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乐极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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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睡醒仍然处于迷糊状态的李卉卉觉得身边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好象是人?她揉了揉眼,完全清醒了,是单飞。

    这家伙也太色包天,她张嘴就要叫。

    单飞身手更快,抢先一步堵住了她的嘴。“来而不往非礼也,这叫礼尚往来。”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她知道他指的是昨晚的事,她会意地微笑起来,以手示意,提醒他,二胖在,不可造次。

    单飞说:“放心,她俩早下车了。现在车箱里就我们两人。”

    她就点了点头。

    从她的神色里,他断定她已没有恶意,他就放开了她。

    她说:“你想干啥?”

    他说:“你应该清楚。”

    “你知道后果吗?”

    “知道。”

    “知道,你还要?”

    “我必须这样做。”

    她顿了顿叹口气:“那就拿去吧。要快。”她闭上眼睛静静地等着他。

    他慢慢地脱下她的上衣,褪下她的短裤,现在她只剩比基尼了。她的呼吸也就随之加快起来。她以极复杂的心情等待那一时刻的来临。

    他却长时间没有进一步行动。

    究竟是啥原因?她睁开眼睛问。

    却见他象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似的双眼在她的全身游离。

    “你还在等啥?快呀。”她吹促道。

    “别急,马上就完了。”

    “你快些好不好?”她开始自己脱。

    单飞露出一脸的惊讶,“你要干啥?”

    “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她拿下乳罩。

    单飞立即制止她,“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我是艺术家,我只想以你为模特,完成我先前没完成的作品。”

    原来如此,自己是自作多情了,李卉卉羞得无地自容。

    这一羞就醒了。原来是南柯一梦。

    醒后,李卉卉心跳不已,她奇怪咋就做了这样的春梦。莫非真的喜欢上了单飞?

    对了单飞在哪?李卉卉举目四望,搜索了一遍房间,也没见单飞。也许是晨练去了。他说过,他有晨练的习惯。

    不管他了,时间应该还早,继续睡吧。

    只是怎么也睡不觉了。全是二胖给害的。呼噜打的真有水平,竟然没有间断过。

    “真是肥猪!”李卉卉心里骂道,忍不住就抬起右腿对着上辅就是狠狠一脚。

    不知是用力过猛,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这一脚的结果是,睡梦中受到刺击的高个子一翻身就摔到了地上。好在有一身肥膘保护,这才没伤着骨头。倒霉鬼还以为是自己的责任呢。

    有了这一变故,大家也就不睡了。

    李卉卉这才发现早过了开早餐的时间。

    二胖看来是饿鬼投胎的,脸不洗,口不漱,就拿起昨晚带回的食物狼?虎咽地吃开了。

    这又叫李卉卉倒味口,赶紧拿起洗漱用具去了卫生间。

    李卉卉洗漱完出来,就遇上单飞。他是来解手的。

    李卉卉突然觉得有好多话要向单飞叙说。她就干脆等在了厕所外面。

    待单飞出来,她又因紧张而不知该如何说才好。只好东一句西一句地无话找话。

    单飞:“姐姐,你究竟要说什么呀?”

    姐姐,他竟然叫我姐姐。她觉得好失望,也就更没话可说。只好跟着他默默无言地回到房间。

    二胖已吃得差不多了,见他俩一同进来,就露出怪怪的坏笑。

    李卉卉有些不自在,单飞则对她俩说:“你俩干嘛呀?神兮兮的。我姐和我不会脸上有苍蝇吧?”

    一句话就把气氛活跃起来。

    高个子说话酸酸的,“我还以为你俩挺般配,原来是姐弟呀。误会,误会。来打牌打牌。”

    矮个子赶紧把吃剩的东西扔出窗外,“对对对,打牌,打牌。”

    李卉卉怕再次出现昨天的场面,迟疑了一下说:“还是聊天吧,我确实不会打。”

    高个子:“不要紧的,有单飞这们样的好兄弟罩着,还怕啥?”坏笑之中酸味更浓。说着就来拉卉卉。

    细心的单飞从卉卉瞬间即逝的眼神里看到了求助的渴望,他赶紧解围说:“还是聊天吧,各位姐姐,我很会wWw.讲故事的。”

    “各位姐姐,好呀,我们也跟着沾光了。”矮个子显然喜欢被人叫着姐姐,“傻大个,就不要难为小妹妹了。听他讲,看他能讲出什么花样来。”

    单飞清清嗓子一本正经道:“从前有个家,家里有个洞,洞里有个老人给三个娃儿讲故事。”

    他刚讲到这里,李卉卉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于是就说:“别耍滑头,要讲就规规矩矩讲,不讲就拉倒。”

    高个子真是个傻大个,竟然以为卉卉在搅局,没好气地抢白卉卉:“就你事多,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总算反应过来的矮个子打断她,“你动动脑子,好不好?被人骂了,还替人家说好话。”

    “是吗?”高个子真够迟钝的,傻傻地瞪着矮个子,见单飞李卉卉笑弯了腰,这才弄明白是咋回事了。她怒气冲冲磕磕碰碰地撞过来,一把就把灯杆似的单飞放倒在地。

    “姐,你要干什么?”单飞在地下挣扎着。

    “干什么?吃老娘的豆腐,老娘让你知道点厉害。”高个子说罢,就对矮个子吼道:“还楞着干嘛?快来帮忙,脱他的裤子。”

    卉卉没有想到她们竟然如此粗俗,一定是没教养的暴发户,她心里鄙视着,嘴里就不客气说道:“你们讲点文明好不好?这里是公共场所。”

    正在尽力把单飞压在地上的二胖一听此话,就来气了,“哟哟哟,这么快就心疼上了,这也太快了点吧?”话虽这么说,也许觉得此举确实有些荒唐,也就放开了单飞。“看小妹妹怪可怜的,就饶了你。”她俩嘻嘻哈哈,你唱我合。

    单飞刚站稳掸了掸身上的灰,就冷不防被高个子推了一掌,“快去亲亲吧,到时候别忘了请我们喝喜酒。”

    单飞一下就扑在李卉卉怀里。

    李卉卉自然是极愿意接受他这一扑的,当即就含情脉脉地捏了他一把,但嘴里却说:“搞什么搞,连个女人也对付不了。”

    李卉卉的话显然伤了高个子的自尊,“小妹妹说话好大呀,也不怕闪了腰,”高个子说着走了过来,“看来,小妹妹肯定不是等闲宽之辈了。”说着就用手去推李卉卉。

    难得露身手的李卉卉早已有了要教训教训二胖的打算,所以并不躲闪,而是接了高个子这一推。

    高个子自然没想到竟然推不动一个看起来文弱的女人,为挣回面子,她改用双手出击。

    结果被李卉卉借力打力,被反弹着倒退了几步,差点就摔倒。因为李卉卉手下留情了。

    这高个子也实在,输了,就认栽。缠着李卉卉非要拜师不可。

    李卉卉趁机说:“既然这样,你拿什么谢师呢?”眼神却在单飞身上晃动。

    高个子会意,就与矮个子一道退出房间,好给李卉卉和单飞留下空间。

    不知为什么,房间里只有李卉卉和单飞后,李卉卉又无话可说了。她暗自骂自己不争气。越是这样,她越紧张,越紧张,她越找不着话说。

    单飞则是心事重重,自然更没话可说。

    他俩就这么面对面地隔着茶几坐着,沉默了好一阵,李卉卉才想起还没有吃早饭。一问,单飞也没吃。

    于是她就拿出三盒方便面来,她本以为他一盒不够。

    谁知他比她还吃的少,一盒只吃了一小半。

    李卉卉就问他原因,他不得不如实告之。

    “为何心情不好?”她明知故问。

    他为此沉默了好一阵,在确认她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情况下,他只好承认全是为了她。

    她当场就激动不已,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最后矛盾重重的她只好把脸转向侧面,尽量不去看他。

    “也许,我们都该冷静些。”她哽咽着说。

    “是的,我也是这么考虑的。”他把手压在她的手背上。

    她触电似的浑身上下收缩了一下,为了控制世态的发展,她赶紧把手缩回去。

    “这样很好,真的很好。”他对她的行为持肯定态度。

    说话间,火车在一个大型车站例行停靠十五分钟。

    “下去,走走吧。”单飞打破沉默,提议道。

    下了火车,单飞把李卉卉引到一个移动售货车前,指着一个“一休”娃娃说:“喜欢吗?”她被“一休”憨态可掬逗乐了,随即点了点头。

    他就买了下来,笑着送到她的手里,“那就做个留念吧。”

    她觉得他话里有话,莫非他要就此告别?好象又不象,他的车票是到终点的。再说下车时,除了笔记本电脑,他什么也没带。但是他的话里又分明有什么暗示呀……

    广播里叫上车的通知打断了李卉卉的思路。她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挽着他的手说:“快走。”

    他迟疑了一下,走了几步,就停下了,“还是分手吧,”

    她仍然挽着他的手疑惑地盯着他,莫非担心变成了现实?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他继续说:“你确实让我有过改变主意的打算,但是考虑再三,我又拿不定主意了。现在我很矛盾。”

    “可是你的行李还在车上呀。”她清楚这是留住他的最好借口。

    “一个决心出家的人是不会带任何行李的。出门的时候,我就只带了这个电脑。”他说着,从她的手里挣脱出来,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交到她手里,“要开车了,快走吧。我要说的话都在上面。上车后,再看。”他轻轻推她一把,“走吧。”说罢,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卉卉一上车,就躲在厕所里看单飞留下的信。从信中看出,他是很矛盾的。

    单飞在信中叫她不要留念他。他说,这辈子,他也许将与佛结缘了,他还说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该是你的,必定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又说,如果真有缘的话,还会见面的。

    李卉卉一边看信一边流泪,要不是外面的人等急了,不停地敲门的话,不知她要呆上多长的时间。

    李卉卉的自制力是不错的,回到房间,看到开心的二胖,与她俩聊起天,感觉一下就好起来。

    还是单飞说的好,是你的必定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开心最好。

    她把火车上发生的事象放电影一样在大脑里浏览了一遍,这趟火车真没白坐。

    所有这一切都是乘飞机不可能享受到的。卉卉开心极了,以后得多坐坐。

    有一句话叫乐极生悲,卉卉做梦也没想到此时灾难正一步步地向他们靠拢。由于搬道工人的大意,卉卉乘坐的火车在停站加水的时候被后面的火车追尾了。

    事故不太大,只是把卉卉所乘车的尾车车箱给毁了。

    不幸的是卉卉坐的就是这节车箱。多亏有高个子肥大的身躯在后面挡着,否则的话,卉卉恐怕当场连小命都不保了。命是保住了,但是由于卉卉被车箱夹住了,救援担搁了不少时间,救出时已昏迷不醒。医生当场就下了病危通知。

    医生对赶到医院的郭洪卫说:“准备后事吧,问问她还有什么要交待的事。最好不要让她带着遗憾走。”

    郭洪卫含着眼泪握着卉卉的手守了她半天,她总算醒了。他就问她有啥话要说?

    她就说想见于洪一面。

    郭洪卫当场就泣不成声了,他想她恐怕就是时常说的回光返照了吧。无论如何他是不会让她带着遗憾走的,正好他有个北京的朋友就在于洪的公司,

    他立即就拨通了朋友的电话。

    朋友说,巧得很,于洪就在卉卉住院的城市。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