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咫璺半晌才反应过来,看了一眼女子,眼眸里充满了鄙夷。这不就是那日崴了脚,被湛翙宸亲自上药揉脚的那位了吗?!还问衾咫璺为何在此?!那她一个侍妾来此干甚?!
“那你来干甚?”衾咫璺问那绿衣女子。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绿衣女子冷声道。衾咫璺一震。这种气势,非一般人可有。一个侍妾怎会有如此的气势?
“那我也有我的理由。”衾咫璺也冷声道。“是何理由?”绿衣女子问道。
“我最讨厌别人问我问题!你莫管!”衾咫璺冷然道。
“你若不说,就莫怪我了!”说着绿衣女子对衾咫璺出掌。于是两人便在半空中大打出手。
一股巨大的气流袭来,衾咫璺感到事情不妙,也同时出掌。两股气流相导致发出巨大的爆炸。身旁尘埃飘飘。
这一掌更证实了衾咫璺的猜测——她绝不是一个侍妾如此简单!
绿衣女子似乎也感到衾咫璺不好对付,从袖中掏出信号弹,准备拉响。
衾咫璺一件事信号弹便飞过去试图夺过来,女子见衾咫璺飞来夺,不得不先和衾咫璺交手,保住性命。
衾咫璺一只手抓住信号弹,另一只手出掌。女子也一直手抓信号弹,一只手迎上了衾咫璺的那一掌,再次激起了刚刚落定的尘埃。
趁着尘土飞扬视线模糊之际,绿衣女子趁乱,竟然收掌。速度之快,还不等衾咫璺看清她的手在何处,信号弹便已射向空中。
随着一声巨响,大大的烟花在空中炸开,形成一条金龙图案。
衾咫璺知早晚会被抓,但还是能报复就报复!恰好女子收了掌,一掌拍过去,女子迅速弹了出去。
衾咫璺嘴角依旧是习惯性的淡笑。等待着看女子坠地吐血。
却就在这时,一个白色身影闪过,衾咫璺还没有看清,那身影便接住绿衣女子,缓缓落下地面。
衾咫璺依旧漂浮在半空中,看着那抹白衣身影,脸上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为什么要恐惧?衾咫璺在心里问,很快,便给自己了一个自欺欺人的结论——自己打不过他,当然害怕。
只见绿衣女子安然落地,从嘴里“噗”一口突出了鲜血,鲜血渲染了她绿色的衣衫。
湛翙宸心疼的皱着眉头看着她,这一切在衾咫璺眼中总觉得那么刺眼。
但女子说出的一个字,让衾咫璺顿时感到浑身无力。
绿衣女子虚弱的对湛翙宸道:“哥……”衾咫璺像浑身触电了半,目光呆滞。
“不要说话!”湛翙宸用命令的语气道,说着便运功将手掌贴在绿衣女子的背部,为她传输真气。
带看到绿衣女子慢慢红润的脸颊后,再将她轻轻放下,道:“等一下。”
蓦地,用充满杀气的眼眸看向衾咫璺,但是嘴角依旧提起,让衾咫璺看了浑身的汗毛全竖了起来。
湛翙宸轻轻一跃,也飞到半空中,离衾咫璺有六七丈之远。
衾咫璺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自己可不想如此年纪轻轻就命丧黄泉啊!(小馥:哦?五六百岁高龄了,还年纪轻轻?!我看是年老力衰了吧!衾咫璺:在魔界和天界我算是年纪轻轻了!)
“你不该弄伤她!”湛翙宸声音轻柔,但却充满了杀气。使得衾咫璺不寒而栗。
湛翙宸缓缓使出仙术,衾咫璺见状,也缓缓御起了魔力。两人不约而同的出掌。一篮一金两道光柱在空中相撞。
瞬间一个巨大的透明球状发着蓝色金色相间光芒的的气体围住了衾咫璺和湛翙宸。只见蓝色光芒慢慢减弱,被金色光芒逼得向后退,越来越短,湛翙宸也缓缓随着金色光柱向前飘去。眼看就要冲破蓝色光柱了,一缕清香飘入了湛翙宸鼻中。瞬间,金色光柱冲破蓝色的光柱,冲破了球状体!衾咫璺守不住巨大的冲击力,被弹出去,在空中飘浮,衣袂飘动。纱帽被巨大的力量掀掉坠下地面。一头乌发散了开来,参杂着血腥味在空中凌乱飘舞,更添三分妖娆。
湛翙宸看着衾咫璺的脸,瞳孔收缩,大喊一声:“不要!”迅速飞去,接住衾咫璺虚弱的身体降落地面。
衾咫璺躺在湛翙宸怀中,嘴角缓缓流下殷红的血液。听到湛翙宸颤抖的声音:“咫璺,咫璺……”衾咫璺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晓了。
温热滑嫩的液体流入嘴中,顺着干涩的喉咙流了下去,感觉浑身舒畅。
努力想睁开眼睛,眼皮却想灌了铅一般沉重,只能看到浓密的睫毛在颤动。
似乎听到了惊喜的声音:“咫璺,咫璺,你醒了吗?!”这个声音好熟悉,在哪里听见过?!头痛欲裂的她在绞尽脑汁的辨别这个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待大脑忽然扫到了一个人影并且确定是他的声音后,衾咫璺瞬间也不顾沉重的眼皮,强行睁开眼睛,一LOOK,果然是他!
再看看自己在他怀中躺着,他一手正拿着一只碗,碗虽是空的,但衾咫璺还是闻到了淡淡血腥味。而也感到似乎自己的喉咙处也有着淡淡的血腥味。
惊诧的看着他:“人血!”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湛翙宸微笑的看着衾咫璺点头,却不言语。“你杀的!”又是肯定句。
湛翙宸依旧微笑的看着衾咫璺点头。是啊,若不是他杀的,哪一个神仙会愿意冒着被剔去仙骨的危险去杀人?!
“你不怕被人发现,剔去仙骨吗?!”衾咫璺道。湛翙宸对的牛头不对马嘴:“我长时间给你输真气你会受不了的,毕竟你是魔,真气里又仙气,长时间对你的身体不好。”
“你不想知道我昨天晚上在那里干什么吗?”衾咫璺问道。
“我不必知道。你不是不喜欢解释吗?犯得着给我破了这个例吗?”湛翙宸说着,将碗放至床头,转身离去。
“你放我出去!仙界和魔界现在还不能开打!”衾咫璺叫道。
湛翙宸背对衾咫璺摇摇头:“不可能,除非我死了!”
“迟早有一天我会破了你的阵!”衾咫璺语气平静地说道。
湛翙宸蓦地转过身,两条天玄蚕丝飞出,分别缠住了衾咫璺的两条皓腕。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天玄蚕丝的另一头捆绑在了屋外的柱子上。再对柱子施了法,转身对衾咫璺说:“天玄蚕丝你是解不开的,是谁系上的,还需谁来解,我自然不会为你解开!不要妄想去批断柱子,因为我已经将它施了法。什么时候你听话了,再来找我妥协!”
“我现在就很听话!”衾咫璺嘀咕着,样子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楚楚可怜。
湛翙宸不为所动,甩袖离开。
衾咫璺眼睛死死盯着这跟天玄蚕丝,心中暗骂着混蛋,一边思考着怎么挣脱。如今看来劈断柱子会比天玄蚕丝容易。
但毕竟法力不如那姓湛的啊!除非……将所有魔性激出来……那么……衾咫璺眼眸中发出了绚烂的光芒。
佩剑早已被湛翙宸不知藏在了哪里,目光在屋子里搜索,终于看见了桌子上的茶杯。衾咫璺此时的笑容更大了,走到桌子前拿起茶杯像端详一件艺术品一般饶有兴致的观赏起来。一切都将在夜间进行……
太阳今天似乎舍不得衾咫璺似的,一直赖着不走,挂在天边闪闪发光。衾咫璺目不转睛的盯着太阳,不一会便感到眼睛酸涩。
“今天诚心和我作对是不?!”衾咫璺怒视太阳,好似太阳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终于,火红似血的夕阳落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愈来愈暗的天空。
月亮倒是挺够哥们儿的今晚颜色黯淡无光,倒是漫天的星辰如同钻石版耀眼,犹如要将大地照的如同白昼般才甘心。
衾咫璺专注的听着四周的动静,得出的结果是——四周死一般的寂静。
嘴角依旧是习惯的微笑,走到桌子前,轻轻拿起一只茶杯,对准地面,松手。茶杯摔在地面上,被摔得四分五裂。
衾咫璺蹲下身,像买菜的大妈一样,在碎片中挑挑拣拣,终于,挑选中了其中最锋利的一片。
手腕被天玄蚕丝缠着,这个地方不可行。无所谓,衾咫璺奸诈地笑笑,拿起碎片随意的在手臂上划了一条口子,鲜血迅速溢出,她褪去鞋袜,露出脚环处的魔印——一直栩栩如生的凤凰。
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在了魔印上,魔音缓缓发出暗红色的光芒,诡异……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