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突然暴喝一声:“你在干什么!”
被我戳了脸颊却没有回过神来的晴鸯,此时听见庄主的喝问,才好似如梦初醒一般,迷惑的扫视众人一眼后,才又看向我,问道:“你干什么了吗?”
我耸耸肩,也是一脸的疑惑:“我没干什么呀!”
“没干什么?”听我这话,庄主向我逼近一步,眯着眼一字一句的重复着我的话。
我自认自己没干什么亏心事,只不过是戳了一下晴鸯的脸颊正好被大家看到而已,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还是这世界真的封建到,女的与女的拉拉手都算是伤风败德?所以才戳了一下晴鸯的脸,就算是轻薄了?就让他们有如此怪异的反应了?
面对这样多疑的庄主,我的心竟莫名的有些倔强,好吧,你既然如此肯定我对晴鸯干了什么,那我就干点什么让你更加误会去吧!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照着晴鸯粉嫩的脸颊“叭”的亲了一下,之后又仰起头来,得意的迎接庄主那更加愤怒的目光,冷笑道:“我干了什么,就象你看到的这样,还有必要问这么多干什么呢?”
将这话说完,我好笑的看着眼前这几人不同的表情变化。
晴鸯是一脸茫然,呆呆的看着我,不明所以的样子;庄主的脸色却突然鄹变,面色铁青;妇人却担忧的扭头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君开;而君开,则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幕,那冷静的样子让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我的心思?站在众人身后最不引人注目的位置上,那个自进来后面上使终挂着盈盈笑脸的陌生男子,他那好以整暇的样子象是他面前发生的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戏,而他就是那个看戏的人,于是他便出于礼貌,给辛苦演戏的人回以微笑作为赞赏和鼓励......高深莫测!
看到妇人如此担忧的神色,君开安抚的对妇人笑了笑,意有所指的看了我与晴鸯一眼后,道:“看来,她们姐妹两的感情,倒开始真正的转好了。”
“噢!啊......哈哈......”妇人一拍手掌,呵呵的傻笑着。看情形,似乎在听了君开这话后,她才好似如梦初醒一般,原本担忧的神色终于转为释然。
而庄主听了君开的话后,眉头虽松了开来,但面色却仍是不太好看。只见他定定的看着晴鸯,眼里有着无奈和责备。接着,他又看向我,有些警告的意味:“往后,你最好少碰她。”
啊?我有些发愣,这......这晴鸯,还真是碰不得呀?看着庄主那严肃的表情,我不禁有些怀疑,这庄主......莫非......有恋妹情节?
“喂,”出声的竟是晴鸯,此时她好象搞清楚了一点状况,瞪着庄主没好气的道:“我说过,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插手。”
见着自己的好意竟被晴鸯如此排拒,庄主的脸色更加难看,狠狠甩了一下手,将之背在身后,转脸看向别处背对着晴鸯,冷冷的道:“那好,你即如此不爱惜自己,我也无话可说!”
庄主愤然将话说完后,房内一时间竟没人敢再出声,气氛很是尴尬和沉闷。我却在一旁暗自翻了个白眼,这庄主也太夸张了一些,说什么不爱惜?难道他心爱的妹妹被我碰了一下,没有象他那样对我声言厉色,就是不爱惜自己了吗?看来,晴鸯不喜人接近,多半是这个庄主对她过分畸爱的原因!
“呵......”不知是谁,竟在这个时候笑出了声。
我抬首顺着那道声线看去,竟是那个一直挂着淡笑的温朴男子。
只见他浅笑一声后,终于从不显眼的位置上走了出来。那带笑的眼睛,洁净如玉的脸孔,深蓝的衣衫,首先将我的视线给引了去。我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世界上竟有象他这样的人,气质如此华贵的男子,浑身竟还可以奇迹般的散发着乡野般的淳朴和宁静,让人看了竟莫名的觉得安心。我确定,这样的男子,自己从没见过。但看到他那带着春风一般的笑容,竟让我莫名的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男子走到晴鸯面前,抿唇笑了笑,又奇迹般的,将晴鸯绷着的脸放松了下来。男子面带笑容,五指拢在晴鸯的印堂上,轻声道:“阴气似乎累积了不少啊......”说着,瞄了我一眼,又微笑着对晴鸯道:“看来你是不能再与她同处了......”
不能与她同处?那个“她”,指的是我吗?听这男子的声音,慢条斯理,绵长温润,竟觉得有些耳熟。
“嗯,”晴鸯点头,神情竟难得的认真与沉着:“待她嫁进皇宫,我便另寻元冲。”
“呵......”那男子又是一声轻笑,如沐春风:“这次你可要千万记住,要找一个不能看的,否则......”
“我明白,”晴鸯认真的点头,好似在下着很大的决心。
我在一旁却听得疑惑,元冲?那是个什么东西?
“待你痊愈,我会供手将她让给你,反正那时候,她对我已没了任何价值。”一直旁观的君开终于开口道。
“呃......”晴鸯明显一愣,回味了君开的话,半晌才了悟过来,随即露出钦佩的神情,看着君开叹道:“哎......二哥,冰雪聪明如你,为何要将我的心思狠狠摆在我眼前呢......”惆怅的说完这话,晴鸯又变换了神情,只见他扬着眉毛直视着君开,带着狂妄不羁的口气道:“哼,到了那时,就算你不给我,我也决然会将她讨了去!”
看着晴鸯势在必得的样子,我心中疑惑,那所谓的元冲,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难道是给晴鸯治病的药吗?可是君开不是说了,那东西是要等晴鸯痊愈了才能给她吗?那么......那是什么东西呢?
此时那温朴男子已走至我面前,端详了我半晌后,才浅笑一声,转身对着庄主道:“看来这药性,果真符合她的体质,照这样的进展,大婚前一星期,便有可能得以痊愈。”
“嗯......”庄主点点头,接着又道:“但我希望,能控制在大婚前一天再让她痊愈最好。”
“呵呵。”听了庄主这话,男子又浅笑一声,转头看向我,眼神带着些许同情。
我心下也是为自己,或是为那小姐感到悲哀,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被旁人无足轻重的商议决定着痊愈的时间。于是,在触到他那同情的目光时,我没有躲开,只是静静的与他对视,暂时将心中的一切烦忧隐去,不让他从我的眼中看出我内心的悲凉。
他原本要折回去的脸,却又重新回过头来多看了我一眼。怜悯的神色不在,取而代之的,则是探究。但也只是瞄了一眼,便又再次回过头去不再理会。
他笑盈盈的回着庄主道:“你倒是会计算,但即使是这样,也还需费些脑筋。”竟连声音都是带着笑的。
庄主轻描淡写的看了我一眼,点头对着男子道:“这个你自然不用替我担心,我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便对她放下防备!”
“呵呵......”男子启唇一笑,又是那般的沁人心脾。我猛然想到,这样的淡笑,这般独特的带笑的嗓音,不正是那叫凰已的大夫才有的吗?联想到那日他说的话,他不是说过5天后再来的吗?现在,正好是第五天!58xs8.com