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假面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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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总。”站在医院后花园人造瀑布前沉思的于洪被周浩叫醒。

    周浩带着一个陌生女子站在他身后。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于总。”周浩指了指于洪,又指着青年女子继续说:“她就是余润芝。”

    余润芝是个非常摩登的女孩,现在的未婚女子都喜欢别人叫她女孩,尽管她的岁数已不算年轻,甚至已是过来人。

    女孩主动伸出手来握于洪的手,高兴地说:“于总认识你,非常高兴。我已听周教授说了,这次多亏你帮忙,真不知该怎么谢谢你才好。”

    于洪:“哪里,哪里。朋友之间嘛,不用客气。哦,对了,你们咋会在这儿?”

    周浩:“程部长在这里住院。”

    于洪:“你咋不早说?

    “我这不正在向你汇报吗?”

    “那还不赶紧去看看。”

    “对了,该准备什么礼物呢?”

    周浩变魔术似的从身后拿出一束鲜花说:“早替你准备好了。现在就去吧。”

    毕竟是领导,住的是高干套间,病房里挤满了探望的人。

    尽管如此,一见于洪进来,程部长就立即从床上支撑起身子以极大的热情说:“于总劳你大驾,真是太感谢了。”边说边对秘书使眼色。

    秘书立即就对大家说:“今天有劳各位了,我代表程部长感谢大家。同时也对大家说一声对不起,程部长有工作上的事要和于总商量,请各位回避一下,各位请吧。再次谢谢大家。”

    待无关人员都走完后,程部长不顾劝阻,披衣下床,请于洪到隔壁的客厅坐。

    刚坐下,余润芝就送来了茶。

    程部长说:“这是刚上市的极品新茶,于总尝尝味道怎么样?于总呀,我已听周教授说了,这次润芝的事叫你费心了。我代表我们全家向你表示感谢。”

    于洪连声说:“程部长言重了,言重了。”然后喝了一口茶说:“嗯,好茶,好茶。”

    程部长突然大咳不止。只好叫秘书扶其回wWw.病房,让女儿继续陪于洪聊。

    余润芝在父亲坐过的位子坐下来,削好一个梨儿递给于洪,“我已听周教授说了,于总是个事业心极强的人,只是现在公司是这种情况,不知于总有何打算?”

    于洪:“小余不瞒你说,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理出个具体的头绪来。”

    “我到有个不错的建议,不知于总愿不愿意听听?”

    “请说吧。”

    “这些年,好些人都以为我在北京做啥大生意,其实我是在炒股。这比好些所谓的大生意都管用。所以也可以说是做大生意。”

    “小余,我这人喜欢直来直往,有啥建议,你就直说,不用讲你的什么生意的。”

    周浩:“老于,你这脾气也该改改了,你听人家把话说完嘛。”

    于洪有些不解地说:“你该不会是叫我炒股呀?”

    余润芝说:“于总,我还真就是这个意思。”

    于洪哭笑不得地说:“你这小余还真敢想,你想想,我们是正规的国家大企业,能做这种不务正业的事?即使我真想干,也没有这个权利呀。给我天大的胆,我也不敢去冒这个天大的险呀。”

    余润芝:“周教授说你是个勇于开拓创新的实干家,我看未必吧?”

    周浩提醒说:“小余,说话要有分寸。”

    受此一激,于洪到来了兴趣,“愿闻其祥。”

    “啥叫不务正业,按部就班就叫务正业了?说句不好听的话,于总如果你还是按着老框框办,正业倒是务了,恐怕到时很难改变公司的面貌吧?就算能改变也不是立即就能见效的事,而于总更喜欢的是立竿见影的政绩。我没说错吧?”

    “我没看出这与炒股有啥关系。”

    “可以立竿见影呀。”

    “未见的吧,我是炒过股的,钱没赚着,倒亏了不少。好在啥得割肉,不然亏得更惨。”

    “恐怕是在牛市转熊市的时候进入的吧?”

    “这倒也是。”

    “炒股关键是要选准入市时机。你正好炒在高峰上,不亏才怪。当然还有一种不亏的方法,就象我一样有高人指点,不是吹,从我炒股以来,无论是熊市还是牛市,我总是赚。更何况现在是牛市刚刚起步。”

    于洪有些心动了,“真的?”他咬一口梨,感兴趣地问。

    “周教授可以作证。”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是真的象你说的那样,我也不敢冒这个险。赚了倒好,要是亏了,我这辈子可就彻底完了,弄不好,还得蹲大牢。”

    “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周教授?我给你说,听我的,你准赚。我身边的朋友都是有名的专家,有他们指点,不怕赚不着钱。于总,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你不下手,还待何时?俗话说的好,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到时候恐怕后悔也来不及了。”

    “说实在的,听你说的这么有把握,我到真想试试。只是――”

    “只是啥?”

    “只是首先我没有这个权。更主要的是没有钱。”

    “于总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吧,啥叫有权无权的,关键是你敢不敢做,只有你敢做,还怕找不出借口?这也可以叫住开拓创新嘛。连邓大人都说,不管黑猫白猫抓着老鼠就是好猫。”

    “小余,我真服你了,你真敢想。”

    “至于钱嘛,银行不是已同意贷款给你们了嘛,完全可以从中抽出一部分来嘛。”

    “小余,你的消息真够灵通的,这贷款的事还在商谈中,你就敢说的那么准?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你这不是在给我出谋划策,是在叫我冒险。而且并不是一般的险。闹不好是身败名裂的险。不过不管怎么说,你到给了我许多启发,也许我哪天会用得上的。”

    “不过你还没回答我是炒?还是不炒?”

    “这确实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你得让我好好考虑考虑。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

    于洪再次回到花园。是走?是留?他拿不定主意。

    他确实想再去陪陪李卉卉,却又怕她提那该死的问题。就此走了,他又于心不忍。罢罢罢,大不了瞎讲给她听,反正编故事是自己的强项。他刚拿定主意,背后就传来了甜甜的女声。

    “于哥,还没走呀?”是余润芝,她已换成了一身性感靓丽的紧身装。

    她竟然改叫于哥了,他觉得有些不自在。这女娃儿咋这么随便,难怪公司里那些老家伙们不喜欢她。

    “于哥,想什么呢?”肩上搭着坤包,扭着屁股走过来的余润芝已挽着了于洪的手弯。

    于洪只好敷衍说:“不照顾程部长了?”

    “请了人的,每天来看看就行。”

    “程部长不容易,你应该多陪陪他。”

    余润芝爽快地笑起来,“于哥,你象我老妈似的。”

    他只好转变话题,“有活动?”

    “一个生日PATY。对了,一同去。很好玩的。”

    “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不去筹热闹了。”

    “难道你就不是年轻人?”

    于洪还是喜欢被人看成年轻人的,尽管已不算年轻,充其量是老年轻人。他一下就来了兴趣,“你这样认为?”

    “什么话?你本来就是嘛。”她再次笑起来。

    于洪觉得她的笑声好听极了。他似乎又找回了曾经有过的感觉……

    “于哥,想好没有?”她银铃般的声音再次在他耳边响起。

    “想啥WWW.soudu.org呀?”他还未回过神来。

    “唱歌跳舞。”她调皮地在他耳边大声叫道。

    “这……这个……”他拿不定主意,

    “什么这个,那个?年轻人走吧。”她不由分说地带着他走。

    她的身上好象有一种无法抗拒的诱力,他身不由己地跟上了她的步伐。

    生日派对在MTV包间举行。

    余润芝一出现立即就成了焦点,原来她才是今日的寿星。

    两手空空的于洪就有些尴尬,“要不,我给你补上。”说罢,就要上街去买礼品。

    余润芝一把把他揽入怀里,“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说着以拇指和食指打了一个响。

    音乐即刻响起。于是余润芝带着于洪进入舞池,拉开了派对的序幕。

    随着音乐节奏的加快,客人们纷纷戴上面具进入舞池。

    于洪也随之兴奋起来。“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他对余润芝耳语。

    “夸大其词了吧?”余润芝注视着他,“就你的身份应酬是少不了的。不然你也就不会跳得这么好了。”

    “我说的是这样的气氛。”

    “我信。感觉怎么样?”

    “好极了,仿佛又回到年轻时代。”

    “记住,你仍是年轻人。”

    过了一阵,见于洪只顾跳舞,余润芝又说:“咋不说话?”

    陶醉中于洪:“太美妙了,真是妙不可言。”

    “想起初恋了?”

    “你咋知道?”

    “你的眼睛会说话呀。”

    “你真幽默,看来我得把眼睛伪装起来了,不然什么秘密都让你知道了。”

    “有人说,男人都喜欢漂亮的女孩,你同意吗?”

    “这应该是本能吧?”

    “那你喜欢我吗?”

    于洪没想到她会提这样的问题,现在的女孩子真是太直率了。于洪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咋不说话了?”她不能容忍他的沉默。

    他总算找到了合适的话,“你还是孩子,这个问题以后再谈吧。”

    “孩子?有我这么老的孩子吗?”她爽快地笑起来,“男人呀,表面强大,实际上心里脆弱得很,一句玩笑话,就把你紧张成这样。你才是真正的孩子。”

    说话间,第一曲舞曲完了,他俩并肩走出舞池。

    “今天真够风光的。”他俩刚要落座,来了两个戴着面具的人,其中虎头面具的人这么说。不过于洪听出了男人的声音。

    于洪此时才发现,整个包间里,除了他俩全都戴着面具。他就责怪余润芝:“你咋不提醒我一声。”

    戴小兔面具的回答:“寿星儿是不用戴的。”说着取下面具,又是一美人。

    接着虎头也取下了面具,立即就变成一幅绅士的派头。只是岁数看起来大了些,应该算是中年人了吧?在这青年人的乐园里,有点显得鸡立群鹤的味道了。

    “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环球公司的于总。”余润芝先介绍于洪,然后指着中年人,“张总,证券公司副总经理,基金公司总经理。金牌操盘手。”最后是美女,“我的闺中好友金燕。基金公司经理,金牌操盘手。”

    张总经理伸手握了握于洪的手,“于总,这么年轻就大公司老总,放在地方上就市委书记市长,年轻有为呀。我这辈子肯定是望尘莫及了。”

    于洪谦虚道:“岂敢,岂敢。张总的大名早有耳闻,今日一见真是荣幸。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得着的时候。”

    张总经理:“要真有那一天,愿孝犬马之力。”

    说话间音乐再次响起,金燕抢先一步挽起于洪,“美女对不起了,这曲,于总归我了。”

    看着他俩进入舞池的身影,余润芝和张总露出会意的一笑。然后一同跟进舞池。

    小个子的金燕真是人如其名,身轻如燕,节奏快的让于洪总是有慢半拍的感觉。

    “怎么样?于总。”看着他有些滑稽的样子,她时不时地来上一句。

    “你能不能悄悄慢一点?”于洪请求道。

    “那样就没意思了。”说着她更快了。

    于洪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真拿你没办法。早知这样,就不求你了。”

    “别说的这么可怜嘛,”金燕突然停下来,叫没防备的于洪踩了她一脚。

    金燕轻声地惨叫一声,就要蹲下身去。

    于洪赶紧把她搂紧,“要不要紧?”

    她缓过一口气,摆摆受伤的脚,“不要紧,继续跳吧。”

    “还是休息一下吧。”于洪把金燕扶出舞池,找个最近的位子坐下。

    于洪:“害你受伤,真不好意思。还是去看看吧。”

    “没关系的,于总能有这个心意,我就满意了。”

    “真的不要紧?”他把手放在她放在茶几上的手上,关心地问。

    她把她的另一只手压在他的手背上,深情地点点头。

    他还要说什么,舞曲完了。

    他们只好把放在一起的手分开。

    当两位戴着蝴蝶面罩的人经过时,金燕叫住了他们。

    两位取下面罩,真容也就露出了,原来是两位与于洪年纪不相上下的女士。

    金燕对她俩说:“来,我介绍一位财神爷给二位,环球公司的于总。”然后向于洪介绍二位,“本市大名鼎鼎的私募基金老板,号称涨停板敢死队的陈总、秦总。”

    二位女士显然立即就对于洪感兴趣了,她俩立即就在于洪身边坐下来。

    于总以后一定要多多照顾我们的业务呀。二位女士一唱一合。

    她们的过度热情让于洪有些受不了,他总觉得她们肯定有什么目的。就想赶紧离开。

    巧得很,刚一想,手机就响了。

    是杨芽芽打来的。约他到红叶咖啡厅喝咖啡。

    这个时候喝咖啡,真有她的。于洪心里琢磨着,也好正好可以借机脱身。

    于是于洪在答应对方的时候故意把声音放到最大,“好好好,等着,我马上就到。”

    关机后,于洪就谎称公司有急事,必须马上赶过去。

    这么充足的理由,自然就不会受阻拦。

    不过金燕却嚷着要跟过去。

    于洪自然不肯带她,“我是工作,带上你不好。”

    金燕就说感觉脚出问题了,要他顺路把她带到医院去。

    金燕的要求合情合理,于洪只好带着她。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