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要飞向巴黎
尊重各自的决定
维持和平的爱情
相爱是一种习题
在自由和亲密中游移
你问过太多次我爱不爱你
K K HEART
SEND给你我的心
计划是分开旅行啊为何像结局
我明白躺在你的怀里
却不一定在你心里
巴黎下了一整天雨
我不想要去证明
也不知道怎样证明
相爱是两人事情
我不喜欢你怀疑
怀疑爱是可怕的武器
谋杀了爱情
我在这这里本来是晴朗好天气
K K HEART
SEND给你我的心
计划是分开旅行啊为何像结局
我明白躺在你的怀里
却不一定在你心里
巴黎下了一整天雨
休息一下不需要那么的密集
不必每一秒钟都黏在一起
你问我爱不爱你
这个不是个问题
早就说过需要空间才能继续
我也真的不希望你离去
我们就试试看各走各的路
嘘别哭
这个只是个短短的不见
别搞的那么复杂
你不是一直说要去巴黎吗
――《分开旅行》
火猫(原创)
断剑落入了雪狼湖底,不断的沉溺,几乎好象音乐般有节奏。
就这样,一直掉下去,然后就会因为冰冷而什么也不知道。
断剑想。
也就不要再去想,她离开的背影。
湖水开始深黑,松松一束的柔软长发散开,如同冷水中蓬勃的黑焰竟然在跳动。
引起的水波荡漾,断剑抬起了头。
那是错觉吧,那里,好象真的有火焰在燃烧
断剑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与黑暗和黑暗之间的红色,正在以某种不快不慢的速度落下,直指他的怀抱。
那从黑暗中来,终要归与黑暗的旅客啊……断剑似乎听见了,雪狼湖底的叹息声,沉睡的湖神也会因为悲伤而展转反侧吗?
终要归与黑暗的旅客吗?
那颗可以怀抱的珠子,出现在断剑头顶。
啊……
断剑忘记了自己是在水中,无声地开口,惊讶地看着圆珠中唯一的东西,一团即将熄灭的火焰。
他忘记了自己在水中--一串串呼吸的温暖气息,似乎受不了这湖底的阴冷,用一种无法捕捉的速度,快速升腾,那透明剔透,冷酷得如同她的微笑,冰冷,却又不由得让人悲伤。
是在挣扎吧?时而高窜,然后又如受到重创的病人,匍匐地如同要熄灭一样,却又是那样不甘心地,抵抗着什么。
就好象自己……就算就这样沉入湖底,心下那个柔软的地方,还是不能忘记她吧?
这样寒冷的地方……火焰怎么受得了……
只是下意识地,他张开手,把它拥抱进自己的怀抱。
对不起啊,我也是这样冰冷呢,但是,就这样互相取暖吧……
匍匐的火焰突然高扬起来,一双小动物柔软的爪子搭在了圆珠壁上,在火焰流窜中,形成一张模糊而景致的脸孔。
一只猫,一只火红的猫,火红的长毛火焰一样浮动,金黄的瞳孔深沉闪烁地看他一眼,便带着一种期待的急切,靠过来,正隔着珠壁依偎在他的怀抱中,贪婪着冰冷中唯一的一点温暖。
断剑开始渐渐失去意识又被拉了回来,身体在慢慢温暖,似乎呼吸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正依偎在墙壁上--扭头看去,外面正是荡漾的湖水离他远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到了珠子里,他听见了一阵安心而快乐的呼噜声--那只火红色的猫,正曲着腿,蜷缩着在他怀中,一条毛毛的长尾耷在脸孔上。
这只猫救了他。
断剑笑了,他喜欢猫,喜欢有毛的柔软的小动物,但是,她并不喜欢,嫌它们脏。
想起她,断剑叹息,不知道是那湖水之上的她,还是湖水之下的冰冷,哪样更让人窒息呢?
轻喵一声,被抚摩的猫背蓬松开,那只猫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它扭头看他。
“你醒了吗?”
一个冰色的女声响起,扭头之间,一张清秀尖削的少女脸孔在隐去的猫脸后面显现。
火色的猫,变成一位瘦削冷漠的红衣少女,带着一种睡不饱就被人叫醒的庸懒姿态,懒洋洋重新摊软在断剑怀中,她是猫变,柔若无骨。
冷漠,而依靠,那样奇怪的个性就这样掺杂在一起,蜷缩成一团的她,还是如猫一般在他怀中取暖,她太冷,在珠子里面,差点被冻结而死,好不容易,又找到一点点温暖。
她是火猫,却不会自己制造火焰,需要依偎人类,才能生存,她别无所求,却被人当做妖物。
这女孩,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不会被困在珠子里面,也不会变成猫……
断剑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救了了不得的东西……但是,似乎不是什么坏东西……
他看着她若无其事地继续依偎在他怀中,一下一下舔着自己的手背,很用心。
这女孩……似乎一点礼貌道理什么的都不知道呢……
断剑想抽回手,女孩不高兴地嘟囔了一句,与其说那是人言,不如说猫语。
那是一只猫来的,断剑其实知道。
“你叫什么名字?”
“……”
“你从什么地方来?”
“……”
“你为什么会在这?”
“……”
“你……算了。”断剑叹口气,决定不再问。
她坐起,皱着眉,可是舔拭自己的手指:“他……不要我了……所以……”
似乎是,十分悲伤而不情愿地回答。
只WWW.soudu.org一会,她又躺回他的怀中,似乎不耐自己独立支撑着身体似的。
这懒惰的猫啊。
她的颈项之间,断剑看见有一根皮带,上面本来该有的坠子,似乎已经掉落了。
莫非……她只是一只被人驯养的猫?只是平常的猫会变成女孩吗?
他伸手想去看看皮带上面有没有线索,女孩却惊喜地呼唤出声,爬上他的身体,动作如猫,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一只手去抓他的耳垂坠子上的火晶石,那是别人从地焰洞带回来的东西,据说只有那里才有,如同凝结的火焰样灿烂的石头。
“喜欢吗?”他问。
女孩只是嘟囔出声,却不知道在说什么,也许是在用猫的方式做了肯定。
她似乎很喜欢,好wWw.奇而小心地,一下一下地,让那坠子在他耳下晃荡,一下一下,玩得满心欢喜。
“好了,好了。”他轻轻挡开她的手,摘下一只耳坠,挂在她的皮带之上--“既然喜欢,送你了。”
这下,该不会来玩耍了吧?断剑想。
女孩低头呆呆地看看坠在自己胸口的火晶石,却又扑上来,更起劲地玩他另外一只耳上的坠子。
“喂……”断剑哭笑不得的,只好任她玩弄去。
他已经不想死了,既然这一次死不掉,就当自己已经死了一回。
当他们到达湖面的时候,珠子自行消失了,她拉着他跳到岸上,快乐地绕着他转圈。
正是黑夜,天空,星稀月朗,红衣的女孩轻轻地绕着他的身体转圈,时而缠绵着依恋着他的胸口,用双手环抱着他的腰,又急急松开,跳到很远的地方。
“你回去吧。”断剑说完,女孩眼中泛起一阵暗淡。
他……不要我了……所以……
他失言了。
她是没有人要的猫,没有地方可去了。
一阵怜悯。
“那你,跟我来吧?”断剑弯着腰,似乎在哄一只猫靠近自己。
女孩疑惑地看他,然后突然眼睛放光地跑了过来,一下子扑入他的怀抱中。
哎呀……要跌倒了。
断剑想着,红衣少女萦绕成烟,身形缩小,变回一只吊在他胸口的猫,睁着圆溜溜的金黄瞳孔,喵喵叫着,似乎在说:不可以丢下我不管哦,不可以丢下我不管哦。
它奋力爬上他的肩膀,站住,那条长长长长的毛尾,缠绕着他的脖子,伸入他的后领,调皮而高兴地拍打几下。
断剑楞楞地看着猫颈项上摇晃发光的火晶石,恍惚如梦。
她真是是只猫,火红色的猫。
一只火猫。
“我们回家吧。”断剑拍拍肩膀上猫的背。
它不说话,只是一边打着呼噜,一边依赖着把头靠在他的脖子下面,好痒。
结果断剑就笑出声来了。
谁都知道,有一天,江南使剑名家音家三公子断剑湿淋淋地回家,还带回来一只样子奇特的火红色的猫。自与武林第一美人名剑山庄三小姐春风分手后,他的身边似乎又多了一个喜着红衣的姑娘为伴,样子极为亲昵,只是那姑娘清秀则清秀,美貌却不如春风十一,很多人这样讨好着春风。
春风并非不烦恼,分手才渐渐知道了断剑的好,原以为天下男子都是如他般体贴温和,却不知道卤莽汉子更多,当初嫌他那份不争名利没有英雄气概才分了手,现在却又后悔了,并想着他该来求自己回到他身边,谁知道居然这么快就有了新欢。
古人的诗真是字字珠玑,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春风感怀身世机遇,有时候就这样对风洒泪,完全忘了当初是自己决意要分手。
“断剑那样的人品身份也只有我才配得。”春风咬着手绢想--她对自己的美貌有自信,并不怕什么红衣绿衣的小姑娘去,只求有个机会,只一个回眸,让那断剑再回到自己身边,正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正是天遂人愿,不出多久,便传来断剑生重病的消息。
火猫难过地看着床塌上的他,静静地只是坐在他的床边,看着断剑无声地呼吸,胸口一起一伏。
很想爬上他的胸口,柔柔地趴上去,火猫闭着眼睛想,却又知道那样不好--那样的话,他会难过。
它探过头去,有意无意地把头抵在他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这样做,它就没来由地觉得安心,心里也舒服。
断剑略略动了动,轻轻呼唤:“火音--”
火音--是他为它取得的名字,音是他的姓,火是她的性。
它轻轻地呜咽,让他知道它就在他身边。
“你一直在我身边吗?”断剑扭头看着床边瞪着大眼关切地看他的猫,勉强地笑了。
“不要担心,我没关系。只是……有点冷。”
火音歪着头听了一回,便钻进他的被子。
“干什……”还没问完,断剑感知到一双手臂抱住了自己。
因为刚才自己说了冷……所以……火音来给自己取暖了。
少女光滑温暖地皮肤不在乎地在他身体上摩擦着,长长的头发抵在胸口,粘粘成一片,与他自己的柔长头发缠绕在一起,不得分开。
叮叮当当一阵,是火晶互相碰状的声音,她靠在他的颈项之下,轻轻一下地舔着,然后安心地靠了上去,散发着温暖。
断剑莫名其妙地一阵心跳,握紧的拳头松开,抚摩着她小小的头,即使变成人类,她的头还是只有那么小,好瘦小的女孩子……一阵心痛。
“火音,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断剑喃喃地说。
不会再让你受苦了。
又是一阵叮当,火音的头动了动,呢喃了一声什么,又沉沉地睡下,紧紧地依偎着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耳坠上的火晶石与她颈项上的纠结在一起,又是一个不得分开。
断剑已经不想去管那么多了,只想沉沉地睡去,与她依偎着。
他又做梦了,梦见那日雪狼湖冰冷的湖水里面,坠落的他与她互相依偎在冰冷中取暖。
他们是命定的,依偎着互相取暖的那些人。
一定是的。
春风捂住嘴,不让自己出声--那是什么?
看着猫钻进去时候升腾起的嫌恶,立刻被无边的恐惧代替。
是妖怪。
怎么办?
春风急急地退出去,带起些许风声。
火音立刻睁开眼睛。
瞳孔深处有什么--不明原因地开始燃烧,只一瞬间,又什么也不见。
她冷冷地看着房门,庸懒地挪动着身子到一个更加舒服不过的姿态,闭上眼--她太贪婪温暖,不舍得离开。
她把精气给了断剑,他该就这样慢慢好起来。
断剑醒时,怀中的那只火猫,倚靠在他的胳膊上,依然沉睡。
果然是只懒猫。
不舍得动一下,不知道火猫的眼皮之下,是怎么样一个沉梦?
火音病了,总有些迷糊,恹恹地趴在葡萄藤下,时而打着耳朵,有时候在眼光下睡去,突然惊醒时候惶惶地到处张望,似有追兵。
这个时候,断剑就拍拍它的头,表示安慰,火音仰着头叫。
断剑对它的惶惶然始终不明所以,直到一日春风气势汹汹地来了,后面跟着个道士。
道士说,火猫是他封印在湖底的,不知道怎么地,就给放了出来。
还说,那只火猫咬死了饲主,是个凶怪。
断剑扭头,看依然远远坐在墙头的火音,它正眯眼。
它早就知道这一天会来,所以已经不再惊慌,就算这样,它还是不离开吗?
断剑心中一沉,他不相信它会杀人,只指望它早早地逃了,让谁也找不到才好。
它看他,眼中满是信赖,天真透彻。
“它只是普通的猫,春风你即使讨厌猫,也不该这样……”断剑勉强应对。
“断剑!我并非与你说笑……那日我看见它在你屋中变化,它当晚就来袭击了我……”
她略略卷起长袖,露出手臂上四道醒目抓痕。
断剑吃惊地下意识扭头看它,墙头的火音依然面无表情。
它欠身跳下,落在正炫耀伤口般捧着手臂走近断剑的春风面前,抬头看着春风的脸,瞳孔中有什么东西在燃烧,充满警告意味。
春风虽知没什么可怕,却还是唬得退后一步。
它不欲她靠近他。
“火音,让开。”断剑的声音不由得严厉,他不信它杀人,但是如果说是伤人又有伤痕为证的话--
火音急急地喵喵叫起来,似乎高声强调什么,但是断剑却已经没这个耐心去听它讲。
他绕过它,正欲低头查看春风的伤口,却感到胸口穴道被人用重手法点下。
“你……”断剑说不出话来,身体只是软软的,没有力气,他聊不到娇弱的春风居然会下重手偷袭他。
“断剑,抱歉,为了不让你阻碍道长收服妖怪,只好如此……”春风在他耳边柔声说,气吐如兰。
断剑翕动嘴唇,却吐不出一个字,但心下雪亮,火音知道她会不利与他,才会不欲她靠近。只是瞒得过人,瞒不过一对幽深猫瞳。
他歉意地想看一眼火音,只指望它赶快逃了。
火音果然露出尖牙,呼喝地威胁边后退,倒竖起一身长毛。
“道长,妖怪要逃了。”春风出声。
逃啊,逃啊,断剑一遍一遍地心说。
道士抛出一道符咒,就在这时,火音蓄势一跳,春风扶着已不能行动的断剑吓得一路后退。
空中的猫影远去,大小如火星,然后急急落下,最后熊熊燃烧成少女飘扬的红艳衣抉。
带着冰霜一样冷酷表情,火音伸出右手,在空中划过一道,轨迹上留下不散的光尾。
春风尖叫。
“我的脸!”院子里面充满春风凄厉的叫喊。
四道血痕迹骇人地出现在春风美丽的脸孔之上,那伤口之深,几乎可以看见骨头血肉。
“畜生!”道士暴喝。
春风只顾捂住脸,不假思索地松开了断剑,几把薄巧的飞刀从春风扬起的袖口滑落。
火音对道士愤怒的高叫甚至头也不回,只接过断剑。
她夹着断剑,一下子跃上墙头,冷冷地对着惨叫的春风,与愤怒的道士。
在阳光下,地上躺着的春风的飞刀的绿幽之光。
“快走。”断剑说。
火音看他。
“这里已经不能再留你了。”断剑闭上眼睛。
人类不可能容留异类,更何况它伤了人。
他的眼前,是挂在他胸口晃荡的调皮猫儿。
火音终于听懂了他的意思,死死咬着嘴唇看他,身体微微发抖。
周围的湖水太冷,于是他们互相依偎。
他睁开眼:“听说,你咬死过饲主,是吗?”
那个道士能收了它一次,一定还可以收它第二次。
断剑听见一声愤怒的尖叫,然后颈项间一痛。
火音的头深深地埋在了断剑怀中,断剑心中酸楚,想举手摸她的头,却又握紧拳头。
“便是这样咬断了……你快快地――去吧。”
到底还是没有咬断。
然后那道红影永远消失了。
火音在春风的脸上留下永远无法消去的伤痕。
两月以后,断剑匆匆娶了春风。
春风,已然完全疯了,听不得猫叫,否则必哭闹个没完。
如果她不在暗器上面淬毒准备射杀火音,火音不会划破她的脸。
猫太骄傲了,也太警醒。
那道士一直追索着火音,终于把她逼回跳入了雪狼湖,道士抢下她的项圈,托人带给了断剑。
她就这样永远消失了,断剑连梦也没有梦见过她。
她不愿意见我――断剑想到这里,便对着葡萄藤惨然微笑而已,直到笑湿一地,春风吹过落泪,便如一身柔软皮毛骚过,感伤着怀念。
春风手臂上的抓痕早就好了,不留一点痕迹,那根本不是火音所为。
断剑明白这点时,却知道一切已经太晚。
是自己的不相信,断送了春风,辜负了火音。
春风疯了,而火音――断剑心知今生今世再不会相见。
“我不会求你原谅我的。”
断剑坐在葡萄藤下,看着空荡荡的垫子,模糊中一个修长影子庸懒地睡在那里,眯眼看他。
很长时间,他就陶醉在这样的幻觉里面,呆呆地,便是一天。
连那个道士也是撒谎的,火音不会杀人的,仔细打听了去,那人居然被火音活活吓死。
断剑想,若在见火音,他也会死的――惊喜而死,也可瞑目。
但是,被人背弃的猫,一定满腔的深恨吧……
那只燃烧的火猫,再也抓不住了,它就那样头也不回地,奔进了不可见之黑暗中去了。
而自己,只能呆立注视而已。
……
十年后,断剑28岁,春风死了,死前一直惊呼,看见火红色的猫。
断剑竟生了淡淡的羡慕,即使幻觉……也好。
才28岁的断剑,依然双鬓斑白,一头柔发,一半尽是清泪。
春家人来吊唁春风了,其中有春风二姐的女儿羽织,恍惚间,还以为春风再生,长得实在太像春风了,只是年纪尚幼,形容尚小,多了些个羞怯之意。
“三姨夫……节哀顺便……”即使行礼,羽织依然抱着一只大黑猫,不肯松手。那只黑猫靠在羽织的肩头,不经意扭头看断剑,那眼神,说不出的熟悉。
断剑点头:“好漂亮的猫。”
羽织很容易脸红,她红着脸道:“黑羽在家时候实在娇掼得不上相,竟片刻也离不得人了,只好带着。”
断剑摆手,他并不是怪她。
“我只是,心中没来由地一动,顺口问问。”
羽织脸又一红,欠身行礼。
猫不耐烦地叫了一声,扭动着脖子――猫一般都缺乏长久的耐性。
只随便一看,断剑只觉得眼前一黑――只支着后面的桌子,才没有倒下。
那只猫的颈项间,明明扣着,一颗熟悉无比的火晶石。
他本欲急问羽织这猫的来历,却发现黑羽正意味深长地看他。
结果问题滑到嘴边,就变成:“这猫,还是真是离不得人呢。”
“恩?”
“不……猫的拥抱,一定很温暖吧?”断剑自言自语一般喃喃。
羽织听清以后,不知道为什么,脸又是一红。
黑羽是火音的后代――晚上的梦里,一位金瞳黑衣的俊美少年,交给他一颗火晶石。
然后欠身,转身离去了――远处一直有个瘦削的身影在静待他,看得不真,倒有几份似羽织的羞怯纤细。
断剑叫住少年:“她……在哪里,还恨――吗?”
少年一楞,笑了:“她在哪里,不是该你自己去寻找吗?至于恨与不恨,我倒可以回答你……”
断剑正等他的回答,少年却转身就走,没在回头。
他追上去,却掉入无边黑暗,什么也看不见,虽然,他感觉到有一双幽深瞳孔,时时注视。
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冰冷湖水。
啊……这里是……雪狼湖底吗?
梦醒了,手里面,正是那块火晶石。
春家写信来问,说羽织回家途中不知所踪……少不得断剑又写信过去安慰,只说她一定安然。
她根本不会有事,有那样一只猫陪着,走到哪里,都可以依偎着取暖。
人选择了猫,猫选择了人,为了那份不能放弃的互相依偎,多大的伤害也能敞开胸怀――不管什么时候,都期待着再次的互相依偎――吗?
断剑这样想着,坐在桌前就昏昏睡去了,连烛台被风吹倒了,也是不知道的。
着火了。
断剑睁开眼,那满身都是火焰的猫,就站在不远处。
看错吧?
断剑揉揉眼睛,却一遍一遍地,更加泪水模糊。
红衣的火音,就站在那里,张开双臂。
火音真的是妖怪呢。
断剑笑了,他站起身,走进火去――没有什么可以畏惧的。
他加快步伐――这次,他一定可以抓住那只火猫
紧紧地,不再放开手。
一定十分温暖。
周围都是冰冷湖水,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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