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爱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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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爱的代价(上)

    甜蜜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到了6月15日,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才发现该念的书还没有念;该做的功课也没有做;该听的课也没有听。说到考试我就心急如焚,睡不好觉。当然,和我一样的人也大有人在,平日看起来很洒脱的我们,这时却都像霜打的茄子,没精打采,满脸的愁云惨雾,惨不忍睹呀!大家一下子都安分了很多,教室里变得非常安静,同学们都在背书,恨不得将所有书本都吃到肚子里去,好像这样就可以心安了。

    我翻看着如新的数学和几何书,看见里面干干净净的,连一条划线都没有,想起期中考试的成绩,我就头痛。代数、几何、物理都没有及格,都是可怜的三十几分,我真想逃走,如果有地方可去又可以逃脱考试。这些科目一直在折磨我,也怪我平日里冷落了它们。现在一时之间要把它们弄懂,我是一点信心都没有,长嘘短叹也没有用,只有静下心来耐心看书。易中易见我满脸愁绪,唉声叹气,说“:怎么啦?看不懂可以问我,你可不能放弃,后果很严重,我会不高兴”

    “:我不会放弃,是它们放弃我,对我没信心,我好担心,为什么要考试呢?考得我浑身不自在。”我有气没力地说。我感到很压抑,很困惑。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一起复习,我会帮你的。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易中易耐心地说。我听得都不耐心了。

    “:考考考,老师的法宝;分分分,学生的命根。为什么要用学分来衡量学生的能力呢?我呀!走错了门坎,若是学文科,我就不会很累、很烦了,我无话可说,怪只怪自己。”我苦笑着说。

    不得不拿起书本耐着性子看,时间紧迫,不容我浪费时间。看完一点,心里也安心一些,虽然搞不懂其中的关系,却也只好自我安慰。

    总之。这些天我们都是书不离手,口不离背,都在千方百计为考试做准备。

    我喜欢观察人们的内心活动,从他们的神情、言谈举止中捕捉我需要的东西,纵使在这紧张时候,我还是会听到很多有关他人的信息。学生时代,就是喜欢叽叽喳喳,谈论别人和自己的故事。我们对什么都好奇、敏感、都喜欢讲出来。我用心在倾听他们的谈话,从中知道了更多青春年少的故事。

    因为和易中易在一起,渐渐和曼子也亲热多了,常常和她在一起,她是班长,又是我崇拜的对像,所以,和她在一起我很开心,从她身上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从她那里也知道更多人的故事。

    星期六下午,我和曼子,还有其她同学在断桥上散步。无意中谈起班上的人和事。我便不断地问她,我要问的问题太多了。她不厌其烦地说给我听,我才有幸知道了很多事情内幕。我恍然大悟,原来他们真的不简单。

    美女西施玉萧和几个有钱、有事业的男子在交往,心安理得地花着他们给的钱,和时尚进行到底。头发卷了又直,直了又卷,裙子由长变短,皮鞋尖尖靴子长长,成了一个追求时尚的女孩,荒废了学业,挥霍着青春,沉沦于物质享受中不能自拔;幽香的叔叔是个恶魔,假借资助她读书,竟要求她以身相许,和他这个老头子过暗无天日的日子,幽香贪图物质享受,在金钱的诱惑下,她终于成了他的情人,两人过着偷鸡摸狗的日子,从而放弃了自己最初上学的梦想,成了一只任人摆布的笼中鸟。还有些人好奇地走进歌厅、舞厅,出来时已成了堕落的天使,游离在灯红酒绿中,回不到从前了,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鬼混,以致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结局,后悔终生……她悲凉地说。我听得心惊胆颤,不敢相信这些离学校远远的事会发生在他们身上,看似单纯的学生,如今都变质了,被社会污染了,丧失了最初的理想,成了迷途的羔羊、物质的牺牲品。这让我很痛心。社会的坏风气吹到校园,毒害着学生的心灵。我才知道自由背后隐藏着太多的危机和忧患,过多的自由容易让人迷途,强迫的严格又会激起学生的愤怒。我们是如此的叛逆,学校、老师只是想给我们一片自由的空间,我们却以为是放纵,尽情地玩,荒废学业。等到考试时,才发觉已经晚了,只能靠抄袭、作弊来蒙混过关。这是很可悲的。但那些失去自尊和人格的人更可悲。人生不能走错一步,否则说后悔不已。

    我们在断桥谈了很多,关于未来、理想和困绕着我们的现实。夕阳西下,“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们是早上八九点钟的朝阳,风华正茂,此刻,我心里却很沉痛,我们有愧于朝阳的称号。

    明天就要考试了,从6月20日考到25号上午结束。晚自习时,我们都在复习,“临阵磨枪,不快也光,”我们只能寄希望于这句话。明天考代数,我一点信心也没有,虽然易中易给我补习、讲解、划重点,我还是心急如焚,还是不自觉地将公式抄在纸上。有些同学也在千方百计地准备作弊。我感到耻辱,却更害怕不及格,害怕补考。

    考试这一天到了,我忐忑不安地走进教室,寻找自己的坐位。待大家坐下来,才发现一个巧合,我和易中易是同桌,中间隔着过道,如馨和秦汉是同桌,他们在我们前面,如馨前面是曼子,曼子和她的男朋友上官风也是同桌,这样就有三对恋人是同桌,同学们都议论纷纷,说太巧合了。我们笑得更开心,为这巧合而暗笑。这是缘分,考试也让我们在一起,让我们一起去面对。他坐在我身边,我感到很安心,更开心。

    当我看到试卷时,我心里很紧张,很害怕,那些难题是它们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眼睛睁得大大,在发呆,感觉自己快晕过去了,连空气都是郁闷的,令人窒息。易中易见我失魂落魄的样子,轻轻对我说“:别泄气,你能行的,好好考试。”

    我不得不面对,只好提起笔艰难地写着、思考着,纵使答非所问,也要写满卷子才安心。看着同学们对答如流,我就心虚;看到和我一样东张西望,无可奈何的同学,我就好笑,就难受,我们这是自找苦吃,活受罪。

    面对最后几个难题,我真的是无可奈何、无从下手,写了一个解字,就写不出第二个字,看着这道十五分的题目,真想哭,无奈地望着易中易,他已答完全部试卷,我向他求救,对他使眼色,他毫不理会,任我如何对他吹胡子瞪眼睛也无用,他竟将卷子交了,以绝我的后路。

    “:好恨心啊!以为有你在可以照顾照顾我,没想到竟让我大失所望,一点希望都没有。”我失望地看着卷子,再也写不出一个字,寒月正自抄自得,抄得很开心。我想找自己抄好的纸条,翻遍文具盒,也找不到。该死!该死的易中易,竟将我的纸条扔了,不让我有其它想法。

    磨磨蹭蹭,看看手表还有五分钟下课,教室里顿时变得很紧张,也只剩下几个人了。我无望,只好放弃了那些难题,悻悻地交了卷子。走出考场,易中易迎过来,关心地问“:那道题你做出来了吗?”

    “:没有啊!我不会,向你求救,你理都不理我,还将卷子交了,不帮我也不用那么绝啊!”我想对他生气,却无法发作。我心里在不断地怪自己,这也怨不到他。

    “:我不能帮你作弊呀!我也是为你好,抓到了可要视为零分的。别生气了,你在里面作答,我在外面为你着急,你看一身的汗,就算是对我的惩罚吧!”

    “:怨只怨我,我不会怪你的,你做的对,把我抄得笔记也拿了,让我无路可走,只能坐以待毙,安心作答。”我苦笑着说“:这几天,我会瘦掉十几斤的,也好不用减肥。”

    “:走啦!你能这样想,我就不用担心你会怪我了,我心里也好受了。”易中易轻松地说。

    “:我是觉得你靠不住,才对你不抱希望,才不生你的气,再说那也是不光彩的事。”我快步走在他前面,他以为我生气了,追上来说“:我绝对靠得住,你不能那样对我,不能放弃我。”

    “:好啦!和你开玩笑的,有你在我才安心,我们是离不开的,考试也要坐在一起。”我笑着说。

    考了五天,我瘦了一圈。考试完最后一门,我们兴奋地走出考场,将书本统统锁入抽屉,每个人都很开心,忘却了考试时的煎熬和痛苦,都兴奋地想象着快乐、无虑的暑假生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