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能熊一脚将身边的茶几踢个粉碎,怒吼道:“原来是唐门的唐老儿勾结官府害我家帮主,我楚能熊定于他不共戴天!”
赵狐见楚能熊一时性起,不甚冷静,便开口劝说道:“七弟稍安勿躁,事情尚未明了,还听少侠细细道来!”
楚能熊怒气未消,道:“那日我便随帮主去一趟‘春来阁’看那陈老儿一帮狗贼能奈我何!”说罢气冲冲地一屁股坐在座椅上,那座椅“吱嘎”一声,竟险坐折了。
佟一天见楚能熊勇气可嘉,甚是赞许,转而对一边不说话了的黎狼道:“黎狼!你可敢随我到那‘春来阁’走一遭?”
黎狼坐在一边竟也沉默不语了,猛一愣,道:“帮主……真……要去哪‘春来阁’……,那可是圈套……”黎狼心不在焉,竟把帮主的这一句随口说的话当真了,结结巴巴地应道。
佟一天变了脸色,“哼”了一声不再理他,转向白衣人,道:“少侠接着说,老夫对这件事越来越有兴趣了!”
白衣人眼见黎狼神态有些失常,也心下起疑,就不多想,道:“事情真相九分明白了,这下面的一段也无甚相关了。便是第二天我紧跟在二人身后探个究竟,在一片荒野途中,遇到了一位风骚夫人,哪两个贼人见色起了歹心,将其挟持到一处破庙内,欲图谋不轨时,我趁机拿走了他wWw.们内衣中的那封信!”
白衣人立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函,在面前扬了扬。这段话说得轻描淡写,显然后面又发生了一件路遇风骚少妇之好事,只不过与事情干系不大,不想多费口舌,就此一带而过。
众枭听到又冒出一个风骚妇人,登时来了精神,再往下听去,却是那二个贼人欲庙中图谋不轨,更是竖大了耳朵,最后听到白衣人从其内衣中盗走了迷信,心里都在想:二个贼人当时定然已是脱去了衣服在庙中与那风骚少妇肆意欢快,已至于飘飘欲仙把所有的事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这才被白衣人轻易盗走信函。心里都这么想着,不由都赞羡二个贼人艳福不浅,便都无限期盼他将这等好事一环一节细细道来,那料白衣人寥寥几句一笔带过,众枭无不大感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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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狐眼疾手快,起身跨前一步,伸手道:“少侠!这便由我交与帮主吧!”说着话便欲去接那封信函。
白衣人瞄他一眼,婉然谢绝道:“事关机密,还是由小生代劳吧!”
赵狐一只右手已是伸至跟前,突然被拒,顿觉好没脸面,不过他久经江湖,为人阴诈狡黠,喜怒不形于色,心下虽是着恼,脸上却依旧堆笑道:“这封信虽是机密,但适才少侠已将详情尽数说出,便和这封信函所写无异,还有什么秘密不可示人?我不过取来和少侠所说做个印证罢了,对照一下是否和少侠所说一致,又有甚么不可一看的呢?”
白衣人诡笑道:“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一切并非那么简单,这幕后的真正主使人并不是唐门的唐掌门,而是另有其人,这封信函就是此人所写,上有他的签名,因此不便出示赵堂主,还请见谅!”
赵狐眼睛一眨,故作不解道:“这事更有蹊跷了,本以为事已定局,怎地又冒出一个人物来?”
白衣人应了一声,意味深长地道:“是呀!世事难料得很,真正的凶手是不会轻易露面得!”说着走向佟一天,将那书信递了过去。
赵狐心怀叵测,不安地回到座椅上。
佟一天接过书信,见信函已被撕开一个缺口,显然被他撕开看过,自然知晓了那个幕后主使人。当下也不在意,就掏出信笺仔细看去,开始时脸色自然安详,看到后面脸色愈是变得难看起来,最后再也容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我道唐老儿素来与我无甚过节,怎会与我为敌?原来这厮其中挑唆!”嘴里说着,脸上怒容满面。凝思片刻,窦生疑虑,眯着眼睛又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白衣人一番。
众枭都屏住呼吸,期望帮主一口吐出那幕后阴谋的真正主使。
赵狐见帮主一脸狐疑之色,出口提醒道:“帮主明察秋毫,这信签之上印鉴、笔迹却是无误?”言外之意,信函有可能是这个白衣人造假。
佟一天经他一提醒,疑心顿起,对眼前这个蒙面白衣人和这封书信都心生疑虑,从白衣人身上看不出甚么破绽,这就目光转向信笺下方,又仔细审视一遍,方才短吁一口气,叹道:“他的笔迹没人能仿得了,果真是他!……老夫素来与他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哪里得罪与他,竟然将老夫出卖朝廷,可恨之极。老夫一直敬他是个人物,不料竟是个居心叵测,不仁不义之人!”
众枭见帮主长吁短叹,表情有些失落,心中闷想:信中此人原是和帮主相识,不知何人?能和快刀唐门交往的自也是个有来头的人物。
赵狐探身问道:“此人可是帮主的仇家?”
佟一天看了他一眼,嘴唇微启就要说出来,话到嘴边突然又咽了回去,双目横扫众枭,满脸警惕之色。低首再看那手中信笺,信笺下方空白处写有一行小字:前辈看过此信笺切勿向任何人吐露此人姓名,便是你的亲信手下也不可告之,切记!你知,我知!一行小楷,字迹工整,与信笺所写笔迹决然不同,自是后来添加上的,毫无疑问这行字是白衣人所写无疑。
白衣人这时意味深长的道:“你知,我知,谁人不可知!”
佟一天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抬起头,眼光聚然变得锐利,顺着座位扫视每一个手下,那时目光停滞在黎狼身上,冷冷道:“从开始我就纳闷,十八日这天老夫到宁波‘春来阁’的行踪怎地会让外人知道?每次行踪我只告诉跟我一起去的人,前几次出外办事我都是带两个人,这次我改变了主意,只带一个人去走一趟,没想还没出门就被人知道了行踪,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黎狼闻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脸的惶恐,颤巍巍地道:“属下知罪,是属下无意间透露出去的,……属下该死,实在该死……”
黎狼突然一跪在地,着实让众枭大吃一惊。“十二煞星“是跟随佟一天多年的手下,都舍生忘死,立下过汗马功劳,对佟一天那是忠诚不二。尤其是黎狼,一向都是他的贴身亲随,几乎是寸步不离身边,深得佟一天的信任,不想今日竟出此景象,实在始料不及。听他自道无意间透露了事情,倒非不忠之徒。众枭彼此都是兄弟情谊,极重道义,对帮主的忠心看得甚重,自是不想有人从中败坏了兄弟义气,便都上前责备黎狼。
赵狐平日里与他最为亲近,眼见事态突生异端,惊讶道:“三弟!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哥相信你对帮主最是忠心,绝不会做出叛逆不道的事,可是一时不慎说漏嘴了么?快快把事由细细道来!”
黎狼身上已是渗出了一身冷汗,不敢正视诸位兄弟,低头应道:“前些日,小弟奉帮主之命前往宁波‘春来阁’踩点,没想到……没想到在街上遇见了唐门的唐掌门……”话说到此,就偷偷瞅向佟一天,畏畏缩缩颇是心虚。
众枭听了,果然此事与他有干系,而且瞧他畏缩样子,此事必是坏在他身上。
黎狼接着道:“唐掌门……不,是那唐老儿,认出了我,硬是将我拉进了‘春来阁’吃酒。我料他是个有点声望的前辈,一再退让不成就随他去了,哪知酒桌上这老儿口刁舌滑,频频劝我喝酒……,我就喝了几杯,那料他又让手下弟子轮番灌我,所以就……有些醉了,期间记得他向我打探帮主的消息,后来我迷迷糊糊……也不知说了些甚么……”黎狼吞吞吐吐总算把话说完,情绪甚是低落。
众枭WWW.soudu.org都知他嗜酒如命,想他定是贪杯上了圈套,被唐老儿使人灌醉套了话去,不由都心中骂他实在可恨。
赵狐听他贪酒误事,训斥道:“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出门办事不可饮酒,你也痛下决心改过坏癖,不想还是不争气,处处招来祸事,再派你出去做事怎可放心?”
黎狼急忙辩解道:“起初小弟一再退让,没想那唐老儿鬼话连篇……甜言蜜语,尽说些好听的话……说什么素来敬重咱们帮主大英雄,说什么自与帮主八年前相见,就一见如故,念念不忘,以至于茶……饭不思……说什么帮主武功天下第一,是此生最佩服的高人……还说再次相见便要和帮主结为金兰之好,比兄弟还亲什么的……还有一大堆好听的话,说的我心软,觉得他确是敬仰我们帮主,这才跟他进了酒楼……然后就…….”下面的话就不便多说了,说了也是丢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