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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到?”刚一落地,忽听一个懒懒的声音传来。wWw.
苏晚转过头,就见一个年轻男子嘴里叼了根草,斜斜地靠在树上,正冲他们笑。慵懒的神情,阳光的笑容,只是……仍穿着古装。
“嗯,遇到了点小麻烦。”白衣男子仍是淡淡的笑,抱着她径自走了过去。
他走得平稳而优雅,除了白衣上有点儿灰,完全看不出刚刚遭遇了一场生死。
那么小的屋子,他怎么逃掉的?苏晚似死活想不通,但也由此认定了一点――自她醒来以后,遇到的人都是变态!
变态的心理,变态的能力,还有……变态的穿着。
“哈哈!”年轻男子直起身,一口吐掉嘴里的草根,“我早知道,白老头想留住你,恐怕有些困难。”
“见影受伤不轻,快些回去。”白衣男子说着,脚步不停,越过他走进林子。
林子里有三匹棕色骏马,没有装鞍鞴,也没有系住缰绳,正低着头悠闲自在地吃草。
居然骑马?果然够古老的,连车也没有。苏晚心中忽然涌起不好的感觉,忍不住扯扯白衣男子的衣袖。
“他们不会追来的,安心就是。”白衣男人温婉地笑。
我不是担心这个!苏晚扯着嗓子喊,弄得咳嗽连连,却只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声音。
“见影怎么了?”年轻男子几步赶上来,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他们对她用刑?!”
白衣男子看了看怀里的人,轻轻点头:“我带她先行赶回,你来断后。”
不待对方开口,他已双足一点,轻飘飘跃上马背,握住缰绳猛地一抽:“驾!”
骏马长嘶,飞奔而去。
完了,这一跑也不知去哪儿,安旬他们肯定找不着她了……苏晚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她获救的希望也跟着风一起越飘越远……
不过,这怀抱可真是温暖又安心。她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平缓的心跳,闻着他身上不知名的香味,不知不觉地,居然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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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伤得如何?”温和的男子声音,有些耳熟。
“胭脂海的毒倒好解,可这身伤……”轻柔的女子声音。
“白老头子自诩正派,还真下得了手!趁他们还没回去,我去亲手挑了胭脂海!”愤怒的男子声音,也有些耳熟。
“天阳住口。见影若非背着城主去摸白环海的底,又怎会伤成这样?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许多门派暗中联合要找我们的麻烦,你若再莽撞,城主回来定不饶你。”仍是那个轻柔的女子声音,这一次却多了些威严的味道。
“城主明日便回来了,见影的事,如何对他解释?”先前那个温和的男子声音又淡淡传来。
沉默。
半晌,那女子似乎叹了口气,才缓缓道:“只能请城主从轻发落了……”
苏晚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形――
她躺在一张软软的床上,身上盖着锦被,三个人围在床边,一女二男。
这是什么地方WWW.soudu.org?那两个男人怎么那么眼熟?苏晚想了又想,一瞄他们的衣着,立刻恍然:她被一个莫名其妙的老头绑了,然后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帅哥救了,又被强行带着骑马去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她猛地坐起来,想不到浑身竟像散了架似的痛,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又来了,忍不住“啊”了一声。
咦?可以开口了?!苏晚惊喜万分,倒把旁边三人吓了一跳!
那唯一的女子连忙俯身过来,满脸喜悦:“见影,你终于醒了。”
见影?苏晚愣了愣,似乎是在叫她,于是尴尬地笑了笑:“对不起啊,你们认错人了,我不叫见影,我叫苏晚,苏州的苏,夜晚的……”
不等她说完,一只软软的手已经搭上她的手腕,食指、中指、无名指接连跳,片刻,女子柳眉深锁。
“怎会这样?!”树林里遇到的年轻男子一脸错愕。
白衣公子的表情没有变化,眼中却闪过一丝诧异。
他们一副见鬼的表情,几乎让苏晚以为自己真的叫“见影”,而不是他们弄错了人。
女子直起身来,沉吟:“我已替她解了七日花的毒,脉象并无异状。”
年轻男子凑到她眼前,试探地问:“你记不记得自己叫什么?”
“苏晚。”苏晚答。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
“你如何受的伤?”
“摔下悬崖。”
“为何被白环海那老头捉住?”
“不知道。”
“你认不认得他?”他指指白衣公子。
“认得啊!”苏晚很认真地点点头。
众喜。
“他是谁?”年轻男子笑眯眯地问。
“左公子嘛。我听那老伯这样称呼他的。”
众默……
“那你认不认得我?我是谁?”他指指自己。
“不认得。”
“真的不认得?”他再接再厉。
苏晚仔细端详半晌,摇头。
“莫非毒性有变?”那女子紧张地看着苏晚,还搭在她手腕上的指尖竟微微颤抖。
不会吧?!她中毒了?苏晚大惊,结结巴巴地问:“我……我会死吗?”
那女子默然片刻,却说了句和问题不相干的话:“见影,你的伤很重,要安心休养。”
说罢,转身走出门去。
年轻男子拍拍她的肩:“别急,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我们改日再来看你。”说完也走了出去。
苏晚大急,眼看都要走光,也顾不得浑身的疼,一把扯住剩下的那个。
“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连城。”白衣公子叹了口气,“你真不记得了么?你是连城四卫之一,‘朱雀护卫’花见影。”
听了这句话,苏晚仿佛被雷劈中一样,呆若木雕。
白衣公子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关门出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