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桥没有像电视剧里演的,男主一旦发毒誓,女主就赶紧捂住男主的嘴巴,她没有。云桥认真的听着他的誓言,将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包括最后八个字。
她是不怎么相信男人的誓言的。俗话说得好,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她的看法是,爱情是真实的、是存在的,只是时效性有限。绝大多数的爱情都太短暂了,所以让人感动的爱情传说不多。
她相信此刻的凌夏是真诚的,至于他的爱情时效性有多长,实在是个不可预测的课题,所以她暂时不去想。
现在,就相信他吧!
看云桥不说话,凌夏不由得有些着急。
“云儿,你还不相信我吗?”他接过她手中的碗放到床头的柜子上,然后便扶着她的双肩,认真地看着她,等待她的答案。
云桥看他着急地样子,忽而一笑,唇角弯弯,说不出的明媚动人。
“只要你一辈子对我好,我也会一辈子信任你,无论遇到怎样的艰难困苦,都会与你不离不弃。”她也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很用心、很认真。
“云儿……”凌夏激动地拥抱她,有太多的喜悦和感动无法渲泄,在胸腔里闹腾着几乎要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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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两个人还是上了一张床,不过客栈的床(实际上是炕)很宽,两个人楚河汉界分得很清楚。云桥背对着凌夏侧躺着,居然很快就睡着了。或许是心理轻松了,又或许是许久没有睡得这样舒适温暖了,两个人都睡得很香甜。
早上,云桥一觉醒来,总算发现自己没有躺在凌夏怀中,竟然还跟昨晚一个姿势。她不由得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翻身下床穿上外衣。
凌夏早就醒了,但他贪恋与云桥同床的机会,所以眯着眼睛装睡。对云桥来说,两个人只要实质上没有做什么,同睡一张床也就不具备任何意义。但凌夏的观点显然是不同的。在他的理解中,若不是认定了对方,一个女子又怎么会愿意跟一个男人同床共枕?
凌夏睁开眼睛,看着云桥起身,穿衣……
“云儿,你……”凌夏忽然一声惊呼,吓了云桥一大跳。
“做什么你?吓死人了!”云桥回头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然而当她刚转过身来打算加一件羊毛夹袄时,才猛然醒悟过来。刚才凌夏的目光盯着她哪里?又是怎样的震惊?
天!她忽然转过身来,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屁股,脸红得好像煮熟的虾子,颤抖着问:“你,你,你看到什么了?”
凌夏赶紧起身,小心地问:“云儿,你,你没感觉到吗?”
云桥又羞又窘,都快哭出来了。昨晚他们睡在炕上,温度一直很高,她又睡得很熟,初潮一般很少,估计流出来之后很快就干了,所以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怎么办啊?我该怎么办?”这里没有卫生巾啊!每个月的这几天要怎么渡过啊?
凌夏一怔,迟疑地问:“你,你是第一次来?”
云桥小小地嗯了一声,根本不敢看他,忽然跳到床上,一把拉过被子将自己紧紧地裹起来。
凌夏也涨红了脸,但忽而又感到喜悦。他的云儿长大了呢!眼下也没有别人,凌夏只好红着脸坐到床边安慰她说:“别着急,也千万别害怕,这只是表明你长大了……”
云桥将头也埋进被子里,嘟囔着说:“我知道了,我是大夫,又怎么会不懂这个……可是,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办啊!”
凌夏也终于醒悟过来。对了,昨晚她害羞扭捏的样子就表明她不是一点不懂的,只是她自幼丧母,一定没有人教导过她该怎么办。可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凌夏想了想,说:“我出去找老板娘来,你别捂着头……”
没过一会儿,凌夏便带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走了进来,那妇人笑嘻嘻的将凌夏赶了出去,然后便拉开云桥紧紧裹着自己的被子……
凌夏站在门外不住地转圈儿,一会儿愁一会儿笑,看得周围的房客莫名其妙。若来个不知道的,只怕还当里面在生孩子呢!
过了一会儿,便听到门响,只见那老板娘沉着脸出来了。
凌夏赶紧上前致谢,不想那老板娘满脸不豫地哼了一声,看了看凌夏,什么都没有说,转而叹着气走了。
凌夏看老板娘神色不对,赶紧跑进房去。
“云儿,你怎么了?那老板娘怎么说的?需要我出去买什么东西么?”看云桥好好地坐在床上,凌夏也放心不少。只是云桥半天不说话,但看神色,却很明显是有话的。
“云儿?”凌夏凑近了她,低头勾起她的下巴,两个人的额头几乎都要碰到了一起。
云桥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迟疑地说:“大娘说女子来月食是污秽的,你别靠我这么近,会倒霉的……”
凌夏忽然笑了,说:“我娘也这么说过。可是,我从来不信。我觉得这个……这个代表着女子的成熟,由此可以生育,应该是一件喜事才对!”
听凌夏这么说,云桥的气又均匀了些。她说:“你帮我买点棉花……算了,还是买点纸吧,要吸水力很强的……”现在的棉花估计很贵。但她不知道的是,现在的纸同样很贵。
凌夏脸一红,哦了一声就出门了。他们跟着鸠摩罗什大法师白吃白住,倒也节省了些钱,凌夏不知道别的女人是怎么对付这件事情的,但显然没有用棉花和纸的,不然刚才那位老板娘也不会这样气呼呼地出去。但不管别人怎么办的,只要云桥要,他就给她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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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后,云桥又恢复了干净和清爽,跟着鸠摩罗什大法师上路了。然而回想起前面几天,简直是噩梦啊!如今她才体会出自己在这个时空最需要的不是电脑和mp4,也不是海飞丝和舒肤佳,而是有翅膀的护舒宝。
骑上骆驼,凌夏便同云桥商量接下来的赶路问题。
跟着鸠摩罗什大法师自然一切无忧,可是从目前的状况来看,这位大法师走得也实在太慢了。他几乎是每到一个镇子都要留下住两三天,帮着镇子里的人祈福念经,弘扬佛法,等他进入大秦境内,最快估计也要等到明年三四月间了。
凌夏可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在外面耽搁久了,爹爹和娘亲在家里还不担心死?所以凌夏和云桥两个人商议了一下,决定跟着鸠摩罗什大法师到达下一个小镇之后便将两匹骆驼卖掉,然后买一匹马代步,尽快赶回兴庆。
当凌夏提出要离开他们的驼队赶回兴庆的时候,鸠摩罗什并不意外,只关心地问了问他们可有足够的盘缠,又祝福他们一路平安,便让人帮着他们卖了骆驼买了马匹,送他们离开。
离别前,凌夏邀请鸠摩罗什大法师一定要去兴庆弘扬佛法,这位大法师含笑点头应下,说:“一定会的。”然后又叮嘱了一句,说:“请姑娘记住罗什的赠言。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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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夏带着云桥一路上紧赶慢赶,终于在腊月二十七的傍晚回到自己熟悉的兴庆城。
他知道自己母亲的脾气,所以没有将云桥直接往家里带,而是将她安置在离将军府不远的一家客栈里,这才抱歉万分地离开她回了家,并且保证说晚上会过来陪她的。
云桥连连说不用,可惜凌夏已经打定了主意。他不会给她胡思乱想的机会。
若云桥只是一般朋友,他直接带她回家就是了,可既然他想要将云桥娶回家,就不得不谨慎。想起自己的母亲凌夏就想叹气。她不是不爱他,而是太爱他了,什么都要管,为人又极其高傲,时刻都摆着公主的臭架子,除了爹爹,还真没将什么人放在眼里。他实在担心母亲会伤害云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