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她要找的人。
原本以为找人很轻松,虽然没有多少的资料,但只要历史上有这么一个人,凡他走过必留下痕迹,一切必定手到擒来。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出师不利地栽了个跟头,几乎问遍了自己目前所在的城市的人,可所得到的答案是除了摇头,还是摇头,神秘得叫人槌胸顿足。
可是为什么,明明在送她来的时候,研究室的人对于她要找的人做出了准确的研究,,他确实会在公元前150年的今天生活在邯郸,可是在问过今天第三十个人,得到的答案是不知道的时候。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在哪里出了差错……很想学人家就这么仰天长啸问老天爷为什么的她,最后却只是选择了幽幽一叹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总不能要她一天到晚咳声叹气,反正临走之前,老大也说了,任务困难,所以他并不对此时的任务做出时间的限制。
“那我下面该上哪里去呢?”她一边想着,一边伸着懒腰
手一打直,一个高大的身影恰好打从桥头经过,不甚碰撞到她的手臂,使得她的身体失去平衡往一边偏,眼看着就要栽下去。
一只强而有力的铁臂瞬间拉起她,因反作用原理身子反而往救命恩人胸前倒。
“危险,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就要掉到水里!”一记又冷又沉的男音在她的头顶想起。
她用略带修长的小麦色的长指,撩开鼻前的散发,我咧!恶人先告状啊,要不是因为你撞了我一下,我会差点被你谋害吗?
但是她却没有将话说出口,因为她的注意力瞬间被他的胸部给吸引。
被他从原本坐在的地上拉起,却发现身高已经达到1米六五的她,此时她的脸却只是贴在人家平坦、坚实,甚至可以明显的感受到他的肌肉在刹那间绷紧的胸口。
而更让她觉得惊奇的是,他是怎么练的,瞧瞧,胸部比石头还硬,所以她得出一个结论,他一定是个练家子。
“哇,你的肌肉是什么练成的啊?还有,你好高哦!”抬起头,垫起脚尖,安清墨勉强和他的下巴对上话。
“你是一个姑娘家,岂可说出这样伤风败俗的话?”低下头,拉起白衣女子的男子脸一沉,一双噬人的黑眸更是狠狠地瞪着她。
一个抬起头,一个低下头,四目相接,二个人却划过不同的思绪
是他,白天在大街上看着抓贼的那个男子
不特别俊雅,也无秀逸,就是男人的脸,清瘦倨傲。
而就在女子打量他的同时,男子也在打量着她
在她入目的一瞬间,男子的心口像被猛撞了下,他不禁收紧手臂,但随即又好笑地摇摇头,他是怎么了
眼前的这名衣白如雪的姑娘看来不过十七、八岁,双眸明亮,带着一丝古灵精怪,两颗眼珠子圆滚滚地直打转,不若仔细看,很难发觉深褐色的瞳眸散发出一道紫色的光芒。
紫色?略微抬起头,他诧异地一皱眉,是自己看错了吧。
再低头看时,果然,哪里还有紫色,一定是自己看走了眼,世上怎么会有这样颜色的眼眸
“哎呀,你有一件很漂亮的衣服呢!”哇塞!真棒的染功,瞧瞧,就连鹰眼这一处比较难的地方,硬是比其他地方深了一点
全是人工一针一针缝绣的呢,在现代,都已经是电脑缝绣,恐怕很难看到如此高明的绣工吧。
安清墨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缝绣在这个男子身上的饰物,对了,不如自己也买一件回家,她买回去当古董玩,哪天有宴会了,穿出来秀一秀自己身上的这一件也是研究所里的人根绝资料用电脑缝绣出来,虽亦是精品,却没有当古董的价值
“喂,告诉我,你这件衣服在哪里买的?”
“这件衣服是在下的母亲绣制的!”冰冷如刀的低沉嗓音在她头顶响起,但说完他却皱起了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答她的问题,“你可以放开我的衣服了吧,姑娘!”
“借我观摩一下会死呀!”哎呀,是妇女绣的啊,果然细致啊……
“要不要我顺便把衣服脱下来送你?”
“好啊,你要是送我,我为什么不收,快脱。”回去正好可以收藏,她鸭霸地要脱人家的衣服。
“你的爹娘没有好好的教育你吗?”轻浮,声音顿然冷了十度。
“你脱衣服管我的父母什么关系?”呃,回想着刚才的对话,安清墨微微一皱眉,接着像想到什么似的,顿时放大了她的双眼
哎呀呀呀,瞧她,怎么可以忘记眼下的自己可不是在民风开放的2035年,而是身处在思想超级保守的古代
“抱歉,抱歉,大爷,小女子一时还没有调整好时态,一时忘记这里已经不是属于自己的时代,您就当小女子刚才都是乱说的,你的衣服……还是好好的穿在您的身上吧!”拍拍他的衣服,安清墨笑着向后退了二步,却发现……呃……动不了
“时代?什么意思?”她到底在说什么?他一句也听不懂
“这个,先……生,呃,不对……”这位公子,也不对,他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文质彬彬的读书公子哥,反当是想个电视上已经演的那个杀手,所以,“这位,仁兄,时代就是指我家乡对于年代的说法啊!”安清墨嘿嘿两句打算混过去。
“你的家乡?”
“台湾!~”反正说了你也不知道,“这个地方呢,是在这里很远很远很远,一般人很难到达的地一个小海岛!我呢,就是在那里出生的!”
“台湾?”什么时候,西汉的领域上有多处了一块叫台湾的小海岛?男子皱起眉,她是个谜,尽吐奇怪的言语弄乱他的判断力。
“我们能不能不要说这个了,我很感谢你刚才的大力一拉,以至于免去了我的一次灾难,但是我现在要走了,你可不可以将您的手松开,放我一条生路,而至于你造成的伤害,我可以既往不咎!”
看她很好商量吧!台湾人的志气是能缩能伸一切看你大爷高兴。
“呃……抱歉!”顺着她的视线,却发现不知为何自己一直都抓着她的手没有放开
红晕浮上了男子坚毅的脸,刀削的线条出现一丝丝赧色,柔化了刚直和冷硬。“我没有注意……”他连忙放下自己不放的手腕
“thankyou,呃,我是说谢谢!”揉揉刚被释放出来的,渍渍,手腕八成要被他拽出一条红圈圈来了
虽然很想狠狠瞪他一眼,告他一个欺负弱智女流的罪名,但是……算自己倒霉,谁叫自己也有害怕恶人的时候
“等等!”而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干什么?”望着朝自己伸过来的这只手,安清墨第一个反应就是下意识地按住自己的口袋
不要问她拿钱哦,口袋里的钱除了要用来她往后日子所需的开销,她阮囊羞涩媲美乞丐公,没有多余的一份钱。
同样看到她防备的举动,却差点没有让男子笑出声,冷漠的双眼染上了一丝笑意,“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手怎么样了,没有别的意思!”
寻常人家的姑娘好歹有点娇羞,会故作姿态,装矜待,而她,却让他觉得她就像一位宛如迷路的美丽山妖,生动的表情,不似时下姑娘,叫人完全捉摸不到她的真性情。
她不单纯,但这也不应该管他的事,他要像往常那样,见她没事就该离去,而不是停下脚步,和她站在这桥头上和她东拉西扯,甚至在看到她泛红的手腕时,主动地想帮她治疗
呃,原来是要帮自己疗伤啊……不过,“这点小伤不碍事啊!”摇摇头,安清墨却拒绝他的好意,因为她的这身细皮嫩肉……怕疼啊。
记得有一次自己不小心给摔伤扭到了,她的叔叔为了帮她治疗,结果胡搓乱揉一番,让她痛的死去活来,从此之后,对于中医的疗法,留给她的印象只有八个字,痛彻心肺,眼泪直飚。
所以……她死也不肯让他凌虐自己无瑕的玉肤。
“你不会……”是怕痛吧,但是这句话,他却没有将之讲完整的机会,一记腹鸣声在他们之间响起……
“呃,我好像饿了……”摸摸自己的肚子,让安清墨想起,好像打从吃过了中午饭之后,自己的肚子就再也没有进食过一粒米饭,难怪它要跟自己抗议了,“所以,我们就在此说再见吧,本姑娘要去进食了!”
挥挥手,不再有任何留恋地安清墨潇洒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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