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翙宸躺在床上辗转反复,怎么办才能救出扆颢?这样的话就可以毫无顾虑的杀了衾咫璺,湛翙宸感到衾咫璺会影响到他的计划,甚至还有一些说不上来的东西。
蓦地,听到有倒茶水的声音。警觉的他立刻转过头,看到一个身影在黑夜中慢慢将茶壶中的茶倒入茶杯中,用唇抿了一口茶。
湛翙宸立刻起身,不管穿着月白色的睡袍在月光的照射下格外显眼,坐在那人身旁。开口道:“你可真不避嫌啊。”
“噗哧”一声,那人笑出了声音:“你怎如此之快就知道是我?”
“因为……”湛翙宸不再言语,怎么?总不能说是因为闻出了她身上的香味吧。
“不说就算了,我也不打算听你说。”那人依旧品茖不再言语。
“你深夜来此干什……”还不待湛翙宸把“么”字说完,便因对方的答复不能在呼吸:“调情。”
“我来调情怎么地?不服气?不服气你就咬我啊!看谁咬过谁!警告你,我可是被魔界的誉为“狂狗”的魔狗咬过的!”事已至此,谜底恐怕早已揭开来人的身份——魔界长公主衾咫璺。
“别给我玩这一套!说点正经的,你来到底干甚?”湛翙宸含笑问。
“算算算,不调侃你了。我说正经的,之所以晚上来是因为这件事情白日有那么多人不便说。我已经将那个叫沨扆颢的搞到天界了。想不想听听我的感想?”衾咫璺压低声音道。
湛翙宸似乎早就料到一样,道:“你果然早就另找人兵分两路,一路人马送你,一路人马暗中送他。感想?你还能有什么感想?”
“我的感想是他不愧叫“疯扆颢”,真是疯到家了!我的人因为他三番两次逃走,被整得是死的死伤的伤。一趟下来死的比活得多。活的里面受伤的比没受伤的多。他的法力如此高超,差点就能以一抵千了!”衾咫璺赞道。
“以一抵千?衾咫璺,你够狠!”湛翙宸盯着衾咫璺道。
“我不狠,还能活着出去吗?”衾咫璺也反盯湛翙宸,两人四目相对,直到衾咫璺受不住败下阵来,双手揉了揉眼,样子极为滑稽。心中暗骂湛翙宸的眼不是人眼,哦,不对,他本来就不是人!(咋那么像骂人捏?)
“你的样子很可爱。”湛翙宸脱口而出,立刻后悔了,这话也太矫情了点。
一脸不屑,衾咫璺道:“你的样子很恶心。”
衾咫璺的话似乎触怒了湛翙宸,湛翙宸道:“我很让你恶心?”
“对,不过如果你放我出去,我就非常特别以及及其的喜欢你!”衾咫璺两眼放光。
这一句似乎更令湛翙宸感到生气,她难道整天除了处心积虑的想着如何摆脱他,就别无他求?摆脱他是她的唯一信念?从而莞尔一笑,自己刚才真是发莫名的怒火。衾咫璺被软禁自然每天都想走,自己不过是气她忽视了自己罢了。
“你怎么样才能放了扆颢?”湛翙宸道。
“这算是和我妥协吗?”衾咫璺一边品茶一边看似不经意地道。
湛翙宸怒视衾咫璺,还是忍了下来:“你说是就是吧!”
“那好,放我出去,那个叫沨扆颢的再借我两天。我就和你妥协。”衾咫璺一副有恃无恐的表情。
“借你两天?我怕到时候你是怎么被他拍死的你都不知道!”湛翙宸冷笑道。
“小人自然有小人的保命方法,我还不会傻到去和他斗法。”衾咫璺淡然笑道。
“你也知道你是小人。”湛翙宸轻蔑道。
“小人总比伪君子强吧!是吧,某位仁兄?”衾咫璺掩唇一笑,从玉手后面发出“咯咯”的笑声,甜美的嗓音回荡在屋内。
“你什么意思?”湛翙宸挑眉看着衾咫璺。
“好了,事已至此,该说的我也说了。走了。”衾咫璺起身离开,想快点离开这个随时都可以使她丧命的房间。
“小丫头,你以为把我给骂了,就可以这么容易地踏出这房门?”湛翙宸懒懒道。
衾咫璺倒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知道躲不过,于是乎,便大义凛然的走过去。
抱着视死如归的悲壮心情,相当有底气的走到湛翙宸身旁,心中大叫三声“衾咫璺必胜!衾咫璺走好!”之后,眼神坦坦荡荡直视湛翙宸。房间顿时一片寂静。正当这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衾咫璺一把手拉住湛翙宸的衣角,“唰”一声跪下!嘴里很配合的喊着:“祖宗!”暴汗……
湛翙宸勉强扯扯嘴角,当场石化。这是唱一哪出啊?!
衾咫璺不管石化的某人,继续口若悬河的说道:“祖宗!大侠!放了我吧!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对了!还有我那偏瘫夫君。全家只靠我一个人吃饭啊!啊!苍天就是如此不公啊!为什么我的身世如此“可怜”?我生在了一个贫穷的小家庭里,家里一年四季吃不饱穿不暖。好不容易嫁了人,谁知是个白眼狼,在外面朝三暮四,成天和邻居家的王寡妇“暗送菠菜”(暗送秋波)。他还好赌,输了钱回来还管我要。那一日输了钱家里实在没钱了,他就被放高利贷的人打成了偏瘫!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啊?!呜呜呜呜……我今日看大侠你一身正气……啊,呸!不是,我是说今日我看祖宗你一身正气,便知道你是个大好人!看在我这小女子也不容易的份上,你就饶了我吧!唔——啊!唔唔唔……”衾咫璺哭得那叫一个“暴风骤雨”拿湛翙宸的衣角不断的擦拭着“眼泪”,还是不是“噗”的一声擦一把鼻涕。(某馥:哦!MY—GOD!我的上帝!我的耶稣!偶的小心肝承受不了如此的摧残啊!!!救世主啊!看在我天天烧高香的份上,让我去吧!!!)
湛翙宸实在是已经词穷,如此的女子,生平还是头一会见,湛翙宸感到衣角的湿润,嘴角想要抽搐~这个丫头真是~真是……打她?可能吗?!
“你出去。”半晌湛翙宸憋出了一句话。
衾咫璺欣喜若狂,知道已经奏效了,便立刻“唰”的一声又站起身来,仰天大笑:“啊——哈哈哈哈……美男,再会!我先回去睡个回笼觉先!”说着大摇大摆的踏出房门。
你想问为什么湛翙宸就让她走了?哈哈,很简单啊!他的衣服上是标准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他不得赶快换衣服?怎么地?衾咫璺再看看免费美男春光图?
衾咫璺对自己的这一招“暴风骤雨”相当地有把握,屡试屡爽。哼着小曲儿就撤离了“前线”。(衾咫璺:为什么是哼小曲?馥同学:怎么地?你还想去狼嚎?衾咫璺:我不要哼小曲儿!我要哼大曲儿!我要哼硕大无比的曲子!!!!!馥同学:我已词穷,我已无语……衾咫璺:都词穷了,哪来的语?!再说了,你不是话挺多的嘛?!这也叫无语?!某馥:……)
“真是够怪的!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会阴险毒辣,一会疯疯癫癫,一会又……挺调皮可爱……”湛翙宸愣了一下,甩了甩头。一边说着一边换衣服,思考着下一次要不要穿颜色深一点的睡袍啊……汗……
换了衣服,湛翙宸抬头看着月光,眼眸中露出一丝笑意。
月光直泻下来,洒在精雕细琢的木桌上,泛着幽幽的光泽。
摆好纸笔,一幅幅栩栩如生的水墨画出现在湛翙宸眼前。
月光照映着桌上水墨未干的画卷,一幅幅画中都是同一个女子——调皮、可爱、阴霾、伤心、高兴。一种种神韵表情画得如真人般惟肖惟妙。
画中的人,让人不禁想起所有能形容美丽的词语,但似乎所有的词都不够形容她的美,于是就什么词也想不出,剩下仅有的意识就只能感叹她的美。她看起来并非单纯,但是浑身上下散发出妖娆感。她的水眸里给人的感觉并非清澈无比,却又似迷宫般深邃魅惑。她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魅惑人心,若无底洞般让人深陷。
看着被月光照亮的画卷,湛翙宸嘴角提起,若温暖的春风般温柔。但立刻便有皱起了好看的眉,为什么自己会画她?摇摇头想要撕掉,但是双手似乎被定住了般,不听大脑使唤,久久,不能落下手。
叹了一口气,将一幅幅画卷收好,走到一幅山水画前,将画取下。敲了敲墙壁。许久后一扇暗道的门缓缓开启。
将画拿进暗室挂在暗室那雪白色的墙上。深深的看了一眼,转身走了出去。关上暗示的门,将山水画挂回原处,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就让这种感觉也和那画卷一般深藏起来好了。
湛翙宸殊不知,今日的这一举动,会成为他以后的一个习惯——每次见了她之后,伤心思念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画起她。
命运始终注定,她是天帝的人。就算他苦苦软禁她,她始终会是天帝的人。即使来世成为他的人,却始终,不会在一起。陪伴他到最后的只会是是一幅幅画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