何意,为何将这些大圆石弄回来?另外三位长老也不相信这是卵。
光天族长说道:“世上无此之大卵,也无此光滑规整之石,说卵也不像卵,说石也不像石。”
祭司丹右上前说道:“族长,命人上前敲打便知,若是石,敲打不会破碎,若是卵,定会破裂而开。”
族长命方叱持一粗棍敲打这些大卵。
方叱向其中一枚大卵打了一棒,那卵完好无损。不料,这时从那卵里传来孩童般的惨叫声。方叱下了一跳,紧接着,他又狠狠的打了一棒。这下子,他是用了力的。那卵还是没被打碎,卵里又是发出一声孩童的惨叫。
这时,燧人在母亲背上哈哈的笑了起来。
方叱继续打了几下,那大卵里的惨叫声越来越大,燧人也笑得越来越欢了。
众族人万分惊讶。族长说道:“这是大卵无疑了,只是里面是何物不得而知。”
其陆长老将一条腿粗的木棍,交与方叱说道:“这是我的沉木之棍,看能否将此卵打破。”
方叱接过沉木之棍对着这颗大卵便是重重的一棍。“啊――!”那大卵惨叫了一声裂开了一条缝,从里面流出了一些血状之物。
“再给它一下子,把它打开。”其陆长老着急的说道。
当方叱再一棍落下的时候,那只大卵裂成了两半,壳壁有四五指厚,里面有个一人高的婴儿头,没有鼻子,它闭着眼睛哭了起来。虽然是婴儿的哭声,但声音很怪,刺得人耳膜发痒,十分难受,众人纷纷用手捂起耳朵。
其陆长老对族长说:“这卵内为何全是婴儿头?这哭声亦是甚熟!”
光天族长说道:“日螭!这是日螭之卵!”
一听说是日螭,众人吓得往后倒退几步。
方叱笑着对众人说道:“莫怕,虽是日螭,它还在卵中未成形,吃不了人的。”
此时,那壳里的小日螭,停止了哭声,它刚才还是白色的脸,变成青色,瞪着双眼,怒视着方叱。
方叱对小日螭说道:“你这么小,还想吃人啊?”
那小日螭张开大嘴冲着方叱龇了龇牙。
祭司丹右走向前对族长说道:“族长,现在你应信我之言了吧?那燧人的确是妖子,他让捕猎之人去东南方,弄回这日螭之卵,那小日螭破壳而出,我族之人焉有生路?即便是我们将这十枚螭卵全部毁灭,也会引来其父母为其复仇。我族有火之日,那日螭不敢前来,之所以我族之人在有火之日未见过日螭。我族一断火,便无物可拒日螭,虽有一只被我族侥幸杀死,但不知那湖中是否还有其它日螭。此螭卵,若是先前我族杀死的那只日螭所产,那并无后顾之忧。若是其它日螭所产,我族之人无活日矣!”
族长叹道:“依你之言,应将这些螭卵送回原处?”
“正是”丹右点头答道。
光天族长说道:“丹右之言差矣!若是此螭卵是另外日螭所产,即便是将其送回,将来它们破壳后,还会来食我族之人。一只日螭我族之人尚难对付,何况十只日螭?凡是日螭就该杀之!安有再送回之理?”
丹右辨道:“这都是妖子燧人欲借日螭之口,毁灭我族。东南方?东南方?不到东南方会弄回这些小日螭来吗?族长,请信我丹右之言,处死妖子,以保我族之平安!妖子不除,我族永无宁日!”
其陆长老说道:“祭司之言,我不敢苟同。如果捕猎不去东南方,便不会发现这些日螭卵。螭卵所在之地离我族洞最近,若等到这小日螭全都破壳而出,到我族内觅食时,那就不是现在这般情景了。我认为,不管还有无别的日螭,先将这些小日螭杀死在卵中是正理。”
族长说道:“凡是日螭,必须杀死!燧人指路,让我族早除灾患,应是善事。不但无过,还得嘉奖。”
丹右摇摇头叹了口气:“族长不听我言,日后悔之晚矣!”
青句长老拍了拍祭司丹右的肩膀说道:“祭司莫叹气,族长心如清泉之水,目若夏日骄阳,是非善恶,焉能不知。你亦不必时时想至燧人于死地,何必与一个百日的孩子过不去。”
那小日螭还在“哇哇”的哭着,其实不是哭,那是它在叫。方叱举着木棍对小日螭说道:“你再冲我龇牙,我就将你门牙打掉!”
不料此时,那小日螭突然伸出舌头,将方叱手中的木棍缠住,方叱使劲往后挣脱。方叱自言自语:“劲还挺大,看看谁厉害。”方叱猛的一用力,方把木棍从小日螭的舌中抽出。
方叱用力太猛,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他对族长说道:“还是先将它打死吧,免得它伤人。”未等族长说话,燧人便从母亲怀中跃到地上,跑到小日螭跟前对着它“哈哈”大笑。小日螭“哇哇”的哭了几声,冲着燧人张开了大嘴。
方叱对燧人说道:“有何好看的,快后退,小心它吃了你!”
此时,祭司丹右冲上前去,一把提起燧人将他扔到小日螭的血盆大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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